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浴室里的激情戏
作者:撒冷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711

当我唱完这首歌,和乐队成员们一起鞠躬退场,回到后台之后,台下有许多人在大声喊“endcall,endcall。”因为呼喊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以至于接下来的表演者根本就无法出场。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跟着乐队一起重新出场,即兴再演奏了三首歌曲之后,才能顺利退了下来,让晚会继续下去。

当我再一次回到后台的时候,穿着礼服,拿着话筒的楼兰雪站在走廊,笑盈盈地看着我。我于是走过去,问道:“你笑什么?”

楼兰雪笑着靠着走廊边,对我说道:“现在你一定很得意吧?这一下你在学校就算是扬名立万了,以后肯定大把小MM主动投怀送抱喔。虽然我很少夸人,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你今晚的安排很妙。”

我笑着抿了抿嘴唇,说道:“我虽然也很喜欢出风头的感觉,但是没有严重到楼大美女你这个程度。今天晚上之所以上台表演只是偶然,而之所以唱歌,也确实是为了献给一个朋友。”

说着,我笑着转身就要离开,这时候楼兰雪伸出手拉住了我,问道:“今天晚上的表演真的不是你刻意安排的吗?”

我笑着眨了眨眼睛,“脑子在你肩膀上,你要怎么想,我管不了。”

楼兰雪仰着头看了我一阵之后,啧了一声,又问道:“那我真的很有兴趣知道,你这个朋友到底是谁。”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不是很方便告诉你,总之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说完,我不顾楼兰雪略略显得有些失落,迷惑的眼神,转身离开了。楼兰雪的性子太傲了,她自视太高,太以自我为中心,而且对别人对她的关心与爱慕根本不以为意,只觉得是天经地义的。她那颗高傲的心,不用力多揉搓几把,是不会珍惜别人对她的好的。

刚离开走廊,一进入后台,我就看到黎文慈完全不顾那么多人在,一把就把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地欢喜地跳着说道:“阿齐,你吹萨克斯风的样子真是太性感了,简直迷死人不偿命。”

她这种过于夸张的吹捧,让我实在是不习惯,这时候刚好看到站在离她不远的楚洛华,只能对着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料到一向对我刻薄的楚洛华,居然也笑着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让我真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就在我被称赞得都有些晕头转向,都记不清楚自己姓什么的时候,化妆室的门被推开,钱不易走了进来。他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她在等你。”

说完,他就替我帮别人道了声歉,然后拖着我逃出了后台。

从后台出来,穿过露天礼堂,再经过荔枝园,我来到了离露天礼堂最近的停车场。当我出现在停车场上的时候。我看到一辆白色的奔驰门打开,韩蓉从车里面走了出来,双手按在车身上,朝我们这边看来。借着明亮的路灯,我看到她此时下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牛仔裤,上身一件白色的衬衣,头上是红色的太阳帽,而她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当我和钱不易刚走到她身边,淑芬就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对钱不易说道:“钱先生,我在西京有一个表姐,我在这里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看过她,难得今天晚上有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送我去?”

钱不易几乎是马上点头道:“当然了,乐意之至。”

说着他就把车钥匙塞给我,“那送韩小姐回去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我接过车钥匙,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道:“但是……我不会开车啊。”

钱不易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然后转过脸,对我暧昧地笑了一下,“总有人会开的。”

说着,他就带着淑芬离开了,我并不真是个纯洁的少年,所以让钱不易对我那样暧昧地微笑的那一刹那,我的脑中自然是闪过无数个香艳的幻想片断。但是当我回到现实,看到韩蓉宁静灿烂的笑容的时候,这些冲动便退居次位。

和我想象中不一样的是,韩蓉这次并没有再说什么感谢的话,而是对我说道:“第一次来你们学校,发现你们学校还真是挺不错的,给姐姐当当导游怎么样?”

“不是妹妹么?什么时候又升级做姐姐了?”我打趣着说道。

“好吧,天齐哥哥,带我逛逛你的学校。”韩蓉说着,伸手挽在我的臂弯里。

她的这个亲密的动作,让我心头一热,脑中又再次闪过无数遐想,好不容易才压下去,“但是,你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韩蓉伸手把红色的太阳帽拉低一点,然后笑着说道:“喏,这样不就OK了?”

“这样好了一点,但是还是有机会被人看出来啊。”我又说道。

“做人就是要无拘无束,想做什么事就马上去做,不要太多顾忌,不然就没有人生乐趣了。”说到这里,韩蓉转过脸笑着看着我,“这些,不全都是你教给我的吗?”

韩蓉的话让我哑然失笑,无言以对,只能带着她在学校四处逛了起来。好在现在天黑,很多人都去看晚会去了,所以在路上碰到的人并不多,并没有什么人认得我们出来。一路上,我尽我所能给她介绍我们的学校,顺便也讲些我进校两个多月以来的一些趣事,韩蓉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听到有趣的地方,就会仰起头来笑,她笑起来的样子真是非一般的可爱。

在学校里逛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看看手机,差不多迎新晚会快要结束了,到时候就会有许多学校回寝室,到时候人多眼杂,韩蓉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还是趁着现在,赶紧送她回去比较好,“昨天晚上闹了一晚上,我看你该有点累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韩蓉听话地点点头,跟着我回到停车场,韩蓉取过我递给她的钥匙,发动车子,离开了学校。刚上车的时候,我刚想把玻璃打开,以便吹进来一些新鲜空气,韩蓉就扭过头对我说道:“把车窗关了。”

我看了看她,把车窗关了。车窗一关,整个车里面就显得十分幽静起来,不愧是奔驰,隔音效果果然不错。这时候,韩蓉轻轻按了一个按钮,然后我就听到车里面响起音乐,音乐的效果非常一般,有很重的杂音。当我正纳闷这是不是特殊音效的时候,我就听到汽车音响里传来一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曾踏遍刺脚的弯路,疲倦了谁来倾诉,遇过几多痴情怎会不知道,但我深知总有一日,定会找得到更好……”

我惊讶地转过脸,望着韩蓉,“你居然把它录下来了?”

韩蓉笑着看了看我,“这么棒的音乐当然该录下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细听,我这歌唱得很一般,只是没有跑调而已。”

“我却觉得这是我一辈子听过最好的音乐。”韩蓉一边注视着前面的马路,一边说道。

我高兴地笑着啧了一声,看着韩蓉,说道:“说真的,我真没有想到你今晚居然会来。”

“我也庆幸自己来了,要不然的话,就要错过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刻了。”韩蓉说着,声音有点哽咽。我见状赶紧问道:“你怎么又哭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很感动。”韩蓉抹了抹眼角,然后转过脸,带泪对我笑道,“哥哥,我以后会听你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去享受我的人生的,决不错过任何美好的东西,我保证。”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那我今晚也算是物有所值了。你知道吗?我其实最害怕唱歌了,以前我的高中同学都说我唱歌是‘恶鬼的呻吟’。”

我的话让韩蓉笑得整个人都轻微地颤动起来,“哪有?我觉得你今晚唱得很棒啊,不只是我一个人,你看全场的观众都在为你欢呼那。”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今天我唱的时候我没想那么多,就想让你心情好一点,所以唱得时候满投入的,没想到居然没有跑调。”

韩蓉转过头,认真地凝视着我,什么也没有说。坦白说,被韩蓉这种大明星兼大美女这样深情地凝视的感觉确实不错。不过,凡事都得分场合,比如现在这个时候,就不是那么适合做深情的凝视,“小心看——车!”

惊险地避过一辆违章切线的标致之后,我们俩的神经顿时都紧张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重新放松下来,这个时候,韩蓉又问我,“今晚你还有什么别的安排没有?”

韩蓉的问题让我的脑袋里响起“叮咚”一声,难道……我赶紧说道:“没事。”

“那你等下回到家,你跟我排排戏吧,我突然觉得有演戏的冲动。”

切,什么跟什么嘛,搞得我乱冲动一把的。

“好啊,没问题。”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失望。

没有多久,车子到了韩蓉所住的别墅。把门一推开门,淑芬果然不在家。韩蓉把帽子扔下,走到楼上,拿了一本剧本下来,递给我,“今天我们从第三十六页,排到三十八页。”

说完,她就在楼上拿了一套衣服,然后转身进洗浴间去了。

“三更半夜的,拍什么戏嘛?三十六到三十八页,是哪段啊?”等到她进了洗浴间,我一边不耐烦地小声嘟囔着,一边把剧本翻开来,“大雨,容悦出现在巷口,小展突然出现,容悦:你究竟想跟踪我们到什么时候?小展:今晚之后,就不会再跟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没什么,但是越看这个剧本,我越是……

三十六到三十八页,不就是传说中的那场小展强奸戏,以及男主角旧梦跟容悦的那场激情戏吗?这个……那个……这两场戏我哪里还用背什么台词,我私下准备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回,而且这个剧本里有关于这两段戏的许多台词,还是我亲自帮胡南改的,我早就烂熟于胸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排这种戏,难道……

呓,剧本怎么突然湿了?啊,不好意思,是我的口水。

人家都说等死的感觉最难受,我从前赞同这说法,但是现在我一点也不赞成。因为等女人洗澡的感觉实在是……实在是比等死要难受多了。洗浴间里的水声一直在沙沙沙的响着,而可怜的我,纯情小郎君楚天齐却备受煎熬的在沙发上翻来滚去,脑子里只想着一个问题,“她到底是不是那个意思?是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知道到底被煎熬了多久,反正当我感到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洗浴间里的沙沙声依然没有停止,而韩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我们可以开始排戏了,把外面的灯关掉。”

她这话刚说完,洗浴间里的灯暗了下来,这下,我眼睛一亮,心想,这下是八九不离十了,这调调我喜欢。于是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窜到开关处,把别墅里所有的灯都关掉。然后再咕咚咕咚咕咚,把嘴巴里不断地喷涌而出的口水给吞了回去。但是不管我怎么吞,我嘴巴里的口水还是越来越多,仿佛随时都要流出来。而且我的脸也胀得通红,浑身发热,整个身子轻轻地颤抖着。

我不管了,死就死吧——

我不归一切的一下子用力推开门,结果迎面就听到韩蓉来了一句,“你究竟想跟踪我们到什么时候?”

我再看了看头顶,原来还亮着一盏微亮的顶灯,使整个洗浴间很有巷子里那种昏暗的感觉。而喷头依然在高处洒着水,这是模仿下雨的感觉。最重要的是,站在我面前的韩蓉并不是我预想中的玉体横成或者披着一件性感的浴袍若隐若现,而是一身整齐的黑色套装,就连头发也被梳得笔直。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脸上是严肃冰冷的表情。

这装扮,这表情,这背景……我靠,还真是排戏啊?

虽然我的心中犹如寒冬腊月里被人迎头浇了一通冰水一样,感觉巴凉巴凉地,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幕我都在安扬这个表演大师的辅导下准备了好几十回了。所以到了这地步,也能勉强收拾起心情,跟她真的排起戏来,我将弯着的腰站直,两只眼睛放射出狂热到有些病态的眼神,“今晚之后,就不会再跟了。”

我说着,一步步缓缓朝着韩蓉走去,韩蓉不闪不避,也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她依然是那样的严肃,冰冷,“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够得到他吗?他之所以没有办法爱你,决不是因为他爱上了我,而是因为他不爱你。”

韩蓉说话间,我已经窜到她的身边,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将她推到浴缸边,喷头喷洒的水同时洒在我们俩的身上。在这个时候,我是真有点进入角色了,我一把将韩蓉提起,压在浴缸边的墙上,在雨水中,我的面部肌肉无规律地抽动着,显示出扭曲的表情,“我从没有想过要杀谁,我只是要摧毁——”

韩蓉又笑了起来,不过不再是起先那种冰冷的笑,而是充满了蔑视和不屑的笑,“除了你自己,你还能摧毁谁?”

我不再跟韩蓉说话,我只是用力地一把将韩蓉上身的黑色套装扯开,丢在地上,在我撕扯的过程中,她里面白色的衬衫也被撕开,黑色的丝织胸罩显露出来。我狰狞地对她笑着,“我能吗?”

“你不能,你什么也做不了。”

我嘶吼了一声,整个人像个野兽一样,将她翻过身,按在了墙上,然后伸手揪着她的后衣领,使劲全力一扯,随着一声声扣子被崩断的声音,整个白色的衬衫都被扯了下来,再然后被扯断的,就是她黑色的丝织胸罩,短短的十几秒钟,她的上身便已经一丝不挂了。

这时候,我急促地呼吸着,凑到她的耳边,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是不是什么也做不了?是不是?”

韩蓉没有说话,她只是愤怒而又冰冷地望着我,我怒不可遏,我伸手插在她的黑色裤裙边,用力往下一扯,黑色裤群便分崩离析,韩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内裤和淡黑色的尼袜。在这个时候,韩蓉的脸上冰冷的表情消失了,“你觉得这样真的有意义吗?”

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写满同情与怜悯,然而比这更多的,是恐惧和哀婉。在这一刻,她才第一次显露出她的本性,无论表面多么坚强和冷漠,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当别人真的要切实地侵犯她的身体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流露出害怕和惊慌的神情。

如果说,在此之前,因为数十场预演所积累的经验和激情,而使我能够几乎忘我的投入到这场表演的话。那么到这个时候,当我看到韩蓉的这个眼神,我便猛地一下从戏中跳脱出来。我闭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抱歉地脱下上衣,盖在韩蓉身上,摇着头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演下去了……”

韩蓉笑着看着我,然后转过身抚摸着我的脸,安慰道:“是不是觉得没有办法投入下去?”

我点点头,“我觉得我还是很难进入小展的那种心理状态,尤其是面对你的时候。”

“我知道你为什么演不下去。”韩蓉托起我低着的脑袋。

“因为我的心理跟小展差异太大了,几乎是两个极端。”我说道。

“不,因为我们演得还不够真。”韩蓉说着,有些羞涩地抿了抿嘴唇,然后略略踮起脚尖,凑到耳边,对我轻声说道,“所以,如果想要继续演下去,就必须一切都像真的一样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我,但是两只手却在我的腰间将我的皮带解开,只感到下身一阵发凉,我一百八十块买来的子龙牌长裤落在了一片水洼之中。

“真的?”我的脑中一个激灵,全身一阵震,脸色发红,全身颤抖,表皮滚烫,“你的意思是……”

韩蓉咬着嘴唇,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继续趴在浴缸旁的墙上,嘴巴里轻轻地喊了一声,“action……”

我犹如这世上最敬业,最专业的演员一般,在听到这声“action”的时候,在万分之一秒内,我就马上进入状态。我伸出我右手的食指,夹在韩蓉腰间的白色内裤上,用力地往外一扯,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随着白色内裤的橡皮筋的崩断,韩蓉的最后一层防线在我面前崩溃。然后,我便仿佛世上最饥渴的野兽,喔,不是好像,应该是我这只世上最饥渴的野兽就像刚才扯断韩蓉的内裤一般,把我自己的内裤也给扯断了。

再然后,我就是将我的整个身子压了上去,和韩蓉的身子最亲密地贴近在一起。当我们的身体完全亲密地接触的那一刻,韩蓉的身子猛地一阵僵硬,她的双手用力地按在墙上,带着泪水放声哀鸣道:“你这样一点意义也没有。”

“但是我认为实在是太……”我用力往前一冲,青筋直冒,“有意义了。”

和世上一般的强暴案一样,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充满了暴力,强迫,愤怒,呻吟和哀鸣。而与一般的强暴案不同的是,在这十五分钟里,男女双方都投入了所有的激情和体力。在我们的表演中,在我们的台词里,我们都是那么痛苦和哀伤,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绝望和挣扎。但是在我们真实的内心里,在我们的每一声呻吟中,都隐藏着我们最诚挚的欢跃和喜乐。我们一切的行为和冲动,都是来自我们肉体最原始的渴望。

在这一刻,戏剧和现实完美地勾兑在一起!

在这一刻,我敢说我感受到了这世上最伟大的欢愉!

在这一刻,我敢说我是这世上最好的演员!

上帝啊,让我永远留住这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