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战场的时候，付尼差点就快笑不拢嘴了，眼前这些马可都是钱啊！！

除了一些跑掉的和战场中受伤死亡的骏马，付尼和跋锋寒一共收拢了上百匹骏马。“看来黑吃黑果然是发财致富的最佳办法！”付尼喜滋滋地暗想到。

在跋锋寒地提议下，付尼两人赶着马赶赴捕鱼儿海旁的燕原集，据跋锋寒所说最近正是附近各部交易的日子，一共会连续十几天，正好把这批马赶到那里去卖掉，随便打听一下室韦马贼深末桓的消息，为箭大师报辱妻夺弓的血海深仇。

燕原集不可以被称为一座城县又或村镇，她只是个大湖捕鱼儿海东岸附近各地游牧民族交易的墟集，以一片广阔的空地为中心，四周围着近百个不规则分布的营帐，各色具备，色彩缤纷，蔚为奇观。

两人人抵达时，空地上满是人群，喧哗热闹，观其服饰，以契丹、莫族、突厥、回组族为主，有男有女，均着意打扮，颇有节日的气氛。

付尼自从进入大草原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景象，当下目瞪口呆地向跋锋寒问道：“今天是什么重要的节日么？为什么他们这么高兴?”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对附近的各族来说，每次这样大型的交易集会都算是个重要的日子，在这里他们可以用一些自己用不上的东西或者多余的东西换取到一年所需的物资，甚至还可以在这里换到女人。”

付尼愕然道：“女人也可以换？怎会有这种野蛮的事？”

跋锋寒耸肩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中原人说我们是蛮荒、野蛮人。嘿嘿！大草原还有很多习俗在你们汉人眼中，多半让你们难以想象，更多习俗会让你们视之为有乖伦常，比如兄弟共享—妻，或以妻待客。”

付尼这才惊醒，自己已经不在前世那个法制的社会了。在这个世界里面，人命微乎其微，为了生存，人类什么悲惨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虽然看不过眼，但是付尼知道，这是他想管也管不来的，就连自己前世也是个人吃人的社会，只是做的没有现在这般直接罢了。

当下付尼不欲再讨论这个黑暗的话题，开口问道：“我们现在可以怎么打听深末桓的消息？”

跋锋寒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带你到这里来么？想卖马的话，随便找个部落便可以处理出去，并不一定非要到这里来。”

付尼愕然地摇摇头，开始跋锋寒提议的时候，他只知道这里可以处理掉他们从马贼手中抢下来的无主之马，并不知道跋锋寒如何在这里打听深末桓的消息。

跋锋寒洒然一笑道：“因为马吉！他是大草原上最大的销售贼赃的商人，而他有个规矩，要和他谈生意，必须到这里来。至于他本人的根据地，则从来没人晓得，照我猜该是分布各处。他下面养着大批匠人，可把赃物加工，就算是卖回关内，给失主买得，亦认不出是自己那批货物。而要想知道深末桓的消息，只要追问和他有生意来往的马吉便可一清二楚。”

付尼面露喜色，道：“总算可以找到线索了，我一直在担心如何找到那个该死的家伙为箭大师报仇。但是马吉会轻易地告诉我们深末桓的消息么？”

跋锋寒轻拍挂在腰间的长剑，傲然道：“就凭我跋锋寒的名字和四尺长剑，他马吉敢不告诉我我想得到的消息！”

付尼额间青筋直冒，就知道这个家伙向来不用大脑，这个只凭武力说话的家伙绝对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说话间两人已经行到燕原集内，随便找了处空旷的地方把马拴好，付尼开始用突厥话吆喝道：“最便宜的战马，一两银子一匹，要的趁早！”

不一会儿两人身边便聚集了大批的商人，人头涌涌，热闹非凡。付尼乐呵呵地大声道：“大家不要挤，人人有份，不过这些马都是从马贼手中抢过来的贼赃，想买的人要先想好了，莫到时候又说我们欺骗你们！”

周围众人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即以更大声的报自己欲卖的数目。大草原上的人们最恨的便是马贼，听说这些马是从马贼处抢下来的贼赃，当下气氛更是热烈。

不到顿饭时间，两人牵过来的马便卖得一空，付尼抱着沉甸甸地钱袋，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两人随便收拾了一下，付尼提议道：“左右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去找马吉吧。”

跋锋寒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两人牵着缴获中最好的两匹马四处寻找可以歇脚的地方。

两人穿过了数个帐篷，总算找到一个敞篷小店，进去后随意点了几个大草原的特色小菜，叫了点马奶酒，坐下来准备休息休息。

两人用过了饭，正准备结帐去寻马吉询问深末桓的消息的时候，付尼眼前一亮，外面进来一个身着突厥特色服饰，娇艳无比的美貌姑娘。

这时正准备起身的跋锋寒面露苦笑，缓缓地又回到座位上。付尼脑中灵光一闪，右手搭在下巴上摸索几下，暗道莫非这个美女就是和跋锋寒纠缠不休的那个突厥美女？

倒也不用付尼多费脑筋，那女子刚进来便盯着跋锋寒，面上表情丰富，一看就知道她和跋锋寒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还是跋锋寒先开口道：“芭黛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个异族美女，哦不，是芭黛儿。芭黛儿听到跋锋寒淡淡地、若无其事的问话，满脸都是幽怨道：“你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来？”

跋锋寒神色复杂地望着芭黛儿道：“最近过的好不好？”

芭黛儿白了跋锋寒一眼，一时间风情万种，让付尼看了都心生怜惜。

芭黛儿淡淡道：“突利对我很好，我这次来见你，是想看看你还可以逍遥多久！”言语中恨意昭然。

跋锋寒苦笑道：“我们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那个时候我少不更事，害苦了你，现在我只能说声对不起啦，希望你以后可以过的幸福！”

芭黛儿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以前深爱的男子，终是不忍地道：“你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师尊已经对你下了必杀令，师兄他们正在到处找你们，这次他们实力强大，你们是硬抗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