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灵异、惊奇、惊悚的《猎魔记》
作者:胧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308

在次日的晨间新闻当中,晓夜等人发现满屋子骨骸的洋房,被新闻给大肆报导出来,几乎每一台都是头条新闻。

侦办此案件的警官─汉文忙得焦头烂额,但还是遵守和溓溪的交易,将内部消息透露给他。

在孩童失踪一案报得沸沸扬扬的同时,还有一处有牺牲者的消息被压制了下来,那就是“疯子包恩”的死。他的遗体已在一大早被人发现陈尸在大街上。

任谁都不会联想到一位流浪汉的死,会和这些孩子们有关,毕竟每个人都以为牺牲者只有孩子。

汉文挺着他那肥胖的啤酒肚来回奔波,听说溓溪要来让他有点紧张,汉文看得出他要比葛毕克来得聪明多了,而且很有谈判的手腕。

他并不喜欢什么驱魔师,也不相信他们,不过葛毕克一去向他的上级讨救兵,不消几天的时间就先找到尸骸。不论他相信与否,总之上级的驱魔师显然很有一套!

那个叫溓溪的红发男人,并非是葛毕克的上司,汉文的眼光一向很明确。

真想看看所谓的上级驱魔师是长什么样子─一个上阶级、领导型的驱魔人物。

“汉文长官,他们来了!”

充当接待的女警急忙奔来,看来局里上下都知道有驱魔师这种人物的“介入”。

“我知道,他们是要来看那个流浪汉的尸体吧!”汉文拉拉领带,整理上衣。

那位驱魔师真是个怪人,竟然会想看一具和案子无关的尸体,不过他们既然想知道近日所发生的死亡案件─当然是非意外性的,他也管不了对方的要求,反正尽早破案就是了!

溓溪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汉文皱起那双浓眉。

奇怪,葛毕克那粗鲁的男人没来就算了,他怎么还带两个小男生来呢?他感到有些不满,明明是听溓溪说“他的老板”要亲自来。是瞧不起我吗?

溓溪一转头,发现汉文正朝他的方向而来,有礼貌的先打招呼。

“早呀,汉文警官!”

“早─溓先生1汉文怪腔怪调地说,显然是不太会发“溓”这个音。“我听说你的老板会来,请问他人在哪里?”他呼出一口大气,使得嘴角两旁的胡子抖动起来。

溓溪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真糟糕,晓夜和净被人家当成小孩子了,他偷瞄身后的人。

净是还好,不过希望晓夜别发脾气,除了护卫们之外,似乎其他人说他是小孩子,晓夜都会发飙。

晓夜是他的老板没错!自溓溪辞去警员的身分之后,就一直留在晓夜身旁工作,理所当然的,晓夜也有付他薪水─自委托案中五五拆帐,而晓夜接的案子金额都超高,拆帐之后还是会令他吃惊不已。

这是卖命的工作,理当应得这种金额!晓夜是如此说。

“老板是这位─”溓溪指向身后的少年。

意外的是,晓夜的脾气简直好到没话说。

“你好,汉文警官。”晓夜伸手,笑容可掬。

溓溪瞪着晓夜看,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汉文呆住,不仅是对这位年纪小的“老板”感到惊讶,还有他那令人惊艳、赞叹的出色容貌,和与生具有的高尚气质。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俊美、漂亮到近似傀儡娃娃般的男孩。

他握住晓夜的手,机械式的上下摇动。

视线离不开眼前这名少年,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会摄魂般。汉文突然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清楚感觉到双颊发热。

“你……你好!”他干咳,粗鲁地说,赶紧放开对方的手。

哇─他完全看晓夜看到呆了!溓溪第一次见到有人的反应是如此有趣。

“你要看尸体是吧!跟我过来!”

汉文转身,急忙替他们带路,将彼此间的距离拉开。

“晓夜─”

“你别说了。”晓夜脸上和蔼的笑容迅速消失。

他白了溓溪一眼,想也知道他又想开他这张脸的玩笑。

晓夜非常讨厌别人说他长得漂亮,可是事实证明,这张漂亮的脸的确很好用,令他无法反驳溓溪。

“让我说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你这张脸本来就很漂亮呀!”他用力摸晓夜的头。“我就喜欢你这张脸不行吗?小鬼头!”溓溪大力地捏晓夜脸颊。

可恶!“很痛耶─放手啦!”

净捂着嘴,在他们身后偷笑。溓溪咧嘴而笑,根本不理会晓夜的反抗。

“好诈喔─我也想捏晓夜。”净插入他们之间,紧紧抱住晓夜。

幸好汉文离他们很远。

“够了。”晓夜皱起眉头。“已经快到了,溓溪,你不要带坏净。”

溓溪扮了个鬼脸,耸耸肩。

他们一行人抵达冰冷、幽暗的停尸间。

“尸体我还没交给法医,我想你们会希望看到还没解剖过的。”他支退其他警员。“很抱歉,职务上的需要,所以我必须待在这里见证尸体没被破坏。”

他一鼓作气拉开冷藏柜。

“没关系。”晓夜说,将手套一一戴上。

净圆睁着大眼,尸体─他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

他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伸手捉住溓溪的衣角,不过晓夜却叫唤他的名字,要求他站在身旁看,换句话说,就是他需要净的灵视能力。

净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溓溪看出他在害怕。

他轻轻推着净,自己也向前站在晓夜的身旁。

“让小孩子看好吗?”汉文忍不住说。

“没关系的!”

听晓夜这么说,汉文他也没什么立场说不,依照约定就是让他们看尸体就对了。

裹尸袋一开启,净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溓溪和晓夜则面无表情。

晓夜向前,将戴着手术用手套的手伸入尸体胸前的洞。

老流浪汉─包恩的尸体泛白、冰冷而又僵硬,满是皱纹及老人斑的胸膛正中央,有个拳头般大小的洞,直穿透到背部。

“死者名字叫做包恩,是社区一带有名的流浪汉,孩子们都喜欢叫他‘疯子包恩’。”汉文逐一叙述死者的背景。“据说包恩在玛莉莎一案中,叫嚣着他看见了凶手。”

“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有个会爬墙的女妖怪。”汉文不相信的斥责一声。

“喔……”晓夜的语调有些许改变。

看来,他是真的目击者。晓夜的手在尸体内缓缓移动。

体内残存的黏液和手套摩擦,发出一种奇怪声响,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纷纷露出恶心的神情。净眯起双眼,仔细地去看尸体胸上开的洞窟边缘─顺着晓夜手指的方向。

原本伤口边缘是鲜艳的红色,没想到在他持续的注视下,边缘部位开始变黑,隐约之间冒着淡淡黑色气体。是瘴气!

晓夜接着用食指在伤口边缘抹了一下,再从衣袋拿出一个透明小水瓶。

瓶中水晶莹澄澈,洒落在其上宛如钻石般美丽。

汉文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水珠,在接触尸体伤口的那一刹那,突然冒出奇怪的气体和气味。

那恶气如腐烂的鸡蛋般令人作恶,大量弥漫在空气之中。

晓夜一嗅到那股气味,便确定是女妖取走死者大部分血与肉,极有可能是做疗伤之用。

要是真的如此就不妙了……它的耐痛性高,并不怕损害。

晓夜脱下手套,不断思考着包恩横尸的所在地点,然后向外推、扩展范围─女妖的藏身地点绝对不会离太远,并且还会接近方便猎食的场所。

会在哪呢?一张地图的画面在脑海中清楚浮现,当他开始逐一剔除不可能的范围之后,有个声音在记忆中被唤醒了─“我在最起点等你─”

晓夜怔住。最起点?难道……是最初失踪的孩子,小沙尼亚的学校?

翌日。

文斯公立小学一反往常般的上学气氛,师生和家长陷入一种紧张的情绪。

昨日孩童尸骸被发现的消息,已闹的全国上下皆知,甚至渗透到国外。

自危险的人口贩子诱拐,变成了变态连续杀人案─食童魔。每个人无不提心吊胆,深怕宝贝孩子离开视线范围。

家长们确认了老师点名,孩子安稳地坐在教室位置后,才放心去上班。

学校的大门深锁,将孩子们锁到保护屏障之后,但他们却不知道,连同具危险性的生物也一并关入了……

上课的钟声一响,校区马上归于安宁,空无一人在外,只有守卫无聊地监视中。

他打了一个呵欠,眼帘半阖。最近这两天他常常会这样,总觉得异常疲倦、心神不定,丝毫提不起劲,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全面性催眠效力的影响。”

他听见警卫室外有人声,若不是对方站到窗口并出声,他显然完全没注意到。

警卫本来应该询问这名少年的来意,只不过他懒散到完全无法开口,直到少年轻触他的眉心之后,才有种脑中意志清醒的感觉,而不是昏沉、无力。

他瞪视着少年看,久久移不开视线。

一阵乍起的狂风吹拂过,晓夜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虽然只是非常淡的气味,淡得不易令人察觉,不过晓夜还是感觉到了那妖异之毒。

今早一清醒,晓夜便意外地发现,自己的驱魔五感全都回来了,虽然在使力的中途有时会中断,但总比没有的好。

“你有预约吗?”警卫回复神志,开始做例行的询问。

少年没有回话,只是眯着双眼,用一种仿佛感觉到什么的表情,盯着校区内看。

他怀中抱着一名面貌清秀、可爱的小女孩,乍看之下,还和少年有几分神似。

“是的,我们有预约,是汉文警官帮我们预约的。”

代替少年回答的,是警卫先前并没有注意到的高大男人。对方有着一头狂野的金红色头发、线条刚毅的五官以及结实的体格,站在少年的身后,简直就像保镳一样。

另一位则是相反,是名矮小、毛发杂乱无章的小男生─背上背着的长型包裹物看起来有些可疑。当警卫看向他时,男孩便露出一种近似心虚、害怕的神情。

“汉文警官吗?”警卫狐疑地看了这怪异的组合一眼,才拨话到校长室的分机。

过了几分钟之后,才将铁门旁的小路口给打开。

“你们别给我惹麻烦。”他瞪着晓夜等人看。

晓夜向他再三保证后,才终于让对方信服。

若是女妖真的在这校园之中,晓夜的保证可信度简直可说是零。毕竟正面对上的话,不可能不会打起来。

溓溪紧跟在晓夜身后。在满是孩子的场所,女妖也可以算是抓住人质一般,溓溪只能暗自祈祷伤害降到最低,因为晓夜显然是打定主意就是要抓到对方。

净带着好奇心碰触缩在晓夜怀中的女童。

“她……真的是食鬼吗?”

女童看似六、七岁左右的年龄,实际上的年龄早已不得而知。

她的头发极长,几乎和身高一般,前额浏海齐平,像极了日本娃娃。而身上那套暗红色、刺纹华丽的中式长袍,使她在主人怀抱中,更像是人偶。

食鬼拉拉晓夜的衣袖。她毕竟是个“式鬼”,并没有与人类沟通的能力,除非对方拥有听和说的驱魔感知能力,不然没有人能和鬼沟通。

“她当然是食鬼。”

“不过话说回来─”溓溪也凑向前。“食鬼怎么会和你长得这么像呀?”

“我是她的主人,而她‘食’我的血做为辅助变形的力,当然会像我,况且她早忘了自己生前的长相。”

再加上食鬼为雌性,精神年龄则保持在死时的年龄,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晓夜在进入教室大楼前停下了脚步。

“净,‘日启’交给我来拿,食鬼让你抱。”

“咦?”净手忙脚乱地抱住小女孩。

和他预期的不同,人型的食鬼就和纸型时没有什么两样,轻到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它在里面。”晓夜将手伸入通往教室走廊的玄关处。

指尖是最先感受到那股压力,在玄关口的两柱之间,仿佛有着一层透明薄膜在。

一旦穿透而过,内部的压力便明显不同,异常沉重……

走廊上的灯光在晓夜的试探之下,突然全部熄灭,陷入一片幽暗中,然后在瞬间又回复成原来的光亮。

晓夜在如此做的同时,不只是确定危险性,同时也让女妖感应到敌人即将入侵。

“净─快张开守备网,我要你扩充范围到整栋楼里的人、物都纳入保护之下。”

“我……我没那么厉害!”净结巴了起来。“这范围太大了……而且我还没有办法控制的那么好─”他调整角度,将怀中的女童给抱好。

“所以才让你抱食鬼呀!”晓夜着手拆掉剑套。“食鬼很会操控术,由她来引导你的力量是再适合也不过了。你可以开始了,食鬼!”

食鬼点头答道,伸手合掌,开始结剑印─就像个导引、牵动净体内的每一分力量,汇集在双掌间。

她将掌心平贴在女妖张起的领域网上,只见在空气中,逐渐浮现出一层半透明的膜,就连净和溓溪也能看到它实体化的模样。

那层膜胀起无数纹路,看起来就像人体内的血管组织一样。

“食鬼,用防护印渗透。”

晓夜说,食鬼顺从命令,掐指一弹,将女妖的守备网给打破,渗入净的力量,改由他们来取代,迅速包围住整栋楼。

一旁观看的溓溪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净,不论遇到什么事,你只管逃,抱着食鬼逃就是了。我和溓溪负责女妖,要是我们有个万一或受伤,你也不可以出手介入。”

净必须确实保护到建筑物里的师生安全,将其纳入保护伞之下,使之不受波及。

体内的“返玉”正逐渐扩张力量,就像顺着渠道而行的流水,“力”纷纷遍布在四方,透过食鬼的引导,张出巨大无比的网。

“溓溪,你准备好了吗?”

溓溪本来是有携带枪枝,不过由于是在校园内,只好改用匕首─或许对那肤如钢铁般坚硬的女妖没用,但总比没有的好。

“好了,进去吧!”他呼出一口大气。

室内的空气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滞留感,就像身处在密室,人满为患的空间里。

溓溪本来是提高着警戒,但待得越久,越感到难受。他不自觉地伸手松开领口,微启着唇喘息,汗水顺着颧骨滑下脸庞,停留在下巴处。

好热……溓溪眨眨双眼,神志有些涣散,怎么搞的?感觉起来好闷……好不舒服……深呼吸的次数增加,溓溪总觉得吸入的空气似乎不够。

“溓溪,你无法呼吸吗?”

在晓夜碰到他的时候,溓溪才发现有人在跟他说话。

他点头,神情和先前的警卫一样呆滞。

“你先别急着呼吸。”晓夜扶着溓溪,将他带到窗边呼吸新鲜的空气。

女妖显然是故意要让大楼内部的空气含氧量降低,好使催眠效力更能影响到每个人─若是空气中二氧化碳过多,将会使师生陷入一种昏昏欲睡的无精神状态。

溓溪是个运动量极大的人,一旦处在这样的空间里,很快就能感觉出不对劲,并反应在生理上。

和室内不同,一探出窗外,流动的空气和凉风,便使他难受的状态改善不少。

“你先适应一下。”晓夜从旁耐心等待。

他觉得情势似乎不太妙,女妖的用意,也极有可能是要他们降低活动力。

溓溪在调整好呼吸后,晓夜等人才继续“查堂”行动─诡异的是,校园里的师生宛如处在另一个空间,竟然没有人发现或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这样的行为进行有数小时之久,除了教室之外,连储藏室、厕所和教职员室全都看过一遍,但还是一点异状也没有。

它会躲到哪里去呢?晓夜的视线上移,直盯着天花板看。

“帮忙搬梯子。”他挽起衣袖。“我想上去看看。”

正当溓溪架好梯子,晓夜准备爬上去时─“你们在干么?”有人突然对晓夜等人斥喝。“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学校现在禁止参观吗?”

这名女老师双手抱胸,气势凌人。

晓夜板起脸孔,明显传达出不满被打断行动。

不过,这时溓溪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

晓夜愣住。

整栋楼上下的学生和老师都陷入昏沉状态,再加上被净的能力所隔离,她的出现,是极为不正常……

她咧嘴而笑─溓溪的反应极快,直接抽出匕首刺向它。

女妖的肌肤在一瞬间转化成藏青色,原先束起的长发飞散开来,青丝赫然成老者般的死白。

它的肌肤表层极为坚硬、强韧,溓溪无法刺穿、或是伤害到它分毫,刀身便从中断裂成两半,碎片四散而出!

净赶紧抱着食鬼,逃离现场,远离他们。

女妖放声大笑,自它手腕处裂开一横缝。

那开口并没有血液流出,反倒是生出一种奇怪的肉色触须,在空中扭曲,逐渐结合在一起,形成一把状似柴刀的利器─武器硬质化。

它疯狂地朝溓溪劈砍。

速度太快!溓溪的眼睛只能捕捉到刀刃的闪光,根本就看不清楚它的全貌。

他侧身闪过,但还是来不及,胸口有种热辣辣的灼热感,接着是强烈刺痛!

他胸前的白衬衫一片艳红,并逐渐渲染开来,越扩越大。大理石地板上一下子就分布大大小小的红色水滴,一点两点……汇集成滩……

女妖的刀刃是一种污浊的黑红色,挟带着强烈的毒性。

罗妮儿中毒的原因,似乎是因为被同样的东西所伤到。

溓溪紧捉住染血的上衣,压按住胸口上的伤。伤势不严重,危险在于它的毒性。

毒气扩散的很快,溓溪立刻就体会到那种痛苦,简直就像在伤口上涂辣椒液,然后慢慢渗入体内。

晓夜冲到溓溪前方,反手举起“日启”,用剑柄将女妖的第二次攻击给挡下,另一手同时顺势抽出剑身。

之前是在夜晚,状况又很紧急,没有办法将“日启”给看清楚,没想到剑身竟然是无形体的一丛熊熊烈焰─在抽出的刹那,火焰轰的一声喷发而出,但由于室内含氧量低,使得火势突然转弱。

可恶!晓夜没想到这样的空间,还可以用来镇住“日启”的威力。

“‘你太小看我了……’”女妖笑着说。

“你才是太看轻我了!”晓夜直接划破掌心,“抱歉了,溓溪。”

他将染血的手指尖刺入溓溪胸前的伤口表皮,使两者的血液在掌心上混合。

溓溪痛得咬牙,闷哼一声,不过还是忍住了。

“破邪─”晓夜在空中迅速画了个“火”字。“净火─爆!”

空气在震动……自晓夜手中飞散而出的血珠,切破了女妖的咒力。

龟裂了,女妖的结界网逐渐崩解,使空气开始灌入,再次流动─空气助长了火势,只见女妖四周的空间爆裂出无数火焰,火势猛烈无比,完全陷入在火海之中。

有用吗?力还是不够用,才会必须“借”溓溪的血气来用。

这是最大的极限了!晓夜大口喘气,汗流浃背。

它伫立在火海之中动也不动……然后兀自地笑了……

“‘这种火……还比不上地狱的业火呀……’”

它放声尖叫,强大的音波力量,将整栋楼层的每一面玻璃给震破还不停歇,直到瓦斯管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