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总算看到了，”肖吉横躺在地上，疼痛在折磨他的身体，清水不断地从体内涌出，然而，他的心却是一种超乎的释然，“我……终于……看到了深埋在……那混蛋眼神里的东西，原来……是一丝……犹豫！”

刚才，肖吉狠击出招时，两眼无意间看到了王杰东的眼神力流露出一丝的犹豫。“犹豫”，这让肖吉的思绪完全地释放了出来，所有的问题似乎全部得到了解决。

“呵，那丝犹豫是每个体术生最大的弱点，不，是每一个会体术的最大的弱点，”肖吉回想起当初在录像带里看到的那一句话：“比肌肉更快的是眼睛，比眼睛更快的是意识。”所谓的“意识”，就是人在受到攻击之前应该想好“如何去应对这次攻击和如何去反击”，这是每个体术生要学的。而肖吉却从来没有学过这种所谓的“意识”，他原本就吃了大亏，但是，肖吉有一个最大的优势让这个“大亏”变成了无法匹敌的利器，那便是――水体平衡！

他无须去在意如何抵挡攻击，因为他是不死的！肖吉完全可以全身心地去攻击、攻击、再攻击，只需忘却身体上的痛楚，他便是一台杀人机器，他根本不需要考虑别的，百分之九十八的水份身体就如同一块不死的护身符，零点几秒的“犹豫”，对肖吉来说已经足够了，也许，这就是他一直无法琢磨的――下意识攻击。

但肖吉回过神来发现，他根本就不能做到理论上的实现！因为，他无法回避痛楚……

“什么是下意识攻击？”村北龟二带着稍有生疏的中文问肖胜天，他猜想比赛已经开始了，而且肖吉的生命力在下降。在肖吉精神世界里，那些曾经茂密葱郁的绿树红花都在一瞬间黯淡了下来，有些甚至开始枯萎，这些生命力的象征开始向死亡这边倾倒，不过村北龟二也稍微了解，只要天上的红日不消失，肖吉就不会死，那红日是生命的源泉，水体平衡的身体压根就不会让那红日消散的。

“下意识攻击是一种最快的攻击方式之一，它惟一的缺点便是舍去防御，”肖胜天顿了顿，发现狂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口可以窥探外面世界的水井看，又看了看村北龟二，从他求知若渴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贪婪，最终，肖胜天还是决定告诉他全部的内容，反正无聊啊。

“记住，下意识攻击和一般攻击是不同的，一般攻击要经过大脑，而它――”

“难道它不需要经过大脑？”

“呵呵，right，right，生物就是有这点神奇之处，“他摸了摸胡须，眼睛眯成了缝，”在人的身体之中，凡受到外界的刺激会做出不同的反映，如果别人打你，你会痛，肚子饿了自然会想到要去找东西吃，等等。这些全称之为‘条件反射’。当然，也有‘非条件反射’，相对的，受到外界刺激，后者比前者要快。我们的眨眼便是一种‘非条件反射’，还有一种――，你坐下。”

“啊？”龟二有些不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己坐下。

“叫你坐，你就坐，为什么有这么多问题啊。”村北龟二无奈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Now，forexample。”肖胜天用拐杖用力敲了一下龟二的膝盖处，村北龟二的腿很自然地抬了一下。

“显然，你的大脑没有叫它抬起来，可它抬了，OK？So，这也是一种‘非条件反射’。”

村北龟二似乎有些懂了。

“我要求肖吉练的就是这个。‘条件反射’是需要经过大脑，而‘非条件飞射’则不需要，它是一种脊髓反射，我们再做一个例子。”说着，肖胜天从背后掏出一只牛蛙来。

“嗯？这牛蛙从哪里来的？”村北龟二不解的问，他也惊奇这精神世界里要什么有什么，是不是要女人也有女人呢？

“Youdon’tcare，我只是做试验，看好，”肖胜天五指并拢，电光一闪，已经使出了“手刀”，轻轻松松地把牛蛙的头给切了下来，而手上却没沾上一丝血迹。村北龟二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老头子还藏了一手。肖胜天又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白色液体。

“这水用来干嘛？”

“NoNoNo，这不是水，你闻闻？”

村北嗅了一下，“怎么有刺激性气味，好像是……”

“要不，你尝一下？”肖胜天说道。

村北刚要去尝，猛的，想到了什么，惊叫着后退了一步，“这，这不是硫酸嘛？”

“嘿嘿，”肖胜天心下得意，高兴又捉弄了这个小日本，他把碟子凑近了牛蛙的后退，当牛蛙的腿碰到强酸时，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什么？它还能动啊！”村北龟二叫了出来。

“这就是脊髓反射，它不要经过大脑便可以完成反射全过程。凡是越低级的动物脊髓反射越强烈，像两栖动物，鱼类等等，而我们人呢，则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那不是很难做到‘非条件反射’吗？”村北龟二问道，他不知道这老头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按照他的说法，做到下意识攻击根本就是难上加难，凭借肖吉的资质，他能做到吗？

“能！每个人都是可以做到的，impossibleisnothing（广告？广告……），只要让自己的身体内兽性的本能呼唤出来便行了。然而，人类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有这种呼唤的本能。”

“是什么情况？”龟二问道。

“这就要看造化了，”肖胜天意味深长地说，似乎这一句并不是说给村北龟二听的……

肖吉横卧在地，呼吸这略带血腥的空气。在他对面，王杰东放肆地笑着。他上前了几步，高傲地俯视肖吉。抬腿又把肖吉踢飞了起来，肖吉在空中任意地划过一个弧线，脊部狠撞在一棵树上，倒了下来。

“啧，啧，啧，瞧你那熊样，跟我斗，我现在打你简直就是侮辱了我的手，你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可怜虫，哈哈哈哈哈，告诉你，我还没发挥百分之百的水平呢。”王杰东朝旁边使了一个眼色，立刻，从人群中立刻跳出十几个高大的贵族生，他们各个摩拳擦掌，看来，不把肖吉打成肉酱是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