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意外的援军
作者:月下狂想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822

圣剑血战结束后隔天凌晨,当天刚亮时,守在城墙上的卫兵赫然发现城门上不知何时竟然挂着一颗面目全非的人头,而城门之前更笔直插着已经断裂的圣剑卡因雷斯。

卫兵发现之后连忙通报在议事厅中安排一切的特亚修,而特亚修在听完卫兵的通报后,看也不看卫兵递上的人头,只是淡淡的说:“把帝国元帅卢那贝克战死的消息传到帝都去,顺便把卢那贝克首级给挂在城门上的事,散布给全国知道。”

“这……元帅的死讯一旦传出,恐怕会让军心瓦解。”

“放心吧!如果今天六韬跟我易地而处,他也会这么做,尽管把消息散布出去,卢那贝克的死将会让亚瑟尝到今生最惨痛的教训。”

卢那贝克死讯传出,曼特雷斯帝国当天可说是向被闷雷打中一般,尤其是听到卢那贝克死后还给侮辱的消息,更是让曼特雷斯军民大为激愤。

除了在当天就有无数曼特雷斯人民纷纷赶到古斯高城报到自愿从军外,在曼特雷斯帝国之外,卢那贝克的死讯更让远在北方的三人为之震怒,其中之一是远在血炎之堡的血剑傲红池。

对卢那贝克之死,傲红池本身其实倒也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然而当听到卢那贝克死后给砍断首级挂在城门之上,这对同列五大名剑之一的傲红池却是成了充满挑衅意味的举动。

其二则是在女神之塔事件过后,与特亚修等人彻底决裂的苏家姊妹,在离开特亚修后,苏菲、苏梦在遍寻不着奥丁的踪迹之后,便回到黄土高原之中重新建立沙漠之鼠,三年之内苏菲、苏梦凭借自身实力加上神兵之威,让沙漠之鼠成为当今云梦势力最大的贼团,不管是楼兰、夜狼甚至是西联都不得不与之交涉,按时交纳贡金以让商旅可以平安通过。

今日听到卢那贝克死亡的消息,纵使苏家姊妹对特亚修再感冒,却也因为当日与卢那贝克的交情而决意出手为之报仇,所以短短三日之内,古斯高城内陆续来了几名当世堪入强者之流、却已经三年从未碰头的绝世强者。

古斯高城大厅之上,并不因为卢那贝克之死而有一丝悲伤的气氛,只见日、月贤者高坐在上头,底下除了坐着特亚修与魔术师杨外,更赫然惊见一头红发满脸狂意的傲红池。

“傲堡主肯援助我曼特雷斯,本贤者在此先代帝王向你致谢。”

“日贤者客套话省下来,本堡主今日带兵前来并非为了你曼特雷斯,而只是想让亚瑟体认到看轻五大名剑的下场,所以不管明日你曼特雷斯军队是否出城应战,我血炎之军都会在古斯高城外大败亚瑟那自认天下无敌的铁骑,让他体认侮辱五大名剑的惨痛下场。”一脸狂意的傲红池毫不客气的说着。

话才说完,一旁魔术师杨连忙夸张叫道,“哇!傲老大你别这么冲动嘛!连老卢这等强者都惨死在亚瑟手下,恐怕亚瑟身旁除了六韬之外还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强者,若想要让亚瑟夹着尾巴滚回南京,我们得先从长计议才行。”

“小丑,本堡主要做什么心里清楚得很,至于什么计画那就省下吧!只要本堡主的血炎之军一出,就算是魔族大军也不足为惧。”

当傲红池狂语说完,门外忽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笑声未停,从门外忽然吹入一道舒畅的微风,捎来少女特有的香气也带来好听的轻柔声音说:“呵,不愧是当今天下第二的傲堡主,永远都这么对自己充满信心。”

好听的声音中充满着对掌握一切事物的自信,风中淡淡的香气更让人忍不住放松近日来紧张的情绪,而特亚修听到这声音,脸上虽还是一贯自然,但却在心里暗叫来得好。

就在众人纷纷把头往外头转去之时,就见穿着一身白色丝袍的苏菲抱着飓云琴筝翩然飞入,苏菲一到整间大厅顿时艳光四射,大厅内的卫兵侍从看着这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苏菲来到,一时间全看傻了眼,呆立在当场。

虽说天下第二的字句让傲红池觉得刺耳,不过一向狂妄的他见了苏菲却意外的发出大笑说,“哈,能得到当今最大的贼团团主出言称赞,本堡主真是感到荣幸。”

说话之间,傲红池一头如血般的红发猛然荡起,当如剑般锐利的目光不客气的直视苏菲之际,大厅之内的空气忽然变得异常的沉闷,恍若随时都会燃烧起来一样。

“我这小小沙漠之鼠不过是由游民所组成的乌合之众,不论战力或是素质,哪能跟傲堡主训练有素的血炎大军相提并论。”

言语之中虽带着讽刺的意味,轻柔的语调却如同方才那道微风般让人只觉舒服,而当苏菲轻轻的拨弄怀中筝弦一下,一个清脆的音律立即把四周沉闷的气息给全然驱散。

日贤者这时开口问﹕“苏菲,你也是为了卢那贝克之死来的吗?”

“当日我姊妹三人初到曼特雷斯承蒙卢那贝克照顾,今日听到卢那贝克战死的消息,我前来正是想了解卢那贝克之死是因为他实力真不如人,或是有人又故计重施,为了嘴里所说的大局,故意把卢那贝克送入死地。”

苏菲淡淡的说着,说话之中眼神一反方才柔和,露出锐利目光不客气的直视一脸自然的特亚修身上。

“卢那贝克之死我的确难辞其咎,不过在当时我也的确没办法分身去救他,我相信以堂堂沙漠之鼠团长的智慧,不用我多解释什么,一定心里早有谱。”

“六韬的巧计虽然步步连环,但你特亚修的心计倒也是步步为营、见招拆招,三年前我姊妹不跟你计较女神之塔之事,是希望有一天当我们姊妹找到奥丁,能让他亲手制裁你们这两个心口不一的小人。

“而今日卢那贝克之事,没错,我相信以当时的情况,就算你赶到,以六韬的智慧也绝对不会给你有出手的机会,所以以你当时的立场,最好的方法就是这样顺水推舟利用卢那贝克之死,来挽救这实际上已经分出胜败的战局,这我有没有说错?”

“哈哈哈,好一个风之骄女,不但把风之上古神兵运用的出神入化,就连你那洞悉一切的智慧,恐怕昔日的智慧女神雅典娜恐怕也不过如此。在你面前,我特亚修不得不说还好我今日的对手不是你,要不然恐怕我特亚修将吃下最惨痛的败仗。”

“少说恭维的话,只要我姊妹找到奥丁,你所担心的事相信总有实现的一天,不过你这次算盘的确算得很精,就算我姊妹心里再不愿,对你再感冒,但卢那贝克之死,却也让我们姊妹不得不出手,我的来到相信早在你预料之中,说清楚吧!你要我们怎么做。”

“既然众人如此抬举我特亚修,那么废话不再多说,众人听听我这让亚瑟不败神话画下句点的屠鹰之计吧!”

弦月低垂,夜风轻拂,在一处宁静无人的湖泊之旁,一名银色短发的紫衣少女静静的坐在大石之上,身旁斜放着是如同天上弦月一般从不离身的随身兵刃。

这名少女悄悄的把自己纤细的脚踝轻轻的浸在冰冷的湖水里头,是想冷静自己的思绪,也是想好好的问自己这三年来自己的心是否真的变了。

当一向冰冷的眼神不再,原本毫无情感的眼眸如今掺杂着迷惘以及担忧,蓦然回首赫然发现,原来自己一向执着于武道的心已经悄悄变了质,自己一直所摒弃的情感,如今早因为心里悄悄有着一个人的影子而悄悄回来。

从有意识以来,自己便是受人尊从敬仰的修道院圣女,凭借自己手上的月之痕,不但把修道院的声势推到如日中天的地位,更让自己月舞天三个字俨然成为当今修道院的代名词。

而自从小所接受的圣女养成教育中,受感情羁绊是自己一向最忌讳之事,尽管常常因为一时意气用事,但到最后凭借着实力倒也没做下任何危及修道院的坏事。

然而这三年来,当自己几乎天天面对着他,忽然间如今再看不到他的人,心中不知为何却有种失落的感觉。

对他,原本打从听到他的事迹便感到鄙视,虽说硬闯梁山泊、怒灭摩勒斯这壮举,直至今日仍是吟游诗人最卖座的戏码,但当自己听到这些事迹,当时自己的想法却是只有愚蠢两个字。

而当认识了他,陪着他硬闯女神之塔救一名只跟他不过见过几次面的女子,当时自己更打从心底去看不起这有着让人感到可笑的情义、却又没啥大脑的他,只是随着女神之塔之事生变,自己把他救回修道院之后,在首次真正与他独处的时光之中,不知不觉自己的心里竟悄悄的有了他的影子。

虽然说现在的他不再是原本的他,在魔族的算计之下,如今他的体内存在着一股极为强大的恶念,而受人背叛的情况之下,除了心里承受着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痛苦外,身上那一道道的神之枷锁更是无止尽的神之罚。

不过也因为这样,自己才能借着修道院的长老帮忙,首次进入他的心,进而真正认识这名拥有当世最强力量却又笨得可以的傻子。

从那刻起,不知为何自己突然间埋怨起自己为何是圣女。

很多时候总希望自己是聪明绝顶的苏菲、大而化之的苏梦还是天真无邪的苏芸,因为她们在他的心中都占着很大的地位。

而更多的时候,更希望自己是兰妮雅或是诗音,因为他为了她们写下一次又一次的毁灭传说,让世人见证他对感情那颗无怨无悔的真心。

三年来从未听过他说话,也不曾见他有过任何笑容,毫无生气的他唯一让人感受到他存在的是那执着于报仇的怨念,虽然他没说话,但自己清楚知道其实他的心不停的在哭泣,更不只一次痛恨着自己的无能,导致心里在乎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而这样的情感当自己首次感受到的时候,竟然不自觉的为他掉下平生第一颗悲悯的眼泪。

“唉……”想至此不禁幽幽叹了一口气,此时自己的心情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因为他的心始终没有自己啊。

“禀圣女,白发魔剑士的行踪已经掌握到,这几天来他不断往曼特雷斯的方向前进,所到之处所有村庄尽遭毁灭,如果估计没错的话,三天之后他就要进入太阳教的领域啰。”

突然的声音让月舞天从复杂的思绪中惊醒,拥有过人实力的她竟没发觉属下的接近,此时此刻让月舞天是又羞又气。

不过好在夜色昏暗,加上月舞天平日冷漠行事难以臆测,这修道士光是报告奥丁的行程就已经语带颤抖,又哪敢抬头看着月舞天,也因此月舞天此时脸上的娇羞神色,倒也没被人所看到,而听到奥丁即将步入太阳教的领域,让月舞天身体为之一震。

太阳教是这三年间突然兴起的教会,教主阿波罗提倡四族平等、除魔务尽的教义,加上一身匪夷所思的神圣力量,短短三年内便凝聚近万名的教友。

而最接近太阳教领域的卢森帝国,曾经为了巩固帝权派出近万精兵前去讨伐,但这万名精兵竟在短短一夜之间给莫名的军队全然歼灭,从此之后卢森帝王虽再不愿,却也只好对太阳教的兴盛置之不理。

想到太阳教除魔务尽的教义,再想到奥丁体内那强大的恶念,月舞天不愿奥丁出了差错连忙下令说:“哼,这奥丁敬酒不吃吃罚酒,传本圣女谕令,立即调动长老院的长老,两日之后在太阳教领域外布下封神异界,一定要把奥丁不伤一根寒毛的带回修道院。”

“这……圣女,白发魔剑士他既能强行打开封闭的天空之门,这等实力在修道院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光是擒捉已是困难之事,而且圣女你也知道任何属性攻击对此时的他都产生不了作用,不伤他这简直是……”

“够了,话,本圣女已经说得够清楚,办不到,你们就全提着自己的人头来见我。”

对自己领导之下修道院的无能让月舞天打从心里感到气愤,尤其是当这名长老不断搬出一堆理由要自己收回成命,更是让月舞天打从心里感到鄙视。

在看着修道院长老一脸无奈的离去,月舞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看了看湖面自己清澈的倒影。

此时此刻湖面上的双眼早再无以前那让人不敢直视的冰冷眼神,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双因为嫉妒的埋怨眼神。

无情的烈日让一望无际的沙漠看来扭曲,阵阵的热风卷起黄沙、掩起沙浪,直到这名少年脚下竟给强横的力量给强行压下。

杂乱的白发不断的飘舞,一步又一步坚定的步伐没有迟疑也没有停顿,看似沉重的锁链不断往四周摆动,不但发出让人心颤的铁石声响,也在这少年周身辟出一个浑沌半透明的力场。

力场之内,一身破旧的白衣沾满无数的血渍,腰上被锁链紧缠的猎魔之牙不断震动,似乎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而少年毫无生气的双眼,茫茫的看着前方。

随着体内缓慢跳动的心脏突然急遽的跳动,脑中涌起的杀念,顿时让双眼布满鲜红的血丝,而干裂的双唇此时竟也微微颤动,迸出一个接着一个的杀字。

而原本空旷荒凉的前方,随着一道道人影先后落下,面对眼前这三年来再熟悉不过的阻路者,白发少年仍是毫不予以理会继续拖着锁链持续的往前行走。

“白发魔剑士乖乖随我们回去修道院,不然休怪本长老对你不客气。”

“杀、杀、杀!”

由喉头不断迸出的杀字不停回荡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上,纵使对方已经直截了当的撂下狠话,奥丁仍是无视眼前正严阵以待的修道院长老们,继续踏出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去。

“哼,既然如此,封神异界!”

这名长老眼看奥丁无视己方布阵,仍是持续往前走,当即一声斥喝,顿时封神异界甫一发动,天空苍云忽而疾走,原本一望无际的沙漠随着四周百名长老同时举起手上道器,瞬间转变成充斥着火海、冰原、电柱的奇异之境。

上古魔道的极端力量对魔导院与修道院而言,一直以来都是这两方千年暗斗以来,争相想要跨越的一道鸿沟,至于针对上古魔道,魔导院中有可以隔离诸神之力的神之枷锁,而修道院则是现在由百名长老共同发动的封神异界。

在封神异界一经发动之下,奇异的结界之内到处充满各种极端的元素魔法,只是这些元素魔法并非是为了攻击在结界之内的奥丁,而是旨在困住奥丁以及消耗里头一切的元素,好让上古魔道无法发挥出该有的威力。

而就理论上,这封神异界既是针对上古魔道发动的媒介而发展出来,要是一经施展的确拥有封住上古魔道的功效。

然而当如今封神的目标成为身上紧缠着神之枷锁的奥丁,这封神异界的元素魔法,竟讽刺的成为奥丁展现元素力量的最佳媒介。

被神之枷锁封住的力量三年多来不断在体内凝聚,虽说上古魔道再无法发出,但神之枷锁在奥丁控制之下竟发展出特异的元素武器。

只见奥丁在封神异界之中停下了脚步,随着右手一挥,臂上锁链竟然焚化做一条火链牵动火海往四周扫去,同一时间左臂再牵臂上锁链,原本黝黑的锁链瞬间结冻,冰链往天空刺去在封神异界中引发强烈雪暴。

四周修道院长老眼看原本封神异界仍不能阻止奥丁发动元素之链,一时之间纷纷面面相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虽然已经把手上道器的威能提升到极限,但面对奥丁这匪夷所思的力量,众长老心中皆知,这封神异界遭到突破已是时间上的问题。

“杀、杀!”

低吼的杀声以及锁链的移动声,诡异的压过呼啸的风声传到每个长老的耳中,专注看着眼前的奥丁被封神异界内充斥的暴风雪以及奇特高涨的火海吞没,不知为何所有长老心中不约而同感到恐惧,原本对封神异界的强大信心,此时更是荡然无存。

一个闪神守在北边的长老忽然觉得眼前一花,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就感到心窝一阵灼热,低头望去赫然见到自己胸口不知何时给火链贯穿,而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正是本该被困在封神异界的奥丁。

“风长老!”

见身旁的长老瞬间给火链贯穿心窝,一名与风长老同修百年的修道院长老忍不住大声叫出,而这叫声尚未叫完,犹如杀神一般的奥丁已经举起左手牵动冰链,不客气的把这名长老给缠住冻结成冰人。

“杀!杀!”

脑中的杀念让体内的心急遽的跳动,血红的双眼充满着仇与恨,催使着双手中的冰火双链,杀尽眼前所有挡路的绊脚石。

“住手!”

就在北方修道院长老即将给奥丁屠杀殆尽之际,一声娇叱带着一波绚烂银弧由天而降,弦月之痕更是不客气的与冰火双链爆出万点寒星。

“奥丁,别逼我杀你!”

冰冷的双眼不客气的直视奥丁血红的杀眼,语气虽然冷漠,但字句之间却也说出此时心中有多么的无奈。

放眼看着四周伤的伤、死的死的修道院长老,身为圣女的月舞天,此时只能在心底暗暗祈求奥丁能就此罢手,要不然以目前的情势看来,要是奥丁仍不罢手,不杀奥丁日后将难以再统领整个修道院,维持自身圣女的地位。

“呼!呼!杀!杀!”

仍是不断发出沉重的喘息,喉头低吼着还是那一字字的杀字,分不清是奥丁本身的执念或是体内另一个恶念的影响。

面对月舞天的拦路,奥丁想也不想双手再挥,牵起冰火双链无情的卷起漫天风雪、撩起千层火浪往月舞天直袭而去。

奥丁再起杀招,月舞天一边飘身后退一边在身前旋动月之痕,化作一面银盾,在月之痕异能发动之下,而冰火双链的强大威力虽不断给月痕银盾往四周卷开,但舞动月之痕的月舞天在奥丁冰火双链的强大冲击之下,不但双手逐渐感到发麻,紧闭的嘴角边更溢出一丝血丝。

“可恶!月——轮斩!”月舞天深知这么挡下去,只怕自己还未出招就会给这冰火双链给重创,于是趁着冰火交替瞬间,一个闪身不退,反而快速钻入冰雪火浪之中,月痕一闪就是对奥丁劈出无情一刀。

只是月痕再快,刀势再猛,劈得破雪暴火浪,却斩不断足以封住神之力量的神之枷锁。

只看奥丁身上锁链在身前自动的交织成一面铁网,不但挡下月痕锋芒,更把月之痕紧紧缠住,任月舞天如何使劲都无法把月之痕从锁链中抽离。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月之痕遭锁链锁住,月舞天虽有能力在第一时间舍弃兵刃脱离险境,但贵为圣女的她,月之痕不但被自己视做生命的一部分,更是自己身分的象征,若要月舞天舍弃月之痕,那月舞天还宁愿直接毙命于奥丁掌下。

当从月之痕上传来阵阵的热浪,眼看着四周出路全然给火焰封住,月舞天紧抽月之痕未果,右手仍旧紧握月之痕不放,而左手则一抽腰上混天绫,一个急晃,在混天绫异能发动之下,四周气流受其牵引带着火浪往天空上升而去,然而纵使避过火浪袭身之劫,却躲不过由左侧绕抽而来的冰之锁链。

眼看冰之锁链来到眼前,首次感受到死亡压力的月舞天脑中思绪却是异常的清晰,只是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随着冰冷的双眼闪过一丝的不舍后缓缓阖上,突然由面门吹来的强烈冰风竟在瞬间被外力给抽离,更感受到缠住月之痕的锁链随之一松。

“你……”

奥丁原本血红的双眼如今再无生气,原本漂浮在空中散发着热焰与冰气的锁链更重重的落了下来,杀意尽失的奥丁面对眼前的月舞天,犹若视若无睹般的,只是继续拖着锁链一步一步缓缓的往南方前进。

而当奥丁走过月舞天面前,一头白发狂飞扬洒之间,月舞天竟赫然发现奥丁的脸颊之上竟有着一道淡淡的泪痕,而这道泪痕是否说明奥丁其实仍有着自己的意识,恐怕只有奥丁本人才清楚。

“圣女现在……”

“马上给本圣女送出拜帖到太阳教,最晚明日本圣女要见到教主阿波罗!”

既然阻止不了奥丁踏入太阳教的领域,不得已之下只有让太阳教避开奥丁,以免徒增不必要的伤亡,而月舞天身后的长老听到这样的命令,每个人都只认为月舞天将与太阳教联合对付奥丁。

“圣女,我们修道院乃堂堂两院之下,要是让外人知道我们与一个新兴的教会共同对抗白发魔剑士,这恐怕有辱我修道院名声。”

“什么时候开始,你们这些长老废话变得这么多,要是有能力,你们就把他挡下来啊!”

“圣女,并非是我们的封神异界困不住他,而是他的元素锁链力量着实诡异,请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们长老院一定会拟出克制元素锁链的方法。”

“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奥丁难道就会乖乖的等着你们吗?当后天他跨入太阳神教的领域,届时要是引发不必要的杀戮,你们认为我们修道院真能置身事外吗?”

“但是圣女,要是……”

“够了,方才我的话不够清楚吗?”

“这……是遵命。”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