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一字之差 挡灾祸
作者:麟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66

杜占卿和于神医离开来后夏昭阳自己在帐篷里看兵书,往日乖巧的白鸽突然的不安分起来,飞到夏昭阳的肩头之上咕咕直叫还用嘴叨夏昭阳的头发,夏昭阳以为是赵馨语来了便带着鸽子向外走,鸽子出了中军帐就往前飞一直把夏昭阳引出了营地很远,落在树枝上不动了。

夏昭阳四处张望也不见赵馨语的身影,他放声呼唤:“是你嘛,如果是你,你为什么不出来相见。”夏昭阳喊了一会儿又四处找寻了一遍,一点也没有赵馨语的影子。

月朗星稀,月光轻柔的撒在大地上,清风浮动枝头,在柔光下摇曳。夏昭阳站立了静静的站立了许久,往日的情景一幕幕的从他眼前漂浮而过,被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又重新被开启,他埋怨上天造物弄人,自己一厢情愿,一肚子苦水可以与谁共诉?

他伸手从树枝上捧下白鸽说:“原来是你在戏耍我,她怎么会来呢!”说完他轻轻的抚摸着白鸽抱着它往营帐这边走,白鸽老老实实的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等夏昭阳回到营帐看见灯火通明,人影浮动,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他赶快跑到自己的中军帐中,一进帐篷他看到大家都神气紧张等着自己。

夏昭阳见状问:“出了什么事?”

张可惊魂未定的说:“有刺客来了。”

夏昭阳听了心里也是一惊的问道:“可有人受伤,刺客可处?”

张可回答说:“刺客没有抓到,只是,只是传圣旨来的陈衙役中了毒,现在不醒人世。”

“什么?陈衙役?哪个陈衙役?”

王烨强说:“开封府的陈衙役,皇上怕你人手不够,让开封内有名的捕头、衙役十人前来助阵。”

“原来如此,那其他的人呢?”

张可回答:“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夏昭阳心想‘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出了这么打的事’,他吩咐说:“陈衙役在哪?我要去看他。”

“在三哥的帐篷里,三哥正给他医治。”张可觉得这是晚上并不是官场也没有外人,所以就很随便的说话。

夏昭阳‘嗯’了一下,抬头说:“大家都去休息吧,但要加紧防范,防止再有人前来暗算,二哥巡营的要多加派人手,还有以后每天你,我,张可,斯贤要每人轮流巡营。”

杜占卿说:“大家都是兄弟,要巡营每个都轮流巡视。”

夏昭阳对着杜占卿说:“大哥,你们在这危险之时来帮忙,小弟已经感激不尽了,我们四人是朝廷的命官,为皇上尽忠,死而后已。可我们兄弟情义不同,若要有所闪失我将要一辈子良心不安,也对不起嫂子们,好了,我是这里的督军。一切都听出我的安排。”

杜占卿见夏昭阳坚决,也不好争辩,紧紧的握住夏昭阳的左手不晓得该讲什么。夏昭阳用右手拍了拍大哥的手转过头对大家说:“大家都快休息吧,好有精力明天征讨摩耶教,它如果再这样冥顽不灵,我们就要强攻。一会儿大哥、十弟陪我去三哥那里看看。”

其他人都嘱咐夏昭阳自己要格外小心,看样子人是冲着他来的,夏昭阳也一一谢过。随着大家一同出了中军帐和杜占卿、张可来到于天一的帐篷。

于神医此时以把陈衙役扎的满身都是银针,他在一旁翻阅着医书。夏昭阳问于神医说:“三哥,他怎么样了?”

于神医摇摇头说:“他中毒太深,这回摩耶教下的是大分量的药。保命丹可以侵袭人的经脉,让人麻木,所以能暂缓病发的症状,也就是百姓们为什么都相信它能医治百病了,但是如果药量大了,它就伤及脑,这人即便是活着也像个死人一样,不知道吃睡,没有知觉。”

夏昭阳又问:“他可还有救?”

于神医说:“没有,他的脑已经死了,只是心还好的,勉强有口气在。”

夏昭阳眉头紧皱说:“我才出去这么一会儿,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

张可奇怪的问:“八哥,你为什么出去呀?”

夏昭阳叹气说:“摩耶教攻不破,百姓的毒解不了,我心中实在烦闷,在帐中不能入眠,所以出去透透气。”

张可看着夏昭阳说:“八哥,你命真大,陈衙役是才奉旨连夜到这里的,去中军帐中寻你中的毒,他替你挡了大灾祸,如果是你躺在这,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夏昭阳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可怜陈衙役……唉,希望三哥能尽量的医治好他。”

于是三人向于神医告辞,并叮嘱他也别过分的劳累。于神医送他们出了帐外。杜占卿让张可回去,自己要保护夏昭阳所以和夏昭阳一同回到了中军帐,两人相对坐着而无话,夏昭阳呆呆的看着案上的白鸽,白鸽老实的伏在案边,夏昭阳口中默默说到:“小东西,是你救了我一命。”

杜占卿也看着鸽子说:“八弟好像特别喜欢这只鸽子,弟妹千里之外也要让人给你稍来。”

夏昭阳苦笑了一下说:“这鸽子是赵馨语的,她当初说如果有事找她可以飞鸽传书,但现在我怎么可能找呢。”

杜占卿想到那天赵馨语从螳门怒气而走的事一下也猜出了几分说:“八弟心中是怎么想的?”

夏昭阳聪明知道杜占卿的意思,他也拿大哥不当外人就一敞心扉的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救过我,我看到她不只是感激,看到她笑我就高兴,看不到她心里就想。”

杜占卿站起来拍了拍夏昭阳的肩头说:“大哥劝你还是忘了她吧,这样对她不是情而是劫。别想太多了,睡吧。”

杜占卿和夏昭阳同塌而卧却各想心腹事,夏昭阳满脑子都是赵馨语的笑容,杜占卿和牛墨宇的话,以及李周琳伤心的表情。还有现在的两军对垒的形势,他彻夜不能入眠。杜占卿则感叹夏昭阳这个浪荡公子却是如此的痴情,并且自己想到了严依怡,他确实想念她了,他也感谢上天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娘子,想着想着甜甜的睡去了。

城中的摩耶教,栗真正和朱雀、红唇庆祝此事。栗真对朱雀和红唇说:“你们两个立了大功一件,哈哈,等我做了皇上你们就是开国的元勋。”

朱雀和红唇赶紧跪下叩谢森罗护法。栗真挥挥手说:“你们下去吧。”朱雀和红唇低头退下了。栗真对天长笑说:“谁个我作对,我让谁生不如死。”

原来,栗真见朝廷的军队势力强大,自己根本没有突出重围的希望,所以想出毒计要毒杀督军夏昭阳,让朝廷的军队没有头领。趁对方军中大乱之时好杀出重围重整江山待后发。因此他就派了朱雀和红唇去军营里毒杀夏昭阳,因为夏昭阳没有上过两军阵,所以朱雀和红唇不认识夏昭阳,两个人商量夏昭阳是头应该住在中军帐的,他们便偷偷潜到中军帐外,恰好夏昭阳没在帐中,而陈衙役则带着皇上的诏书和捕快们急匆匆的进了中军帐。下面的人都称陈衙役为衙役大人。红唇小声的问朱雀:“是他嘛?”

朱雀挠挠头也弄不准的说:“应该是,你看他就是头,而且听说人们都管夏昭阳叫什么衙内,刚才不是也有人这么叫嘛!”

红唇看看了说:“刚才没听清是衙内还是衙役。”

朱雀不高兴的说:“那不都一样嘛,你看正好十个人,那不是十兄弟嘛,快上,我们好回去,这脑袋在裤腰里别着呢,你还这么磨蹭。”二人也没多想就飞身来到帐篷顶上,扎了一个小孔,放了一条透明的蚕丝伸到陈衙役的杯中从怀里掏出装毒药的小瓶,把毒药顺着蚕丝滴到了陈衙役的杯中。

二人以为任务顺利完成,高兴的回城中复命,没想到是这衙内和衙役一字之差毒错了人,而栗真的如意算盘也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