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暗渡陈仓(2)
作者:飞雪无痕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85

走进悦来客栈,宋松扫了一眼客栈里坐着的食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根本没有在意宋松这个高胖的商人,直到铃铃跟了进来。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

宋松咳嗽一声,铃铃亲昵地挽着宋松的胳膊,所有的眼神一暗,有嫉妒,有不忿,有叹息,有杀意。

都是铃铃惹的,宋松暗叹,看来有事了,一向敏锐的他,感觉到有两道杀意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宋松朝唐麒打个眼色,唐麒会意地将粗大的铁棍一杵,喝道:“老板,有房间吗?”

扑的声音中,唐麒提起铁棍走向老板,走过的地方,坚硬的大青石留下一个整整齐齐的洞,没有任何石屑飞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宋松感觉到凶光收了回去,微微侧身,目光的来源是两个带皮帽的汉子,大刀横在腿上。

“有有,客官要几间?”老板是个精明人,这气势,不是个好惹的主,心疼那块石头啊,只有在房钱里想办法了。

唐麒拿眼望着宋松。

“废话,当然是两间,”宋松做大爷状骂道。

“请,请……”店小二领着宋松三人上楼。

随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大厅里又恢复了嘈杂,里面的内容可想而知——

“大爷,你们住几天?”房间里,店小二弓着腰,眼神不敢直接看郭铃,只敢盯在地上眼角偷看。

“不定,高兴就多住几天,过会儿把饮食送上来,”宋松可不想铃铃又去被人看。

看着店小二关门离开前,还在偷看,郭铃在宋松面前摆个姿势笑道:“老爷,我漂亮吗?”

宋松屈起手指敲向铃铃,笑道:“还说,想平静都不行,丫头,还是换个样子吧。”

“现在已经晚了,要是这会换,别人肯定怀疑,老爷,你可犯错误咯,不许叫我丫头,叫我夫人,嘻嘻。”

“人小鬼大,有你这样的夫人,我这老实人岂不天天被人砍,救命啊。”宋松惨然道。

“有这么好的事情么?”郭铃咯咯笑起来。

“这太好咯,好得我承受不起,不行,我要你赔眼神惊吓费、恐吓费、名誉费、美女损失费…….”宋松数落着,同时坐在桌边倒茶。

“啵”宋松还在滔滔不绝间,铃铃靠在宋松身后,弯腰用红润的小嘴在宋松毛扎扎的脸上香了一记,“老爷,这算妾身赔你的损失,好吗?”

甜腻的声音,幽香扑鼻的体香,鼓鼓的软软的胸脯压在背上,宋松一阵迷失,回首间,陌生又熟悉的娇面,仿佛是雪儿迷人的容颜,嘴角浅笑中,深深的情意流露,宋松几乎忘记身后的人是铃铃这丫头,久抑的欲望顿时升腾,一把将她拦腰横在大腿上,灼热的眼神凝视。

呀然惊叫中,已经被牢牢抱住,笼罩在醉人的男人气息,全身顿时发软,无力挣扎,眼睁睁看着越来越放大的清晰的眼神,不知会发生什么的惊恐,让郭铃紧紧闭上了双眼。

感觉大哥站起来,走向内间,将自己放在床上,郭铃浑身肌肉都紧崩起来,更不敢睁开眼,唯有轻呼着:“大哥,大哥,不要……”

鞋被脱了,被子盖在身上,脸蛋被捏了一下,郭铃听得大哥温和的声音:“丫头,不要什么?赶了一天的路,今天你就不用打坐了,快睡觉。”接着是大哥离开的脚步声。

郭铃紧闭的双眼没有睁开,极度的紧张到瞬间的放松,神经感觉到极度的疲惫,也有几许失望,浮想联翩中,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接着浓浓的倦意袭来,慢慢睡着了……——

宋松强抑着情欲,将凉茶一饮而尽,出门到后院,将凉水泼在脸上,冷风吹拂下,才感觉好一些。

宋松泛出喝酒的欲望,于是叫上唐麒,要了两坛酒。

“好酒!”这是典型的北方酒,清香、醇甜、柔和,比起烧刀子来,少了江湖气,多了些大漠草原的气息,独特的味道令宋松暂时忘却。

忘却乌衣巷的叔伯,忘却武当的师父与兄弟,忘却从未见过的父母,忘却深深爱恋的诗诗雪儿,忘却所有的敌人,忘却所有的朋友,忘却所有的恩怨情仇,此时只记得这醉人的佳酿,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哈…哈…”宋松摇摇晃晃上楼,唐麒架着宋松,宋松傻笑着念道:“我没醉,我…还…还能喝。”

唐麒心里想,还能喝?都把两坛酒喝光了,自己才只喝到一杯,还是先把宋哥弄回房睡下,回哪儿呢,唐麒想了想,把宋松架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宋松嘟哝着‘雪儿诗诗’,鼾声轻响间,已经睡着了。

唐麒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转着手中的茶杯,看着床上的宋松,年轻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此人只是比自己大一岁,却拥有高强的武功,美女相伴,惊险刺激的江湖经历,让人信任的正直,他是自己的目标,唐麒暗暗对自己说。

一直以来,与爹隐居在山中,虽然不谙世事,但爹对自己要求极其严格,各方面都有涉猎,十几年的武功苦练,从没有真正用过,不知自己水平到底如何。

爹怎么没有来,难道是出事了?唐麒心中越发不安,可只能等待,屋内,一阵香气由淡变浓,唐麒架不住疲惫的双眼,趴在桌上渐渐睡着了……——

“好了没有,麻六,快点!”

“好了,好了,轻点,我们进去。”

夜深人静,两个黑影偷偷钻进了唐麒的房间。

“冬瓜,怎么是他们,你不是说那女的在这房间吗?”麻六小声问道。

“糟了,搞错了,刚才看见那胖子进这房间,还以为她夫人也在这儿,我想起来了,好像那女的是在隔壁,”冬瓜拍着脑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