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天歌、征无疆，凭良心说，这三人的确都是历经过沙场的汉子！慷慨赴生死，头掉不眨眼。不过作为一名退役军人与他们扮演的角色来说还欠缺很多。网游的经验这很好办，关键是雇佣兵的准则与他们内心深处的原则并不协调，而他们的血性被埋得太深！

我理解为，他们坚信原来所经历的事情有自己的道理，只是不符合国家与军队的行事原则。他们一样认为国家的规则对“我”不适合。不过如果有一天我的所作所为和国家利益相冲突，我想他们会毫不犹豫选择国家。老头子之所以挑选他们也正是因为这个。我太了解这些人：脑子里满是国家民族主义，而表面上一个个装得满不在乎愤世忌俗，以前报国无门而已。其实国人大多如此，乌鸦嘴北郭就是一个明证——自从知道自己和国安军配合都人模狗样起来！

要他们对我绝对忠诚？那还不如把我自己的脑袋当球儿玩好了！所以要先确定一种最基础的可以信任的合作模式！

我要制造出一批佣兵来，首先必须找到可以影响和控制他们的钥匙出来！

其次是炼出他们被几年与世隔绝的监狱生涯掩藏起来的血性！我要他们铁血无情显露出来，那才象个佣兵的样子。至于国家民族主义的思想，他们比我还想掩藏住——受了“委屈”难免有点小娘们那样的歪歪肠子。

血炼计划的第一步，是先找一些高等级的怪物来刺激他们，首先是35级的黑熊。我私下交代三名黑甲：“你们的任务是带他们去送死，让他们给咬死撕碎。前几次什么都不要说，后面几次你们先逗逗那些怪物然后说点难听的话刺激他们，比如游戏里见个老虎、熊屁都不敢放什么的，不要带脏字。就是要折折他们的傲气，游戏里面我们才是行家！”

如此三小时，三人死亡了有二十来次，最沉不住气的征无疆眼睛里已经隐隐有些怒火。其他两个人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国风依旧沉稳，天歌仍然若无其事。

“再低一点等级的怪，30级的白眼吊睛虎，两小时。”

“25级的森林蟒，一小时，把怪物资料和他们说清楚，话放重点。”

征无疆重生出来时脖子上居然青筋直爆，天歌也有点不耐烦起来。老子就是要你们不耐烦，就是要你们发怒！

“12级的野狼一只，一小时。”据说，征无疆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7级野牛一只，开始嘲弄他们，什么话都成！一小时。”

“捉几只5级黄牛来，没有时间限制。告诉他们，三个人能杀死一只牛就行，其他什么话都不要说。”

七、八只黄牛被捉到营地中，我和三个黑甲就坐在一边木桩上冷眼看着。衣裳已经只剩下破烂布片的三个0级平民倒也硬气，一次次从房间里冲出来和黄牛对殴。那些折辱的话没有了，可我看得出来黑甲们眼中不屑的眼神更让他们难受！

半小时过去，一只黄牛终于被杀死了。而他们每个人也都死了很多次，每次死状都很难看。要么被牛角挑得肚破肠流，要么给活活践踏死。不过他们的架子都很不错，尤其是特种部队出身的天歌。可问题是一个搏击再好的儿童与黄牛如何对打？

35级黑熊、30级白眼吊睛虎、25级森林蟒、12级野狼，这些打不过，那行，现在给你们找5级黄牛……征无疆嘴里已经在嘟哝着：“操你姥姥的大爷！给老子一杆枪非把你们都给崩了！”天歌丝毫不示弱地掠过我们的眼睛，那意思很明显——要在现实世界里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你们给弄死！

“那间房子里有目前游戏里最齐全的武器，自己去挑一把。”我对三个0级平民说。

不出所料，三个人空着手走出来了——拿不动。

“老子玩过游戏！老子见过的血比你们喝过的水还多！别他妈的给老子弄这套！游戏里武器装备都有等级限制别以为老子不懂！老子喜欢痛快的，有屁就放！”征无疆忍耐不住怒喝，威势十足。

我没搭理他，对天歌说：“听说特种部队有野外生存项目，周围动植物完全模拟现实世界，认识多少种？你应该是专家，给我报出来。”

果然是专家，一口气不停地报出了百来种——比当初的我强多了！从其他黑甲的神色来看，也都有点敬佩。

“12，把你认识的都报一遍，并解释一下都有什么用途。”

黑甲12就着身边的物种一一说来，10分钟说了三百多种，天歌脸上不屑的表情慢慢转为震惊！对他这样眼高于顶的军人，只有真材实料才能让他佩服。

“你们已经学会了辨认术，不过这不是重点。12所说的物种你们可以去现实中查看是否属实。13，把那些武器都拿出来，解释一下各种武器的性能，采用的工艺与材料，设计的原理。”这些对于黑甲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13如实照做。

“这里是仿造现实的冷兵器时代，所有的武器装备都是我们自己制作。如果把你们和12、13任何一个人放到这样的环境下公平竞争，估计生存下来的不会是你们。14，说一下你死亡过的次数和每次死亡的原因。”

“一共38次，死亡原因有……”说了足足有10分钟。

“带他们去悬崖，让他们自己往下跳，不敢的话就让他们滚蛋。国风留下。”在这么一个逼真的模拟世界里，死亡训练是扭转他们思维方式的最好办法。

一直脸若止水的国风一愣，其他人去了。

“那些东西对你没什么用。”我解释道：“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请说。”

他第一次用了个请字，好现象。我继续问：“X监狱出来多少人？”

“我不知道。”国风很冷静的回答。

“不知道？不可能。你不想说我可以理解。当然，X监狱都是10平方米见方的石牢，一个房间说话另外一个房间也听不到。所以我想你们之间应该有一种联络方式，诸如敲打石壁，用节奏控制的那种密码叫什么来着？摩尔斯？或者你们改变过了？”

国风眼神忽然就变得冷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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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每两章ＶＩＰ解禁一章公众版，半章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