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迫战
作者:秦汉唐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216

这次的晋级赛绝对是认真的。

研究过对阵表的我愕然发现一个结论。

居然“误杀”为零。

每个人的对手都非常接近。

必须凭借真正实力才能取得好的排名。

我看不到独孤寂灭。

但却知道他准备扬眉吐气。

三个月来白昼练剑时间不算,夜晚饭后睡前他总是被修理。

单日金鹏。

双日风思舞。

每天夜晚的惨叫声都骇人听闻地凄厉恐怖。

妥协。

求饶。

……

使尽了各种手段却根本无法让铁石心肠的人产生丝毫的怜悯与同情。

经历三个月地狱式特训独孤寂灭不但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还落下一个毛病。

挑战。

乐此不疲地挑战。

疯狂地挑战。

凡是中级白腰带没有一个不曾和他交过手。

虽然经常鼻青脸肿伤痕累累。

但是昔日懦弱怕事的独孤寂灭不见了。

现在的他好勇斗狠嚣张跋扈。

无非是仰仗着两大靠山。

金鹏。

风思舞。

我知道他们的用意。

是怕独孤寂灭弱了他们的名头。

用的手段非常极端。

本来就是两个非常极端的人。

一个剑痴。

一个剑狂。

却又极度相似。

他们知道我在隐藏实力。

他们从来也没有问过我原因。

他们信任我。

就像我信任他们。

但是我还是没有告诉他们那个秘密。

我就是快乐的杀人蜂。

因为后果太严重。

我甚至打算忘记那段回忆。

一切重新开始。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有点压力。

有点束缚。

有点奋斗。

平静。

温馨。

快乐。

我心不在焉的时候,仍然发现了他的眼神不对。

他的眼神阴险、毒辣、鬼祟。

他相貌猥亵、衣衫华丽、腰间的木剑都是最坚硬的铁砧木。

他漫不经心地望着我。

我感到古怪。

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鼻端刚刚传来的淡淡的不知名的花儿的幽香。

是一个女孩儿悄悄走到了我身后。

直觉告诉我她是一名超级美女。

至少比他身边的那个美女要美丽。

因为他居然没有偏头看。

哪怕只是看一眼。

原来他在看她。

我不认识这个家伙。

如此讨厌的纨绔子弟我应该记得很清楚。

如果见过面的话,哪怕只是一次。

我也不想惹麻烦。

因为美女通常也是麻烦的代名词。

超级美女则是超级麻烦。

但是我不能随便动弹。

青城派虽然没有少林派的那么多的繁琐森严的清规戒律,但是也非常讲究规矩。

起码违反试剑堂禁止喧哗这一条的惩罚就是10鞭。

制造混乱的秩序同罪。

结果就是我一动不动。

比试正式开始。

她有意无意地站在我身后的阴影里。

他的眼神充满了嫉妒和怨毒。

这一次盯住的是我的脸。

我淡淡地叹息。

麻烦要来,躲也是躲不掉的。

他站立的位置说明他是个补考生。

蠢才。

这是我的结论。

十场比赛同时进行着。

我根本无心看拙劣的表演。

我关心的是她。

虽然无法回头观看,但也不是一定要看才清楚。

有时候,看了也不清楚,不看也清清楚楚。

谷幽兰。

果然是她。

我就知道一定是她。

她排名第14。

对女孩来说这个排名很高。

攻杀剑法脱胎于两军交锋的战场。

讲究:狭路相逢勇者胜。

惨烈无匹的气势。

别说是她,即使是金鹏和风思舞也无法真正体会其真髓。

我当然例外。

因为我恰好是从血雨腥风的刀光剑影中度过了我的童年。

女孩多数柔弱婉约,自然无法象男子横眉立目拔刀相向。

何况攻杀剑法大多数招数需要强悍的臂力。

“古辉对阵夏侯霸。”裁判大声地宣布。

夏侯霸是补考生。

不过并非战绩拙劣,反倒是上届中级白腰带排名第一的好手。

若不是因为性格太过凶悍毒辣,在私斗中将失去反击力量的对手故意致残,也不会被罚留级。

不过由于家族在派内极有权势倒也摆得平麻烦,甚至学到了攻杀剑法的最后两节。

第七节和第八节。

堪称此次晋级赛的热门夺冠四人之一。

另三个人中当然少不了金鹏和风思舞。

还有一个人是靼岛君。

靼岛君身世非常奇特,个性孤僻,一个朋友也没有。

他的剑法风格极强烈。

宛如鬼魅。

没有人敢惹他。

即使是独孤寂灭最疯狂的时候也不敢。

因为每次的晋级赛金鹏和风思舞都是在两败俱伤的局势下险胜。

靼岛君每次都名列第三。

上次是第二。

他没有任何家族背景,也是孤儿。

我很想和他交个朋友。

但是他行踪不定,前段时间又太忙,所以就算了。

或许比赛结束了,应该和他谈一谈。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尤其是特别强悍的朋友。

夏侯霸不同。

他压根就瞧不起我。

他压根瞧不起任何平民出身的人。

他压根就认为我是贱民的后代。

这个观点适用于大多数世家子弟对大多数平民子弟的看法。

我当然就没必要结识他。

只是想不到平常碰不到,今天却躲不过去。

当夏侯霸盯着谷幽兰看的时候,我就注定和他结下了梁子。

现在比试居然就安排了一个合理合法的环境。

夏侯霸冷笑。

仿佛已经看到我断手断脚在血泊中呻吟。

这是他一贯折磨对手的伎俩。

他希望看到我颤抖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向自己求饶。

可惜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淡淡的嘲笑。

他的眼神更加阴森。

可惜我仍然还是无动于衷。

即使是面对天下最凶残的响马之王我也没有怕过。

比起“蜂王”欧阳阔海,夏侯霸不过是一条哈巴狗而已。

更何况现在的我甚至不再害怕那一道看不到的刀光。

包括天神一般的铁在烧。

第一轮第一百七十二场。

“开始!”裁判大喝一声退出场地。

我淡淡地握住剑柄。

右手。

看起来差不多,左手却始终比右手快不知道多少倍。

我甚至不敢再用左手。

恐惧。

不受控制的恐惧。

万年铁砧木支离破碎的样子在晨光中分外清晰。

那幅景象永远镌刻在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