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清闲
作者:银波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065

扛着尤思绮到外屋,看到密斯韩特还在和对方颤抖,把药囊往地上一放:“别玩了,我先走你把这东西带回来。”说完把肩上的尤思绮耸了耸就往外面跑去。

密斯韩特看着迈铁尼肩头的女子低低地骂了一声,连施重手把对手打翻在地,抓起药囊就追了上去。

狼哥看着迈铁尼肩膀调侃道:“喔…喔…不错嘛,你居然还懂得贩卖人口的勾当啊。”

说话间,迈铁尼已经把昏迷过去的尤思绮放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一杯冷水就要往对方脸上泼。

老团长看见连连呵斥道:“胡闹!我们这是求别人,不是拷打俘虏。放下!”

狼哥从旁边拿过来一条湿毛巾敷在尤思绮额头上说道:“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当初要争着争着要虐的名头。”

尤思绮悠悠醒来,首先打量了一下这陌生的环境,惊恐地看着凑上来的一个个不停晃动的脑袋,入眼的有一半是缺胳膊少腿的。

“您…您们都需要医治吗?”她把身子往背后靠背缩了缩才怯生生地问道。

密斯韩特连忙把药囊递过来指指床上的安吉说道:“愈师您好!我们一个兄弟受了极重的伤,请您施以援手。”

提起病人,尤思绮才努力回复一丝神志,连忙躲开周围那一张张‘恐怖’的脸,朝安吉走去。虽然她心里有十万个不情愿给这帮家伙的兄弟医治。但相比在这么多造型奇特的人群的注视下,她更愿意靠近那个躺在床上昏迷过去的青年。至少他是昏迷过去了,看起来无害。

轻轻揭开覆盖在伤口上面的纱布,看着深深的伤口也微微皱皱眉头,他不知道这样严重的伤,对方是如何活下来的,胸部下方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白生的腔骨了。只要那一刀在稍微使劲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他的内脏就会流出来。

要是一般人,即使暂时止住血流也早被痛死了,何况又是这么冷的天气。当然她不知道,就安吉这么点能耐,没有刹帝圣物的帮忙,估计安吉当场就痛死在提岸了。

她是学医的,她知道这样的伤并不是平常见到的那种手臂臂划了一刀那样简单。要不,腰斩也不会被列为十大酷刑里面了。

不禁又多看了几眼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只见她熟练地打开药囊,不停地从里面快速地拿出各种一大堆外形几乎一样的瓷瓶,一会是清洗伤口,一会是抖上药粉,一会又把刚敷上的东西刮去。

看得众人心惊胆颤,老团长把目光投向密斯韩特和迈铁尼。密斯韩特同样也在怀疑他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兽医来。看着那一堆堆的瓶罐说道:“愈师,别急!慢慢来,不要把药搞错了。”

尤思绮充耳不闻,连头也没回一下,只顾摆弄着面前的伤口。

拿出一个长颈得瓶子混合一些众人都看不懂的药品,什么粉什么液的东西,搅拌得黑糊糊的,在抹上去。散发出一阵阵的臭味。

密斯韩特真担心,这样的东西还不反到把伤口给腐烂了?连忙上前碰碰她,想提醒几句,结果尤思绮递过来一个几寸长,晶莹剔透的东西说道:“去拿硬东西把它砸成细末。”

旁边的马修一把抢过着东西对着光线看了看,实在看不出个所以来,才抓过她的手,把那东西在指间来回搓了搓。

瞬间就捻碎成粉末,洋洋洒洒地落到尤思绮的掌心。她连忙扔下另一只手中的药瓶,像接自己儿子一样接着一些少部分洒出去的粉末,又敷在那层黑色的膏药上面。

然后把涂满膏药的手合在一起,像施展魔法那样,默默地叨咕几句。滢滢的白光如烟雾一般,迅速把双手覆盖住。一只手在伤口上空像做绣一样悬浮地来回平移;另一只手按在安吉头顶部不放。

直到白光慢慢消失才呼一口大气,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才起身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十五天内不能沾水,不能作运动。十五天后在找我换药。”说完连价钱都没提就收拾起药囊走了。她实在害怕面对这群人。

老团长看看昏迷着的安吉,叹息地说道:“这些日子的训练又打折扣了。”边说边往外面走。

等安吉醒来的时候,看着一个个焦急的眼神觉得心里酸酸的,干脆闭上眼睛,啥也不说。他怕被兄弟发现自己眼眶里打滚的泪光。

以后几日,安吉都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们训练。开始两天还觉得比较清闲,看着马修、迈铁尼他们汗流浃背、吱牙裂齿的熊样恨不得自己一只都在养伤。

但是几天后,就耐不住了,突然觉得以前老团长训练的日子死那么充实。

虽然是苦了点。

到最后,干脆自己静静地站在屋檐下,一动不动地站着,也不管密斯韩特他们的说笑打闹。如擎天山岳,一站就是半日。现在对他来说站立根本就不当回事。乐得老团长整天都笑哈哈的。

安吉来到老团长屋子里,老团长也没叫他坐下,独自磕着茶盖,看着仍旧保持着笔直的腰板。这是老团长最愿意看到的。安吉能保持这种姿势全是训练的结果,老团长满意地点点头道:“对于这段时间来,我只是要求你站立你有什么想法吗?”

安吉把腰板挺得笔直,铿锵有力地说道:“没有。我知道我基础差,必须从头练起。”

老团长微笑地摇摇头,把手中的茶盖轻轻放在桌子上:“看不出来,你着小子还满虚伪的。你敢说你从来没私下问过你那哥几个,曾经是否把站立作为一种训练?”

安吉听得这话,脸刷地红了。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道:“问过,他们都说是您老的独立特行,他们还没那级别享受我这种待遇。”

“还算你老实。,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用不着难为情。站立对你来说不仅仅是形体上的训练,更注重的是对意志的训练、毅力的训练。现在也许你为人站立是意见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你别忘记,当初第一天的时候你所受的折磨和痛苦。

但是你是站着还没小半天就呕吐过去了,在回头看看你现在?

我希望你以后仍然能保持这种姿态,无论是坐、行,还是卧。在过几天等你伤恢复了后,我会让人在你床上铺上木板。”

安吉看着老团长的胡须随着嘴唇忽上忽下地毫无规则地动,心里不由庆幸:“要是他知道我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开始脱痂了,我不是要早岁几天门板?还好!还好…”

老团长看见安吉想得入神不由追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没….噢有,就是怎么”

老团长没听安吉把话说完,而是抄起旁边的皮鞭,对着他大腿勒了一记:“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安吉早就领教了老团长这种风格,总是毫无征兆地给你来几下,然后在告诉你为什么。真让人怀疑他年轻是是不是经常给别人背后下刀。强行忍耐住腿上火辣辣的疼痛,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原因。

“别那么委屈,以后面部表情少一点,你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性格。别人说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主见?非得要考虑那么多?刚才那一下是因为你说话吞吞吐吐。男人应该果断,说话斩钉截铁,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说吧,什么问题?”

“是!怎么才能抵抗别人的快速攻击?”着几天安吉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甚至想过套上盔甲和伊邪那歧的矮子对战。但是穿上盔甲后,那不是只有站在那里升起脖子让别人砍吗?本来自己速度就慢了很多。

“你是在想这次受伤的事?伊邪那歧的刀法基本都一种风格,一个路子。快、狠,也因为这点,倒是在诸多国家中小有名气、”老团长脸上的鄙夷之神却是那么的明显。

安吉听团长把对方说得不弱,不甘心地问道:“真的狠厉害?和我们的魔法比较起来呢?”

“他们怎么能和我们堂堂格米亚帝国相提并论?你要记住,我们格米亚的武技才是真正的艺术,是先辈们经过千锤百炼的结晶。等你明白这些的时候你才会明白克制对手只是很简单的事情。

格米亚和别的国度不同,正是在武技上有成就的人都不会情意现露,往往隐藏山野,潜心追求更高的层次,他们把毕生的心血和精力都凝结在上面。而不像别的国度,稍微有点把式就整天张牙舞爪,高居庙堂。别忘记他们的那些还是基本从我们国度偷过去的。至于那些魔法,只是从别的国度传来的乱七糟八的玩意,不值一提。”说着说着,老团长声语渐渐激昂,说不出的意气风发,大有提刀上马的味道。

“说得真好,说了一大堆等于不说。”这话安吉只能在肚子里对自己说说,难道还要他当着老团长说出来不成?连忙八话题拉回来:“可是我要是现在没明白那个什么真正的武技,偏偏遇上他们了呢?难道我就只有跑吗?”

“跑?”老团长轻蔑地砍了安吉一眼,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有刹帝神觉作基础,他是绝对看不起安吉的懦弱的,还没交锋,首先想到的就是逃。

“那就比他们还快。”

“就这么简单?”一直以来,安吉都在想着的是如何抵挡下对方犀利而又快速的攻击,从来没有想过首先进攻。这也不能怪安吉,他意识还没达到那种层次,就好像是一个刚刚开始学着吃饭的小儿,给他面前摆一口大碗,他肯定会觉得困难;但是如果是一个成年人,可能他会认为这么点饭,是否能坚持到下一顿?

这就是立场不同的原因,不同的立场有不同的认识。老团长也看出安吉还没走脱那种固有的骑士模式,任何事情都面对着解决。好心地点拨道:

“以后,当你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要尝试着从其他角度去看看,试着从另一个角度找突破口。”

安吉告别老团长后独自思索着,老团长仿佛试一个包罗万象的智者,一切问题都能轻松地找到答案。而却他的话仿佛都包含着许多道理,尽管现在他还不完全明白。

还没到尤思绮估计的时间安吉已经把纱布解了下来,好久没洗澡了,身上臭烘烘的,怪难闻,再说了,身上缠着一团不是自己身上张出来的东西让他觉得很别扭。

碧丽丝每次来的时候都要把安吉说一顿,安吉实在不想听她唠叨。

到不是讨厌碧丽丝,主要试从碧丽丝口中出来的话让安吉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点都不懂事,还梳着辫子偷的三岁小孩。

当然了尤思绮说的换药就更谈不上了。

安吉在偷偷拆下绷带和几个烂兄弟偷偷喝酒的时候被老团长逮个正着,结果‘如愿以偿’地睡上了硬板床。但是还是高兴,因为老团长破天荒地的没有那皮鞭,而是长刀。

*另:首先向各位关注《逾制》和来到这里的兄弟敬礼!浪费大家一点时间。进来很多热心书友认为《逾制》有必要换新马甲,本人也深深赞同。征求大家见解,请不要吝啬您们的意见。最后希望大家一如继往地关注《逾制》。多多提意见。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