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的天赋了……有些极端的天才可能在二十岁以前就能达到这个境界，但是这样的天才，整个大陆历史上可能也就存在于传说中。一般意义的天才，如果你能在二十岁之前成为中级魔法师，你就算了不起了。如果你做到了这一点，在五十岁之前你就可以达到魔导士的级别了……”说到这里海伦有些黯然，还要几十年呢，但总比一辈子被束缚的好。

五十岁到魔导士的级别都被称为天才，那些魔导师，大魔导师岂不是要死了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吴利兹可不想研究一辈子魔法，顿时有些犹豫了，“这个……有点太难了吧。”

“你不去尝试，怎么知道太难了呢？做一件事情，如果你喜欢去做，愿意做，沉醉其中，哪怕是做了一百年，你都不嫌艰难。天天做，夜夜做，一天做好几次你都乐意吧……”海伦不是轻易放弃的主，一打定注意就只想赶紧付诸实践，开始了不遗余力的劝说，但吴利兹以画画为生，绘画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份，现在让他把绝大部分精力放到其他事情上，他怎么都不愿意。

说的海伦都有些烦躁了，突然灵光一闪，“你不是画师吗？你可以学印象魔法啊，每个印象魔法师都是一个优秀的画师，一边学画，一边学魔法，不是两全其美吗？”

吴利兹倒是听海伦说起过印象魔法师，画画居然也可以成为魔法的一种，真是匪夷所思，不过想起照月的神奇绘画效果，不由得心中一动，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同样可以用画笔赐予画卷生命的人吗？

他这一心动，便答应了海伦的要求，他还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单纯的画技进步余地已经很少了，他所需要的就是突破一个瓶颈，这个瓶颈的突破已经和画技没有什么关系了，而是一个心境的突破，或者是观山水之美感悟，或者是灵光一闪，都有突破的可能。而另外一个可能就是，穷一生都无法突破。

所以他才想从另外一个角度，另外一个研究方向，去感悟绘画的真谛，看能否从印象魔法中找到“由画入道”的切入点。

看吴利兹终于点头答应，海伦撇了撇嘴，“你这人真是……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成为一个魔法师，却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一个初级魔法师，在国家的地位，和一个普通的穷画师相比，都可以说是天差地别。更不用说我可以打包票让你成为一个魔导士。”

吴利兹哈哈一笑：“牛皮吹大了吧，你自己才是个大魔法师，还打包票让我成为一个魔导士。”

“你不知道我才十六岁吗？”

“十六岁又……”吴利兹这才想起，刚才海伦说过，能在二十岁成为魔导士，那就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魔法天才，而她十六岁就成为了大魔法师，离魔导士只是一步之遥……

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吴利兹一双眼珠子在小海伦身上左看右看，愣是没有觉得天才有什么了不起……魔法天才有什么用？不能自己扫地洗衣斟茶倒水暖脚热被窝，那就没用。

“怎么样，服了吧。”海伦骄傲地昂起头，女孩子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其实她成在这个年级达到这个等级，只是因为冥界冥族本来就是一个天生的魔法种族，而且她作为冥界冥王最喜爱的女儿，修习魔法的过程，所使用的魔法辅助物品，魔法提升手段，都是魔法师们朝思暮想而不得的极品。在二十岁之前成为魔导士，对于人族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只是传说而已。而对于冥界中的王族来说，那就不是特别稀罕了，像海伦的哥哥姐姐们，都在二十岁前达到了魔导士的等级。

不同种族的天才标准，当然不同了。吴利兹这个还没入门的菜鸟自然就被海伦轻易糊弄了。

“等我父亲找到我了……他比谁都希望你能和我解除契约……堂堂冥界公主居然成为了一个人类魔法师的契约仆从，说出去都丢人。到时候我父亲肯定会找你麻烦，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海伦拍着胸膛保证，同时小声地警告他：“你不许告诉别人我是冥族的。”

“你保护我？”看着半腰高的小海伦自信满满地说保护自己，吴利兹忍不住发笑，不过他也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地球，在这里“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更加适用，“我不说没关系，只是你这非常不符合人类审美观的两个眼珠子，难道不是你们冥族的种族特征吗？”

海伦愁道：“这倒是个问题……我可不想总是闭着眼睛。”

“有黑色的玻璃吗？”

“玻璃没有，黑水晶倒是有。”海伦的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和吴利兹一模一样的黑碟珍珠戒指，一抹蓝光闪过，她的小手里就多了一块黑水晶。

吴利兹拿起这块黑水晶端详，这块水晶足有拳头这么大小，质地非常纯净，隐隐撒发着晶莹的光润色彩，更难得的是，这块水晶明明是黑色，可是透过它看其他的东西时，却没有半点色素的过滤，仿佛是隔着透明的水晶，而当拿着它去看天上的太阳时，却又变成了完全凝固的黑色，不透半点阳光。

真是太神奇了，吴利兹看了一会，又还给了海伦，“拿它做一副眼镜吧，你应该有可以将它切割开来的魔法或者什么工具吧。”

“眼镜？那是老魔法师才戴的东西。”海伦不乐意。

“这个眼镜也可以用作饰品啊，尤其是这种黑色的眼镜，可以增添女孩子的神秘感，戴这种眼镜的女孩子更有吸引力哦。”

“真的吗？”海伦这个年级的女孩子最爱美了，冥界公主也不例外，一听吴利兹这么说，马上就有了兴趣。

“等等啊，我给你画一个示范，你照着做就是了。”说着吴利兹就在白纸上画了一副眼镜，在他画师的笔下，更多的是考虑别致美观的造型，画出来之后果然让海伦欣喜，“眼镜还有这样的啊？”

在海伦层出不穷的道具和魔法下，这块硕大的水晶就被切割成两半，再用一种据说是冥海特产的黑色金属做成镜框，一副别致优雅的眼镜就做成了毛坯。再由吴利兹染色，将镜架染成了金色，黑色和金色本就是绝配，戴上眼镜的海伦，因为身子不高，绝色美人说不上，但在吴利兹的眼里，却多了几分时髦调皮的味道，和他在地球上看到的那些时尚父母带着的小女孩没有什么区别了。

——

厄……好像……反应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