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走進那扇門
作者:木杉小太郎      更新:2019-08-27 09:44      字数:6734

「這……裡是哪裡……」

夏侯雲逐漸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頭昏腦脹,連坐起來都有點困難。

「喔!你終於醒啦!」溫柔的男聲從一旁傳來,是一個樣貌俊俏的年輕男子,與自己差不多大,一臉笑瞇瞇的,看上去挺和善。

「你……」夏侯雲看著那人,思索了一會兒,「是誰啊?」

「哎呀,你不記得我了嗎?」他似乎還挺驚訝,一副應該要記得他的樣子。

「看起來還挺眼熟,是我之前工作的雇主嗎?還是小時候住在巷角的阿三?」

即使雲還是認不出,那人仍然笑瞇瞇的,隨後他從地上抓起一團白色布條。

「這樣認得了嗎?」

看到那一整團的白色條帶,還有那笑容,馬上想起了那個突襲自己,還把自己打趴在地上的蒙面男。

雲一緊張,馬上拔出了放在床旁的長刀,指向男子,「就你這廝!怪不得……」

「怎麼說的話呢,『要在敵人想不到的時候攻擊』,這不是你說的嗎?」他還是笑臉滿面。

「我……」雲理虧,刀也逐漸放低,「我那是……拳頭!對,我赤手空拳的,你拿木刀先打我,就是你理虧!」

「是是──我真是個小人,趕快起來吧,你還得去去見見大家呢。」他一副不太在意,收拾收拾後便站起準備。

「大家?誰啊。」雲皺了皺眉頭,有點好奇。

「你不就想入夥嗎?當然是帶你去見兵團長大人和其他隊長囉!」

兵營中,連走廊都特別大,越走向前,每個門口的衛兵就變得更多。

「你說這房門的衛兵怎麼一間比一間多?」

「軍位越高,所需的衛兵當然越多了。」

「難道軍階高的人武藝都不怎麼強?」雲的語氣有些輕藐,說道,「該不會這裡也跟朝廷一樣,是那種士兵們拚了老命在廝殺作戰,結果將領們連劍要怎麼臥都不知道的兵團吧。」

「嗯,以後你就會知道囉,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可是很滿意能遇到像你這樣真正的強者喔。」

「我?怎麼樣,我哪裡讓你滿意了。」夏侯雲還好奇起來了。

「你很不錯喔,跟我打過後居然還是活著的。」這話聽起來特別囂張,但他還是說的相當輕鬆,而且仍然笑瞇瞇的。

「這傢伙瞎說什麼呢……」雲小聲的碎唸道。

「還有呀,你的右肩太脆弱了,這個給你。」他隨手丟了一件皮製肩甲給了夏侯雲,「這片肩甲雖然很薄,但箭或鏢還是能擋下的唷。」

「呵呵……」雲無奈地冷冷笑道,「對了,你叫什麼?」

「我沒有叫呀。」他還困惑了一下。

「我是說名字,你的名字叫什麼!」

「喔!待會再一起介紹吧。」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目的地,然而這間房卻沒有任何衛兵,只是不遠處有一整團的人在附近巡邏著。

「走吧。」

推開房門,只見房內裝飾華麗,氣派莊重,空間寬敞。中央是一張會議大桌,周圍幾個座位都坐滿了人。

「團長大人,我帶他來了。」

坐在中央的團長席上的,便是夏侯雲尋找的氣宇非凡男人。

「坐吧。」接著男子便帶著夏侯雲入座,他坐在團長旁,而雲又坐在男子旁。

「向你介紹一下,帶你來的是突擊隊長李威,這位是參謀張素、兵器長姜武、游擊隊長陳祐、還有總卒長張偉。」照著團長所說,這幾位看上去分別是笑面虎、中年婦人、武僧、少年、以及一名皮膚黝黑的軍士。

「你呢?」兵團長示意給夏侯雲說話。

「喔,我叫劉祥,字仲……」

「我要聽真話。」沒想到一說就被拆穿,雲無奈,只好講出真話。

「那個……在下夏侯雲,字子鷹,稍早見您能夠輕鬆的便整頓全軍,又看你舉止如此非凡,想必您就是兵團長吧?」

「不錯。」他輕輕的笑答道,「我就是涼鬼兵團的兵團長--文錦,文牧權。」

「啊!您難道就是……」夏侯雲聽到他的名字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睜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許久後才問道:「……是誰啊?」

「呵呵。」文錦冷笑了幾聲,然後問道:「說說吧,你為什麼想來這?」

「我是夏侯惇將軍的義子,但自從我有能力開始後就沒再用過家裡的任何一點錢。」雲不假思索的立刻回答道:「我在來這裡之前已經到處替人工作賺錢好一陣子了,做過生意、接過傭兵的任務、甚至還去別人家裡給人燒菜打雜過」

「哈哈哈!」一旁其他高層聽到他曾做過如此卑賤之工作,不留情面的大笑出聲。

「那,你為什麼這麼想靠自己呢?」文錦只是微笑,仍認真的問著。

「府中兄長是憑靠家父才得以濫職,我可不想和他們那些吃朝廷白食的傢伙一樣。」

「你個姓夏侯的有官不當、有將不任,居然會想從兵卒當起?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張素懷疑的問。

「張素大人,他這樣也挺好的,先不論他是誰,至少昨天他的打鬥能讓人熱血沸騰起來呀!」張偉興奮的說。

「這樣吧,說說你最想做什麼?」文錦問道。

「上山剿匪。」一秒鐘都沒有思考,夏侯雲立即回答。

「剿匪這事我們常幹,那你又為何會那麼想剿匪呢?」文錦繼續問。

「在我還小的時候,我住的村莊和我的父親被一群黑衣山賊屠殺殲滅,我曾發誓過,一定要剿賊為我爹報仇。」

話聽到這,文錦的嘴角暗暗的揚起。

「喔,這麼說,夏侯不是你的本姓?」

「是,我就是個野種,要笑也罷,不管如何,我一定會出戰。」夏侯雲堅定的說道。

「小子,你怎麼覺得你打得過那些賊子呢?」一旁的姜武沉著的問道。

夏侯雲清了清嗓子,抬頭挺胸,氣勢十足的說道:「如果在這涼什麼鬼的兵團的幫助下,有打不過的賊,豈不是丟人現眼嗎?不,也不丟人,因為根本沒有外人知道這裡的存在。既然如此,若這裡能多一個能斬惡除賊的『鬼』,在歷史的黑暗之中為世道的光明而戰,又有何不可呢?」

此話一出,眾人相視了幾眼,隨後哄堂大笑,有人還拍手叫好。

當天晚上,在文錦安排給雲的房間裡,雲坐在窗口前,望著夜月星空。

「哦,太好了,你果然還沒睡呢。」轉頭一看,站在房門口的頭戴頭巾的豪氣男子,是張偉,還帶了一小壺酒。

「嗯,怎麼?」

「我叫張偉,字義達,昨天我看了你的打鬥,你真是特別厲害!」

「就一群混混而已,不是多大的事。」

「其實啊,那是文錦大人刻意安排的。」張偉一邊說著,一邊斟酒。

「刻意的?」

「是啊,你都連續來了兩天,文錦大人聽衛兵說你第三天還會再來,就刻意安排那樣,來測試你的武藝和膽量的。」

「那他豈不失望了?」

「沒有那樣的事,能跟李威大人打那麼久,打完還活著的人,你是第二個。」

「第一呢?」

「李威大人的父親囉。」

「他也輸了?」

「不,贏了,所以你是第一個打很久、還活著、但是輸掉的人。」

雲搖搖頭,隨後取走一杯酒,一飲而盡。

「說說你吧,你怎麼會進這來?」雲問張偉道。

「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是被文錦大人撿起扶養長大的。」張偉說。「別看我這樣,我的槍法可是全兵團最強的喔!」

「我的槍法也很厲害的,只是跟你的方面可能不太一樣。」雲說道,「不過,文錦大人當初是為什麼要收養你?」

「我和陳祐一樣,當時文錦大人在戰場上看到幼小的我們無依無靠,但一眼就覺得我們以後一定能為他所用。不論如何,我們此生都會非常感謝文錦大人的,畢竟我們的命是他救回來的。」

「其他人呢,其他人是怎麼加入兵團的?」

「張素大人是我們這兵團年紀最大的,他曾經是一名年邁名將的妾,但靠著她的能力與智慧排除了其他阻礙她的人,最後攀上了名譽的正室之位,在過程中她的冷靜和計謀能力被文錦大人發現了,因此文錦大人便邀請她加入,想不到她很快的就接受了,兒就在她要加入的隔天,她的丈夫也離奇的失蹤了。」

「簡單來說就是個無情無義又不擇手段的老妖婆啊--」夏侯雲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還有呢?」

「文錦大人和李威大人的父親曾是好友,無奈李威大人自小就與其不合,時常起嚴重的衝突,父子之間甚至常以刀刃相向,而文錦大人看到了李威大人的不凡後便接近他後來直接將他帶走,之後李威大人也就一直跟隨團長至今了。」

「看那傢伙的樣子,感覺他的過去肯定不簡單啊。」

「那名穿著像武僧的大叔叫做姜武,別看他總是一副老成又沉著的樣子,他對所有兵器都非常精通,而且對世事的觀感還有知識方面都非常卓越,要是你成功加入我們,以後你就會很感謝他了,他對我們來說可是此生不可忘的恩師呢!」

「那他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他曾經是西涼的名將之一,但因看透世道又對亂世感到無奈因此隱居山林,是被文錦大人多次造訪的誠意打動才出山的。」

「這樣啊--」夏侯雲又喝了一口,說道:「怪不得我還想說他怎麼穿著那淡藍袈裟還戴著斗笠,原來真的是僧人啊。」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剛剛有問過我,那我也好奇夏侯惇將軍是為什麼會收養你呢?還有他是個怎樣的人呀?」

「我的遭遇也和你差不多,但不太重要就是了,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說。來,喝吧--」

兩人喝酒暢談,不久後張偉返房,夏侯雲也滿足地睡著了。

隔日早上,文錦派人傳令,令夏侯雲趕到後方的林子。

「聽著,我對你很有信心,但還得必須先經過試煉。」文錦與其他三位隊長分別站開,對在下的夏侯雲宣布道。

「好,沒問題。」

「前日你已經證明了你的打鬥能力,但現在不一樣了,一名出色的將士是不能只空有一身打架的蠻勁的,在其他方面也必須要合格,才能稱為是全能的武士。」

「放心,只管出題,我一定會達成。」雲信心滿滿,開始跳動暖身。

「我們涼鬼兵不常直接在戰場上出現,最擅長的戰法便是突襲、游擊、潛行,因此這三項便是你的考驗。如果三種考驗都通過了,相信你的加入便沒有人會有異議。」

負責考驗雲的,分別是姜武、張偉、陳祐。而文錦在宣布完後便不知何去,消失蹤影了。

若要加入涼鬼兵團、若要成為能出戰與上山剿賊的一員,就必須先通過姜武、張偉、和陳祐的三道試煉。

「真是麻煩。」夏侯雲自言自語,小聲的抱怨,「算了,反正就試試看吧。」

面對著眼前不遠處的三人,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

「姜武,我先過你的考驗!」雲自信的說。

「好,隨老夫前來。」

他帶著雲向前幾步,剛步入小樹林間,姜武突然就消失在雲的面前了。環視了周圍,再抬頭看看,姜武已經在一棵大樹樹枝上輕鬆的坐著。

「小子,你在看哪啊?」他還拿著隨身攜帶的小壺,悠哉的喝著。

「哼,我這就來!」

夏侯雲也敏捷的攀上最近的樹,從小就爬屋爬房又爬樹的他,很快的也到了樹枝上。接著跳啊跳的,也快跳到姜武的所在。

「太慢了。」正當雲跳向姜武,要登上他的樹枝之時,姜武已經跳向另一棵樹。

從下看上,兩道迅捷的影子穿梭於樹林之間,使其葉聲簌簌。重複了數次,每當夏侯雲就要追上姜武時,他總是會提早一步先跳開,使雲相當不甘心。

「小子,要是落地的話,就算失敗了啦!」只聞聲,不見人,現在的夏侯雲甚至已經看不到姜武。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一陣風,轉頭一看,姜武飛踢而來,雲反應不過,被踢下。所幸在落地前,他抓到一枝堅強粗壯的樹枝,隨後馬上爬起。

「老傢伙,你挺陰險的嘛!」正當雲還在休息之時,姜武已經從上方直直落下,再次飛踢過來。

就在姜武即將擊中之時,夏侯雲突然消失了,而那根粗壯的樹枝也突然斷裂,姜武失衡,就這麼往下掉了。

「什麼!」姜武完全沒想到有這一樁,此刻正在墜落的他也驚慌失措了。

回過神來,姜武並沒有掉在地上,反而是被坐在大石頭上的夏侯雲,用長刀刀鞘勾著衣襟吊著。

「樹枝很脆弱的,小心點啊。」接著就將姜武輕輕放在地上,自己也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

姜武這才發現原來剛剛夏侯雲在一瞬間就以長刀斬斷了樹枝,然後跳到了這塊大石上等待自己落地了。

「哈哈哈,你這小子真有意思,我輸了!」他笑道。

通過第一道後,接著夏侯雲回到原本的地方,找了張偉。

「張偉,你的考驗是什麼?」

「跟我過來吧。」

接著,張偉便帶夏侯雲來到一個特殊的練兵場,中央有個稻草假人,而周圍全是障礙物,儘管廣大,但空間卻不大。

「從縫隙中反擊敵人是很重要的。」

「那現在我要怎麼做?」

「首先,你先射一箭到那稻草假人的眉心。」接著張偉遞給了雲弓箭。

夏侯雲屏氣凝神的瞄準了一會兒,隨後射出,果真一箭射中稻草人的眉心中央。

「好厲害!不過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接著張偉拿出一枝沾了紅墨的筆,在草人身上塗了三個小小的點。

「在周圍有那麼多障礙物的情況下,一邊跑著,一邊射中那稻草人的三個紅點,就算通過了。」

「可是現在只剩下兩枝箭了。」雲見自己手上只剩不到三枝。

「這就要靠你了,現在試煉開始,跑!」

張偉下令後,雲也沒有再多想,開始環繞著稻草人周圍跑。

障礙物之多,使夏侯雲即使瞄準好了也無法射擊,外圍障礙物有縫隙了,內圍的又擋住了。繞了好幾圈,第一箭才射出,但並沒有射到紅點上,但夏侯雲並沒有停下,繼續跑著。

多次繞過張偉身旁,只到某一次時,令張偉感覺背後涼涼的。突然一聲破裂,木箱、沙包等障礙物,爆裂開來。從木屑和沙塵中飛出的是張偉原本揹著的長槍,硬生生地插在假人的頭部紅點上。

「那是!」張偉十分驚訝,但在此同時,另一邊也爆出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

又是沙包與木箱破開,但轉頭回來之時,三枝箭已經不偏不倚的插在草人的三個紅點上了。而夏侯雲則坐在一旁的木箱上,雙手旋轉著張偉的長槍,看起來很輕鬆地把玩著。

「怎麼樣?射的還準嗎?」

「這……哈哈哈!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夏侯雲再次回到原本的地方,只剩下陳祐的試煉了。

「小鬼,最後剩下你了,你的測試是什麼?」

「別太傲慢了,最後一道也是最難的。」陳祐說道。

隨後,陳祐便帶他到另一邊的林中,周圍也都是石頭、草叢、大樹等等的障礙物,中間一樣擺著一個稻草假人。

「一樣要射中草人的頭對吧?」夏侯雲已經拿出弓箭,作勢瞄準要射擊。

「不。」陳祐按住雲的弓,隨後說道:「你得親自過去取下稻草人的首級。」

「那更容易了。」夏侯雲馬上收起弓,接著立即拔出長刀。

「前提是,不能被發現。」說完,陳祐拍了拍手,突然就跳出了幾個衛兵,

「待會你若成功刺殺草人,就算通過;倘若被發現,即算失敗,」

「我覺得還是用射的更快點。」雲死著眼神的說。

「當然不行,現在試煉開始!」

夏侯雲先是躲在一顆大石頭後面,伺機而動,但周圍的衛兵巡邏的相當緊密,一直無法動作。

「可惡,這比偷餅舖的餅還難……」

苦惱於不知如何行動的他,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塊小石子。

不遠處傳來「叩叩」的作響,引起了衛兵的注意,他懷疑的過去看看,正當衛兵接近草叢時,背後一陣風,木刀就已經打在他的後頸上了,便立即昏了過去。接著用一樣的方式,搖動草叢,引起衛兵注意後,打昏衛兵,就這樣夏侯雲越來越接近目標了。

正當快要觸及稻草人之時,發現在它周圍站崗著兩個不動的衛兵,不論丟石子、搖草叢,他們都沒有離開一步。

「試煉結束了,回來吧。」

聽到這樣的宣布,所有衛兵便放鬆了下來,快步的回到陳祐身邊,但陳祐他卻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正當他還不了解為何之時,他再次望向稻草人,赫然發現它首級已不復在。

只見夏侯雲賊笑著,清了清喉嚨,還玩弄著那稻草人頭。

「喔?沒想到你們還挺聽我的話呢。」

此刻陳祐大笑,不得不佩服夏侯雲的小聰明。

「喔--居然還是夏侯惇的養子……」

「大人,那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呢?」

「這麼有趣的情況,怎麼能不好好利用一下?要是被自己養的狗咬死,這樣的主人應該就能夠徹底的聲敗名裂了吧。」

「您的意思是……」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那傢伙除了是夏侯惇的義子,還有對我而言更為重要的意義存在--看來這是上蒼特意送我的大禮啊,呵呵……」

隔天晚上,兵團的將領們齊聚一堂,一起舉行儀式。

「各位將士們,今日,我們要迎接我們新的一員。」文錦主持著儀式。「出入於沙場,行走於世道,為了的目的便是結束亂世。」

一旁的人都認著聆聽著,而雲也在其中,因為他就是新成員。

「然而,在如此多的將星之中,又有一位懷有不凡之志的勇者,通過了一切考驗,要在此加入我們的行列。」說完後,文錦慢慢的走下台,他拔出他的將劍,隨後繼續說道:「讓我們所有的將領們,共同起誓。」

隨後把劍高舉,其他將領也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擅長武器。

將劍高舉「我,文牧權。」、長槍「張義達。」、刀「李文樂。」、戰斧「姜鵬道。」、長棍「陳祐。」

最後,夏侯雲才慢了一步的跟上,拔出長刀,跟著高舉:「夏侯子鷹。」

「在此共同宣誓:居於地影,侍為天明……」文錦帶頭領導,最後眾人同道:「我們是為--涼鬼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