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往事如烟,十大高手
作者:风月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679

迪岚早已猜到达特安爷爷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万万没有想到是,达特安爷爷,本名古风*达特安竟然曾经做过官,在风云大陆强国亚特兰古国曾官拜兵马大元帅之职,并且位列当今天下十大高手之第九位!

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迪岚大张着的嘴有些合不拢了,但随之一个问题紧跟着浮出水面,那就是既然位居极品,又有‘十大高手’的名号,他又为什么辞官不做举家迁移到这偏僻的小山村呢?

古风*达特安应迪岚的要求正在为他叙述自己的来历,忽然见到迪岚呆呆地望着自己‘杂草丛生’的头顶,

“喂!你在干什么?”

“奥?没干什么!”

“那你老盯着我的脑袋干嘛?”

“我在想┅┅”迪岚故意顿了顿,他知道师父古风一定沉不住气会问他在想什么,果不其然,古风不耐烦地说到,

“快说你在想什么!别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师父!其实徒儿只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奥?什么事想不明白,说来听听,也好让为师我替你答疑解难。”古风*达特安摆出一副师父的派头,毫不介意地挥了挥手,“说吧!”

“师父!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臭小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古风站起来抬手欲凿迪岚的‘板栗’,迪岚慌忙退了一步,“师父?我这还没说呢,您就生气了,那我还是别说了吧?!”

“你┅┅,你—不—说—我—更—生—气!”古风彻底地被迪岚捉弄得有些抓狂了。

“那好,我说。师父,您脑子有毛病吧!”迪岚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脑子有毛病?”古风一愣,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对呀!放着好好的大元帅不做,非要跑到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隐居,不是脑子进水了又是什么?”

“迪—岚?你敢说我脑子有病?看我不┅┅,喂,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迪岚看出事态不好,早已溜出房门跑了,一阵欢快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师父!徒儿给你打只野鸡来给你下酒赔罪!”

“臭小子!”古风并没有真的追出去,不然,迪岚焉能逃得脱。他顺势来到院子西面的厨房,找到孙女落雪,告诉她去转告村民,迪岚已经是他村长的徒弟了,也就是说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希望大家不要难为他。最后,他还特别说明,让落雪把安森*柯林叫来吃午饭。

落雪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老古风回到屋子里独自想着心事。

来到遁世村已经二十年了,日子过得悠闲适意,他已经很久不在想以前的事了,如今被迪岚沟引起往事,倒是令人搓叹不已,黯然神伤。

不过,对于他所作出的决定,他丝毫不感到后悔。最令他伤感的反倒是老友的过早仙去。想当年,他四十岁时,凭借他的骁勇善战,用兵如神的战术谋略,终坐上亚特兰古国兵马统帅的位置。十年里,他运筹帷幄,南征北战,大小经过三百余战,几乎可说是百战百胜,无往不利。在他五十岁那年,他得以跻身“十大高手”的行列,可以说那时的他风光无限意气风发,身份地位也是如日中天,辉煌灿烂。但自从新皇继位后,他敏感地觉察到朝中暗流涌动,杀机四伏,随着两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先后意外身死,古风顿生身倚危楼之感。

新皇嫉才,想是怕他功高震主,才会暗中下手,以期减弱他的势力,最终的目标一定是他———手掌百万兵权的古风*达特安。当时的他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是先发制人,起兵造反,推翻皇族,自己坐皇帝。这种状况非他所愿,毕竟先皇对他不薄,恩宠有加,他不愿作出对不起柯里德老皇的事,所以他只好选择第二条路,那就是辞官告老。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因为如果他作出誓死效忠新皇的举动,不但不会得到信任,反而更加令新皇猜忌自己可能图谋不轨,反倒不如一走了之来的干净爽快。一来消除新皇对自己的疑忌,二来自己也厌倦了尔虞我诈的官场生涯,趁此机会正好可以回乡颐养天年,安心钻研武学之道,说不定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于是,第二天,古风随便找了个借口递上了辞呈。不出他所料,新皇巴不得一脚把他踢开呢,自然立刻就批准了。古风低调回到故里,从此不再过问国事,一心只求武学上的突破。可是,天不遂人愿,古风*达特安辞官回乡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一些有名的武林人士纷纷上门请教,大部分人都是冲着他“十大高手之一”的名号来的,文雅一些的说是求教,更多的直接就是登门挑战,弄得古风频于应付,不厌其烦。短短两年间,他就不得不击退了一百一十八个想要一举成名的武林中人。

此时,他的结法妻子刚刚过世,心灰意冷之下,他决定再次一走了之。带着唯一的儿子蒙钢,爷俩通过古风早年偶然发现的次元空间通道来到了伊苏大陆。偏巧,通道的出口处就在遁世村现时所住着的房子附近。

而且,在这里,他意想不到地遇见了一个熟人!

安森*柯林的爷爷,位列“十大高手”第十位的腾龙*柯林!

“师父?你看┅”迪岚此时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手里倒提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

古风被打断了思路,抬眼望着眉飞色舞的迪岚,不解地问,

“你武功还未恢复,居然还能追打到这种飞禽,不简单啊!你是怎么办到的?”

“那还不是小意思!”迪岚从背后抽出一张简陋的弓在古风的面前扬了扬,“您难道不知道精灵是天生的神射手吗?我可是从精灵族里出来的,自然精于此道。虽不敢说是百发百中,但射个小小的野鸡还是不在话下的!”

“臭小子,刚夸你两句就‘喘’上了!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轻狂的好!”古风有意要点醒迪岚。

“人不轻狂枉少年!”迪岚装作不以为许的说道,“师父您年轻时就没轻狂过吗?”

“这┅┅”

迪岚忽而又兴奋起来,抖了抖手中的猎物,扬声说道,“对了,待会儿我让您尝尝我自制的‘香味鸡’。这可是我独家密制哦!”说完转身径自跑了。

“这孩子!”古风心底最柔软的那一片空间被不经意地触动了,他发现迪岚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不寻常的感染力,可以让靠近他的人不自觉地受到影响,与之忧则忧,与之喜则喜。

迪岚天生具有当领导者的潜能!这一点,古风看得很清楚。在小树林与安森一战,则可见端倪。当时,古风躲在暗处,两人的言行举止他看得一清二楚。迪岚的镇定及其谈笑自若的气度绝对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从而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才令他萌生了收徒之心!

要知一样米养百样人,每个人的资质高低是不一样的,从而也就造成了人与人之间在新事物接受能力、判断能力、分析能力等等各个方面的差异。后世有好事者出于种种目的又把这种差异具体化,于是,人又有了聪明、普通、愚鲁之分。

这里说的聪明其实就是各种综合素质的总合,即资质高。高资质的人,先天的因素又往往占了很大的比重,其余则为后天勤奋努力的结果。但这种人要想成事,要比普通人或愚鲁(俗称笨蛋)之人来的容易一些,做起事来,先天的优势也会让他更加事半功倍甚至唾手可得。当然,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也有资质平平就能成其大业的,这里就不一一而足详加讨论了。总之,一句话,天份高不是成就大事的必备条件,但是有他的先天优势,这样的人在人类的种族中所占比例极小。

古风认为迪岚极有天份,是一块不得多得的好材料,只要好好加以琢磨,日后必将大放异彩,成就也必将不可限量。

突然,古风的心里一阵悸动,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撞入了他的脑海,令他多年来一直古井不波的心湖刮起了一阵微风,荡起了层层涟漪。

可是,一个问题随之而来。

那就是,迪岚有那么大的野心吗?

他决定亲自刺探一下迪岚,看他能否担此重任。

落雪一声“开饭了”结束了古风的沉思,随即迪岚也进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大泥球。

“这是什么?”古风疑惑地看了一眼迪岚手中的东西,心想,他不会跟我开玩笑吧,难道让我吃这个?”

迪岚没有理睬古风的问话,先请落雪去拿了一个盘子,然后才轻松地说,

“师父,这是徒儿孝敬您的。”

“臭小子!你搞什么鬼?”古风吓了一跳,“难道你让我吃┅┅泥┅球?”

噗哧一声,落雪在旁边神秘地笑了笑,对他的爷爷说,“就怕待会儿你抢都来不及呢!”

“阿迪,给你木锤!”说着落雪把一个小木锤递到迪岚的手里。

古风一心想看这两个小家伙搞什么鬼,丝毫没有注意到落雪对迪岚的称呼的改变。迪岚不以为许的接过木锤,把手中的泥球放在地上并且拿起锤子在上面敲打起来。古风此时方注意到迪岚的双手上缠着厚厚的布条,心里不由得一动。

迪岚小心翼翼地把泥球敲破,并顺着裂纹把泥球外面的表皮一片一片地剥了下来。

一股浓郁的烧烤香味顿时随着泥球的破裂充斥了整个房间。

“好香啊!”古风的鼻翼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那香味是如此的霸道,瞬时间就把古风的五脏六腑给征服了。老古风不禁食指大动,但也只能强自镇定地等迪岚做完最后一道工序,方能一逞口福之欲。

迪岚把泥球剥开,露出里面暗绿色的一层,热气和香味正从里面源源不断地挥散出来,越发的强烈。落雪适时地递过盘子,并把那团绿色的‘食物’端到了桌子上。

“这怎么吃啊?”古风瞪着眼睛望着正在解下手中布条的迪岚。

“剥了皮吃呗!”迪岚头也不抬的说道,“对了,您似乎邀请了一位客人吧?”

古风这才想起叫安森过来吃午饭的事,忙说,“安森这小子来了吗?”

“早来了,就在院门外呢!”迪岚忽然瞟了一眼落雪,“只是他好像不敢进来。”

古风嘟囔着,“臭小子还在拿架子吗?雪儿,去把他给我叫进来!”

“爷爷?”落雪似嗔似怒地看着古风,甩手说道,“我不去!他自己有手有脚,想来还不就来了,既然人家不愿进来,那还理他做什么嘛?”说完,她赌气地蹬蹬蹬跑到饭桌前坐下,再也不动了。

“落雪*达特安?”古风直呼其名。落雪知道爷爷是真生气了,不过,她依然巍然不动,甚至把头扭向了一边,以此表达她无声的抗议。

“你?”古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都是我把你给惯坏了!唉!”

“师父?算了,我去请他进来。”迪岚一看苗头不对,赶忙挺身而出去叫安森。

“爷爷?”,不一会儿,安森低着头跟在迪岚的身后踏入了房门。

“干嘛哭丧着脸?我还没死呢!坐下,吃饭!”爱之深,责之切。古风看到安森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亏他还是腾龙*柯林的孙子,一点老柯林当年的风采都没有,真是给他的爷爷丢脸。

迪岚密制的“香味鸡”在剥掉最后一层香草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早已饱受馋虫摧残之苦的古风撕下一块鸡肉就忙不迭丢入嘴中大嚼起来。

“味道怎么样,师父?

“好吃,好吃!”古风一连吃了好几块,才腾出工夫来回答迪岚的问话,“外焦里嫩,唇齿留香!不错,不错!”说着又撕下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好吃就好!”忽然看到盘中的鸡肉已然所剩无几,迪岚赶忙夹起一块放在尚还拘谨的安森碗里。安森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迪岚报以真诚的一笑,也不言语,似乎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而不必再用语言多加粉饰了。

“啊?”待到迪岚转过头来想给自己也夹一块鸡肉时,他才发现,盘子中竟然一块鸡肉也没了!

古风嘿嘿嘿的贼笑,落雪一脸的坏笑,迪岚只剩下苦笑了!

“不公平!我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到头来竟一块也吃不到。师父,你┅┅”迪岚大声抗议,不过未等他说完就被古风一番话给堵了回来。

“你不是说,这鸡是孝敬师父我的吗?既然是孝敬我的,自然属于我了,自然我就有分配权,自然也得让我吃高兴喽,自然┅┅”

“自然徒弟要紧着师父先吃,徒弟最好不吃,对不对?”

“对呀”古风一拍大腿大叫了一声,而后密西密西地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哈哈哈哈哈,屋子里顿时响起了轰堂的笑声,其中古风笑得最为洪亮,落雪笑得清脆婉转,迪岚故意地傻笑,只有安森在矜持的微笑。此时,他的心情比之刚才轻松了许多,而且他觉得,其实迪岚还不错!这一刻,他忘了落雪,忘了自己为什么和迪岚决斗,忘了二人之间的不愉快,反而有一丝想要和迪岚成为朋友的渴望。

饭后,古风把迪岚和安森叫到身边,一脸的严肃,

“我想问你们两个一个问题,就是你们为什么习武?或者说,习武是为了什么?”他顿了顿,目光在二人的脸上扫视了一番,见他二人都有些茫然,就继续说道,“你们好好想一想再告诉我。现在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我的亲身经历,也许会对你们有所启发。”

古风从他十六岁讲起,他作为风云大陆武道联盟的推荐生来到伊苏大陆最大最好的《桑杰姆魔法学院》学习。“桑杰姆”意为强者,位于庞克帝国境内,这也是庞克帝国为什么能够在伊苏大陆成为一个超级大国并能长盛不衰的主要原因了。风云大陆的亚特兰古国与之相仿,其境内的《天道武术学院》代表了风云大陆武学的最高成就。大概在二百多年以前,两个超级大国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批准了两岸进行学术交流的请求,并各自委托魔法联盟和武道联盟出面举办了第一届“魔武交流大会”,一直延续至今。过后,每五年武道联盟都会在风云大陆各地寻找优秀的有潜质的人才送往伊苏大陆去学习魔法,同时,作为约定,伊苏大陆的魔法联盟也会派出同等名额的学生去往风云大陆学习武术。在这种情况下,古风有幸被选中,进入了《桑杰姆魔法学院》。

“那时的我,立志要出人头地,报效国家,所以我学得很刻苦。但其实魔法并不是光凭刻苦就能有所成就的,重要的还要靠天生的资质和后天坚持不懈地努力。我的资质在当时的那一批学员里是最好的,所以五年之后,我取得了高阶魔法师的称号,并且回国后就进入军队,被授予中郎将之衔,官居五品,率五万人。后历经十二年,大小百余战,升至大将,官拜‘神勇大将军’,又经八载,至‘天下兵马大元帅’。”

“啊?”对于古风前面的经历,迪岚在早上已听师傅讲过一些,只是当时被自己打断了所以不甚了了,此时,听得师傅居然用十九年的时间就做到兵马大元帅的位置,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虽然古风对于自己如何用兵打仗取得功勋的事情只是略略带过,没有多加详解,但迪岚却深知其中的艰辛和危险。在精灵森林里,迪岚在大长老的书室里也看到几本关于战争军事学方面的著作,虽说当时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去读的,具体思想也不甚明了,但大致意思他还是知道的。

战争是一门学问,它不会靠个人的力量达到取胜的目的,它依靠的是整体的实力。但这种整体的实力又可以反映出个人的思想和力量,即指挥官的军事指挥能力的强弱决定了战争的胜利与否。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但是影响战局的大部分因素绝对是和指挥官的指挥才能息息相关的。

“师傅,你既然那麽厉害,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光明,那你干嘛还隐居到这儿来呀?”迪岚问出了一个一直让他大惑不解的问题。安森其实对于古风村长的来历也是一知半解,大部分还是他的爷爷腾龙*柯林无意中透露出来被他听到的之言片语。所以他也急于想知道,古风辞官退隐的原因,于是,他也瞪着迷惑的双眼望着古风。

“唉!”古风叹了口气,“前途一片光明?”他嘟囔了一句,

“那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事实证明,我的前途是一片黑暗!”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迪岚和安森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因为,柯里德老皇驾崩了!也就是死了。”古风知道二人不见得了解驾崩的意思,所以又加了一句。

“我还是不明白,皇帝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迪岚依然不明所以。其实,这也不怪迪岚,只因他踏入人类社会时日尚短,还不能全部了解人性之丑恶的一面的缘故。

古风没有回答只示意迪岚继续听下去。

“在我四十九岁那年,老皇病故,太子觉新即位,成了亚特兰的新皇帝。老皇故去,我万分悲痛,虽然那时我已达到魔法训导师的级别,但是结合宫中御医和我的力量也只能替他延寿两载,还是不能治好他的怪病。

老皇待我不薄,没有他的知遇之恩,极力提携,我恐怕还到不了那个位置。所以我下决心尽力辅佐他的儿子,太子觉新。可谁知,觉新当了皇帝之后,与做太子时判若两人,专横独断,不进忠言只相信身旁的一批奸佞小人,弄得满朝文武怨声载道,苦不堪言。我数次劝谏无效,也只得作罢。虽说,我当时听到风声,说新皇觉新对我在他当太子时没有巴结他和数次拒绝了他的拉拢之意很是不满,但当时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那时我为了检验自己的实力,参加了‘魔武交流大会’并且披荆斩棘,一路杀入决赛终夺得第九名的好成绩。可是这样更犯了觉新的大忌,他暗中开始对我下手了!先是把我的得力部下调离都城去镇守边关,然后他又开始剪除自认为我在朝中的同伙和羽翼。他一直进行的很秘密。我虽然有所察觉,但我一直不相信觉新会对我下手,那样无疑是自毁城墙,他不会那么傻!

但我错了!觉新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同时他也是一个自大专横的君主。他决不会允许一个时刻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的人存在。所以我只好走!”

“太可恶了!”安森忍不住站起来气愤地骂了一句,“这个狗皇帝真该死!您为什么不把他给杀了?”

古风在讲完这个故事后,就紧盯着迪岚,密切注意着他的反应。可是,迪岚安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一个问题,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