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努力地完成作为一具行尸走肉的本职工作。

每天都是醉生梦死，尽管我不断地对自己说为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尽管我知道我应该振作，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尽管有再多的尽管。

但是我爱她！

失去爱的悲痛轻易地击垮了我所有的防御工事。在她纤细的身体里，倾注了我几乎所有的感情，但现在却突然一下失去了依托。我窒息了，脖子像被勒紧了一样，张大了嘴，却吸不进一丝的空气。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活在虚幻中，在别人眼里，就像个白痴。

白胡子老头每天都会来看看我，接着摇摇头，叹息着走开。他重找了个人顶替我，但总算没有赶我走。

我不想清醒，因为只有在虚幻里，丽娜才能回到我身边；只有在虚幻里，她才依然是我的那个带点幼稚，带点娇蛮的丽娜。我回忆我们快乐的点滴，或是幻想哪天我们可以复合。

可惜，再美好的回忆也只是过去，再逼真的幻想也终究不是现实。

我知道，我失去了她，再也得不回来，甚至连做朋友的资格都已经丧失。但我知道我是自找的，曾经丽娜是如此地爱我，可是我却把她当成个赌注给输掉了，我悔，我恨！我恨啊！！

酒，我现在需要的就只有酒。

酒，也只有酒，现在依然忠实地陪着我，让我能够得到片刻的救赎。

*

又是一个宿醉的夜晚。

“你为什么……呃，为什么背着我爱别……呃，爱别人……”我打着酒嗝，唱着《你为什么背着我爱别人》的小调，一步三摇晃两晃地推开了我的房门。

嗯？谁在我的屋里？恍惚中，好像有个白影子坐在我的床边。

“丽娜？是你吗？”我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白影子连忙走过来扶住了我。

“续缘哥，你怎么喝成这样？”

终于看清了，是茉莉，好久没出现的茉莉。

“你来——干什么？呃，你不是不，不理我了吗？呃，滚！我不要——看到你，我不要看到任何人，我不要看到任何人……呃，不要……”

茉莉没有走，她只是咬着嘴唇，把我扶上床躺下，眼睛红红的，像要哭了一样。

我不由一阵心烦意乱：“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呃，你们女人，你们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滚！滚……呃……”

“我是来替我姐向你说声对不起。”茉莉的眼泪终于淌下来了。

“对不起？！呵呵……”

傻笑了两声，忽然，我像吃错了药一样，猛地站了起来，双眼血红，抓住茉莉瘦弱的肩头咆哮起来，“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什么叫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续缘哥，对不起……”茉莉显然被我吓坏了，只是任我摇着她纤细的身体，低着头，啜泣起来，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对不起”三个字。

“我只希望能代我姐补偿你些什么？”

“补偿？哈哈……”我仰面长笑。接着，我猛地单手抓住茉莉的领口把她拎着站了起来，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我要什么补偿？有什么可以补偿？啊，你说啊！”

“续缘哥，你冷静点，你先放开我。”茉莉挣扎了起来。

但我根本不理会，仍是抓住她的衣领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呲啦——”拉扯中，一个用力过猛，茉莉的白袍被我从领口处撕开了一个大口，露出了大半个白晃晃仍很稚嫩的胸脯，甚至隐约可以看到那两点嫣红。

“啊！”茉莉连忙用双手护住胸部，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很美！简直像艺术品一样毫无瑕疵！平时的话，我可能会立刻扭过头去，但此时此刻——

它激发了我的兽欲！

“嘿嘿……，补偿吗？”我搂住茉莉，盯着她开始狞笑起来。

可能意识到不对劲，茉莉抬起头来，正好对着我血红的眼睛。

“啊，续缘哥，你想干什么？”茉莉慌乱起来。

“补偿？你不是要补偿我吗？来啊，来补偿我啊。”我一把把茉莉摁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不，续缘哥，你不能这样。”茉莉一边奋力的想把我推开，一边左右摇摆着头，试图躲避我酒气冲天的，想要强吻她的嘴。可她毕竟只是个以医人为主的牧师，力气又怎么敌得过酒后发酒疯的我呢？

相反，对现在的我来讲，她那无力的挣扎简直就是火上交油！

“补偿，我让你补偿！”索吻不成，我便转移目标，狞笑着把茉莉的双手向两边一分，对着少女的胸部吻了下去。

就在这时，突然肩头一阵剧痛。抬起身来，原来是茉莉迫逼无奈，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续缘哥，你醒醒啊！”

“咬我？！”我粗暴地推开她，猛得一个耳光煽了上去。

“啪”得一声，娇嫩的脸上浮现了嫣红的五个指印。

茉莉一下子就安静了。

她不再反抗，不再挣扎，只是仰面躺着，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躺在那任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任我野蛮地扒光了她的衣服，任我喘着粗气插入她的身体……

处女的柔弱如何经得起我这个练过壮阳大法的粗暴？

茉莉晕了过去，但我依然在继续。

窗外一阵风刮过，蜡烛灭了，也许它也不愿看到这幅场景吧。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屋外忽然亮起一道闪电，映亮了我，也映亮了她。

我愣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醒过来了，但我多么希望她没醒。苍白的面容上，那原本明亮的眼睛蒙着一层灰色，她只是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我，毫无表情地看着我，看着我狰狞的喘着粗气的面容，看着一个牲畜在她身上机械地耸动……

…………

默然地，我从她身上翻身爬起，靠着床头躺在她旁边。过了会，我哆嗦的从床头柜里摸出包烟来，点了一根，猛吸。

茉莉依然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

刚才，我干了什么？

寂静的黑暗中，只剩烟头还在一明一暗地闪烁着。

又一个闪电，刮风了，把窗户吹得“乓乓”地响，过不多久，外面就“哗啦啦”起来。

下雨了。

好大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