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此兄弟
作者:帝国上将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572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风原宇别提有多郁闷了。汇食城的晚班一般是十一点钟结束,也就是说即使他现在立刻赶到汇食城,也顶多只有半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还不知那个姓袁的老板会不会怒火中烧,扣点工资倒还不要紧,要是丢了饭碗那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想来想去,这都怪那个刑警队的刘队长,非要自己与他们合作。如果真是合作倒还想得开些,合作嘛,当然是互惠互利,可这种半强迫性的合作分明就是个圈套,拿风原宇当诱饵,先不说当诱饵的危险性,即使是成功抓到了孙正凯,又或是将青龙帮捣毁了,风原宇顶多也就博得个热心市民的名声,弄不好还会被青龙帮的漏网之鱼当成眼中钉报复,至于功劳吗,当然全被刘大队长得去了,说不定今年全国十大杰出警察的评选榜上又有他刘勇的大名。所以,这根本就是个吃力不讨好,而且危险性极大的“合作”。

可是麻烦既然已经上身了,再怎么后悔也是无济于事了。风原宇想明白了这一点后,回过神来决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从市公安局到汇食城大约有十公里的路程,要是坐公交车七弯八拐的少说也要半个小时,等赶到汇食城只怕人家早打烊了。为什么不打的?打的要钱啊,想想去MH大学报道的时候,那150块钱的打的费至今还让风原宇心痛不已,现在他可是谈的色变。为了尽快地赶到汇食城保住饭碗,风原宇终于咬牙下了一个决定。

MH市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城市,尤以繁华的夜市著称。这不,别看已经十点多了,可市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市区的一些主要街道上灯火通明,人群熙攘,车水马龙,这座古老而又现代的城市到处流动着喧闹的气息。一些有名的夜市和商业街更是被各种绚丽的华灯装饰得亮如白昼。不过,再大的城市也有黑灯瞎火的区域,而且范围还不小,主要集中在居民楼的上空。

茫茫的夜色中,却有一条黑影迅疾地穿梭在各建筑的上空和背光的阴影处,时起时落,形如鬼魅一般,他就是风原宇。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汇食城,这个刚刚从警局“逃生”出来的有为青年不惜使用了惊世骇俗的轻功。

风原宇将真气提升到十成,那速度简直就是疾若流星,莫说普通人在夜晚肉眼难辨,即使是大白天恐怕也只能看到一条淡淡的虚影当空划过。迎着清爽的夜风,风原宇十分享受空中“飞翔”的感受,人在空中,放眼望去,身下无数的华灯如璀璨的星空,又如斑澜的海洋。不过,他现在还远远达不上飞翔的境界,以他现在的功力,凌空横渡的距离也不过顶多十来米,所以每过一段距离都要踩点换气才能继续起飞。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什么是轻功,具体的说应该是我所认为的轻功,毕竟我现在还没发现一个很深刻,很全面的轻功体系。轻功是轻身提纵术的简称,修炼此功者只要掌握方法,持之以恒,便可以达到登萍渡水,踏雪无痕的境界。至于如何修炼轻功应该有两种不同的论述。一种是普通的修炼方式,这种方式适用于各类人群,普通人也可修炼。记得有一段有关如何练轻功的方法:在一大缸内置满沙,人站在缸上,绕着缸的边缘走,每天从缸内往外舀一勺沙,久而久之,当缸内无沙时,便是轻功大成之时。这种方法看似简单,其实是把轻功更多的当成是一种健身之术,甚至可以将之归于田径这种运动。照此法勤加练习,固然可以轻身健体,却也只能使你成为一个健步如飞的长跑健将,无法达到飞行的目的。真正意义上的轻功应该能够凭空浮起身体,在空中滞留一段时间并完成各种动作的技能。从某种意义上说,空中飞人乔丹便拥有这种技能。但并不纯粹,因为乔丹缺少一样关键的东西,那就是气。这里的气就是指的内力或是真气。施展轻功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处于一种失重的状态中,因此才能够摆脱地球引力而腾空飞起。修习轻功最关键的一点也就是学会如何控制重量,藉此上升和下降。而一旦能够自如得控制重量感了,那么其他附加的目的诸如速度、方向和准确度等等便不难掌握了。气,正是控制重量的关键因素,也是一种相当奇妙的东西。气升为浮,气降为沉,这是最简单的原理。练武之人有一套练气、提气、吐气、呼气的口诀心法,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气,因而也就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身体的重量,从而有了轻功。轻功的好坏一方面取决于气的修炼程度,另一方面取决于运用气的法门。一般来说,内力越深厚,轻功也就越好,但也有例外,有些人内力浑厚,却不善轻功,而有些人内力不怎么样,却轻功极好。

言归正传,风原宇这一阵急行,效果自是十分明显,原本要花半个小时以上的路程,他只用了十分钟便到了。

站在汇食城旁边的一个阴暗处,风原宇背靠着墙壁,喘着粗气,脸色也因真气的大幅度消耗而呈现出些须的晕红。想到自己刚才将轻功提至极限,不顾一切地亡命奔跑,为的仅仅是向老板解释一下迟到的原因,风原宇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头上的白纱布,更是觉得今天晚上实在是倒霉透顶了。

风原宇并没有急着进去,一是为了调息一下体内的真气,二是考虑着如何向老板和陈芳晴解释头上缠着纱布的事。

五分钟后,风原宇一脸笑容地出现在汇食城门口两个迎宾小姐的面前。

“两位大姐,晚上好!”

“啊!”两声高达一百二十分贝的尖叫后,“阿宇,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太可恶了,快告诉我,姐姐给你报仇。”

“可怜的阿宇,一定流了不少血吧,乖,到姐姐的怀里来,姐姐替你擦擦。”

“哦,是这样的,我刚刚在路上遇到两个劫匪,他们想抢我的钱包。身为21世纪热血青年的我自然是不畏强暴,英勇顽强地与他们做着殊死的斗争。结果,那两个劫匪被我成功制服,押送到了公安局,而我也在战斗过程中负了点轻伤……”

一阵胡砍乱扯之后,风原宇终于挣脱两个母爱泛滥的迎宾小姐的怀抱,一脸通红地钻进了汇食城的大门。

他的出现立刻引来了不少就餐食客的目光,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风原宇只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径自朝着正站在吧台后乐呵呵数着钞票的老板走了过去。

“老板,我来了。”风原宇试着提醒一下正眼泛“金”光的袁老板。

在连续喊了三声后,百忙之中的袁老板终于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钞票移到风原宇的脸上,立刻又将嘴巴张成了O型。本来想借风原宇上班迟到这个原因扣他点工资的老板此刻也没了数钱的心情,转而换成了一副关切和疑惑的表情。

“阿宇,别告诉我你迟到一个半小时的原因是因为和别人在打架。”

“哎,别提了,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倒霉吗?……”趁着袁老板吃惊之际,风原宇连忙将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免不了添点油,加点醋,只是省略了被迫与刘勇合作“剿匪”的事情。倒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为了保密,因为刘勇在送他出警局的时候再三叮嘱他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以免漏了风声。

“又是孙正凯?这个混帐东西,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早知道他劣性难改,我当初就不应该帮他。”一听说是孙正凯干的,袁老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风原宇看了怒气冲冲的老板一眼,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老板,冒昧的问一下,你和姓孙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表姨妈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弟,前段时间我表姨妈打电话给我,要我给他在酒店里安排一个工作,哪怕是打打杂也行。我推辞不过,一来我表姨妈对我不错,又是我的长辈,二来我也希望孙正凯能够改邪归正,找份正经工作干一干,所以我就安排了个大堂经理的职位给他。没想到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不思悔改,整天就知道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还加入了青龙帮,为此还连累了你,真是过意不去。”袁老板说完长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还特意向风原宇道了歉。

风原宇点了点头,心想原来是这样,随后想到了此行的目的,趁机说道:“那我这次迟到的事……”

没等他说完,袁老板就大方地摆了摆手,笑着说:“这事不怪你,没关系,我不会扣你工资的。不过,你倒是要多加小心,我那个表弟有两下身手,如果他要是再找你的麻烦,你就去找游云龙。对了,你的伤不要紧吧?”

“谢谢老板关心,不碍事。”风原宇唯唯应诺,心里却是好笑,如果孙正凯再来找他的麻烦,他拼着泄露武功的秘密也要报今晚之仇。

“那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你如果觉得身体不适,今后两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咦?你这是什么表情,哈哈,别紧张,我又不是要开除你,放心吧,就当是病假,工钱照发。对了,芳芳那个丫头找我问起你好几次了,你快去厨房见见她。”袁老板见风原宇一听说“不用来上班了”这几个字就紧张得要命,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继续数他的钞票去了。

经老板这么一提醒,风原宇这才想到陈芳晴的事,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却忘了头上有伤的事,这下痛得他脸色都青了。

进了厨房,陈芳晴正和马嫂在聊着天。陈芳晴仍然穿着那套土气的吊带裙,聊天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朝着厨房门的方向看上几眼。

忽然见到风原宇出现在厨房门口,陈芳晴的俏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不过等看到风原宇头上的纱布后,笑容立马又僵住了,好在她及时捂住嘴巴,才不至于惊叫出声。这一阵惊吓过后,她的脸色明显有些发白。

马嫂自然也看到了,也是吓得不轻,“哎呀,阿宇,你这是怎么搞的?”

“芳姐,马嫂,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还有多少没洗完的,都交给我吧。”风原宇有心想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故意将有额头上纱布的一面撇向她们看不到的一边,笑容满面地走到两人跟前,低头一看,发现已经没有剩下的脏碗碟了,不由苦笑了起来。期间,风原宇偷偷地瞄了陈芳晴一眼,发现她正轻咬着嘴唇盯着自己,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却正是这种没有表情的表情反而让风原宇感到害怕。他急忙躲开目光,心里盘算着如何过了陈芳晴这一关。对于陈芳晴这个人,他是比较了解的,随便编套谎言很难蒙混过关,必须想出一个合理而又不让她担心的万全之谎才行。

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出人意料的是陈芳晴并没有马上追问是怎么回事,而是直接摘下了手套,和马嫂告了个别,然后走了出去,临出门前对风原宇说了一句:“跟我来。”

风原宇微微一愣,和马嫂招呼了一声,也跟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大厅,发现陈芳晴正和老板在告别,说的大概是她要辞职的事情。风原宇远远地站在一边,没有靠过去。

袁老板显然对失去陈芳晴这个“价廉物美”的劳工感到十分惋惜,正在那里极力挽留,甚至提出了加薪的条件。无奈陈芳晴去意已决,他只得结算了这个月的工资让她走了。

两人出了汇食城后,陈芳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后便开始追问事情的经过。

风原宇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当然他不会告诉她自己会武功的事。

“对不起,阿宇,是姐姐连累了你。”陈芳晴听完神情黯然,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芳姐,你说的什么话呢,这事根本就不怪你。”风原宇慌了神,和大多数男人一样,他也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一边责怪自己太过坦白,一边口忙舌乱地安慰起来。

陈芳晴摇了摇头,却也没有继续自责,看着风原宇头上的纱布关切地问:“还痛吗?”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充满着深切的关怀之情。

风原宇立刻将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斩钉截铁地说:“不痛了,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其实,他的伤口处还在隐隐作痛,斩龙真气虽然具有疗伤的功效,却也不会那么神奇。

“那个孙正凯要是再找你的麻烦可怎么办?”陈芳晴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芳姐,你就不要担心这些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和刑警队的刘队长现在是警民合作,有人民警察在,我绝对是安全的。”风原宇口是心非地说,心里却是怀疑得很。

陈芳晴哪知道风原宇在想什么,反而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也就放了不少心。“以后再遇到那个流氓,你不要傻站在那里让他们打,打不过就跑或是报警。”

“芳姐,你什么时候去那家超市上班?”风原宇不想再谈他的事,岔开了话题。

“正式上班是在后天,不过我明天想先去超市熟悉一下环境。”一提到这些,陈芳晴的脸上又有了笑容,“今天的面试虽然挺顺利,但这仅仅是试用期,如果没有在一个月内实现扭亏为盈,我还是进不了超级流通。”

“不就是扭亏为盈吗,应该不难吧?”风原宇对商业运营一窍不通,说出来的话也不经过大脑思考。

“哪有那么容易。这家超市最近这几个月持续亏损,要想遏止住亏损的势头就十分困难,更何况还要扭亏为盈,而且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陈芳晴白了风原宇一眼,想想他刚才说的话,不由又有些好笑。

“有这么难吗?他娘的,游云龙这小子办得这叫什么事,我找他理论去,说不定他老爸会降低要求。”风原宇有些上火了,而且把这一腔火全烧在了游云龙身上,转身就想去找他算帐。

“阿宇,这不关游云龙的事,他能在他老爸面前推荐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他了。而且,我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我有信心办到。”陈芳晴吓了一跳,连忙拦住了他。想到风原宇刚刚无意间说出“他娘的”这种脏话,又觉得十分纳闷,因为此前风原宇从未在她面前说过什么脏话。“阿宇,你刚才说了脏话,这样可不好。”她小心地提醒道。

“是吗?什么脏话?”风原宇愣了一下,一时也没有想起来。

“就是……那句嘛,三个字的。”陈芳晴红着脸,有些说不出口。其实象她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经常听到各种各样的脏话,早已习惯了,如果是别人说了脏话,她也不会说什么。不过风原宇就不同了。陈芳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又是个大学生,自然希望他朝好的方向发展,说脏话虽然谈不上没素质,但说惯了也就很难改掉了。

经陈芳晴这么一提醒,风原宇好不容易才想了起来,急忙道了歉,还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其实,他心里却在无辜地苦笑,因为“他娘的”这句脏话是李牧的口头禅,在这么一个没素质、没文化,脾气又不好(至少风原宇是这么认为的)的大叔十八年的熏陶下,一个纯洁无暇的有为青年自然也免不了沾染一些恶习。

陈芳晴对风原宇诚恳的态度十分满意,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

“对了,阿宇,你见过超级流通的游烈刚董事长吗?他好象对你很感兴趣,还托我向你问好呢。”她想起了游烈刚最后说的那句话。

“不会吧?我没见过他啊。”风原宇纳闷了,他只见过游云龙,对游云龙老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对自己感兴趣呢?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因为你和他儿子熟的关系?”

“也许是吧。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宿舍了,你改天把超市的地址告诉我,我会经常去看你的。”风原宇察觉到已经很晚了,所以想回学校,不然被辅导员查出他晚归,那可就郁闷了。自从那次校礼堂开小差的事被发现后,小心眼的辅导员时不时地在晚上跑到他们寝室搞突然袭击,动不动就上政治教训课,搞得风原宇宿舍的人都怕了。

陈芳晴点了点头,又嘱咐他路上小心以及要经常过来看她后,这才放了风原宇走。

急急忙忙地回到宿舍,还没等风原宇喘口气,正在商量着色友会发展大计的山贼和马龙一看到风原宇“光荣负伤”后,立刻象苍蝇一样围了上来。

“阿宇,怎么回事,不会又是武术协会的人找你的麻烦吧?”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山贼并没有马上义气用事,而是决定先摸清了情况再说。

“不是,上班的路上遇到两个流氓。”风原宇在确定辅导员没来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一边换拖鞋,一边随口应付。

一听不是武术协会的人,山贼立刻来劲了,觉得是时候发扬一下正义感和兄弟情了,当即一拍桌面,气势如虎:“靠!现在的流氓真是越来越嚣张了,竟敢欺负到国安部宋科长儿子的兄弟头上来了。阿宇,你告诉我是哪路的流氓,兄弟替你出这口气。”

“是啊,阿宇,你接连被别人欺负,我们做兄弟的都很没面子。当初,我可是说了要罩着你的,东北人绝不食言。”马龙这时也充起了老大,使劲地擂着胸脯,一副义愤填膺状。

风原宇先将臭袜子塞到床垫下,然后才转过头来看着两个正义感泛滥的舍友,淡淡地说了四个字“青龙帮的”后便进去洗澡了。他对两个室友所表现出来的所谓正义感嗤之以鼻,两个典型欺软怕硬的家伙,要是指望他们帮自己报仇恐怕没等到那一天,孙正凯他们早就寿终正寝了。

果然,身后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一听到青龙帮这三个字,刚刚还热血沸腾,气势如虎的山贼和马龙立刻变成了鸦雀无声的猫,仿佛什么话都没说过。

过了不久,正在洗澡的风原宇听到门外传来了山贼和马龙低低地交谈声。

“马头,刚才我们是不是很没面子?”

“应该是吧,至少我脸上还有些发烧。”

“那我们也是不是很没骨气?”

“也…许吧,你问这些干什么,刚才你不是叫得比我还大吗?”

“靠,我记得刚刚你明明叫得我比大,还擂什么胸脯,装老大呢?”

“你……”

“我什么,好了,别争了……妈的,想想就郁闷,阿宇为什么就不能惹上些普通人物呢,偏偏惹上那些不是学武的就是黑社会的硬角色,不然我们也可以趁机威风一下啊。”

“山贼,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

洗浴间内,风原宇差点晕倒在地,欲哭无泪,‘天啊,这就是我风原宇交得所谓的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