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牵手娃娃
作者:重三青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63

李越看到沈蝶烟被濮阳宗政抱进屋中后,也没有觉得难看,只是心虚。沈蝶烟见他也在屋子中,手指一戳濮阳宗政的肩膀,濮阳宗政立刻就把人给放下了。

沈蝶烟扭着看了一院子的水说;“我的少爷,难道我就不能请你干一点活么。你看看,这到处的泥水。”

“这是我弄的。”濮阳宗政很有义气的插了一句。

“你承认了又怎样,我能说些什么,李越一个小孩子,难不成你也不懂事,我才不说你什么。”沈蝶烟回道。

濮阳宗政听了这话,朝李越苦笑一下,就不在说话了。李越看看濮阳宗政,又看看沈蝶烟,然后就小声的说:“水太多了,然后就是跟那洪流奔腾不息一样控制不住局面了。”

“你当是大禹治水啊,也懂得跟别人打哈哈了。沈蝶烟看看李越的浇下,现是一双干净的、没有一星泥点子的便鞋。

“脏鞋呢?”沈蝶烟问。

李越飞快的往自己的脚上看去,很干净,但是又不是那种很让人怀疑的干净,正是他特意挑出来的一双不招人眼球的普通鞋子。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李越还是想顽强抵抗一阵。

“什么鞋子,我今天穿的不就是这双么?”

“刚才你穿的哪一双我确实没有注意到,可是刚才在我还没有进屋的时候,泥地上就有两排泥脚印,你总不能说是别人进来而不是你出去吧。平时就是不下雨,你也能弄一身的泥点子,更何况现在院子里泥水这么大。你还不把一双鞋都趟湿了?”

脚印——李越偷偷看了濮阳宗政一眼,心说,怎么偏偏忘记了这一条啊,连这么简单毁尸灭迹都没有做好,这真是倒霉。是以至此,李越只好俯认罪,“送浴盆的时候,的确踩了一脚的泥巴,我给放在窗台上晾了。”

沈蝶烟听了这话,立刻朝这窗户那边走去,等看见了那两双泥迹斑斑的鞋子后,又嚷了出声:“一鞋子的泥巴你现在晾个什么。你不等这趁着鞋子还没干现在水里泡着刷刷,你居然还要晾干。”

“其实,等鞋子晾干以后,那些泥点子一刮就掉了。”

沈蝶烟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伸手将那两双鞋子拎在手上,一边说着;“饭已经开始在烧了,你们还想吃什么菜?”

排骨,排骨排骨……李越心中说,但是,照着现在沈蝶烟手里还拎着两双脏鞋子的情况,他自然是不敢再点菜的。濮阳宗政接口说了一句:“你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我去帮帮你。”

沈蝶烟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制止了他:“君子远庖厨。”

“我又不是什么君子。”濮阳宗政笑着往沈蝶烟的身边蹭了一步,沈蝶烟立刻就伸长拎着鞋子的手制止住了:“你留在这里看看书,或者带着李越做些什么,我一会就好。”

说罢,立刻就转身出去了。

李越松了一口气,转头对濮阳宗政说:“以前,我下河摸鱼弄脏了一条裤子,她都能**叨一整天,现在可以前好多了。”

“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濮阳宗政自然而然转移了一下话题。

在吃饭前,濮阳宗政听到了许多自己想听的事情,李越记事早,能清楚的说出许多事情。

吃饭的时候,李越见到桌子上有自己一直想吃的排骨,还有一碗自己**叨了一个下午的鸡蛋面,于是就很感恩的看着沈蝶烟:“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沈蝶烟将三人的饭碗摆好后,也就没有搭理李越。李越终于等她拾弄好一切能开饭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伸出筷子的一瞬间。濮阳宗政忽然问了一句:“烟儿,你小的时候,真的以为两人牵牵手就能生娃娃?”

沈蝶烟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差点憋死在当场。她立刻瞪着李越,李越自知理亏,说出这种陈年旧事的自己却是有错,但是濮阳宗政居然就这么把自己给出卖了更是罪不可赦。

这牵手生娃娃的典故还是在好些年前,那时沈蝶烟才十几岁,沈夫子书房中有什么书,她就看什么书。别的事情,不关乎吃穿用度的,别人没跟她说过,她自己也没想过。反倒是沈夫子,觉得妻子不在,这小姑娘的成长他也是摸不着头绪的。既说的少了小烟儿什么都不明白,又怕说的太多了得不偿失。最后,他有次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这男娃娃跟女娃娃牵牵手,就能生出小娃娃了。”沈蝶烟也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了也就听了,只是记在脑子中罢了。

可是,有日,她带着李越跟藕香镇上别的小孩子在一块玩耍。其中有一个小女娃娃是李越很喜欢跟她玩的。两个娃娃牵着手跑来跑去。沈蝶烟不知怎么的就鬼上身般的想到了沈夫子之前说过这句话来。她连忙走过去,劈手分开两人的手,义正言辞理直气壮的说;“李越,你男娃子是不能牵女娃子的手的,会生小娃娃的。”当时沈蝶烟年级小,李越年级更小,也听沈蝶烟的话,虽然连生娃娃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沈蝶烟说不能牵手,他立刻就松开了小姑娘粉嫩嫩的小手。

沈蝶烟满意的牵着李越的手就到一边去了。等李越回家后,就问李郎中,这生娃娃是怎么回事。然后,就跟他说出了沈蝶烟的这话。李郎中跟李夫人都笑的不行。过来两天,李郎中去书院的时候,就说了这事情:“沈老头啊,你说,要是这男娃子跟女娃子牵了个手就能生小娃娃的话,那烟儿不早就是我们老李家的儿媳妇了么。李越可是被小烟儿从小牵到大的。”

沈夫子无言以对,倒是沈蝶烟大大方方的说了一句:“这怎么能一样,我是姐姐,李越是弟弟,这不一样。“

李郎中接着问:“那小烟儿你跟我说,哪里不一样?“

直到沈夫子终于忍不住了,瞪着李郎中说:“姓李的,你就不能教些好的,小孩子能知道的?”后,这事情才这么不了了之。

沈蝶烟见这么难看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不没有觉得很丢人,只是说:“怎么,不准么?”

“准,准准准。烟儿你说如此,那肯定绝对就该是这般的。”濮阳宗政一叠声的应者,同时伸出右手握住了沈蝶烟的左手,“那我们也牵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