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7章
作者:色之烟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647

第四十三章遇袭

在“国手大神医”华南先生隐居的山谷内,这位大神医对谷中的花草树木等被人人都感到头痛的关紫烟关大小姐糟蹋得不成样子,只有无可奈何的摇头苦笑。这疯丫头天性活泼好动,野性难改,真不知道以后嫁了夫君,是否会改过来?他初时回到谷中,见到有一大帮男男女女,倒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其间,他曾为龙飞燕把过脉,对宝贝徒弟梦柔所开的药方极为满意。龙飞燕康复很快,已无什么大碍,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十来天后,保证活蹦乱跳的。

肖月影对龙飞燕的武功来历充满疑惑,曾多次询问,龙飞燕扳着俏脸不回答。肖月影已习惯了对方那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样,并没有在意,仍是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在自已练剑之时,龙飞燕看得俏目异彩涟涟,俏脸上的神情似乎随着肖月影施展“逍遥十八式剑法”的变幻而变化,时而惊喜若狂,时而皱眉沉思。肖月影自逍遥剑法第一式使起,直到第十七式,她使得极快,对方的眼神都能跟随着剑尖,身形,步法,只有熟悉,精通“逍遥十八式剑法”和逍遥身法的人,才会知道一式剑招何时使尽,身形步法如何反转前进退后。肖月影使到第十八式,龙飞燕的目光再也跟不上,这更让她坚定龙飞燕是和本门有着极大渊源。师父一生只收四个弟子,大师兄孟晓澜除其子孟波外,并没有收什么弟子,也极少下山。三师兄司明远只收了一个男弟子。二师兄温宝雄因杀孽过重,被师父赶下山,难道她是二师兄的弟子,只是那一身精纯的内功是如何修练的?只怕二师兄本人,亦没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修为。

她把第十八式“银月当空”又缓慢的重使了一遍,并且把剑招的精义等解释出来。龙飞燕听得俏目一亮,并指捏了个剑诀,闪电般的连使数招。按这一式剑法的精义,是以已为中心,融入浩渺的星空,似那一轮悬挂半空中的银月,以祥和的光芒普照大地。这一招要使得不疾不慢,才有皓月徐徐升起,照射大地之精义,才更具威力。连绵不绝的剑招自四面八方把敌人笼罩住,守势严密滴水不漏,稳若泰山,攻势连绵不绝,让人喘不过气,迫得敌人攻无可攻,退无可退,唯有弃剑投降,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而龙飞燕以闪电般的速度使出来,而且攻的全是要害,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简直是置人死地的夺命剑法。

师父创出的这一式剑法,旨在迫敌人弃剑投降,并无伤人之意,那知在龙飞燕手中使出,却是厉害无比的杀人招式。肖月影只有苦笑摇头,心中想的是,这位龙姑娘的杀孽太重了,和二师兄温宝雄似乎完全一样。

龙飞燕也从肖月影的剑法看出与师父传授的剑法异曲同工,而对方的修为更为纯正浑厚,剑法亦更博大精深,比之师父所传授的还要精妙神奇,难道师父要自已挑战的就是她?如果是这样的对手,她只有弃剑认输,对方虽与她年龄相近,内功修为已突破百汇大穴,达到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剑道上的修为,只怕更高,似乎已达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超强境界。

“龙姐姐,刚才你那一式剑法好可怕呀,”关紫烟叹道:“杀气笼罩达丈远,让人不寒而颤。我什么时候才有你这种境内界啊?”

肖月影笑道:“关小妹,你也别叹气了,你的剑法也不错的,只要持之以恒,终能达到最高的境界的。”

“肖姐姐,你的剑法更高,就连元大哥都赞口不绝,嘻嘻,”关紫烟笑道:“元大哥可是很少开口赞人的,你是第二个。”

“哦,是吗?”肖月影淡淡道:“谁是第一个?”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龙姐姐啦。”

“哦,噫,华大伯,梦姐姐,你们这是准备去那?”看到华神医和梦柔似在忙碌的收拾东西,一副打算出远门的样子,肖月影奇道。

“呵呵,这丫头缠着我非要去归月行省不可,往时叫她出门都不愿,现在却象有什么急事似的直催人,”华南笑道。

“归月行省?”肖月影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哦”的一声。

“嘻嘻,一定是想去看元大哥,”心直口快的关紫烟咭咭笑道。

她的话羞得梦柔俏脸飞红,肖月影和龙飞燕二人面上神情则是怪怪的。

“归月正被敌人围攻,过不去的,”龙飞燕道。

“是啊,元大哥据说已经从大日回来了,我们去边界接他,正好能够赶上打架,”关紫烟兴奋道:“大家都去,打完了这一伏,顺便去归月玩几天,那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

元九洲对大日帝国的士兵称呼他为“附马爷”极感不适,这才想起上了如月公主的大当。看来容淑怡被绑架,容廷光喝醉之事,全是如月公主弄的手脚,难怪自已提议修改比赛规则一事,如月公主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了。只是自已根本没过最后一关啊,怎么能算数?哎哟,不好,在客店里与如月的交手,也是一个圈套,可是那个又没有是正试的比试,又怎么能算数,不过最后一关是由三公主殿下亲自考核,如何决定,全是由她说了算。

“这个鬼丫头,”元九洲只有苦笑摇头,不过说真的,如月的确很美,在她掀开面纱,露出绝世芳容的瞬间,曾令他呼吸一滞,心率不争气的加快,而且鼻孔痒痒,似乎有东东要流出,这是他的缺点,一看到美女,鼻血就不争气的想流。

手下一干近卫则是掩嘴偷笑,心中更是佩服不已,老大真厉害,才十来二十天的时间,就把大日帝国的公主弄上手,不仅武功无敌,泡妞的功夫只怕亦是无敌,想不佩服都难。

码头这一带是霸月,摩罗两国边界的缓冲地带,双方都没有派兵进驻,可以说是无人管制的真空地带,在这陕小的缓冲地带,居住了将近六十万的居民,不仅是商人云集的地方,亦是各国密谍密布的地方。在这里,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各国的商人在这里装货卸物,每天成交着大笔的资金,可以说是一个中转站。元九洲心中一动,若能把这里控制起来,岂不是有着大把大把的收入,当然,这只能动用江湖势力来控制,他心中已有了极好的想法,把这里变成自已的一部份产业,不仅增加收入,减轻庞大的军费开支,而且这里人来人往,各国的消息情报来源亦多,回去后一定让老疾动用黑衣卫和公孙世家的力量,把这里悄然控制起来。

元九洲等人才一上岸,等在码头上的近卫就把近几天来的战况等情报一一亶报,有沈铁衣,计无谋等人坐镇,他当然放心,除了他的第二军团已经秘密移师到怀远行省待命外,各军团都已经行动起来。

元九洲呵呵直笑,第二军团的将士们一定等得心急如焚,这样也好,先让他们急一急,憋足了气,这样打起仗来更疯狂,自已运气真好,最关键激烈时刻正好赶上了。

穿过这一片树林,再往前数里,就是驽马要塞。

“啊”的几声惨叫,在前面开路的几名近卫惨叫坠马,而似乎与此同时,四周传来弓弦拉动声,紧跟着是劲箭撕破空气急速飞行的“嗖嗖”声。

“小心!”元九洲大声吼道,在无数劲箭射来的瞬间,他已离鞍跃起,双手上下翻飞,扫飞了射来的劲箭。乔歌,李彪等人或跃起,或滚倒,大多数人都避开了至命的一击,一些反应慢的近卫则连同那些战马,被劲箭贯体,射成刺猬般怪不忍睹。

伏击他们的敌人是躲在大道两旁边,身上盖着杂草等植物,伪装得极为隐密,不注意看倒是没有发现的。至于是什么人袭击他们,元九洲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去猜测,绝不能让敌人再有第二次发射强弓的机会,第一轮劲箭袭击,三十个近卫已去了半不多一半,若再来一轮,只怕全死光了。

“左!”元九洲吼道,他人已如流星般扑向右边张弓搭箭准备射击的敌群中,人在半空,招发双龙出海,连环飞踢,已经踢飞两人,甫一落地,双手疾张,扣住身边的敌人,往敌群中甩去,被他抓着的敌人已被他用重手法震成重伤,甩出时贯注了十成功力,被撞倒的人无不骨断惨叫,喷血倒毙。他在人群中如虎入羊群,出手俱是十成功力,毫不留情。这个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宣告自已人的死亡。几个冲错,元九洲已经把右边那些弓箭手杀得鬼哭狼嚎,溃不成军,个个争相逃命,那还敢射箭。

乔歌,李彪两人自小和老大配合惯了,老大话音未落,两人已是扑入左边的敌群,李彪撞翻了几个敌人,大旋身中,玄铁巨铁剑已经腰斩数人。红茫闪处,鲜血飞射,乔歌出手更狠,中剑者无不是捂着咽喉旋转倒地,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近卫们也是各扑往两旁,手中武器狠命攻出,人人如疯虎般拼命砍杀敌人。

这些埋伏偷袭的弓箭手根本就是一些合乌之众,从他们身上破烂的衣着可看出只是附近一些奴隶,贫民和流氓小混混,看来是被人用金钱收买,雇佣来行刺他们的。被他们射死的近卫死得真冤,为了给他们报仇,大家俱是闷声不响的疯狂砍杀,誓要把这些可恶的刺客凶手杀个精光才罢休。

大道上惨叫声不绝,这些被人花钱收买雇佣的刺客那是众人的对手,差不多被屠个精光,几个机灵的扔掉手中的强弓,拼命逃跑。眼看就要逃入林中,却见林边寒光疾闪,凄厉惨叫声中,那几个逃跑的人全让人杀光了。

第四十四章破阵

杀死那些逃跑刺客的是一些面色阴冷,浑身散发阴森冷厉杀气的年轻人。

见到这些年轻人,元九洲大感头痛,他提醒道:“大家小心了,这些家伙很麻烦的,都向我靠拢,结成圆阵,别让他们冲散了。”凭他和乔歌,李彪的身手,在敌人阵势没有组成前,大可轻易突围,只是自已突破了百汇大穴,达到了三花聚顶的境界,至于威力怎样?他实在是很想试一试。再者,有了李彪,乔歌两大强助,就算不济,要冲入林中,也应该不会太困难。阵势在密林中根本展不开,那些年轻人也就不足为惧。

李彪,乔歌一左一右护在老大身边,在他们旁边,则是剩下的近卫,组成了一个小圆阵,阵中留有五人接应。

前后都有人逼近,有那些面色阴冷,浑身散发阴森冷厉杀气的年轻人,“血煞老祖“阴厉,“蝎山双魔”等,都是上次围攻他的老朋友,当然还有不少的陌生面孔。

“阴老鬼,你可真会缠人啊,”元九洲徐徐戴上修罗。

“小子,你没死啊,命可真够大的,”阴厉阴声道:“这一次看谁能够救你!”

“呵呵,阴老鬼,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元九洲吃吃笑道。

“小子,你狂吧,这一次看你怎么逃?”阴厉冷声喝道:“给我杀!”

他“杀”字未落,元九洲早已一掌按向面前一个身着黑衣的敌人。这黑衣人亦是上一代的老凶魔,他并没有参加上次的行动,自然不知道元九洲的实力,眼见他口气狂妄,早已是看不顺眼,此刻见他一掌攻来,心中更有气。

“狂妄的小子,你找死!”黑衣人怒叱一声,运足十成功力,亦是一掌击出,掌风虎虎,夹带着骇人的厉啸声。

“小心!”阴厉惊叫道,元九洲的实力,他领教过,单打独斗,在场之人无一是他对手,连他都不敢硬接元九洲全力击出的一掌,更何况别人。

“啪”的一声,双掌击实。

那黑衣人硬接了元九洲一掌,陡觉一股阴寒无比的寒气狂涌入体内,似将体内气血全部冰封,手脚冰得发僵,黑粗的面孔一片苍白,带着青色。魂飞魄散下急忙运气驱寒,同时弓身暴退。

却突觉咽喉刺痛,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喉管流出,嗯,热呼呼的,带着腥气,是血,是自已的血!一个念头闪过,自已的咽喉被刺了一剑,他惊恐万状的发出求救的惨叫声,只是旁人只看到他捂着咽喉“嗬嗬”怪叫。

元九洲的身子只是晃了晃,左掌已接下另一个敌人攻来的一剑。乔歌的“嗜血”已闪电般的刺入黑衣人的咽喉。一旁的李彪双手握着”玄铁巨剑”横扫,迫退了两个攻来的敌人。他那把巨剑又宽又长,且沉重,臂力不够的人,根本使不动,他那雷霆万钧之势的横扫,谁人敢硬接,不是剑折刀断,被腰斩才怪。

"蝎山双魔”自然知道元九洲的厉害,不敢正面接触,绕到后面,对着那些近卫逞威风去了。

元九洲左手扣住敌人的长剑,往后急扯。那人只觉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传来,似要将自已的长剑夺去,本能的握紧,奋力回夺,突觉手中长剑灼热无比,似乎被烈火烧炼过一般,一股奇热无比的炎流自长剑传入手臂,涌入身体,体内气血仿佛被煮沸一般,汹涌翻腾,膨胀欲爆。

大骇下急忙弃剑暴退,倏觉胸口剧痛传来,这才发觉胸口已被洞穿,陪伴自已将近四十年的剑插在胸部,是剑柄捅入的,创口巨大,鲜血激射而出,他仅来得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便轰然倒下。

甫一交手,就损失了两个高手,气极败坏的阴厉急吼道:“组阵!”

那些围攻元九洲等人的高手闻声退出战圈,由一十二个持刀持剑的年轻人顶上。退出的“蝎山双魔”等高手在阵外围了个大圆,把所有人包围在里间。

“小心了!”元九洲喝道,他一拳向正面的一个持刀年轻人轰去,看似刚猛无比的霸道一拳,却无半点风声,四周空气突然间变得灼热无比。那持刀年轻人面色凝重无比,却不闪避,长刀闪电般疾劈对方脑门,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同时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俱是一剑一刀,疾攻元九洲。

元九洲也不闪避,一拳结结实实的击在对方腹上,右掌震开了疾刺而来的一剑。眼看那凌厉的无比的长刀就要砍落,却听”当“的一声震响,是李彪的”玄铁巨剑”架住了全力劈落的一刀,迸出了无数火花。乔歌的”嗜血”架开了劈向老大的另一把快刀。

元九洲的一记重拳击得那年轻人喷血抛飞而起,重重跌落地上。本以为这一记重拳可将敌人击毙,哪知那年轻人竟然挣扎爬起,面上一片潮红,他连喷了好几口血,盘起双膝,席地打坐运气疗伤。

元九洲苦笑,看来这些家伙一开始就服下了那种怪药丸了,再被阴厉以金针渡穴之术激发体内潜能,比平时不知厉害了多少倍。李彪,乔歌等人则是心惊不已,老大的内功修为已经突破了百汇大穴,达到了三花聚顶的超强境界,这一拳全力轰出,没有把对方击毙,至少也是重伤,动弹不得。那知对方竟然还能够运气疗伤。

阵势少了一人,威力大减,阴厉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急忙补上。

“他们服了一种怪药,再被阴老魔以金针渡穴的邪术激起了体内全部潜能,发挥出了比平时还要厉害数倍的功力,”元九洲解释道:“唯一的方法是把他们毙命!”

“哦,难怪,”李彪怪叫道:“奶奶的,我还以为很强呢。”他手中的“玄铁巨剑”硬架开了攻来的一剑,跟着挡住了劈面砍来的一刀,“当”的震响声中,那一刀竟然把他劈得退了半步。

“奶奶的!真是邪门啊!”他怪叫道。

“小心了,”元九洲道,他双掌就着空处不断劈出,劈空掌力荡起的一股股超强气旋,阻滞了对方阵势的快速旋转,因为左右有了李彪,乔歌两大强助,免去了左右受敌之忧,大可放开手脚。他虽承受了敌人的大部份攻击,可是后面的近卫仍然感到压力极大,一对一,他们原本就不是那些年轻高手的对手,对方又服用了药物,阴厉再以金针渡穴术激发了他们的全部潜能,再加上阵势展开,四面八方全是敌人,所受压力更重,已有两人负伤,退入圆阵之内包扎。

这样打下去不妙,元九洲决定冒险,他叱喝一声,双掌左右劈出,荡起一寒一炎两股超强气旋,将快速旋转的阵势阻了一阻,跟着踏前一步,一拳轰向疾刺而来的长剑。

那持剑的年轻知道元九洲厉害,手中长剑一振,改刺咽喉,攻的是对手必救之处。

元九洲虽可一拳轰中对方,却难逃穿喉一剑。他左手扣住长剑,催发全身功力,狂涛无匹的劲气夹着奇寒阴气透过长剑,狂涌入对方手上,身体上,右拳仍旧不变,直直轰出。

大骇下的年轻人只有弃剑暴退,阵势立现缺口,元九洲等的就是这一刻,夺获的长剑疾射暴退的年轻人,同时旋身迎上了刚转来的另一个持刀年轻人,他快速劈出数掌。那持刀年轻人一刀照着他的头部凶狠劈来。

持剑的年轻暴退,阵势已经出现缺口,而元九洲踏前一步,已方圆阵亦出现缺口。

元九洲不理会左右攻来的刀剑,他知道李彪形,乔歌会替他挡下的。侧头以肩膀硬挡了对方全力劈来的凶狠一刀,直震得他肩膀发麻,右掌亦结结击中对方胸口,这一掌是以“无妄天魔神功”击出的,掌力阴柔,没有把对方震飞,却震得他面色煞白,口喷鲜血。元九洲跟着箭步冲上,变拳为指,直戳对方咽喉。那年轻人已给阴柔无匹的劲气震成内伤,再给奇寒无比的寒气侵入奇经八脉,全身疆硬,似乎动弹不得,此时更是伤上加伤,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双指似锋利无比的长剑般就要戳入咽喉,只有闭目等死的份儿。

两股劲风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一股是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压来,是“蝎山双魔”之一的“毒蝎”张重水凌空以排山袖搂头击下,另一股则是袭向他的胸口,是另一魔的“铁拐”宋中以铁拐狠击胸口。元九洲暗叫可惜,创造的制敌良机已经失去,那一指可戳入敌人的咽喉,不过他亦难逃那两股劲风的袭击。

叹息中,元九洲转身变招,左手扣住当胸戳来的铁拐龙头。若不是这两个老家伙破坏,他便可除去一个年轻的高手,阵势少了一人,威力大减,他把失去制敌良机的怒火发泄到两人身上,是以出手阴狠,扣住宋中的铁拐时,输入了十成的无妄天魔神功。宋中倏然觉得双手紧抓的铁拐变得冰冷无比,仿佛握住的是一根冰柱,一股奇寒无比的阴气已通过铁拐侵入手臂,侵入奇经八脉,冷得他直打寒颤,那股寒气似乎要将整个人冰冻住,大骇下急忙松手滚地,他虽然滚得满身泥土,狼狈不堪,却险险避过元九洲当胸按来的一掌,如果他是弓身暴退,必定难逃此劫。元九洲也想不到对方一个成名数十截的高手名宿竟然会用这一招有失身份的”懒驴打滚,”自已倒是失算了。

“毒蝎”张重水的排山袖已经当头击到,元九洲往前一窜,夺获的铁拐往上死命一撞,闷哼声中,张重水连喷了几大口鲜血,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飞出老远,“叭哒”一声,重重跌到地上,除了微弱断继的呻吟声能证明他是个活人外,基本上象是个死人。

第四十五章破阵(2)

在元九洲重创“毒蝎”张重水的同时,身边闷哼声传来,却是乔歌为他架开了两刀一剑,而李彪则代乔歌挡开了双剑一刀,自已却避不开袭来的一剑,左肩窝吃了一剑,鲜血直流。

原先被元九洲重创的那个年轻人已运气调息完毕,接替了刚受重创的同伴,一十二血煞大阵又重新运转起来,众人又感到压力大增。那受到重创的年轻人复元之快,更让众人吃惊不已。

“老二,你的伤怎样?没事吧?”元九洲问道。

“没事,老大,一点小意思,俺撑得住,”李彪道。

“看来他们只有一十三个人,无论如何,都要弄倒两个,阵势必破!”元九洲以束气传音对李彪,乔歌道。

“知道了,老大,”李彪应道。

那一十二个年轻高手随着阵势的转动旋转,或刀或剑,疯狂攻击。而元九洲等人组成的防御圆阵则顽强抵御,他手下的近卫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同样的,元九洲的攻击,亦让敌人承受了更大的压力,“十二血煞大阵”的绝大部份攻击,都是他承受,因为所有人当中,以他的攻击力最强,若不将他牵制,“十二血煞大阵”有被他攻破的可能。

元九洲盯紧了那个刚复元的年轻高手,正试图从他身上寻找突破点。虽然对方已经复元,但短时间内要恢复到原来的那份功力,是绝对不可能的。虽说再次服了药丸,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拼斗中,元九洲正欲再出险招,却听阵外传来女子的叱喝声和刀剑撞击的金鸣声,放眼望去,却是肖月影,龙飞燕,关紫烟及一干近卫,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正与外围的敌人交手。

肖月影一柄斑斓古剑如行云流水般挥洒自如,把“血煞老祖”阴厉及“铁拐”宋中及三个凶神恶煞般的老人圈在重重剑影中。

关紫烟力战两个高手,游刃有余,她边打边娇声道:“元大哥,我们来啦!”

她的贴身待卫,如“铁拐婆婆”李玉枝,会组“花煞大阵”的一十二个少女,俱把她们的对手迫得应接不瑕,险象环生,一些近卫则各自找上对手撕杀起来。龙飞燕偿过“十二血煞大阵”的苦头,自然知道阵势的厉害,也知道只要击杀其中一人,阵势立破,是以顾不得华大神医的“近期不要做剧烈运动”的警语,一路仗剑杀来,敢拦路的人都被她快剑刺毙。

逼近大阵边,她叱喝一声,长剑疾刺其中一人。那年轻人挡开她的长剑,却不还招,随着阵势的旋转一闪而过。那一十二个年轻高手同时往后退开一步,欲把龙飞燕圈入阵内。龙飞燕岂会不知,她同时退了两步,长剑又是闪电般刺出。

那一十二个年轻高手退了一步,远东九洲等人俱感压力大减,加上已方强援已至,无不精神大振。元九洲连环劈出数记劈空掌,超强无匹的劈空掌力将四周凝成数堵气墙,同时踏前两步,硬生生插到旋转的阵势中,血煞大阵顿时运转不起来,李彪,乔歌则代他挡下左右两则攻来的刀剑。

元九洲一掌震开刺来的长剑,同时劈出三掌,将对手震退,他死死盯着受过重创的年轻人,以超强无匹的内力迫得对方连连往后退,李彪,乔歌则各缠死一个对手,不让他们有机会组成阵势。

元九洲扫了四周一眼,双方已经混战成一堆。那一十二个少女分成六人一组,组成了两个小的花煞剑阵,其中一个剑阵把敌方的三个高手圈在阵内,另一个剑阵则护着一个戴面具的女子,从其窈窕身材上看,该是梦柔。关紫烟施展“烟云十二式剑法”,把她的两个对手杀得汗流浃背。“铁拐婆婆”李玉枝已经连毙了两个对手,她能够名列魔门护法之一,身手自然厉害,现在她的对手是两个年轻高手,虽然应付起来颇为吃力,不过一时半会的还不会有什么问题。

肖月影已将那三个凶神恶煞般的老人刺倒,她心软,只是以独门手法将人制住,暂时不能动弹而已,“血煞老祖”阴厉及“铁拐”宋中给她迫得狼狈不堪,若不是四个年轻高手加入,才堪堪挽回了败局。她在敌方六大高手围攻下依然是从容不迫,挥洒自如,”逍遥十八式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逍遥剑法原本就讲究轻灵飘逸,翔实若虚,她那婀娜娇躯飘游穿梭于敌人之间,衣裙翩翩,加上超尘脱俗的气质,宛若蝶舞剑花,如凌波仙子般点水无痕,腾挪自如。

“血煞老祖”阴厉等人无不心惊胆寒,元九洲的武功已经高得吓人了,此该不知从那里又冒出一个比他更厉害的女娃娃,如此年纪,内功修为高得吓人,剑法精妙神奇莫测,有若天马行空,行云流水般无迹可寻。

相传“剑神”剑无名的关门弟子是个女的,看来就是她了。

“血煞老祖”阴厉曾和”逍遥剑客”司明远交过手,招式上不分上下,而他在内功修为上稍胜一分半分。相传天下最厉害的“逍遥剑法”亦不过如此,传闻中有些夸大了,这让他踌躇满志,剑无名并没有象传说中那么可怕,只要再打败他,武林第一无敌高手的称号非他莫属。那知这套逍遥剑法从这女娃娃手中使出,竟是这般精妙神奇,神鬼莫测,威力比之当日与“逍遥剑客”司明远不知强了多少倍。与其说是六人围攻她,倒不如说是她主宰全局,把六人耍得团团转。

近卫一对一根本不是那些年轻人的对手,只不过五六个对一个,也堪堪拼了个平手。

那一十二个年轻高手分散开来,再也组不成“血煞大阵”,元九洲松了口气,他此刻的对手是三个年轻高手,应付起来轻松多了。那个受他重创过的年轻高手已给他的劈空掌劈得连连倒退,出招已不似开始时的凶狠,且面色苍白,显然妄动真气,加上又比别人多服用了一次药丸,未治愈的内伤加重。

元九洲突然加快出手速度,一连串闪电般连环疾劈的劈空掌迫得对方退得更快,左掌震开从旁刺来的快剑,不理会自身后疾劈而来的长刀,他右掌化爪,迫退另一个,往前疾扑。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撞击力,震得他体内气血翻涌,是身后疾劈的长刀砍在背上,被金丝软甲挡住了。

背后那一刀,加快了元九洲前冲的速度。那个被他重创的年轻人原本就被他的劈空掌劈得东倒西歪,踉跄退后,还没等他缓过气来,突见对方逼近,似乎要撞入怀中,骇得他魂飞魄散。此时长剑在外,根本来不及回救,他本能的暴退,左掌同时劈出。却觉左掌脉门已被对方扣住,半身发麻,使不出半点力道,而且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大力道将他扯得往前冲,下身传来剧痛,惨嚎声中,他整个身子已给强大的撞击力掀飞抛起,“蓬”的重重跌落地上,人已卷缩成一团,下阴破碎,眼见不活。

大旋身中,元九洲已避过穿喉一剑,左掌拍开疾劈而来的凶狠一刀,右手并指,招发双龙戏珠,迫退另一个年轻高手,人已如弹丸般冲向与几个近卫交手的一个年轻高手。

那年轻高手凭着手中一柄钢刀,把那几个与他交手的近卫迫得手忙脚夫乱,险象环生,其中一个近卫背上还给他斩了一刀,鲜血淋漓。闻听身后有人冲来,想也不想,反手一刀劈出,刀势凌厉,虎虎生风,快若闪电。这一刀发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计算中应该是刀锋砍入肉体和惨叫声传来才对。

声音是传来了,去不是估计中的惨叫声,而是金属撞击的金鸣声。

那年轻高手一愣,反应极快,手腕一翻,顺势横斩,同时大旋身避过几个近卫攻来的刀剑。倏觉握刀的手臂一麻,手腕已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扣住,脉门被扣住,整条手臂发麻酸软无力,骨头碎裂声同时传来,椎心刺痛令他忍不住发出痛哼声。此与同时,一柄长剑已自他后心刺入,在他发出凄厉惨叫声的同时,左拳亦同时击中一个近卫的小腹,击断了对方几根肋骨,凶悍得让人心惊。

“大家小心了,”元九洲反身接下疾扑而来的三个年轻高手。

龙飞燕的快剑刺穿了一个年轻高手的咽喉,却给对方临死反击,在手臂上划了一刀,幸好她闪得快,只是划破了皮肤。两个对手去了一个,她应付起来更是轻松自如了。在山谷里,肖月影将“逍遥十八式剑法”的精义向她解释了不少,她原本就是个武学奇才,融会贯通之后,把“逍遥十八式剑法”的最后一式“银月当空”变幻成一招凶狠霸道的杀人剑法。那剩下的年轻人武功虽强,却那里是她对手,十数招之后,亦给她一剑刺入心脏,这一次她学乖了,长剑一刺入敌人胸口,人立刻飘身飞退,这些年轻人服过药丸,临死一击,威力惊人。果然,那年轻人临死一刀,险险擦着龙飞燕的鼻尖劈落,刀风荡起的尘土好高,威力吓人。

李彪的“玄铁巨剑”亦是全力劈下,不仅把对手的剑劈为两段,连人也劈为两半。乔歌的“嗜血”化作一道红芒,抹过对手的咽喉。两人一击毙对手,立刻接下“铁拐婆婆”的两个对手。

关紫烟这些天来在山谷中经肖月影指点,武功修为已是质的飞跃,“烟云十二式剑法”原本就是集各家各派上乘招式精华所成,经修改之后,更是自成一家,威力更大。她的两个对手虽是成名数十载的老凶魔,亦给她杀得汗流浃背,狼狈不堪。

那两个老凶魔眼见已方高手死的死,伤的伤,对方高手一个强过一个,所依仗的一十二个年轻高手已是所剩无几,更是骇得魂飞魄散,心神俱俱乱间,已给关紫烟刺倒一个,另一个想逃,给脱出身来的“铁拐婆婆”李玉枝一记重击,砸得连喷数口血水,腰椎断裂,挣扎难起。

“血煞老祖”阴厉的手下高手已是死的死,伤的伤,所剩无几,机灵的人早已窜入密林中逃之夭夭。

元九洲此时已是解决了他的三个强硬对手,手臂负了点皮外伤。龙飞燕亦帮李彪,乔歌解决了他们的对手,对这些年轻高手,元九洲可是狠下杀手,让这些人活着,真是后患无穷。

“血煞老祖”阴厉等人已给肖月影杀得心惊胆寒,似乎连出招反攻的机会都没有,眼见手下高手都死光了,没死的也跑光了,想要开溜,又被对方的剑网罩住,就象陷入沼泽泥潭般根本脱不开身。

现在反过来变成是元九洲等人把阴厉反包围过来了。

应付一个肖月影,已经让阴厉等人叫苦不迭了,眼见元九洲等人逼近,无不骇得心惊胆寒。

“阴老鬼,我说过了,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元九洲吃吃笑道。

阴厉冷哼一声,分神时差点给肖月影的长剑刺中,骇得他不得不强打精神,对方功力比他深厚数倍,所依仗的“血煞神功”根本构不成威胁。

“停止抵抗,留你们一个全尸!”

肖月影听得眉头一皱,心中叹道:“怎的这般好杀?”

她若是好杀之人,六个对手中起码有两个已经躺下。手上一缓,完美无缺的剑网立现破绽。

阴厉等人在肖月影连绵不绝的攻击下早已是苦苦支撑,暗中寻找机会开溜。此刻机会难寻,六人虚攻一招,跳出战圈,分往六处方向逃窜。

元九洲早盯着阴厉,那能让他逃脱,身子一晃,已拦在他面前。乔歌,李彪,龙飞燕各拦下了一个年轻高手,关紫烟的贴身侍卫则布下小的花煞剑阵,将另一个年轻高手困在当中。

“铁拐婆婆”李玉枝横着龙头拐杖拦在“铁拐”宋中面前,“铁拐对铁拐,总有一个要除名的,嘎嘎,冲上来,老身超替你除名!”

此刻四周强敌环伺,闯是闯不出去的,“铁拐”宋中象泄气的皮球,垂头丧气道:“老夫认栽,”他扔下手中的铁拐,放弃抵抗。

肖月影刚才略一失神,让敌人逃脱,心中吃了一惊,若再有人受伤,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她见“铁拐婆婆”目露杀机,似要将宋中毙于杖下,急忙道:“请婆婆手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同时长剑一点,以独门手法制住了宋中。

“谢谢姑娘,”宋中连抹额上冷汗,若不是肖月影拦着,自已必被这个魔门长老毙于杖下。

“希望老先生好自为之,”肖月影叹道,她身形一展,人已出现在“花煞剑阵”内,再一晃,已欺近那年轻高手身边,长剑闪电般刺出,那年轻高手应付那六个少女的剑阵已有些手忙脚乱,肖月影的逼近,更让他心慌,长刀横扫,欲意逼退对手。肖月影身形一闪,欺到他身年后,长剑刺出,已将对方制住。她是以剑气封住对方的经脉,是以那年轻人只是内力无法使出,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龙飞燕已经一剑刺倒她的对手,正往李彪的对手逼去。

肖月影知道她出手一向狠辣,剑下绝无活口,急忙赶来,“龙小妹请手下留情,”她的剑已抢先出手,以剑气制住了敌人。

龙飞燕心中对她极为佩服,见她出手,只好收起剑。

又是一声惨呼声传来,乔歌已将他的对手刺毙,这四个年轻高手被肖月影困住,迫得他们不得不全力施为,真气耗损过巨,强敌环伺,斗志已经降至极点,加上服用的药丸药效已经快过,比平时强不了多少,岂会是乔歌的对手.

肖月影看得眉头大皱,怎么他的手下都是一些冷血好杀的人?叹气中,肖月影向阴厉行去.

阴厉眼见大势已去,他怒吼一声,合身扑向元九洲,双掌凶狠劈出,掌心通红,散发阵阵腥臭之气.

元九洲知道对方拼命了,不敢大意,双掌疾张,狂涌出数股起强无匹气旋,厉啸一声,亦是合身扑上.

此时两人是拼命,肖月影只有叹气退出.

第四十六章强攻

“血煞老祖”阴厉绝望下欲与元九洲拼个同归于尽,“血煞神功”原来就是一门邪恶的武功,此刻聚集了全身功力疯狂攻击,威力当然惊人。

元九洲可不敢大意,双掌疾张间,已狂涌出数股超强气旋,四周空气充滞一寒一炎两种气旋,已把“血煞神功”散发出的那股腥臭味尽数逼回。

阴厉骇得魂飞魄散,狂攻而出的“血煞神功”被对方狂涛无匹的功力尽数迫回体内。他修练这种邪功,当然知道被这种邪功击中者,体内气血仿佛被烈火煮沸般澎涨欲爆,涨至极限后竟然凝固,让人痛不欲生,受尽折磨后方才死去。他比谁都知道得清楚,当然是骇得魂飞魄散。

功力明显比对方差了一截,落败自是意料中。元九洲可不想留着个后患,是以出手亦是运足十成功力,他震开对方攻来的数掌,阴阳双掌在他的心口上连环拍击,奇寒奇炎的两种不同劲气如排山倒海般狂涌入对方体内,最后再加上一记穿心锁魂腿。

阴厉惨呼着飞抛出老远,人在半空,连喷鲜血,他全身经脉已被震断,坠地时生机已绝。

肖月影看得摇头叹息。

梦柔戴着面具,看不到她面上神情,不过从她双手紧捧心口状,可以看得出她很紧张担心。这让众人大感奇怪,“国手大神医”华南先生亦是一代武学宗师,按理说梦柔是他的徒弟,虽然没有学到他的全部武功,至少也该不弱才对,怎么却象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只有肖月影知道梦柔心慈善良,就连小猫小兔受伤了都会伤心,只是学了师父的“太乙玄功”心法,这还是因为要帮人治病疗伤才学的。

此时除了几个被肖月影以独门手法制住的几个人外,敌人不是被杀死就是逃走。

“元大哥,那些人你就放过他们吧,”梦柔轻声道。

“梦姐姐说得对,得饶人处且饶人,”肖月影亦叹道。

“两位小妹都这么说,我敢不听吗?”元九洲吃吃笑道,他心中一百个不愿意,这些人留着,将来一定后患无穷。

元九洲对着身边的近卫使了个眼神,淡淡道:“你们把这几个朋友护送出境,我不希望看到他们在王国境内出现,另外,再给他们一些钱做路费。”

心神领会的近卫应声道:“遵命,少帅!”

“两天之后,被制经脉自然解开,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以后别再作恶了,如果以后再做恶,本姑娘绝不轻饶!”肖月影叹道,她那会想到元九洲根本不想放过这些人,她也永远没有机会再碰到这些人,因为近卫们在半路已将他们全部悄然处理掉了。

“铁拐”宋中是成了精的老魔,元九洲对近卫所使的眼神自然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一丝血色,拖拉着不肯由那些近卫护送,看到躺在地上仍在喘气的“毒蝎”张重水,眼睛一亮,颤声道:“姑娘,可否帮忙救助我的老友?我一定叫他改过自新。”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早为龙飞燕包扎好伤口的梦柔已经蹲下为张重水治伤了,元九洲只有大叫头痛,心中暗骂宋中老狐狸,恨不得活剥了他。宋中已被肖月影以独门手法制住经脉,与普通人无异,暂时没有什么威胁,但是为防老家伙使什么鬼花招,元九洲还是让两个近卫寸步不离的紧盯着他。

“毒蝎”张重水被元九洲重创,气海穴上更被击了一掌,已是功破气散,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头子,还累得元九洲另外找了辆马车载着他。

一路上,关紫烟缠着元九洲问这问那的,弄得他大叫头痛,梦柔,肖月影则是掩嘴偷笑,这样一个会缠人的丫头,任何人都会觉得头痛的。

此时怀远行省因为战争期间,已经全部封锁,许进不许出,为的是防止敌人的密谍混入,将探听到的情报送出去。

当元九洲等人出现在城内的时候,第二军团的将士们无不欢声雷动,他们盼着少帅回来已是望眼欲穿,一直担心仗都打完了。

“少帅!少帅!”士兵们自动列队,就连城内的居民,警备师团的士们亦是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云霄。

关紫烟喜爱热闹,自然是一脸的兴奋。肖月影和梦柔躲在马车里,龙飞燕则拉下头盔上的护具,将整张俏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只能从那身黑色女式盔甲中知道她是女的。谁都知道,能够陪侍在少帅身后最近的人,身手一定惊人。

看到沈铁衣和他手下的将领出现在总督大门外,倒让元九洲愣了。

原来,方兴,夏光行的联军只是围攻归月城,没有分兵攻打福日城,还在归月和福日行省的官道上建起了数座防御堡垒,完全阻断了归月和福云行省的交通。这样一来,引诱联军分兵攻打福云城的计划落空,军事参谋部启用第二套方案,沈铁衣军团留下两个师团,再把福日城内的所有警备师团和民兵预备役部队全部调过来,固守堡垒,打的当然是沈铁衣军团的战旗。而沈铁衣的军团已经秘密移师至怀远行省,并且把整个行省都封锁起来,严防泄密。

这样做当然有些冒险,镇守堡垒的虽说有将近二十万人,可是除沈铁衣留下的两个师团算是老兵外,福日行省的三个警备师团都是新兵,十几个师团全是民兵预备役,而且福日城里除三千负责维持治安的巡检署人员外,完全是一座空城。万一联军突然来攻打,那损失就惨重了。好在官道陕小,兵力展不开,要固守两三天,应该没有问题,加上各军团已经行动起来,逼迫敌人不得不回师,是以沈铁衣才安心移师怀远行省。

总督府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加上来回巡逻的卫队,还有隐在暗处的高手近卫,可谓是戒备森严。

元九洲和沈铁衣等一些高级将领在一张军用地图上指指点点。

“格雷大人的军团在这里,”沈铁衣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黑点忧声道:“敌人的联军已经开始从归月撤军,先锋已部队正在强行攻打堡垒,那里地方狭小,兵力不易展开,数十台大型投石机集中轰击,格雷军团损失颇大。”

他接着道:“凌舟大人的青龙军团仍在和夏飞的十五个师团对峙,暂时还没有发生战斗。张闻仲大人的军团仍在龙江城内,王城内的敌人没有出动,是以也没有动。”

“云罗行省那边情况怎样?”元九洲问道。

“目击者前没有什么动静,欧阳家族的人仍在招兵买马中,看来那一场内乱,元气伤得不轻,”沈铁衣道:“有亚兰帝行省军团看着,他们想动也动不了!”

“王城内的敌人没有出动?”元九洲大皱眉头,“看来我们给这帮家伙的压力不够?”

“其实,我们吃掉方兴,夏光行的联军,再把夏飞的十五个师团吃掉,然后逐一扫平各行省,让王城变成一个孤城,只是围而不攻,城内居住众多士兵,粮食最多只能顶上一年半年的,到时兵不刃血,敌人只有开门投降!”

“如果能劝说他们开门投降,那是再好不过了。”

“风妙云留着也没用,倒不如放她试试,看看能否说动风家的人,成与不成都无所谓的,”元九洲道,回来之时,近卫已把归月城内计无谋被刺等事亶报。

“看来只有这样了,派人通知各军团统领,三天之后,如果王城内的敌人没有出动,就依你的计划行动,”元九洲道:“先把方兴,夏光行这一路联军给端了!”

此时,在通往归月,怀远的岔道上,格雷的福日行省军团正与方兴,夏光行的联军在激战。

狭小的官道上,格雷早已建起数座坚固的防御小堡垒,外面以尖木打入地里,形成几道围栏,中间填上泥土拍实,削得尖锐的刺木倒插往外,堡垒外挖有壕沟,可拒骑兵冲击,这样的堡垒两座相连,每隔十米有一座一共有五座,组成了五道防线。在通往王城的官道上,亦构筑有同样的堡垒,这些堡垒的中间,则是通往怀远行省的交通要道,格雷的中军就布置在这里,可随时支援前后两面。在第三座堡垒两旁一直到岔道,安置了大量的大小型投石机,那是士兵们砍伐附近树林,形成数个开阔的投石机阵地。密林里也构筑这样的两个防御阵地,是防止敌人的步兵穿越密林突袭,密林两旁是陡峭不可攀越的险峻高峰。密林中根本不可能展开兵力阵形,想从这里突破,更是难上加难,但是为了安全,格雷还是在左右两边各放上了一个师团,另留有半个师团做为预备队,亦可随时支援官道上的堡垒。

因为军中粮草已尽,退路被截断,方兴,夏光行的联军不得不从归月行省撤军,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联军的先锋军统领秦铭率十五万大军抵达堡垒前安营扎寨,稍做休息,立刻挥军强攻。他知道在如此狭小的地方,兵力,阵型根本展不开,强攻只会损失巨大,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两位主帅给他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打通通往王城的官道。

一十五万大军挤在如此狭窄的官道上,排长一条望不到头尾的长龙。秦铭只能下令士兵砍倒附近的树木,做成简易帐蓬,供大军休息集结。同时派出大批士兵进入两旁密林搜寻,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径通往王城或绕到这些堡垒后面。

前军已经摆开攻击阵型,在军官的带领下,士兵们举着盾牌刀枪,呐喊着发起了第一轮进攻。

格雷军团的士兵们早就严阵以待,敌人一进入强弓的射程内,军官一声令下,弓箭手万箭齐发,一阵紧接一阵的密集箭雨射向敌人。而联军的弓箭手亦是以箭还击,双方的劲箭步在半空中交叉乱飞。

惨叫声中,联军士兵不断有人中箭,标出片片血花,只一会,官道上便堆满了尸体。固守堡垒的归月士兵亦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死亡或受伤的士兵立刻给抬下去,后面的战友,同伴顶上。大多数的劲箭则射到木桩上,盾牌上,发出一阵阵密集的“笃笃”声。

第四十七章强攻(2)

联军士兵已冲近壕沟,拼命的往里扔填泥袋等东西,格雷军团的将士们则是以强弓拼命的阻击,漫天箭雨中,联军士兵不断的有人中箭,惨叫着倒下。

官道狭窄,一次能投入三,四个百人队已经不错了,再多投入一个百人队,就显得太过拥挤了。好在归月军只是完全的防御,是以秦铭可以安心的进攻,不用担心对方会反击。只是四个百人队仍显得拥挤了些,而归月军的强弓就显得威力惊人了,如此密集的人群,根本用不着瞄准,闭着眼睛都能射到人。填平壕沟的速度极慢,而士兵的损失却是大得惊人,每一次出击,都有大批批的士兵倒下,已方的弓箭手太少,根本无法压制敌人。

无奈下,秦铭只好下令士兵们冒着如蝗箭雨砍伐周围树木,以清理出空地来。同时,战死士兵的遗体必须及时清理,否则堆满官道,阻碍士兵的进攻。

在付出了惊人的损失之后,终于把壕沟填平,而士兵亦把附近的大树伐倒拖开,清理出一片空地来,光是为了砍伐那一片树林和清理官道上士兵遗体,就付出近千人的伤亡代价。

秦铭下令进攻的士兵集结列阵,一声令下,士兵们举着盾牌刀枪,呐喊着发动了真正的进攻,第一批攻击的士兵们压上,第二批集结列阵,紧跟着压上,每三批准备随时压上接应。已方弓箭手则在附近经强弓压制敌人的弓箭手,掩护已方士兵的进攻。

秦铭知道以如此密集的队型攻击,损失是非常大的,只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和时间,军粮已快断了,军需处供应的军粮已经比正常的减了大半,没有白米饭了,只能喝稀粥,饱得快,饿得更快,士兵吃不饱,没有足够的体力搏杀,这更影响军心士气士气。他认为以如此密集的队型进攻,亦有一定的好处,士兵们挤在一起,根本没有后退的可能,身后的士兵挤推着,唯一的只能前进,前进,直至战死,想要活命,只能拼命的砍杀敌人,直到把敌人击溃。

他的计划是好,只是他漏算了一点,那就是归月军的投石机。联军在进攻归月城时,那冰雹般的盘磨大石密集轰击,所造成的巨大杀伤力和恐惧的威慑力,让士兵们仍然心有余悸。

双方士兵已是正式展开白刃战,震天的吼杀声夹杂着刀剑撞击声和惨叫声,双方不断有士兵倒下,更有源源不断的士兵补上。谁也没有退后,直至战死。

第一批攻击的士兵损失过半,秦铭下令第三批士兵出动。

这第三批士兵开始压上,只是刚推进了十来步,天空中突然传来巨石疾速飞行撕破空气的呼啸声,密密麻麻的盘磨巨石如冰雹般从天而降,骇得联军士兵魂飞魄散,四散而逃。只是如此密集的人群,你挤我推,根本避不开,全挤作一堆了。

一阵地动山摇的震响,联军士兵被砸得血肉横飞,鬼哭狼嚎,两轮巨石攻击过后,除了前几排的士兵仍然完好无损外,中间地带再无一活人。

秦铭若不是闪得快,只怕亦被巨石砸得粉身碎骨。他和所有的士兵一样,骇得面色苍白,手足发软,只是两轮巨石攻击,他的士兵就损失了将近两千人。如此狭窄的地方。人少了,进攻根本就对敌人构不成什么威胁,只能让士兵们白白送死,人多了,则受到归月军的投石机集中轰击,四五十台大型投石机,一两次轰击,便可粉碎他的进攻,这仗根本就没法打。

秦铭只能下令退兵,派人将情况亶报两位主帅,同时让军需处的后勤部队尽快将大型投石机调过来。

方兴,夏光行率中军抵达时,一路上看到已方士兵垂头丧气的坐在官道两旁,挤塞得满满的,大军根本不能可行进。秦铭已将战报亶报,没有大型投石机,根本不可能攻下堡垒,他们只得下令将士兵驱散,军需处的后勤士兵推着大型投石机慢行进。在攻打归月城时,联军的数百架大型投石阵地多次受到归月军巨石覆盖轰击,损失惨重。仅剩二十来架,因为要赶制云梯,箭塔,楼车等重型攻城器械,根本来不及赶制投石机。好在官道狭窄,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多架大型投石机。

联军架好大型投石机之后,发动了第一轮巨石攻击,这一次他们学乖了,尽量远离归月军的投石机射程,虽然纵深发射最远的距离只能是攻击第一个堡垒,不过既免受了归月军大型投石机的攻击,又可对固守堡垒内的归月士兵实施轰击。

联军的大型投石机虽然仅剩二十来台,不过数轮巨石轰击,仍然给归月守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看着属下士兵伤亡惨重,负责指挥的师团长刘树声气得双目喷火,敌人的大型投石机只在远处轰击,已方的投石机根本轰击不到,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他只得下令放弃第一二道防线,全力固守第三道防线。

退后了二十来米,他不相信敌人的大型投石机不跟着推近,只要前进五六米,已方的投石机就可以轰击到,不过这样一来,敌人的巨石亦可轰击到已方的投石机阵地,弓箭手若再逼近几步,劲箭必可攻击操作和装填石弹的神机营士兵,危险大增。只是,这是唯一轰掉敌人大型投石机的办法。

眼见归月守军被已方大型投石机轰击得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出堡垒,联军士兵无不齐声欢呼,士气大振。

明知大型投石再推进五六米,必受到攻击,可是不推进,又攻击不到敌人,方兴,夏光行无奈下也只有下令推进,同时下令士兵出击,占据归月守军放弃的第一,二道防线,折除那些围栏,拒马等障碍物。

进两旁密林中搜索的士兵回来报告,林中发现有归月军构建的防御堡垒,后面是无法攀越的陡峭险峰。两位联军主帅一下令进攻,树林太密,无法展开队型和兵力,而归月军可依险据守,这样攻击,只能是损失巨大,秦铭虽然不情愿,亦只有领土完整命行动。谁也不也用火攻,大火借着风势,必定波及已方,唯一的办法只是是强攻。

第一架大型投石才推进几米,立刻给归月军的盘磨巨石轰得粉碎,那些后勤兵无人幸免。骇得方兴,夏光行等人面无人色,只得下令停止摔进。

他们下令正面的士兵加紧进攻,弓箭手集中攻击归月守军已经暴露的投石机阵地,为了避免仅剩的这二十来架投石机损失,他们没有再下令士兵推动投石机前进。

占据了第二道防线的联军士兵冒着箭雨开始发动进攻,弓箭手们只能归月军的投石机阵地集中射击,造成出归月神机营士兵的不小伤亡。

刘树声下令盾牌兵竖起巨盾,掩护已方神机营士兵,大型投石机已经装好石弹,只要敌人的大型投石机一推动到射程内,立刻集中发射。这样一来,双方的大型投石机都没有发射,形成了沉闷的对峙,而归月守军的小型投石机就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上百架小型投石机集中轰击,发射三弹过后,立刻折除更新零部件,再重新发射。

这样一来,进攻中的联军士兵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损失亦更惨重,就连那些弓箭手,亦给砸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进攻中的联军士兵不敢退后,有两位主帅督战,身后是张弓搭箭的督战队士兵,退后亦是死,唯有拼命向前冲锋。

堡垒前已是躺满尸体,就连拒马,围栏亦挂满了死状各异的尸体,联军士兵想要前过,必须先清除已方战死士兵的遗体,再折除拒马等尖木。

大型投石机不能前进,方兴,夏光行两人只能指望秦铭指挥的先锋军在密林中能够突破敌人的防线,再从侧面攻击敌人的投石机阵地。

秦铭率领着几个师团的将士密林中向归月守军的防御阵地发动了几轮攻击,大树太密,根本不可能摆出阵型集中攻击,只能散开来,这样攻击效果不大,归月军的防御工事又很坚固。是将大树砍去了上部,留下二米多高的下部仍牢牢的扎根地里,再把削尖的木桩打入地里,做成围栏,填上泥土拍实,比官道上那些堡垒还要坚固结实。堡垒前方的大树都被伐倒,形成一段开阔地,让敌人无处藏身,又可防止敌人砍倒大树,当做桥梁攀上堡垒。

因为归月守军的堡垒只有二米多高,联军的后勤兵们只能将云梯锯断,改装成小梯子,两个士兵便可以抬起,麻烦的是,士兵们不仅要防着头顶上如蝗的箭雨,还要小心看着脚下那些大木桩,不小心绊着了,保证摔得手断脚折。更麻烦的是那些被削得尖利的大木桩倒插着斜伸出半米长,又粗又硬,砍刀斧头要砍上上百回方能砍断。这些拒马尖木对攻城一方的士兵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从梯子上摔落,保准被扎成几个大窟窿,而且妨碍了梯子的安放,有的梯子根本不能放稳,人踩在梯子上,不小心梯翻人倒。

联军士兵无法集结列阵,只能蜂涌而上,归月守军则以劲箭还击,近了以滚木砸,以长矛刺,近身了以刀剑砍杀,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疯狂进攻。堡垒下的联军士兵尸体,已经堆满了厚厚一层,拒马尖木桩上更是插满了士兵的尸体,血水把泥土都染红了。

双方士兵仍在拼命撕杀,誓要把对方杀光才罢休。太平帝国的教徒虽然武器装备低劣不全,可是那种盲目,狂热的进攻,倒让归月守军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一个归月守军刚把梯子上的一个敌人刺倒,一个太平帝国的教徒已经合身扑上,把他牢牢抱住,扭打中,两人同时坠落土墙下,双双被尖利的木桩刺穿身体。一个归月士兵用粗木推倒梯子,梯子上的敌人惨叫着摔下,全被尖木刺身子,那名归月士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杆箭羽已深深插入他的胸口,仅来得用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秦铭站在强弓射程之外,看着手下士兵不断的惨叫倒下,身后是他的几个师团士兵,却又无法展开兵力,急得他大吼一声,“近卫队,跟着我冲!”

他举着一面盾牌,背插长剑,亲自带队冲锋,联军士兵见已方主将亲自出击,无不士气大振,呐喊着发出震天吼杀声,再次疯狂发起冲锋。

双方弓箭手都在拼命射击,半空中全是交叉乱飞的劲箭,密集的“嗖嗖”声中夹着惨叫声,人体倒地,兵器坠地的沉重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