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盟军解散
作者:打哈气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550

随着一声诣天怒吼,但见坐在主位的袁绍狠狠的一拍桌案,怒声言道:“吾弟好生无礼9然私藏玉奎!此何等大罪?他竟敢为之?,不行,此事吾断然不能与其干休,来人,速卓书信与荆州,请刘景升率兵入南阳。兴师问罪!”

一想到袁术偷拿到玉垒后的那副得意嘴脸,袁绍杀他的心都有了。不过最惹人生气的是,这贼子还偏偏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己若是亲自出手治他,还会让外人笑他,让天下人扯他袁氏一门的兄弟长短。殊为不智,想来想去,也唯有假手与他人而已。

眼看袁绍一副憋憋屈屈,苦大仇深的模样,郭嘉方才开口劝慰道:“盟主也别太伤心了,都是自家兄弟,偶尔犯些小错也是在所难免的,此事不宜过于声张,盟主不妨先写一封书信到南阳,对后将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毕竟是身外之物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一旁的曹操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让自己的凉吐沫给呛死。

那可是玉奎啊!怎么在这浪子的嘴里就跟送个面饼一样简单啊?还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这小子怎么什么词都敢往上对付啊?

却见袁绍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无精打采的对着郭嘉言道:“多谢郭先生提醒,此事吾自有斟酌,不劳公费心了对了。孟德,如今讨董诸事以毕,天子虽然尚在吕布之手,但十八路诸侯的钱粮乙然不多了。且各自辖地久未理会,恐有疏失,我意暂且解散联军,让诸军各回藩属,日后再行讨伐吕布之事。”

曹操闻言,脸色顿时黯淡了一下,虽然早已猜到会有这一天,但乍听此信,曹操的内心还是颇为低落的,但见他沉默了一会,方才继续言道:“既如此,一切就皆由本初做主吧。”

话音落时,便见袁绍点了贞头,接着言道:“孟德,联军解散之后。你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正题来了,袁绍此刻当是要拉拢我们了!一旁的郭嘉闻言心下顿时一明,接着偷眼打量曹操。却见曹操的眉头微微皱了一皱,似是对袁绍的话颇有抵触,少时,方见他露出一个笑容,道:“陈留太守张邈,邀请我引兵暂往陈留屯扎,以观后事。”

“去往陈留屯扎?如此,你这岂不成了张邈的客将?孟德啊,你我乃是故友,自幼便是至交之谊,不如你随我回渤海,你我兄弟联手,除贼辅国,匡扶汉室。休道吕布贼众,纵是放眼天下,亦有何人敢敌?”

拉拢,纯粹的拉拢!郭嘉心中暗叹了口气,接着突发奇想道,假如曹操真的会答应袁绍的拉拢。成为他的属下,这天下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可惜的是,曹操就是曹操,对于袁绍的这种要求,他不可能随意的答应,不然。他以后也就不用叫曹操了。

“本初,你渤海之地,离我家乡甚远。如今老夫在堂,却又不肯轻离故居曹某以孝入世,瞻养父辈,从其心愿,乃是本质,又岂能违背老父心意?本初之好意,还是等家父百年之后,再做商议不迟。”

袁绍闻言愣了一下,接着惋惜的对曹操言道:“既然如此,孟德日后但有不如意,可尽管来投。”

望着袁绍一脸真挚的模样。曹操心下顿时生出了一股酸意,对于袁绍。曹操的感觉还是十分复杂的!他跟袁绍,用亲如兄弟这句话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但是,男人的自尊心和与生俱来的霸气,使得曹操又不想在仕途上,就轻易的输给了这位儿时故交,一辈子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这也就是郭嘉一直想坏招坏袁绍,而曹操也给予支持的根本原因。

但是,曹操最多也不过就是想坏一坏他而已,把皇帝心甘情愿的让给吕布带走,是因为不想让袁绍得了迎驾的大功劳,把朝臣分给袁绍,也是想让这些老头能够限制一下袁绍的发展,把玉奎给袁术,也只是不想让袁绍太过顺利的坐上袁氏一族的主位,但归根结底,曹操只是不想让袁绍的仕途不要再过于发达。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至少要给自己一个可以追上他的机会不是?

但若此时,曹操知道数年之后,他可能会与袁绍发生生死之战。以现在曹操对袁绍的感情,他可能真的会立马归顺袁绍,跟他回河北,去渤海给袁绍当下属,至少,这样就可以避免了他们兄弟日后的生死之争了。

但是,世事无常,现在的曹操怎么可能想得那么深远?谁又能看的那么通透?

这对儿时的挚友默默的对视了好一会,突见曹操缓缓的站起身来,冲着袁绍拱了拱手,淡淡道:“本初,

袁绍亦是缓缓的站起身来,冲着曹操回礼道:“孟德,一路保重”。

从袁绍的军营出来,曹操一路上都不曾说话,只是默默的向着自己的军营走去,郭嘉在他的身边,一边悠然自得的打量着天空,一边潇洒的吹着口哨。

二人就这么一路从袁绍的大营走回自己的营盘,突然,只见曹操猛然转过头来,对着郭嘉不满的言道:“你怎么不说话?”

“啊?”郭嘉诧然的眨巴眨巴眼睛,奇怪的挠着头皮言道:“我为什么要说话啊?说什么啊?

曹操的嘴角微微抽了一抽。接着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我的臂膀谋士。如今袁绍要解散联盟,而我,却无一安身之地,你这时候不给我出出主意,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郭嘉闻言,轻轻的掰着两根手指,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喃喃道:“你自己刚才不是对袁绍说了,陈留太守张邈,邀请你引兵暂往陈留屯扎嘛。”

曹操闻言苦笑道:“那是我骗袁绍的,张邈闲的没事,要我领兵去陈留做甚?怎么连你也信了?”

“啊?你骗袁绍的,孟德兄,那这可就不是我的错了你这么爱撒谎啊?这习惯可不好!说谎说多了,以后上瘾了,板不过来了怎么办,难道你不知道撒谎的孩子被狗吃?”

曹操闻言,轻轻的拽了拽下顾的胡子,言道:“此事我也没有办法,实话也不瞒你,我从三岁开始就基本天天跟我老父扯谎玩,一天不说些妄言,我这心里就不太舒坦。”

郭嘉闻言眉头一皱,暗道难怪你小名叫曹阿瞒呢。

“那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天天说谎骗人?这样可不好,还是我想招帮你改过来吧,费用不多,下个月你给我开双倍的俸钱就行。”

曹操闻言脸色一垮,道:“双倍俸钱让你帮我改扯慌?你蒙谁呢!奉孝你是不是当我有钱没处使了。我唉。不对啊!我是在问你正事呢,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哎,你且帮我拿个主意,联军解散后。咱们应该到何处安身?”

郭嘉懒洋洋的张嘴打了个呵欠,接着抬手扣了扣耳朵道:“就按你刚才说的,去陈留吧,离曹老太公家近,没事我还能给你回去蹭顿饭什么的。挺好。”

曹操闻言,摇头叹道:“那此事,我当如何跟张邈解释?”

却见郭嘉微微一笑,道:“不用你去跟张邈说什么,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帮咱们跟他解释的。”

“哦?奉孝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几日后,十八路诸侯果然解散,大家各自领军回归藩地,休养生息,一众老臣也被袁绍接往渤海,暂时安居,讨伐董卓之事,至此,终于落下了一个帷幕。

但一众老臣当中,却是唯有王允没有随袁绍同去,他司徒府的家眷尚还都在中牟避难,而同样的。乔烟也在那里。于是乎,曹操随即先率军保着郭嘉和王允等人赶往中牟,接取二人家中的一众老

中年县衙之内,但见招蝉眼眶湿润,隔着老远的就跑到了王负;身边,妙目之中,眼泪簌簌而下:“父亲”。

“女儿!”守在皇宫之内。亦是毫无惧色的王允,此刻见了自己的亲人,一双昏花的老眼当中,眼泪也是布满了胸前的衣襟,但见老头一把抱住招蝉,呜呜的哭泣道:“女儿啊。真是苦了你了!老夫对不住你啊,对不住你啊!”

招蝉将头靠在王允的胸前。一边拼命的摇头,一边放声大哭,多日来的担忧与记挂此刻变成了宣泄的堤洪,任谁也阻拦不住。

虽然只有短短的数日,但面临生离死别。对于众人来说,当真是恍如经年。

郭嘉站在县衙的门口,定定的看着这对想抱哭泣的父女,心下也是有些微微发酸,几日之内,一直高高在上的三公司徒,和其膝下的义女,顿时间沦落成了无家可归的落难父女。

却见乔烟缓缓的走到郭嘉的身旁,抬手擦了擦有些发红的眼圈,关怀的看着眼前这咋。因为奔波劳累,而有些瘦削的情郎。

但见郭嘉薄薄的嘴唇之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坏坏的笑容,接着一展双臂。言道:“你要是想哭,尽管把我健壮的胸口拿去,来吧!大不了我多洗两次衣服就是了”。

却见乔烟幽怨的看着他,嘴唇微抬。缓缓的道出一句:“我要回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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