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暗流
作者:傲邪至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0308

进了华夏帝国首府开封之后,斑巧娥在一条小路上离开了,因为她不想让我卷进他们的权力斗争,我自己也不想让他人知道我已与工部尚书的女儿有了关系,这样我就能混迹于各大势力之中捞些好处,毕竟有了钱才能扩军。我们没去军机处,因时间已近亥时,就找了家客栈休息。

第二天一早去了军机处报到,那里的人一听是我,立刻把我围住,向我大现殷勤,我只得敷衍几句,就离开了。回客栈退了房,住到军官招待所,这可以省不少钱。接着就出去随便逛逛,这京城以前来过时,是偷学武功的,没有时间游玩,今天一看果然不愧为神武大陆第一城。天桥上的卖艺杂耍,风味小吃,木戏医卜,五花八门,异国奇术,天竺的瑜伽,东瀛的幻术,南蛮的毒物等等,让他们几个看得瞠目结舌,亚古拉说这里的繁华程度比圣武大陆的不知强上多少,在这里还有来自圣武大陆的魔法师表演魔术,不过他们的级别连中级魔法师都没到。逛到申时过后,我说要去拜访两个人,他们才不舍而归。回到招待所,亲兵告知有人来传话,明日去殿上见驾,跟着吃完饭就出去了。

我先到了吏部尚书府,向门卫道上名号,他遂进入通报。不到一阵,有一位文士样的人出来对我道:“常将军,在下孙识,为吏部参议,尚书大人已在书房等侯,请。”我道:“有劳先生。”然后我们走了进去。我让几个手下在院内等侯,我则随孙识去书房。走在路上时,他道:“久仰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非比寻常。”我道:“先生过谦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他道:“话不可以这样说,想那黑武帝国精兵强将已压制我国数百年,也只有几位将军曾击败过它,而常将军在无高层将领的情况下,却能出奇谋带众将士大败敌军,而自损也就数千余,这岂是运气可做到的,从这可看出将军是一位深识士兵之心的人,才能让他们在失去领导者时,仍能团结一致对外抗敌。”“哈,先生太看得起我了。”

这时已来到书房门口,他道:“尚书大人,常将军来了。”一个声音传出:“常将军请进。”我就走进屋子,见到一位年约四十,脸大方正的儒士从书桌后走过来,我立时半跪道:“在下常啸天,多谢尚书大人两次助我。”他忙把我扶起道:“我只是略尽勉力,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我道:“蒙将军曾教我受人点滴当涌泉相报,我现无所为报,听闻尚书大人喜爱古今书法,我有苏东坡之真迹,献与大人。”然后我从怀中拿出一卷轴递给他,他接过后打开一看,喜道:“果是苏轼先生的率意贴,真是太感谢你了。”我道:“一书贴又怎比大人相助之情。”心道这类名家书画,逍遥洞府有的是。他又看了一下,卷起放于桌上道:“坐啊,别站着。”

我随即坐下,跟着道:“这有封信,请大人过目。”遂递上韩信的书信,他看完道:“你可知我与他之关系?”我道:“韩先生没与我说。”他叹道:“我与他都是儒门孔乙己的弟子,他老人家是孔子七十二代子孙,我俩秉承师父之志,一入朝,一入军,均想一展所学,哪知他得罪权臣,我与宁大人等人力保,才得已去边关。而今他似把希望寄托于你,一个多月前,你打胜那仗后,他即刻传信与我,让我在皇上前进言,最终不负其所托。”我道:“也太麻烦大人你了。”他道:“大家都是自己人,那需这样客气,再说你没有赫赫战功,我也无以为说,你几时上朝?”“已接到通知是明天。”他遂问我些边关之事,我一一答之,约一个时辰,我道还需见殿阁大学士宁道寄,他遂让孙识带我前往。

在路上我问孙识;“孙先生,我初来驾到,不知朝中形势如何,敢请先生告知一二。”他道:“我因官居下位,只知甚微,恐有差池。”我道:“但说无妨。”“现今由于陛下年岁已大,各朝臣纷拥诸王,约有六派之多:居首一派为保皇派,由太傅皇甫先生,太保华老为主,其中华老已隐于府中,其余还有刑部尚书宇文大人,神武军军团长张大人等;一派以殿阁大学士宁大人为首,杨大人与工部尚书斑大人居于此派,拥戴南王;一派以左相章大人为首,兵部尚书吴大人,章大人之堂弟振武军军团长章大人,拥戴晋王;一派以庞太师为首,东厂刘公公,中书监魏大人,礼部尚书杨大人,他是杨宇轩大人的侄子,也是庞太师的二女婿,庞太师的大女婿是宁王,所以他们拥戴宁王;一派以右相徐大人为首,户部尚书罗大人,九门都督冯大人,拥戴鲁王;最后一派为中立派,游走于另五派之间,这派各人之间也不相干,军机大臣周大人,财务监游大人,西厂曹公公,两位国师,林仙长,张真人,威武军军团长何大人。我说的这些可能不太详细,请常将军见谅。”

我道:“这已足够,多谢孙先生相告。”“我只略诉己闻,常将军客气了。”我心想此人似有些门道,不象其余官员浑浑噩噩,再试其一下。随道:“我虽在陇州,但不清楚各府官员情况,孙先生既在吏部当知底细,可否告知,让我回去也能与其等相结交。”他似对我的不耻下问有所好感,不疑有它,遂道:“玄金府虽盛产金铁,但其知府贾布生性胆小,常用黄金讨好朝中权贵,搞得官商之间颇有矛盾;兴安知府丁原内靠蜀王,外结西凉,实足一小人;博德,归阳两府盗匪猖獗,两府官员犹如走马观花,无人愿去;而银川府尽数为银狼军团所有,朝廷也奈之无何;只有应天府原知府费诗算是一个好官,但其为人不思进取,有些食古不化,现幸有常将军管理,百姓喜悦,还上京请命,我在此佩服常将军文武全才。”“哈,孙先生太过夸奖,全靠手下众人之帮助啊。”我心想看他三言两语已尽道陇州各府之实,真是一位人材,可惜却居于京师之中,以朝中之错综复杂关系,恐其难以一展所长,我当向杨宇轩求之。

在说话之间,我们已到宁府,孙试似与门卫相识,说了两句,就带我走了进去。到一偏厅,有一管家样,孙试又与其说了几句,那管家看了我两眼,就走了出去,不过片刻,他回来道:“你们跟我来。”说完就转身出去,我与孙试随即跟上,穿院过廊,来至一楼下,那管家停下朗声道:“老爷,他们来了。”我一听心道这管家功力不俗,应有三流火阶。然后他回头道:“你们进去吧,老爷在二楼上。”孙试随道:“多谢宁管家。”那管家也不理睬,就走至院门处站着。

我们走进楼内,只见满墙是画,再走上楼,见到一人正立于楼窗处背对我们,孙试道:“小人吏部参议孙试拜见宁大人。”我道:“在下战豹军团军团长常啸天参见宁大人。”他回过身,我见其年约四十上下,眉清目秀,神情甚是潇洒,但眼中似有忧郁。他回身后不出一言,但一股真气直向我罩来,我一接触,即知他应是先天无极派中人,功力竟是我下天山以来遇到最高的二流日阶,可惜其担心国事,无法再上一层楼。这时孙试被逼退两步,幸有我挡之,否则他将倒地,我功力运至二流地阶,脸上已逼出冷汗,他缓缓收回气势道:”不错。”我从怀中取出一卷轴道:“在下初见宁大人,无有长物,只有偶然巧获东秦王旭之龟山行游图,请宁大人笑纳。”“放于桌上。”我随走上把卷轴摆在桌上,又退回原处,他说道:“你们可以走了。”我们随即告辞,回到偏院,叫上手下出了宁府,与孙试话别,随后就回招待所。

次日天刚亮,我已至皇宫之门外,报上名号,一门卫遂带我入内,来到一偏房,等待早朝,里面已有一些官员,我一一打了招呼,而后不久陆续有官员来到,我也与他们施了礼,不知是派系关系还是在京城天子身旁,个个都不理睬,分数伙各自谈论。大约近半个时辰,有太监来告知上早朝,大伙一拥而出,来至太和殿,只见金碧辉煌,宽敞无比,我站于末列,向前观之,宁道寄立于右旁之首。不过一会儿,有一太监出来道:“陛下驾到。”只见一人在两位太监扶持下行出,众文武百官随即拜倒道:“恭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人坐下后道:“众卿平身。”“谢主隆恩”文武百官才起身退于两旁。我看了皇帝一眼,他年已花甲,但容貌之中依稀可辨年轻时俊俏之样,坐于龙椅之上,双目炯炯有神,自有一股不怒而威之气势。我心想不愧皇帝之相,也算配得起我刚才一跪,年轻时应蛮风流的,留下了这么多后代,可惜众王子却为皇位尔虞我诈,这位置也该是我坐了。

这时殿堂之上尽谈些各地灾荒与官员调度,军备扩充之事等等,谈了半天也各抒己见无有头绪,听得我无聊之极。从中也听出位于左旁首位的是我顶头上司军机大臣周少钦,这人不太说话,说了两句,就回到位列上,也不与人争辩,还有我那未来岳父工部尚书斑搬办,竟是一个瘦小脸长的老头,我真怀疑我那绝色美人是不是他生的。

大殿之上恢复平静后,宁道寄上前道:“启奏陛下,现有原战豹军团副军团长常啸天已至殿上,请皇上定夺。”皇帝眼神一亮道:“让他上前来。”一旁的太监朗声道:“常啸天上前见驾。”我遂从后列而出,一路上众大臣小声议论着,来至殿前跪于地上道:“微臣常啸天在此,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道:“起来吧。”我道:“谢主隆恩。”随后站了起来,皇帝看了几眼道:“果然年少有为,我华夏帝国从此又多了一位大将。”话音一顿,语音提高:“常啸天,听朕赐封。”我忙跪下道:“微臣听封。”“原战豹军团副军团长常啸天揭穿军中卧底,瓦解敌之阴谋,大败敌军,现封你为白虎军团与战豹军团两军团之军团长,官阶侍大将,再赐子爵之位,望你好好把守边关,再立战功。”我忙道:“微臣谢主隆恩,吾自当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万岁之恩赐。”

“好一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皇帝拍了下龙椅仰声道,“如果所有人象你一样,又岂惧四方诸国。”他接着道:“由于原庆天府知府已死于阴谋之中,而庆天府众百姓也上京请愿留你于庆天府管理民事,现朕再命你管理庆天府一切政务。”话刚完,一旁有人闪出,是左相章秉勋,其道:“皇上万万不可,军政之事又岂能让一人管理。”皇帝面色一沉道:“我意已决,爱卿不必再说。”章秉勋只得退回原处,皇帝恢复神情对我道:“常爱卿好知为之,莫辜负朕对你的期望,退下吧。”我道:“臣必不负陛下对我的厚望。”遂站起回到后列。然后皇帝对殿下众臣道:“众卿无事再说,就散朝吧。”一太监道:“退朝。”众百官跪于地上道:“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因站于末列,一退朝即走,不欲与他官相谈,以免卷进党派之争,出了宫门,就率众离开。走了片刻,一马车驶近我等,在我身旁停下探出一头正是杨宇轩,他道:“常将军,可愿与我一游西山。”我道:“既蒙大人相召,岂有不愿之礼。”遂命手下先回去,就跳上马车,道:“大人不来找我,我等会也会过府拜访。”他道:“现今你初入京,韩师弟与我说别让你卷入各党派之中,我就暗来会你,以免影响他人对你的看法。”我心道真合吾意,在京城也就待数天而已,尽量别得罪他人,以后好办事。他道:“你可知那朝中各党派?”“有孙先生告知。”“呣,他是个人才,可惜在此埋没了,你现要管理庆天府,我决定把他调到你那去,你看如何?”我大喜道:“多谢大人美意。”他道:“举手之劳,你不用喊我大人,就呼我名即行。”我道:“怎可如此,不如和我喊韩先生一样。”“可以,那我也喊你啸天吧。”两人随后又谈了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之多,我们来到西山半腰之上,走出车望着山下京师之貌,他道:“啸天,你刚问起各藩王之事,我现以我所想告之,望你不外传。”我忙道:“我明白,请杨先生见告。”“吾皇现有九子三女,大皇子南王在赣州汝南,为人宽厚仁慈,颇有仁君之德,但其子却飞扬跋扈,心高气傲,这也是我与宁大人担心之处;二皇子淮王居扬州沪川,表面似从不过问朝中之人事,,也不加入其他皇子之争,但内里却暗有蹊跷;三皇子楚王于荆州长沙,是一个享受之人,一切顺从南王;四皇子宁王居于江州江宁,在众皇子中野心最大也最精明,可算是一位枭雄;五皇子晋王在并州太原,为人庸庸碌碌,毫无作为,全被其大舅子秦大将军所控;六皇子鲁王处青州小沛,为人手段狠辣,除宁王外最强;七皇子蜀王居益州建宁,阴险狡猾,与宁王为同一母所生;八皇子郑王处徐州建业,为人鲁莽无脑,跟从鲁王;九皇子福王在雍州咸阳,又称安乐王,年岁最小,深得帝王宠爱,虽与鲁王一母所生,但其从不加入朝中各派,喜好武功,四处请人教之;至于三位公主,大公主早已嫁于神武军团军团长张风府,二公主与三公主仍待于宫中。”

“杨先生果然知之甚详,让我茅塞顿开。”“啸天,这只是我之揣测,必有出入。”我俩又说了几句,我这时道:“杨先生,我今天欲去你府实有要事相告。”“何事如此要紧?”我从怀中拿出丁原的信道:“我昨日没带之,今日欲给于先生。”他接了过去,看完后面色沉重问道:“你这信从何而来?”我就把得信经过道出,他听完后道:“可有他人知晓?”我道:“无人知道。”他道:“你既交于我,我当谨慎从事,现在我就回去处理。”我道:“有劳先生了。”“那里话,你待我师弟如师,我当尽力助你。”我们就坐车离开西山,回到京城。

我在一巷中暗里下车,独自回到招待所,忽见大门口围着上千人,我怕他人认出,翻墙而入,到了房内问他们原因,原来有人泻出我入京之事,众百姓辰时就已聚于门口欲见我这位大英雄。狄青道:“老大,你现在可厉害了,两败蛮夷,让众百姓都捧到天上去了,我刚才到门口望了一下,起码有一半以上是年轻女子,要是老大征婚的话,我看从这门口可排到天桥上。”一旁的亚古拉道:“老大,到时分我们两个。”他在庆天府听到狄青等任这样叫我老大,也随之叫上。我道:“可以,到时给你们一打”话音一顿,再道:“老太婆”“老大你真自私。”大家遂哄堂而笑。

一会儿过后,有亲兵进来道有人抱怨无法出门,我就到门口去,手下喊道:“常将军来了,请大家肃静。”众百姓才慢慢息声,但不时有女子叫道:“常啸天,我爱你。”我等他们停止喧哗后,朗声道:“在下常啸天,多谢各位今天来此看望本人,我在此以万分真情感谢各位的爱戴,但是你们在此也阻挠了他人出外办事,我在此深切请求各位散开,如有什么不便,请大家多多谅解。”这时有人叫道:“常将军,可否给于你之随身物,让我等也能尽兴而归。”其他人等也叫了起来,我只得回房叫人拿了些书籍和廉价之物,来至门口道:“略有些私物,各位如不嫌弃请收下,没拿到者也别懊恼,下次我再来京定当奉上,拿完后请大家速离,让他人能去办事。”我叫亲兵递出,他们一一争先恐后的拿去,足有半个多时辰,人们才渐渐散去。

我回到房刚松了一口气,各官员又派人送来了请贴,忙得我接贴不亦忙乎。直至黄昏时分,我才能回到房中,这时狄青他们逛完街回来,亚古拉道:“老大,你那送礼之举引起京师之中一阵旋风。”我问道:“怎么说?”狄青道:“我们在路上走时,处处见到有人以你之名推销商品,什么‘常啸天之帽’‘常啸天之扇’‘常啸天之兵书’‘常啸天之剑’更有趣的是小吃摊竟挂‘常啸天之偏爱小笼包’等等,有的酒楼饭馆还挂出‘常啸天坐过之位’底价十两银子一盏茶时间,还有你的肖像画,有粗眉大汉貌,温文书生样,三头六臂相等等层出不穷,你真该去看看。”我指了一下桌上百多张请贴道:“那有时间啊,这么多官员要应付。”“老大还真佩服你,要与这么多人虚与委蛇。”我长叹道:“还是早点回去好。”“那几时回去?”“三天后开完军议就走,你们这两天有空就逛逛吧,帮我买些东西,回去好送人。”“好。”我接着看了众多请贴,决定今晚赴左相之宴,明天下午礼部杨道之,明天晚上右相,后天晚上太傅,其余人等到时再看时间上安排,不过话说回来,那几派之首的相约象说好似的无一冲突,还真是奇怪。

吃完晚饭,我默思武学近一个时辰,遂去小甜水巷,小甜水巷是京师的风月场所,妓院林立,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兰桂坊,它有京师四大名妓作为台柱,其中一位就是十大美人榜的首位天下第一美人燕圆圆。我到门口,拿出左相之请贴,那管事立即带我入内,我让几个手下在厅内待着,跟着这管事来到一贵宾房内,只见左相章秉勋已在其内,还有两位坐于席上,我道:“章大人,我来晚了,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他站了起来笑道:“常将军,不晚,我们也刚到而已。”他指着旁边两位道:“我来替你引见,这位是财务监游万金游大人,人称财神的就是他。”我看到一位大腹便便的家伙,“而另一位就是镇守东阳关的威武军军团长何进何将军。”他是一个颇有威严的军人。我随后道:“见过游大人,何将军。”他们也站起来回了礼,我们随后入坐,这时章秉勋道:“常将军,今天在朝中我出言实属对事不对人,请常将军见谅。”我道:“章大人是出于一番好意,怕劳累了我,我又怎会见怪。”

随后四人又谈了几句,这时一个老鸨进来道:“章大人,我把赵师师姑娘带来了。”然后见一位年约二十几许,风韵味十足的优色美女行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位各带琴筝的美貌女子,章秉勋此时脸色一沉道:“李妈妈,我好似叫人把四大名倌都请来的。”那老鸨道:“章大人,郁芬芬已被人包出坊外三天。”“那另两个给我叫来。”章秉勋道,而其一旁随从上前叱道:“还不快去。”那老鸨忙跑了出去。这时赵师师施礼道:“章大人,对不起。”章秉勋道:“无关你事,这位是常啸天常将军,另二位你应认识吧。”她一一向我们几位施礼,章秉勋再道:“你先坐于一旁。”我开口问道:“章大人,你为何要叫那四人齐来?”“这你刚来京师就不知道了,她们之中除燕圆圆外,都不算绝色美人,但她们的合奏那可是天下绝顶的,燕圆圆的琴,谈好好的箫,赵师师的歌,郁芬芬的舞,京城中也没有几人可看到四人之组合,可惜郁芬芬今天不在。”我道:“多谢大人美意。”

这时那老鸨跑了回来,章秉勋的随从问道:“人呢?”她道:“有人包了她们。”“谁这么大胆敢要章大人点名之人?”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外传来:“章大人,对不起了。”然后走进一位年约二十的英俊男子,章秉勋看到来人,站起来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应小侯爷,真是失礼。”那人道:“章大人刚才叫李妈妈过来请人,本来过来无妨,但我今天来此是款待天水国使节,恐怕惹怒章大人,故来此说声抱歉。”章秉勋道:“不知是小侯爷在此,多有得罪。”两人谦虚几句,那小侯爷也与游万金与何进互相施了礼,见到我就问道:“这位是?”章秉勋道:“他就是皇上今日所封的白虎军团常啸天常将军。”

那小侯爷道:“哦,常将军,久仰你之威名,今日一见真是相逢恨晚啊。”我忙道:“侯爷也太抬举在下,倒是侯爷你英俊潇洒,气度不凡,比在下强多了。”他随后道:“不敢当,我应有要事,不打扰各位了,请。”众人遂与之道别,接着他走了出去,我们又坐回原位,我这时问道:“请问章大人,刚才那位小侯爷是谁?”章秉勋道:“他叫应还看,半年多前被皇上赐封为神剑小侯爷。”一旁的何进接道:“他的义父既是兵器谱排名第三位的悯人剑应歌放,还不是子凭父贵。”我也知其心情,毕竟象我们这种军人是获得战功才升上来的,但其人英华内斂,功力之深绝不在何进之下。接下来我们听了会赵师师的歌,果然绝妙,又互相聊了阵,我因想与游万金搞好关系,毕竟有钱万事行,还有为了其女儿位列十大美人之末的游双双。

席中章秉勋道要出去办事(小便),我猜其有古怪,遂用天心意识监视,他果然进了一个房,内里是兵部尚书吴大用,他问道:“怎么样?”章秉勋道:“刚才那应还看果真来了,看到我今天请那两位中立派的与常啸天,他回去肯定疑虑不止,我们再施以别的手段应能召之,不过那常啸天似不喜女子,席上多与游万金相谈。”“可能赵师师不够魅力,也可能他爱钱。”“不管那一种,我们都尽量争取,就算拉不了他入伙,也不能让他加入别的党派,必要时”“我知道怎么做了。”“出来太久,我先回去了。”章秉勋走了回来,我心想果然是个狠角色,不过别惹到我,否则让你好看。我们随后又聊了许久,直至近子时,才各自而归。

我回到招待所,走至门口就发觉屋内有人,应是女子,我推开了门,见到我那绝色美人斑巧娥正坐于床上,她问道:“去哪了,我等你都一个时辰。”女人一般多会夸大等待的时间,我随手关上了门笑道:“被章大人约出去了。”“肯定去风月场所。”我不回答,另转话题道:“你今天怎么来了?”“不欢迎我吗,大英雄,现在你可全城皆知,所有美女都要嫁你,又岂在乎我一区区小女子。”我也不说什么,上前抱住她施了点调情手段,把她弄得情绪高涨,然后就发了她。女人不能多哄,否则会习惯的,这是我在原来世界的教训;当她发小脾气时,直接引发其情欲,然后在床上把她征服,看她还说什么,这是我自己揣摩出来的,没实验过,就拿她开刀。果然干完后她不再出声,只回味着刚才那场大战。

我这时道:“你今天住这吗?”她道:“我本想看看你就走,没想到你使坏,害得我全身无力。”我道:“那我帮你按摩一下。”她忙爬了起来道:“我还是回去了,再被你一搞不知是什么时侯。”我这时问道:“老婆,那个岳震霆是谁的手下?”“他是兵部尚书吴大用的人,你问这干吗?”“没什么,他追杀我老婆,有机会就把他作了。”“别乱来,兵部尚书府供养了不少杀手,防守森严,我可不想你有什么闪失。”她担心的望着我,我上前抱住她道:“放心吧,老婆,我不会胡来的。”“谁是你老婆啊。”“你已是我的人了,不叫你老婆叫什么,叫声老公听听。”“不要。”“那我要实行家法喽。”我又开始在其身上乱摸。“不要,老公。”“这才乖。”我停下双手,她亲了我一下道:“小心,老公。”就飞出窗外。我这时心想那吴大用竟敢派人杀我老婆,今天还说若我不降伏,他就要对付我。明天我就去给他个下马威,正好趁徐赫显请客时,出去把那岳震霆干掉,还有个时间证人,哈,一举两得。

翌日下午,我去全聚德饭馆赴礼部尚书杨道之之宴会,这人二十来岁,彬彬有礼,好客有加,但我看出其不是省油的灯,应是那种笑面虎,一阵虚于委蛇后,我也象对章秉勋那样收下了礼物,来礼不拒,正好回去扩充军备之用。

晚上去了太和湖,上了京城有名的欢乐舫,这也是个销金窝。我与徐赫显还有其拍档户部尚书罗祥,九门提督冯六他们吃喝闲聊了一阵,就借口有事去了茅房。一进茅房,锁好门,用魔法转移到兵部尚书府附近,因我从没去过他的府中,只能施展轻功而入。进去以后,用天心意识观察府内高手情况,竟有一位已快至二流地阶,我随后过去,来至一屋前,探知是一位玉面俊秀三十不到的美男子,我想大概是他,但为保险起见,化身为一刚刚见过的家丁,走到屋门前,这时一声音传来:“谁”我变音道:“老爷请岳公子去。”他打开大门道:“走吧。”我一拳递出正中其胸部,他惨叫一声,整个人飞入房内,一命归天了。我道:“黄泉路上走好。”我用控鹤手把门关上,听到有人过来,遂用空间转移回到茅房,暗想你们慢慢找凶手吧,我用的是关外黑虎拳,有得你们怀疑了。接着回到大厅,继续喝酒聊天。大约一个时辰后,有亲兵来暗告冯六一事,他遂道兵部尚书府出事,就告退离开了。过不多久,宴会结束,我收了徐赫显的礼就回去了。

再一天就是神武历1995年1月1日,全城都在迎接新年中,我中午过后,也出去逛了一下。晚上就去太傅府,除了皇甫先生外,还有刑部尚书宇文懒残,皇甫先生其弟子无腿才子冷凌弃等人。席上谈论之间,我已知其等虽是高人,都想精忠报国,但华夏帝国已是迟暮之年,现任帝王一死,就难以挽救了,而他们明知不可为却想力挽狂澜,真是一群迂腐之辈。倒是冷凌弃有些抱负,他虽不太言,但当别人说话时,眼内闪过一丝讥诮之色,我也不敢与他攀谈,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说,过了亥时,我就告退了。

回到招待所,见到孙试已在等我,他说杨大人请我秘密前去,我想这么晚应有要事,随他来到吏部尚书府,进了其书房,除了杨宇轩外,竟还有一人在内,他回转过身,我一看忙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正是华夏帝国第二十五代帝王龙苍生。

皇帝道:“现在宫外无须多理,常爱卿快起来。”我站了起来,杨宇轩一旁道:“陛下这次是微服出访,不能让他人知晓。”我道:“臣明白,不知有何事陛下暗召臣来?”皇帝道:“就是那封你给杨卿家的信,朕看了以后,觉得不能定我儿与右相一伙之罪,否则朝中必会大乱,而这时,在外各国也会出兵,内忧外患之下,朕已命杨卿家不得告知他人,再把你找来令你处理。”“不知为臣该怎处置此事?”杨宇轩这时拿着一黄色卷轴道:“常啸天接旨。”我忙跪了下来,他拉开卷轴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命白虎军团军团长兼战豹军团军团长常啸天速回陇州,选定合适时机出兵兴安府,消灭反贼原兴安知府丁原,如有阻挠者一律格杀无论,原兴安府之一切事务由你管理,钦此。”“微臣常啸天谢主隆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接过圣旨站了起来,放于怀中。皇帝道:“你回去后找借口出兵,非到万不得已之时,才能亮出此旨。”“微臣知道。”我心里却道你这老不死给个难题我,又要出兵杀他,又要找好的理由,当我全能啊,不过让我占有兴安府那还可以去拼拼看。皇帝又道:“一切小心,朕的希望就托付于你了。”“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重托。”他满意的点了下头道:“朕要走了。”我俩忙道:“恭送陛下。”等他离去后,杨宇轩道:“啸天,这回很难办,你只有多想想,回去找师弟商量一下,他或许能想出什么方法。”“事在人为啊。”“那你什么时候走?”“明天参加军议,后天就回去。”“我就不送你了。”“那有什么关系,多谢先生对我的照顾。”“孙试今天就跟你回去吧。”“真太感谢先生了。”“现已很晚,你快回去,以免落在有心人眼里。”“先生,我走了,下次来京当登门再访。”“去吧,一路顺风。”我与孙试出了吏部尚书府,走入象我未知前程样的茫茫黑暗中。周围虽被黑暗笼罩,我却充满着无比信心,黑夜已降临,黎明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