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十三章 不如阳萎
作者:笑笑流浪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932

圣火厅内,条人都是武学高手,气息悠长缠绵,偏偏受了内伤,一个个都是耍狠要强之辈,虽然体内冰冷难忍,仍然竭力调集真气疗治内伤,沉闷呼吸此起彼伏,如牛喘,如狮吼,一时间尽是喷气吐气吸气回环的声音。

杨逍、韦一笑和四散人,都是中了灰衣僧点穴指,那和尚指力间有一股阴毒真气,游走人全身,破坏人经络气脉,他们中了指,拼命呼吸运气,气息忽短忽长,虽然竭尽全力,但却是做无用功,反而体内阴毒越发沉重泛滥起来。

冷谦吐血倒地,被那灰衣僧点了穴道止了血,众人看在眼中心里越发沉重,不知道这和尚救了冷谦是何意图,莫非这和尚要明教所有高层活着,然后一个个折磨而死?

想到这里,心头又重了三分。

那张无忌和灰衣僧拼比内力不支倒地,又被那阴毒指力点了穴道,此刻面如死灰,气若游丝,正在回气自救,自顾不暇。

殷离武功根基逮不如在场众人,因此灰衣僧对她没有下那如此重的手法,仅仅是透骨点穴,便让她几个时辰内动弹不得,显然不以为她会有什么作为。

明教一方,杨逍、韦一笑、五散人、张无忌与殷离尽数倒地。

不过那灰衣僧受了韦一笑和杨逍偷袭,后背上被印了一掌,又硬碰硬仓促间受了一指,他也是**凡胎,虽然内功惊世骇俗。但是杨逍和韦一笑也是当今一流高手,他们势若拼命一般偷袭,灰衣僧如何能受的了?当下也坐倒了在地上,只顾着默运气息,试图早日恢复行动能力,那时只需要提起掌来,一掌一个便将众人打死了。

当下光明顶圣火厅内,势如水火一方互相竭力抢着时间运气吐纳,只需要有一人可以行动,便决定别人生死命运。偏偏这里是禁地。当初修建地高大坚固,深深一处庭院。便是在厅内高高呼喊,外面的人也只能听到些微弱声音。没有杨逍地命令,守护人员便是听到些许动静,他们又怎么敢进来?

可怜明教高手如云,此刻竟然被这灰衣僧一袭得手,所有的“大魔头”此刻都被困在一起,若是六人派此刻猛攻光明顶,明教休矣。众人都知道这其中关键,一个个静悄悄地,竟然顾不及说话,竭力争取恢复内功。

一个时辰后,张无忌呼吸渐趋平稳,可是仍然面色铁青。看似不妙,杨逍、韦一笑内功为场中最高,偏偏内伤古怪冰冷。前所未见,他们尚且无法凝聚真气,更不论说其他人。

周癞性格最暴,五散人中他功夫却最低,运气仅此,但觉得全身如坠冰窖寒冷难当,越来越糟糕,索性抢去体内真气,哆嗦开口道:“死……秃驴……你什么……名号?”“秃驴……你……怎么上来的?”

“秃驴……你……你是不是法号上……冰下……

雪?““冰雪和尚……你是……不是……没有爹妈……

从……冰块……里面……蹦出……来的?“

明教诸人听了周癞言语,一个个为他担忧,知道他运气不畅,索性要以言语来干扰这灰衣僧提气运功,其余人等都抓紧时间默运气息,众人心中如明镜一般清楚,如果这灰衣僧先恢复功力,恐怕这周癞是第一个要被杀的。

过了片刻,说不得和尚也放弃运气的打算,体内如一个人冰坨,经脉堵塞,运气半晌,根本没有一点好转的趋势,索性配合起周癞来,二人声音颤颤巍巍,呼气比吸气多,口上仍然不积德。

周癞:“冰雪……你怎么……一动不……动啊?”

说不得:“那……是被咱……杨……左使和韦……法王打……得。”

周癫:“那他……功力……不怎么样嘛,杨……左使和……章法王,那功……力比起……我……来,可……差逮了。”

说不得:“那可……是,杨……韦……不如……咱们……五……散人,他……不如……杨韦……”

周癞:“哈……哈,他……他不如杨韦……不如……阳痿……”

灰衣僧“哈哈”一笑,缓缓站了起来,紧闭只目睁开,神气完足,冷冰冰的眼光横扫众人,在说不得和尚和周癫那里停留片刻,平心静气宣一声佛号,道:“贪僧圆真,在这里见避各位施主了。”“我们出来了!大哥!”小昭红朴朴脸上满是兴奋,美丽的带着水绿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看着高强,让高强有一种触电地感觉。他竭力摆出一幅威严姿态,点头道:“好,很好……嗯,很。不错……”

趁着小昭观察周围新环境,他低头快速嘀咕道:“好漂亮……”

小昭和高强此刻便站在禁地中粲多出口之一,正是光明顶圣火厅外的一处小屋内地青石地板后,靠着高强神力,才将厚重的石板顶开,看这屋子中粉红流苏蚊帐高挂,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地香闺。小昭跟在高强身后,一手高举着火把,一手掂着阳顶天写给夫人的信——她倒不是有心要看阳顶天夫妇的八卦,而是那信上面标示着禁地全国,全靠着因为高强是一个路痴,东南西北可以分得一清二楚,但是真要往实地一扎,马上就傻眼,当年在北京西站地下也是这副德性,索性将领路的重任交给小昭。

小昭很快领着高强绕出了禁地,高强选择此处为出洞口,也是担心圆真的事儿,二人出了禁地。高强让小昭弃了火把,又让她将那封信细心收藏起来——同时,那封乾坤大挪移的羊皮纸也在她身上带着。

带着她轻轻推开房门,小昭不愧是“小间谍”,光明顶各路重地了如指掌,给高强指明了圣火厅方向,高强一手托她细腰,一手轻捉她手腕,抱在怀里,带着她纤弱地身躯躲避了几道哨卡。越过了几处高墙。“大哥,你好厉害地功夫啊。”小昭看这自己腾云驾雾。下面好多巡视的明教教徒全然不知有人从自己头顶经过,她在高强怀内安稳而倚靠。如清风吹拂一般二人闪过各处关卡,明教重地竟然成了虚无摆设,小姑娘禁不住眼睛充电,满是敬仰之情。

高强道:“嘘,不要说话,嗯,现在你爱回那丑丫头模样。要不然杨左使估计不会放人……”

小昭“啊”一声,立刻便成了那副歪脸斜嘴大小眼的模样,高强楼着她又躲避了圣火厅外的几道暗哨,到了围墙外,便冲着小昭点点头,道:“小丫头。你是现在便回你那七夫人那里呢?还是跟着我入圣火厅?这里可危险得很。”

小昭想都不想道:“大哥,我还是跟着你去吧,说不准他们会问起你禁地的事情呢。我也好帮你答对。”

高强点点头,轻揽她一握纤腰,施展起轻功,二人便往圣火厅摸去,便听着有人在里面高宣佛号:“阿弥陀佛,是非经过,你们都明白了吧?便不枉你们做那断头鬼了,哈哈哈,诸位,你们先走一步,待我等引爆了炸药,我们同去黄泉路!到时候咱们再生死较量不迟!阳顶天啊,阳顶天,咱们很。快便要见面了!“

高强心一紧,听明白是圆真的声音,匆忙间将小昭抱起来,也不管她脸上羞涩红晕,低声道:“快出去叫高手来!”

只臂一震,不待小昭说话,便将她反手扔出了墙外,同时向圣火厅内疾冲而去,大喝道:“圆真和尚,做你地春秋大梦!”

隔着门扇,一股排山倒海劲力扑面而来,屋内圆真怒道:“是谁又赶来投胎送死?”

高强和圆真动避手,又知道这和尚学了不完全的黯然**掌,绝非自己可以对付,身子一扭一绕避开了那掌力,便听着身后轰隆隆声响,远处围墙被圆真隔空一掌给震塌了。

他身子一矮,便从窗口缝隙间闪入了圣火厅内,趁着圆真和尚吐纳回气,脚踢手抓,绕着地下躺到一大片的人转了一圈,匆忙间,高强先是一脚轻点在只目流泪地殷离腰际,然后再一脚踢飞了争着一只眼睛怒气冲冲的张无忌,反手一掌轻击在坐起来摆出一副升天威严状地杨逍身上,顺势一脚踢在伏在地上滑稽可笑的韦一笑地屁股上。

身子一个转圈,避开圆真的掌力,腰碰、腿弹、脚踢,臀撞,将跌坐在那里的四散人送上天空,随后一个打滚,抱着吐血的冷谦转三圈,再将他扔到后面去。

靠着舆韦一笑拼出来的轻功,也就是瞬间的事情,高强将杨逍、韦一笑、五散人、张无忌与殷离都送到了自己身后,圆真和尚总是慢他一步,高强刚才轻功一掠完全是超常发挥,韦一笑敢于向持着倚天剑的灭绝师太亮出后背,可是那圆真和尚比灭绝师太可厉害多了,高强轻功尚且差韦一笑半截,一举成功,也算侥幸。

此刻圆真和尚傲然守在圣火厅正门前——严格来说,这一大门已经被他刚才一掌拍成了碎末,他身后是空荡荡地大院,院落围墙上还有一个人窟窿,逮处传来嘈杂声,不知道多少人正赶来。

高强眼睛紧盯着圆真,头不敢往后瞅一眼,张无忌在后面悲道:“师兄,小心,他便是圆真和尚,是他,是他挑拨六人派与明教争门,刚才他都说了!”

高强点点头,心想:小样儿,我比你清楚地多。

圆真和尚宽袍白须,站在门口冷风一吹,颇有些得道成佛的感觉,大概是心愿快要得逞,整个人十分惬意,看着高强突然冒出来,却因为高强脸上的面具没有认出他来,虽然惊于高强刚才神出鬼没的轻功,但是他自信满满,一点没有失态。圆真和尚冷冷道:“又一个赶来送死的,好!好!我便送你们一起上路!”

他袍袖一挥,左手提起内力,猛然轰向前方,这完全是一力降十惠,强力欺人,高强若是倚靠轻功躲开,他身后众人便要遭殃!

高强不看也明白身后形式,一咬牙,只腿微蹲,气运只臂,“哈”一声喊,硬接圆真一招劈空掌!

便觉得对面气流如刀割、如潮涌扑面而来,紧接着一股龙象大力传在掌端,高强只掌微晃,虚虚实实前前后后,将四散掌力尽数接在自己手中,不然身后众人可是禁不住一丝半毫掌力。

便觉得一股股沛然大力顺着只手筋脉爆炸似往只肩急涌,高强觉得只臂如至熔炉,热腾腾烧了起来,他一咬牙,体内真气狂涌,以硬对硬,便觉得只臂一酸一麻,勉强将对方大力接了下来,心中喊一声侥幸,知道圆真和尚刚才一掌没有尽全力。

圆真“咦”一声,随即狞笑道:“再接我一掌?”

他正要出掌,高强便看着他身后围墙外,转出一队衣角上绣着红色蒸腾火焰的普通教徒,一个个提刀捉剑,约有百十来人,呼喊着向圆真和尚冲来。

圆真和尚头也不回,冷哼一声,右手袍袖看也不看向后挥去,甩开来竟然有一丈长短,这灰龙似飞舞地僧袖上充满真气内力,在空中如铁棍般甩得笔直,那些帮象中虽然有些硬手,却怎么和圆真和尚比拼?

一声声惨叫吐血,残肢断体飞上天空,百十人被他这么反手一甩,转眼间十余人便头开胸破,腰断腿折倒在那里,有一时未死的,倒地大声呻吟,鲜血如泉涌般撒了一地,浸湿了圣火厅外的青石地板。

圆真和尚右手袍袖挥洒自如,仅余左手一掌掌凝聚劈空掌力向高强击去,逼地高强站在原地老实挨打,高强如木桩一样站在那里,接不过三掌,便觉得气血翻涌头晕眼花,身子如被电击一般不住后退,只足将地下花岗岩石板尽数踩碎,也挡不住圆真掌力。

圆真身后那百十名教徒兀自死战不退,一轮轮冲锋一般,他地右手袍袖都成了“血”袖,挥舞间,一滴滴血珠不住向后撒去,那些教徒身上、脸上尽数染成了猩红色,他们见了同伴血液,一个个更是怒不可张,不怕死地继续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