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 强敌
作者:恶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420

毛城一战,杀死张宝,我军后续部队连夜进入毛城。

我刚一安排好部队,欲去看小丫头等人时,丁原又派人呼去我前去毛城官邸,我心中疑惑:又有大事发生了吗?

带着八十‘飞熊’亲卫,一路飞驰从西城门而往城东的官邸。

昨天的大火已经熄灭,不少烧毁的废墟上正冒着浓烟,慢慢飘起。策马踏着暗红的街面上,所过之处,到处是房子烧掉而无家可回的人。不少并州的士兵将一个个尸体集聚起来,放火焚之,尸臭满街。奔进东城门的时候,更多的小孩子都哭着在满街流荡,叫着双亲的名字。

我心下一痛,叹出一口气,举手停下马队。问身边的一亲卫:“并州军属于我的部队共为一万八千人,八千‘恶熊’弓骑,八千‘陷营阵’还有二千新征的骑兵。对不?”

那亲卫声音浑厚,看来已进入‘气’的初级化:“是的,将军大人,‘恶熊’在上次长社大战战死五百人,又新从全军编入五百人,现为八千骑;‘陷阵营’原本五千人,以大人家财所征来,又自上次魏大人押无数财物回晋阳后,高将军便借之又征了三千人,现为八千人;而大人最近又从牧民之中征得二千骑兵,骑射尚可。”

我闻言点点头,指着街道上哀戚的百姓,说道:“你去传我将令,命令高顺率我部所有骑兵,将这毛城所有的百姓,只要有两只脚的统统给我弄回晋阳去。再将用我车骑将军的名义将毛城左右百里,和回晋阳路上所有村庄的人口征往晋阳,鸡犬不留!”

那亲卫一声应诺,但又说道:“大人,这会不会激起民怨?那些土豪大户,那些士大夫等,他们都可能不想迁徙,反抗大人。”

我眼中划过一丝杀意,微笑道:“反抗的人,那些有家财粮食的土豪,要不给我好处,要不迁徙了他们;没家财的那些士大夫不用理他们,黄巾贼会好好光顾他们的。对于百姓吗?统统迁徙,尤其是有男丁的,绝对不放过!”

那亲卫应诺一声,便要去传我将令,我心下一动呼住他,问道:“你叫什么?那里人氏。”那亲卫回头呆了一下,连忙回道:“俺叫张虎,云中人氏。”

我见他长着雄壮,约莫有七尺左右,虎头虎脑,不由心生好意。微微一笑,从马背拿出曹性的宝弓,扔给他笑道:“你今后便改名叫吕虎吧,当我吕布的同姓部曲,率领‘飞熊’亲卫,这弓便赏与你了。”

那张虎,现在该叫吕虎,激动着双手颤抖,拿着那长弓,翻马朝我一拜,大呼:“主公重恩,虎将以死而抱之!”

我微微一笑,嘴角上翘起来,带着一种玩味世间的霸气:“我吕布身边的人,还有可能战死吗?快去传令吧,将四十‘飞熊’亲卫拨给你,看见抢掠者,给我杀了。”

吕虎大声应诺,率领四十亲卫朝西城门外的兵营而去。

我掉过马头,率亲卫赶往毛城官邸,心下得意:张角,你便乱吧,我就抢人口,等我抢光了人口,抢光了财物和粮食,看你怎么暴乱!哼哼,河北少说也有近上千万人,我要是弄个一、二百万,再找个农业特发达的地方,爷便牛了,曹刘孙统统完蛋吧,哈哈。

刚到毛城官邸,便听到丁原骂张辽的巨大咆哮声,声音愤怒之极。我心下疑惑:张辽是出了名的好人,身为并州第二大将,从来干事让丁原满意,今次怎么了?

我下马快步进去,走入府内,看见丁原正持剑指着张辽,大声骂着:“你娘的,你怎么率兵的!竟然给我死了这么多,你娘的,你张辽晕脑了?玩女人脱力了?”

张辽半跪在地上,对着丁原。紫脸通红,手上青筋暴出,他平静地说道:“将军大人,辽死罪,愿一死以报将军之恩!”

丁原原地走动,不停怒声应好,眉脚跳跃,短须抖动着,显然愤怒之极。猛地,高举宝剑朝张辽头颈重重砍下。

我大惊,急步上前,右手抓住丁原劈下的利剑。连声问道:“义父,为何要杀文远兄?发生了什么?”

丁原哼的一声,从我手掌抽出剑来,又指着张辽,骂道:“这厮来报,昨日一战,他所率领四千骑兵竟然战死二千人,一千重伤失去战力。那些黄巾步兵不过上千,无一大将,这张辽居然战死如此之多,可恶!非杀了这厮不可!”

我心下疑惑,上前扶起张辽,对着丁原道:“义父,文远兄勇武非凡,当世难找可败他之人。当初我等被浓雾隔离开来,根本不知东城门发生了什么?义父还是先问清楚罢,如此大败必有重大的原因。”

丁原将宝剑收回出,不耐烦地说道:“张辽!快快说来,为何兵败如此?”

张辽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长叹一口气,对着丁原拱手说道:“将军,昨日浓雾发生时,辽所部敌人纷纷拼死向前,悍不怕死。辽劈杀上百黄巾贼,但最后那些‘黄巾魔兵’竟在辽的部队中爆炸,生生爆死了无数将士。”说话间,张辽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我注意到他的紫袍破破烂烂,散发着一种黄黄淡淡的臭气雾。

我连忙对丁原说道:“义父,这定是那张宝的最后绝招,文远兄兵败如此,非他之过啊。”

丁原长叹一口气,拍拍张辽的肩膀,说道:“文远,我错怪你了,那张宝狗贼,死了都要把我军搞成如此,实在可恶!进入巨鹿定将你张宝祖坟拨开来,暴骨荒野!”

我对着张辽安慰道:“文远兄,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这是张宝的妖术,冤你不得。”张辽摇头一叹,朝丁原告退,出府门去。

此时,丁走原过来在我身边,狠声道:“想不到黄巾军如此强悍,第一战便死了二千战士,一个曹性,他娘的!”

我闻言无语,目光转望外面的天空,良久说道:“义父,我等还是尽快赶往广平吧,黄巾军毛城大败,死了张宝,他们定会疯狂反击的。若不能尽快赶到广平,我军将失去战场的主动权,被黄巾贼包围,将重覆吕植之败啊。”

丁原叹息道:“那毛城当如何?黄巾一来,岂不是得毛城又失毛城!”我哈哈一笑,眼中划过一道精光,道:“义父,我有一计,可利我而害黄巾。”丁原目光一亮,问道:“奉先有何好计?可平黄巾?”

我微笑地说道:“我并州人口稀少,而河北之处人口极多,为天下三分之一数耳,张角那狗贼如此势大,便依仗如此,若是我军沿路疯狂迁徙人口,而往晋阳。张角无可暴动之人,我等便可大胜——”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变着激动起来:“等我并州人口繁多,兵士雄厚,那时,我等便是河北之雄,甚至…甚至割地封王!”

丁原闻言表情古怪地看着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久才道:“奉先,为何你总想封王割地?你如此反骨啊!”

我哼的一声,愤然吼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汉高祖不过一流氓!我吕布天下无敌,便该统治天下,甚至征服这个世界,看看!”说着,我大步朝外,各指着北方、西方、东方,咆哮道:“大汉四百年了,连草原都没征服过,更别说远边的西域,更远边的黄毛子,东海过去的那些猪狗!”

我转过头来,眼中暴出逼人的神光,激动地说道:“待我等击败张角,便可称霸河北,挟河北军势,入主洛阳,灭亡汉室!成就一个新的帝国!那时,义父便是开国皇帝,天下的主宰!”

丁原摇头一笑,上前抓住我的肩膀,说道:“奉先,你还是太嫩了,你以什么来对抗天下英雄,天下多的是忠于汉室的人,士大夫不服你,各地诸侯不服你,天下人也不服你!”

我冷冷道:“义父,对抗天下的东西我们便已有,忠于我们的军队,张角若是败亡,我等收拢黄巾贼,组成大军,逼陛下封我等为王,为大将军,若不!挥兵南下!”

丁原叹息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一定可以称霸河北,朝廷会容忍我们如此吗?”

我哼的一声,暴躁地喝道:“可恶,不要老是反驳我!我是不可被人反驳的!有张角在,我等借平定黄巾之名席卷河北,杀光不服我们的人,弄上我们的人!”

丁原被我怒喝,也不生气说道:“如此,杀人也太多了吧,天下的文人等会骂你的。”

我冷冷道:“中华是条龙,而不是说废话的龙,是征服、无敌的龙。龙的子孙,不需要那些说废话而无能的人!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个帝国的建立不在百万尸骨上!?”

丁原思索片刻,对着我叹息道:“奉先,你先回去吧,今夜便要去赶往广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看了丁原良久,徒地微微一笑,拱手说道:“那孩儿便告退了,义父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大步朝府外而去,心里发誓:无论如何,定要成就我的霸业!

第三天,清晨,毛城东方数百里往广平的原野上,一支军队正在快速前进。

毛城休息半天后,我军开拨,迅速往广平而去。经过与丁原的商议,由高顺实行迁徙人口,为之拨去我的‘恶熊’一军同二千骑兵。又接着兵分两军,丁原率全部骑兵为前军,进行快速奔袭;我为后军,率领‘陷阵营’为后军,负责后勤补给。

“阿布,那射箭小子真的死了吗?”我策马在最前面,听到后面阿虎儿的声音传来。点点头,这阿虎儿倒是老记着那射箭小子的一箭之仇。

马蹄声响,阿虎儿策马来到我身边。哈哈大笑道:“那张宝还真是好人呢,杀了曹小子。不过呢,那小子的那把好弓哪去了?你拿了吧?”我又点点头,阿虎儿马上伸出手来:“来,快给我!”我疑惑地望着他,说道:“你不会射箭?要来何用。”

阿虎儿哼的一声,说道:“我收藏,不行吗?快快给我。”我无奈地一摇头,说道:“我后面的亲卫拿着,是他的了。”阿虎儿掉过马头,便要去抢。

我喝住道:“阿虎儿,那是我同姓部曲,你可不要动我的人。”

阿虎儿不满地叫了一声,又策马返过来,对我说道:“你心情不太好嘛,哦,小丫头同魏小人回去了,你想她了?哈哈。”

我摇头说道:“不是,是为黄巾贼而头痛,可恶的黄巾贼,竟然有四十万之多,而我军不到三万人!”

阿虎儿“哎呀”地一声,说道:“我说阿布啊,你怕什么,我们只是杀那张角老头而已,又不是去杀四十万大军。”

我哼的一声,看着阿虎儿,怒道:“你猪脑是不!张角会笨到和我们单条吗?”

阿虎儿摸头一想,说道:“也是哦,那怎么办呢?”

我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摇头笑道:“夜黑风高,杀人放火也。”阿虎儿一个兴奋大叫,冲我翘着大拇指,道:“好计!好计!阿布真乃高人也!”

我摇摇头,无言一笑:这阿虎儿不叫笨,叫真笨。

五千‘陷阵营’战士浩浩荡荡地行军约莫半刻时间。忽然前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我抬头望去,发现数骑迅速朝我们飞速而来。

我心中疑惑,勒停战马,命令军队停止。那数骑士离我数十米时,为首一骑士慌急大喊:“骠骑将军所部遭遇黄巾贼,贼为数十万,万望将军火速增援。”

我闻言大惊远远望去,仿佛看到了丁原二万多骑兵陷入了多达数十万如潮水一般的黄巾人潮。

望着喘息连连的骑士,我心下疯狂思索着:难道张角受不了失弟之痛,这么快亲自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