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世民苦肉杖兴霸 三军诈攻牛渚军
作者:天涯落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780

且说徐海与诸将在寿春商议南下江东之策,令赵云率军两万从后方突袭牛渚,周瑜屯兵沙头镇佯攻丹徒,自带中军屯兵横江,留关羽守寿春,张飞守庐江,张辽总理粮草。

三日后,徐海在蔡文姬等留守诸将的相送下,大军缓缓往横江行去,临行前,送一锦囊与赵云,另其非常之时拆之。不一日,大军行至横江。只见早有两位猛将迎之,徐海奇之。只见两位大汉行至徐海前,跪倒曰:“属下周泰,陈武,拜见主公。”

徐海闻之大喜。忙下马,扶起道:“有两位英雄襄助何愁江东不平撒。”

这时,在后军的甘宁也策马赶来,见壮,忙道:“主公,这两位皆是宁之好友,属下怕有负主公所托,所以招之,助属下训练水军,本想早些告诉主公,但公瑾说想与主公一个惊喜,所以就。”

徐海闻之,一阵哈哈大笑道:“这个公瑾,险些坏我大事,使我慢待于两位英雄。”说完。忙对周泰、陈武道:“徐海慢待两位,请两位见谅。”当下就封两人为护军,帐前听用。

诸将在帐前坐下。徐海望了眼甘宁道:“兴霸,现时间紧急,我军也颇具战斗力,时江南多雾,某料想后日清晨必有大雾,可渡江作战,你可令水军二更做饭,三更出发。陆军留守大寨。不得有误。”

甘宁见壮,忙起身道:‘主公,不可,我军虽略具战斗力,但不足以出战牛渚,何况江上大雾,敌军若以乱箭射之,我军将死伤无数。主公,请三思啊。”

徐海见状,大怒道:“汝敢违抗军令,按律当斩,刀斧手何在,将甘宁拉下去斩了。”

郭嘉见状是,忙跪倒曰:“甘将军自南阳就追随主公左右,立功无数,主公,但请饶其性命。”诸将也求告免。

徐海道:“今日看在诸将之面,且饶尔性命,但活罪难免,拉下去,仗责三十。”顿时打的甘宁是皮开肉绽。三十已毕,刀斧手拉甘宁入帐。徐海见状,道:“今日饶你性命,水军左统领由陈武领之,周泰辅之。两日后率军五千进军牛渚,不得有误。”众人见状,忙告辞而出。

是夜,只见一人影从帐门出,往江对面行去。

牛渚大寨中,刘繇同诸将在帐中坐定,手中拿一帛绢,谓诸将道:“今日甘宁派人送信,言其被徐海所羞,欲于后日三更左右率所族人投降,众将以为如何?”

坐在上首的张英道:“主公,此必为徐海所行的苦肉计也,不可信。”

突然一谋事起身道:“主公,此乃大喜也,属下闻徐海徇私,以一孺子小儿周瑜待了甘宁之职,甘宁心里必有不满,今又被徐海所羞,今日投降我军乃大势所趋,此乃天意也,主公大喜啊。”

刘繇大喜,遂不理张英之言,等甘宁率军投降。

果然夜里三更之时,大雾迷江,虽然灯火通明,但能见度极低,横江上一片紧张忙碌,却整齐有素,无人大声喧哗。徐海和楚妍,旁边是陈武、周泰。陈武、周泰二人,两人闷闷不乐,并非因徐海打了甘宁,而是十分不看好此战前景,也许会大败而归。

十艘战船,加上一百条竹筏,五十只轻舟,共载五千士兵,多为刀盾手,借大雾之际,从横江开始跨江之举。一艘战船,水手加上士兵也只有两百人左右,三国时期制船业不是很发达,一旦碰上台风,海嘯的话,那是铁定玩完。而竹筏轻舟更是不用多说,只是用来载载人的,没多在用处。

不过战船上的操浆手都是常年在长江上打滚的,轻车驾熟,有些还是陪甘宁、陈武、周泰当水贼的,此次一同来降,他们更是精通水性,知水上天时。个个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体格粗壮大汉,生龙猛虎,精力充沛,运浆如飞。

徐海立在船头上,听着战船长驱破浪的潺潺水声,体会着阵阵腥味的海风拂面而去呼啸声,心胸无比开阔,真想长嘯一声,来舒心中大志。回首望去,江上虽然大雾迷漫,却依稀能看到离战船近处别的船只,火把如一字长舞龙,在江水面上,接连而下,好不状观。

夜近五更,徐海水军已近秣陵水寨,只是江上大雾,多识不清,潜进不及一箭之地,终有士兵发觉,于水寨前哨高楼上,有些紧张的大声呐喊道:“水上何人,速速报名。”

旁有一水兵道:“想是甘宁率军来降,我军马上打开寨门,迎之入内。”

刚才士兵可能是小队长,有少许经验,摇头道:“不然,先问问不迟,若是可报与主公,若是敌人诈降,则我等更要万死。”

那士兵想想也是,当下遥望江中,只是大雾浓浓,水气茫茫,视查不清。

徐海立在船首,隐约可见对面水寨高塔哨楼,人影晃动,且有守卫士兵喊话,知其已发现自己军队行踪,随既道:“吾乃甘宁甘兴霸是也,今日弃暗投明,还不快开寨门,放我等入内。”

几个守更士兵,同时大愣,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怎么办。一人道:“将军且驻,待小将去禀报我家主公。”

徐海充耳末闻,船队仍没有停下,反而趁此之间又进不少。那小队长不敢怠慢,大喝道:“船队停下,不要在前行,将军有令,不可随便放人入水寨,等我派人去报了主公,然后才可放行。”随既令一人回报巡夜大将。

徐海军不但没有停下,水手反拼命的运浆,水花四起,打算一鼓做气,让船靠上水门。而周泰陈武此时一同请命,自己愿带本部一百人手,下江摸过,趁此时刘繇大军末上之际,强行打开水寨大门。徐海点首表示同意,两人又对望一眼,极有默契,当下脱了甲胄,里面只有水套,原来二人是有备而来。同一时间另一百人也轻装上阵,背插朴刀,在蒋钦带领下个个扑通入水。全然不惧春季水冷,果然不愧横行长江数年的水贼,个个浪里白条,水上蛟龙。

小队长见船不但没停下,而且提速不少,稳稳感觉不妥,终发现其船支远远超过所谓能载动的族人数量,而且不时闪有刀剑之光,这才有所明悟,厉声大叫道:“不好,敌兵来袭,快吹号示警。”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试想想大雾垂江,就算白天能见度也极低,晚上的巡江舟队也不见踪影,不知是偷懒,还是以为大雾迷漫之际,谁会冒险而来。加上他们又没有夜视镜等什么东西,这小队长也算是尽忠尽职了。

在宁静的大江上,这声音极为刺耳,撕破长空。远远的刘繇水军总寨好似也听到,开始有些动静。

就在这时,只见楚妍从旁边士兵手里拿来一铁弓,神情潇洒的装上箭支,拉满铁弓,同时射出。动作一气呼成,极为熟练。那箭电光火石,发出“嗖”破空声,流星般又似长了眼睛一样,穿破重重大雾,直扑那士兵,一箭卦喉,小队长还没来的及呼第二遍已当场鲜血飞溅,命丧哨楼上。接着又如法炮制射杀几个惊荒意乱急吹号角的士兵。众将对楚妍如此神箭大感惊讶。就连徐海也目不转睛的望着楚妍,好象不认识的盯着她,楚妍见状,得意地看了一眼徐海,好象在说:“怎么样,我也会拉。”惹的徐海只有苦笑不已。

刘繇大寨中似有警戒,开始吵杂起来,灯火晃动,人声嚷哗,兵马调动。离水寨大门相近的部队三三两两开始出来支援,大部分士兵还是在半睡半醒迷糊中,纳闷号角怎么只响一声就断了。训练有素的士兵,开始或坐或起,出营相问,有些懒散的仍倒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哨楼上剩于的士兵大声呐喊,上下乱成一团,并且开始有稀疏的箭矢射了下来。竹筏和小舟上的士兵多为刀盾手,一半奋力操浆,一半举盾在前,扫住飞矢,来保护自己和浆手。只是警楼上士兵不多,加上箭术不精,有些箭掉入水中,有些则被盾挡下,构不成威胁。而就在这时,周泰和陈武带一百水兵,在涛涛江水急流中,劈波斩浪,如鱼一样自如,快速潜进水门木栅。这些水上围栅只能拦住船只进出,却不能拦住水军从水下潜过。

楼塔上的士兵只知道拼命的放箭和大叫,全然不知有人从水下摸了过来。

刘繇终于确定江北兵摸江而过,忽袭秣陵。自己本来给惊醒后,知今夜大雾垂江,极利偷渡,心中就有些担心,得知消息后,更是十分不安,衣袍末全,便连吼带叫,马上招集众将士议事,亲自指挥大军全面迎敌。很快便下令,命上将于糜快速调集五千弓箭手,趁其水军还末靠岸,乱箭一通。又令樊能带五千水军,登上战船,欺徐海军不习水战,又远渡长江而来,出去与徐海军正面交锋,勿必要打个落花流水。又处理一些事情,调度完毕后,这才胸出口长气,踌躇满志的在大帐内等候消息。

周泰和陈武带人很快就游到刘繇水寨外围水门下,快速的潜入水中,越过水栅,当浮起脑袋的时候,已在水寨大门内。远远见岸上大帐中,灯火通明,人影来去,极为吵杂,看来刘繇士兵开始调动集合了。两人心知肚明,赶紧加把劲,趁其大军末出之时,拿下制楼权,打开水门。

哨楼上百来个士兵,还是不停的放箭,个个好似想一口气放光一样。刘繇兵又有一曲队支援上来,楼上的人好像胆壮不少,箭雨开始密集起来,徐海水军中,除了十艘战船外,都是轻舟竹筏,防守能力极差,终于在密麻箭雨中有士兵开始负伤,不过是极少数人。

徐海水军已致水门木栅外,不得前行。随既船上也有箭矢飞至哨楼上,双方互以箭矢来回攻击。个有伤亡。

这时,徐海忽然在船上大叫道:“敌方要出火箭手,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完,楼上忽然一片大明,有百来士兵燃着火箭射出,加上风向,如流星一样划破夜空,十分绚丽。水战中,火箭极有威力,假如密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成功燃起战船,以最小代价获得最好效果。

江上徐海的士兵一阵忙碌,又要举盾挡箭,又要快速清理落在船上的火箭,有点首尾顾不着的味道。这船可不像现在钢筋铁泥而成,都是木质结构,一旦着火,加上江风,火势漫沿开来,那可是极为不妙的事情。像诸葛亮火热赤壁一样。

趁此之间,周泰和陈武已成功登岸,虽然大雾迷漫,但仍能依稀看到不远处灯火如龙,吆喝连声,在敌方大队没到之前,摸至敌楼下,开始强行冲上瓮门。

哨楼上士兵只顾放箭,没注意到徐海军已摸至水楼上。个个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陈武、周泰等一百人从背后杀血肉横飞,惨叫连声。这时才有发觉,急弃弓箭拔刀应战。周泰一边拿刀砍翻冲上来的一个士兵,一边冷静对陈武道:“子烈,你快去打开水门迎大军入寨,我来挡住敌军。”

周泰两话不说,随既带二十来个人,去准备大开水门。

而陈武和士兵则奋力挡住蜂拥而致的刘繇大军。争取拖上一些时间。

周泰勇猛非常,带人先冲至楼口,自己一马当先,把住水梯不让陆下援军上来,楼梯只能容下两人并肩而上,十分狭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虽然敌军越来越多,却全被挡在下面。一时间也冲不上来。而另几十大汉,在不宽敞的哨楼里,尽量散开,争取堵住哨楼上的敌军。一时间战况十分惨烈,两方伤亡直线上升。

水门外的徐海从楼上越来越少的箭雨,加上杀声不断,就知道陈武、周泰已成攻杀入哨楼上,心中十分兴奋,而船上的士兵虽大多精神不振,但也为敌方哨楼上的事变大感惊异,同时士气有所回生。

这时水上栅木,忽然慢慢的浮起,接着腾空。江上阻拦一扫而空。接着在杀声四起中,隐隐听到有一人大声呐喊道:“水门已开,主公大军可入寨。”

同一时间,徐海大喝,催船入寨。只因雾气甚浓,加上大军争先恐后,有少数竹筏自相撞在一起,不少士兵落水,大多不习水性,哭爹喊娘的,众士兵急救。

这时候刘繇大军已调度完毕,水陆并进。只是没有想到徐海会这么快就夺的水门控制权,五千弓箭手在两军将要开始大规模混战之际,无一用处,在岸上不知所措。领兵的于糜当机立断,弃弓箭为刀枪,装备反抢水门,和樊能开始出动的水军来个关门打狗。

徐海偏偏不如他所愿,船只进了水寨大门后,不待敌方水军靠上,全部靠岸停泊登陆,不和水军做战,却围绕水楼制门权和刘繇大军展开激烈的争夺。

长江大雾,秣陵一地,杀声连天,远传数里。两军混战,虽然徐海五千士兵跨江而来,长途奔袭,战力失之八九,但在夜里,又天气原因,很难分辨的出已方军马,加上徐海、楚妍、周泰、陈武等数位大将压阵,情势也末大坏,而周泰领一千士兵,在岸上把水楼围的水泻不通,逼的楼上敌军只有“扑通,扑通”跳水而去。然后带领一些人马上楼,在哨楼上同样以燃着的火箭向水寨里面乱射一通。徐海则在楼下指挥几千士兵,挡住于糜,樊能兵马。

同时大声激励道:“今夜之战,我军一定奋力死战拿下秣陵,杀敌者,重重有赏,得刘繇首者,黄金两百。如若怯战逃跑,杀无赦。”

徐海大声道:“秣陵一地,我军今夜志在必得,三军将士,如若是热血男儿,当拿起刀剑全力杀敌,平定乱贼。必重重赏。”声音在徐海以内功传送下,显的极为雄壮。

众士兵受到激励,士气大涨,奋勇杀敌,而秣陵虽兵多但优势发挥不出来,战况一直胶着。

徐海把戏做的十足,假装对秣陵志在必得,迷惑刘繇。为了更让人取信,自己亲自上前线,领众士兵冲杀,目的就是要刘繇以后加强牛渚-秣陵-曲阿的防线,对别的地方防守松散下来。方便赵云大军在从其背后偷袭而去。

在徐海一马当先下,士兵极为高昂,虽然战力失之七八,但在徐海的带领下,打起精神,沉着应战。而楚妍紧随其后,两人勇不可挡,如切菜般一样轻松。和他们近身搏斗的士兵,要不鲜血飞溅,要不人马翻滚。无一合之将。周泰和陈武也早跳下江去,在水中不时逮住落水的士兵,痛打落水狗。

刘繇在中军寨里来回踱步,灯火下脸色大坏,想不到水楼这么快失守,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而且不时有士兵报来言,徐海如何,陈武、周泰如何,弄的自己心惊肉跳,想不到徐海如此有魄力,用苦肉计,并择一大雾之际,强行攻打秣陵,打算一夜平定。不过想想自己占地利人和,敌军如此强攻,就算五万大军倾巣而出,也不见得会能占到多少便宜,心中安了不少。而且自己只要坚持一两更时,牛渚大军就可支援而来,必可大败来敌。

刘繇心中窃喜,徐海小子可擒。不过很快又迷惑下来,徐海如此有谋,怎么会出此下策,难道……

刘繇心中忽然打了个忽扼,冷汗夹背,难道徐海攻打秣陵只是详攻,他是想等牛渚大军支援秣陵,然后另枚军队忽袭牛渚?想起徐海帐下郭嘉等人,诡计多端,心中大懔。同时后悔自己刚才派快马至牛渚,命其水军出击,断徐海后路。可是又想起徐海如此拼尽全力攻打水寨,还鞭打得力战将,行苦肉计,好似真的意在秣陵。当下左右不安,百思不得其解,焦急异常。

这时又有一士兵进来大声急报道:“主公,徐海军马骁勇异常,在瓮门,楼榭,哨塔与我军展开激烈大战,于糜樊能二将军全力督战,久攻不下,死伤惨重,情况十分不妙。”

刘繇大惊失色,又急召健将支援。

打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徐海在跨江后还会这么悍勇,这么有战斗力。其实也很简单,瓮门,楼榭等地形极不开阔,兵马优势发挥不出来,虽然近千,近万士兵,而真正到一线做战的也只有几十人。而徐海这边全是大将挡在一线,孰胜孰负,一下分晓。如果刘繇真的要胜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自己兵源优势,欺徐海兵手无援,来车轮大战,活活累死他们,只要时间一长的话,无论徐海还是陈武、周泰,体力消耗极大,那么离败亡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