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阴与阳
作者:苍白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406

魂魄双形死亡角逐篇第二十六章阴与阳《阴血经》,书面上的三个大字,写的横挑竖伸,刚劲有力,每每落笔之处都犹如剑锋刀刃,显得凶险无比。再加上书皮本身漆黑如铁,字体蓝森森的颜色,马上给人一种极其压抑,不能呼吸的感觉。

这让我想起了血魔,记起了他的血腥的残酷。不敢想象这本书和他有多大的关系,但‘阴血经’三个字已经暗示了许多。

书皮被轻轻的翻开,好奇心和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在驱使着自己,我想弄明白这本书究竟写了些什么。

第一页,竟然是残缺不全的,只有半张纸夹在书皮和后面完整的书身间,而且书页的颜色全部早已发黄,看上去不知是经历了多少时间磋磨。

书页靠右,有一排密密的手缝连接痕迹,但现在也被拆去,又再次从左订压,只有字体的版形还是按照由右到左,从上其下的顺序坐落。文笔秀丽细腻,字体娟小,排列工整,和方才书皮上所见到的三个字完全是两种风格。

字形能反应出,这正是两种不同性格,不同修身人所写。而且根据书的内外完全不能相承对应的风格,让人更对《阴血经》的来源和出处平添了一份怀疑。

我仔细观看书中半页纸上所书:

‘明真经》(前无页)修成者,知天下知之所知,知之所不知,能为人者能之所能,能之所不能。

然,离千变终为一途,聚万法誓为一则。究其根本,应还求自然生命之相融,天道兴胜之重归。方能谋得‘七体’合一,‘三神’并行。

‘三神’之,又务做到心神无魔,灵神无欲,驭神无求,再以心,灵,驭,三神控外身,降七体求归原一。

望,‘天能’之峰顶,当合精神于自然,组气力于四方,融天地于胸怀,化····(后已断故不接)’由于书页前不接句,后又被撕断,跟本让人不明白意欲何指。

“但那《明真典》又为何物,而且原名究竟是《明真典》还是《什么什么明真典》也无法确定。”我不由暗自猜疑道:“还有那‘七体’又是什么?‘三神’又有何指?加上‘天能’一些奇怪的名称,这本书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突然又发现在纸张左边,临《明真典》旁边写着一行歪歪斜斜的批字。

‘不能得其全本一观,实乃生平一大憾事,若有全书,何愁不能天下之无敌?’“何愁不能天下之无敌?”这句话深深的震撼了我,“说其简单,行之难,可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的宏图欲望?”

我不由仔细观看,突然又觉得那些字体笔形竟和书面上的‘阴血经’三字相仿。“难道这批文,便是和那提书‘阴血经’的同为一人所写?那么,这本书又是何人所著?”

我不经意的目光转动,落到书皮背面的时候,却另有发现。

只见从漆黑书皮最上开始写有一排人名,第一行是“阴血老祖得神经,设之为护较之圣宝,世代相传,不得轻易之。”

然后又是三四个人名,几乎全是某某人得上一位传书,誓为神教尽忠一类的话。但最后一行的落笔,又令我大吃一惊。

“血翼使受书于神教掌主,奉命传之于‘原子’。”

血翼使肯定就是血魔,但这又一次出现的‘原子’实在深深的骇住我的心神,不禁暗子想道:“又是他?难道这血魔本来是要将这什么神教圣宝传于‘原子’,却还没来得及,就被我和唐暗夺来了不成?”

“这么说,那‘原子’肯定常和血魔联系,现在就在这附近了?”我心跳加快,“那么,血魔已死的消息说不定早被阴血教人得知,又甚更了解到,是自己和唐暗下的手,这样的话······”

“你在干什么?”这时候,唐暗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惊得我心魂一震。

“噢,你来看。”我定定神说到:“我发现了一本奇怪的书籍。”

“嗯?”唐暗奇怪的声音刚落,人已来到我的旁边,“什么书?”

“不知道。”我一边回答,一边把书递了过去,“你看看再说。”

“阴血经?是他们的密籍?”唐暗接过去,表情严肃地念道。接着同样带着怀疑的神情翻开来看,不过不同的是他没有仔细去读,只是不断的翻打书页。突然间,他停顿了下来,有半分钟的时间,唐暗才迟疑地说道:“果然不出所料,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我凑过去观望,书不知道被他翻开到第几页,不过落入眼中的东西确实让自己惊讶不已。

书中竟存有一副图画,而画的内容正是由一面六芒星的邪阵构成。

蓝毒色的火苗,不断旋绕的火线,还有图中的各个场景,正是和前日看到血魔作法时的情形一样。在图画的下方,还有着一大段文字叙述整个过程的须知和必要条件。

“真的是阴血教修功法门。”我和唐暗面面相觑。谁会料到,我们误打误着,竟真的把阴血教传来圣宝的密籍给夺了过来。

“你再看这里。”我把书又翻到起始处,指给唐暗看那些自己刚读到的东西,一边还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

唐暗的眼神不断变化,从惊异到犹疑,再从犹疑到震惧。“‘原子’?看来血魔的死再加上这《阴血经》的遗失,阴血教的人若知道了是我们所为,恐怕会恨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这只会令咱们周围的形势变得更加严峻起来,但书你现在赶快秘密收起来,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能再让外人知道。”

“是的,看来即使是阴血教,也只有这一本《阴血经》而已,否则这么贵重的物品怎么会令人带来带去。”我接过书来,小心合上。但最后一眼打量,却在那半张书页掀起来时候,看到后边完整一页的起初几行小字。

‘自然生于天地,天地蕴含阴阳。万物不离本质,轮转,赋生命于根本。

古人云:日属阳,主生。月属阴,主更替。

又云:天乃人父,当阳,浑厚无边赐‘天能’也。地乃人母,当阴,无穷无尽赐生命也。

即,有阴有阳,方成恒圆。有天有地,才行无量。

然,阴阳不相照,天地本对行,融合之法难之甚难。则,多立有独善阳,亦立有独善阴。

善阳修习之法,前书已述。而善阴之法,多以是取,以生养生,以命赔命,以血充血之法。但若论效力鬼秘者,当属上古传之大法,‘阴血功’。’原来这便是记载了‘阴血功’的起源,而且这书的论点仿佛还是说,这种魔法竟还顺应了天地循环的要求。

“真是乱七八糟,难怪当日血魔口中也是此等不鸣一文的言语。”我没继续看下去,但心中着实平添了许多难以说明的忧虑。

《阴血经》书皮是经过特殊加工制作的,不但能把其内部的整本书包在其中,还起到防火防水的作用。

我把它收拾一下,谨慎的收于怀中。

这时客栈外,天色也已经开始放亮。唐暗深皱着眉头,两手相背,慢慢走到客栈门口,冲着甘水镇中心宽阔冷清的大道深深地呼了口气。

“两日,两日内我体内消耗的原气不能补回来,而这段时间正是你我最危险的时刻。苍白,你准备好了吗?”唐暗的话语中,有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忧虑和紧张。

我点点头,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因为不管如何,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但我不明白,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龙天生,命悬无极’,这是我们唐家的祖训,将来你自会明白。”唐暗低沉地说道:“现在,我们首个要面对的就是马上到来的‘死亡游戏’。”

即使知道他这样的回答已经是对自己非常照顾了,但我还是有些不满,唐暗的身上仿佛藏满了秘密,可永远也不会向任何人开放。

我没再说话,静静地走到临街的一面桌子旁坐下。“死亡游戏!”自己在心中不禁又多念了两遍,都是它把我带入了这一个又一个,一环套一环的复杂事件中去。而现在,自己竟也落得毫无选择,只好任其发展的命运大转轮中去。

“红月。”突然她的名字闪电般在脑中滑过,接连不断的事件竟让自己忽略了她的存在。

如果那个连兴的话是真的,那她岂不是不是真正的她?可他给自己的感觉又是那么实在,那么亲和。而且在朋友的关系上,她对自己的关心又是如此之深刻,自己无法把她和那些什么‘果树’,‘果子’的言语联合在一起。

但是昨天,昨天史迪的出现怎么会没有她,难道真如自己所猜测那样出了些严重的事件吗?还是······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恐惧感突然在心中浮现,猜不透究竟,直到赫连兄弟再次赶来我才强压去这心头的阴影。

而我却不知道,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起初和根本,恐惧感并不是毫无根据。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去改变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事实。

没有人知道,就在昨天,史迪受命出击追杀‘基地叛徒’的时候,全身紧衣红装的红月却受到白无尘的邀请,来到了一所甘水镇内罕见漂亮的宅院内。

出来迎接的是一个高大,又充满魅力的男人,声音充满磁性的诱惑力,他的一举一动全显示出受过良好的家教,明显是出自于一个名门旺族的子弟。可在没人注意到的一瞬间,他的笑中,他的嘴角边却凝聚着深深的邪气。

白无尘不在,高大的男人却像这里的主人一样招待红月,轻熟的话题,老练的手法,渐渐地使她放松了警惕性。

一杯茶被端了上来,难为与对方的热情,红月轻轻的润了一口。清香甜嫩,不由让人心生舒意,她又喝了一口。

然而她却不知,茶水之中早被对方混上了‘见风笑’,不论多么贞洁女子都难以抵抗的‘见风笑’。

高大男子的眼中已有了得意的笑,又是那么轻狂,那么色急。他仿佛看到:

红月的衣襟已被慢慢退去,娇嫩白晰的皮肤上闪烁着一层红晕。映着模糊的灯光,那光滑的项颈反射出令人疯狂的色芒。

丰满的胸部尽在眼前,那待采的风姿果实,呼唤着人体内最原始的冲动。两乳之间的沟拢,曲线完美自然,一直延伸到平坦细柔的腰肢之处。接着,拥有着凸凹折叠的,女性最天然,最具美感的身形完全暴露出来。

那修长的下肢不段晃动,白嫩,又带着一个身修能力者特有的力道感。

高大男子的眼中能喷出火来,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好久了,自从第一次见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现在看她慢慢的昏倒在自己眼前,他再压抑不住下身的抗愤,扑了上去。

一场悲剧在持续······客栈里,服务员来了,通知唐暗已经不能提供让我们单独清静的服务。天色一亮,各处不受北岛开战影响的各超能者就陆续起身,为即将开始的‘死亡游戏’做准备。

周围的环境,全沉浸在人与人生死竞争的紧张气氛中。

人不再像几日前刚到此地时那么多,但等到赫连兄弟带趟骑旅回来,我们一行人赶到游戏举办的广场中的时候,才发现,人也没有预料中那么少。

总共大约还有五百人,我怀疑他们全是来自于北岛的流浪能力者,而岛内现在所发生的战争也根本不被他们所关心。他们所计较的,也许就是‘死亡游戏’能够提供,包括那游戏的过程和奖励。

而对于“死亡游戏”,我现在居然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是它害了自己?还是在无形中帮助了自己了解了更多的真相,帮助了自己?对于它,我现在就像自己对整个世界的看法一样,一片混乱。混乱得让我不知道该去干些什么?该去怎么面对过去和将来。

走一步算一步,也许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但身边的唐暗,还要那脑神经中不知何时变得抽动的魂与魄,都不断刺激自己,让我甚至连停下来迟疑的时间都没。

我能做到的也就是走一步算一步,配合着唐暗,尽管他的行为自己并不是全部赞同。但现在的我,也根本提不出自己的见解。

随着广场中心台上白无尘的出现,场内气氛也随之紧张起来,人人都等待着彼此较力的开始。这一刻,生命完全成了悬在刀刃上的赌注。

先是一些客气的话,然后才逐渐进入正题,白无尘每一步都做好了充分准备。

我和赫连兄弟紧紧地把唐暗保卫在中间,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毕竟‘黑灵’,风阁,还有华北基地的杀手,以及更多潜在的敌人都是不容易对付的。

我的心一直是紧张地扯动着。

这时候,‘死亡游戏’的规则被宣布了出来:

游戏报名者必须以组的形式,最少四人,最多不限。

游戏的地域不限制,从开始那一天起,任何人,任何时间,可以到联邦(包括北岛)的任何地方。

游戏报名没有完结,任何组织任何人都有权利在中途参加进来。

游戏的开始时间是明天日出一刻,那时,每个组成的团队在游戏之初将会得到同样的积分,而这种积分的升降便是由不断的争杀结果来决定。至于每组的积分情况都会由游戏‘评审组’评审公布,游戏在各地均已设立代办机构,将会随时向每组提供必要服务。

游戏的得分也分几类,全屠对方小组者得分最高,降服对方者次之。而每队积分共有,不随人员增减变化。

游戏不定结束时间,只有评审团真的评定前十位组队不能再有变动,其他组队再不能对其形成挑战时候才正式完结。

可这些规矩还没等白无尘念完,场下就开始有了骚动。而原因仿佛只有一个,就是“游戏报名者必须以组的形式,最少四人,最多不限。”这一条太过古怪,完全有令各组势力遭受不平等分化的可能性。

赫连兄弟在前方交耳互言,可我和唐暗并排在后却不置言论,静观其变。

但却避免不了麻烦找上身来。

“嘻,台上那老头放什么屁呢?”身后一个古怪声音传来。音质砂哑,口气却模仿儿童,让人听了极是不顺。

“放屁,谁能一下放那么多屁?”另一个同样的声音传来,却更加尖锐,“要真那样,这下边的人不就臭跑完了?”

我回头张望,竟然是两个身形高大却有不同,像貌丑陋古怪,又平白乱自打扮的半老之人。

“亏他们也说别人是老头。”我心中不禁暗自好笑。

只见左边那个又瘦又高,头上系着高冠,样似麻杆,身穿黄衣的道:“谁说放屁就得臭,你看这人放屁不一点不臭,下边的人也没跑啊。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你不懂啊老二?”

而右边的人却是一身横肉,不过样貌三分和前者相似。一身玄衣,头顶光光,一副酒肉和尚的模样。这会儿他却道:“我不懂?明明是那人在讲话,难道你放屁就是用嘴啊?”

“嘿,常人是不行了。但这‘白猴’却不同,他能把屁股变头上,充当四张脸,那屁眼也不就变成了嘴了,放屁不就成说话了?要不能说出必须四个人才能参加这样的规定来?因为,他自己一下都能变成四个人。”瘦者接着说道。

“嘻,大哥果然厉害,连这些也知道。”胖者高兴拍手回答道,但马上口气一变又奇怪问道:“哎,不对啊,他就是把屁股变头上,那也只能算两个脸啊?”

“笨蛋,屁股是两半的。”瘦者说。

“还不对啊?就算那样也是三张脸啊?”胖者又问。

“这···”瘦者或许是只记得数屁股是两半的,忘了人脸却是一张,于是抵赖说道:“那他能把屁股变头上,肯定也能把脸变两半了。”

胖者被说得一晕,听起来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但也说不清楚哪不对。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那咱们怎么办?咱们只有两个人啊,怎么参加游戏?”

“笨蛋!”瘦者神情得意,“人不就是按头脸数的,咱们再找出两个头脸不就是了。”

这下胖者傻了,哭笑道:“大哥,可我们却不懂把屁股变脸的能力啊。”

瘦者一楞,但又马上喜笑开来,“我们当然不会了,但我们能借啊,先找两个人借来他们头脸用用,将来还了不就是了。”

这些话落入我的耳中,令自己哭笑不得,原来这两个竟然是傻子,那还参加什么‘死亡游戏’?

只听那胖者继续说道:“那借谁的?”

“嘿!”瘦者一笑,“就前面那两个小子的吧,我看他们长得还有三分人样,虽然不比你我兄弟这么风流绨傥,但也讲究了。”

“就他们那鬼模样竟然还说别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所指,还在自己暗想。

而这时候。

“喂,借你们的头用用。”胖者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重如熊掌的大手狠狠地压在我的肩膀上——

苍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