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雪鹰川学员正面屠杀殇族骑士，成为帝国最卖座的新闻。
根据殇族世子的供词，住在伐木人小屋中的斧男和刀女，他们二人合力屠杀了五十名殇族骑士。因为那男子是白轻茁的男朋友，秦悲一时气愤，就率领家奴前来寻衅。的确是殇族人先动的手。
那现在的问题是，两个学生，有能力屠杀五十个殇族骑士吗？而且是实力强劲到足以担当世子护卫。天狩院一度认为秦悲在说谎，他想夸大事态，借此牟利。但另一位目击证人雪鹰川校长，证实了秦悲的发言。不过，他们所有人都有意的忽略乔羽。
事后，这一男一女两人就凭空消失了，伐木人小屋被气愤的世子夷为平地。殇族并未提出赔偿，只是声明要严惩凶手。
大公主白轻叶在得知此事时，甚为恼火。她不在乎与殇族的关系，她不在乎两位学生对抗五十骑士的科学原理，她在乎的是她妹妹竟然有了男朋友。而且住在伐木人小屋，估计就是那日见到的面试零分的男人。
“他凭什么勾引我妹妹。”
大公主软禁了三公主，“你为什么跟肮脏的男人谈恋爱。”
“秦悲才叫肮脏的男人，他一直说我是他的人。”
“秦悲好歹是一族世子，唐衍是什么东西。你让他碰你了吗？”
“拉过手了。”
“他那只手拉的？”
“右手。”
“好，我就剁了他的右手。”
“姐姐。”
“闭嘴。”
白轻叶已经完全不顾及雪鹰川的传统，天狩院的密探进驻雪鹰川，刨地三尺也要找出唐衍所在，最少要留下他一只右手。
面对白轻叶的蛮横，校长办法有限。她强调秦悲已经原谅了唐衍，死掉的无非是几个奴隶，秦悲敬佩唐衍的勇武，这只是校园内部斗殴。白轻叶粗暴的打断校长的发言。
“不，这是外交纠纷。雪鹰川交出唐衍前，停止一切教学活动。”
“唐衍是自己逃跑的，并非雪鹰川藏匿。”
“那雪鹰川就去找啊，什么时候我拿到唐衍的手，什么时候这事结束。”白轻叶说。
***
阿湘希望唐衍与他一同回到林家避难。唐衍拒绝了，如今他的人生还有转机，但踏进林家的大门，这辈子就只能用来造反。他希望自己的人生，保有更多的可能性。更何况，他留在帝都还有些事情。
唐衍的一生，很平淡，砍下恩师的头颅，屠杀异族的骑士，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出于被迫。他很少主动去改变当前的处境，他缺少必要的谋略天赋，此时回到雪鹰川找云柯商量也不现实。
但这些都不重要，他想去找白轻茁问个明白。
所以他潜入大公主府。此刻白轻叶和她的侍卫们，正驻扎雪鹰川指导对唐衍的追捕，即使如此，唐衍找到白轻茁也破费了一番周折。
“唐衍，你来找我了。”
“嗯。”
“你有话问我？”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唐衍说。他不清楚为什么要来找白轻茁，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唐衍只知道现在一闭眼睛，就是她的光头。他想拥抱她，吻她，仅此而已。
“愿意。”白轻茁伸出手。
***
三公主留下张字条，“姐姐，我走了，勿念”，就消失在大公主府中。白轻叶怒极，将那天所有当值的侍卫、男仆、女仆，全部发配到对抗殇族的前线。唐衍的罪名也加重了一条——诱拐帝国公主。
如果屠杀殇族骑士算不上死罪，这一次罪不可赦。这段时间，唐衍的悬赏金，是他一生的高点。
唐衍已经上了一个星期的报纸头条，帝国的颜面，白家的颜面，如何是好。白轻叶忍无可忍，命令雪鹰川交出唐衍的全部信息，她要杀他全家泄愤。但唐衍的登记表上，一无所有，他的籍贯，他的父母姓名。不止如此，各地的户籍信息中，也从无唐衍此人。甚至帝国七百年历史，从未有人起过这个名字。
他仿佛凭空出现在雪鹰川，然后凭运气抽签入学，履历简单到没有过去。
“校长，这怎么回事？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们招进雪鹰川？”
“大殿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论唐衍是谁，他都是帝国的臣民，自然有权利参与雪鹰川的筛选。”
“雪鹰川是帝国的学校，不是你的，你要培养的是对帝国有用的人才，懂吗？那林家子弟来求学，你也要吗？”
目前的实际情况是，确实有林家子弟就读雪鹰川，而且身居高位。
“大殿下，林家人怎敢在帝都周边放肆。”
校长虽然屡次帮唐衍解围，但唐衍并不喜欢校长的教育准则——有教无类，或者说教育应该有所限度。未来他将制定某国的教育政策，其大前提就是，所有不爱国者，不允许进入公立教育机构。这也是教育理念的分歧，是否应该将政治引入教育。不过，唐衍所处的时代战乱频仍，所有的人才必须成为战争的工具，远不是此刻雪鹰川这般写意。
不过那个乱世，很大程度上，是由雪鹰川的学生们开启。
***
“阿衍，我们要去哪里？”
“我的老家。”
“你家在哪里？”
“在东北。”
唐衍从未适应帝都的生活，所以他总是离群索居，相比而言，流落江湖对他来说，反而是家常便饭。他帮白轻茁置办了假发与妆容，整个人全然不同。
“这样很丑。”白轻茁很嫌弃自己的新造型。
“你太美了，不打扮一下，路上必会有登徒子。你光头的特征也太明显，只好如此了。”
两人的行程很是简单，一路朝着东北。经过唐衍的化妆，两人变作最平凡的乡下小两口，憨憨的，丝毫不引人注意。虽然只能搭载公共交通工具，比如公共的马车、牛车，但白轻茁第一次离开帝都，倒也乐在其中。
夜里两人找旅馆过夜，私奔的叛逆，激发出无尽的情欲。
就这般飘飘荡荡、得过且过的走了三个月，两人最终抵达了目的地。
那是座东北小城，是帝国统治最边缘。长期的经济衰退，让此间的一切，建筑也好，人也好，有种腐朽感。城中的年轻人很少，只要能动，就向往着远方。唐衍走过生养他的长街，很是唏嘘。
“阿衍，你就在这里长大吗？”
“嗯，很破烂是吗？”
“嗯，跟帝都很不同。”
“帝都汇聚天下财富七百年，自然金碧辉煌。这里距离北方雪原不算太远，偏僻，又没什么物产。破烂也属正常。”
唐衍来到小城边缘的某处屋宇，没有匾额，也没有任何标志。门没锁，唐衍推门而入。里间很小，仅一方柜台，老板娘神色寡淡，对唐衍、白轻茁的到来，并未表达出兴趣。
“唐衍，你来了。”老板娘意兴阑珊的说。
“嗯。”
“女朋友？”
“嗯。”
“这回要什么？”
“隐姓埋名的生活。”
“那可难了，帝国的通缉令已经贴到我们这地方了，你诱拐了公主，天下皆知。”
“你只是想讨价还价，说吧。”
“除了杀人，你现在还有什么手艺？”
“砍树。”
“有个林场的活。”
“你要什么？”
“看你也什么都没有，那你欠我个人情吧，记得还。”老板娘百无聊赖的写给唐衍一张纸条。
走出门外，白轻茁问唐衍，“刚刚那人是谁？”
“逃犯只要找到她，就能获得一个全新的身份，天狩院也没办法探知的身份。”唐衍说。此时他哪里知道未来白轻茁将执掌天狩院，将彻底摧毁这个不清不白的所在。
林场在小城城郊，荒僻到天狩院根本毫无兴趣。
***
在唐衍逃亡时，雪鹰川也发生一件大事。
大公主规定，禁止雪鹰川学生结社。光头党已经被集体开除，这条法令针对的正是雪神骑。后世有人盛赞白轻叶此时已洞察雪神骑的狼子野心，也有人怀疑，如果不是盲目禁止，使雪神骑转为地下组织，而依旧处于校方、帝国的监管之下，是否有可能避免后世的叛乱。
历史没有如果。
那天恰好金秋时节，天高云淡，林涯雪集合全体雪神骑成员，在校方和天狩院代表的面前，向所有人宣布，雪神骑解散。此时雪神骑成员的数量，占全校学生的三分之二以上，此次解散也意味着雪鹰川学生自治尝试的消弭。
这一借由林涯雪个人魅力成立、壮大的组织，在维系了三年之后，走向终结。
与此同时，大公主再一次强调了对“乔羽”的所有权。乔羽出身人之树，是帝国研究员叶瑾言赋予了他生命，作为一件兵器，他天然的归属于帝国。当校长向大公主抗议时，大公主说，“人权？一件兵器也要人权？”乔羽本人对此默然不语。
***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离校将近半年后，唐衍回来了，他向大公主交还了“白轻茁”。
在世人眼中，唐衍和白轻茁的私奔，是当代爱情的典范。在那个速食且无人相信爱情的年代，帝国公主与布衣学生的出逃，给人以无限的遐想。但爱情永远是激情的，也是虚妄的。当**退却，人总要面对更广阔的世界。
在大公主的心目中，白轻茁是物，而非人。她拥有的相貌、血统、对大公主的依赖，都是可供大公主有效利用的资源。
唐衍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利用的是白轻茁的性资源。在**勃发的年纪里，性资源最是匮乏。所以唐衍必须抓住白轻茁，所以他甘冒奇险从大公主府带走白轻茁，这一切，只是**的满足。
当然，唐衍也可以用爱情狡辩。但夜深人静时，他看着白轻茁熟睡的侧脸，心思“我爱过她吗？”他很难给出明确且肯定的答案。他只想带白轻茁到无人之所，然后无日无夜的行敦伦之事，在他的哲学体系中，爱情不过是世人为**编织的道德外衣。
不过某天，唐衍发觉自己大错特错。白轻茁是人，而不是**官或性工具。人应该拥有自己的自由，但唐衍却把她囚禁在这世界之外的林场，她只能依赖他。唐衍依然留恋白轻茁的肉体，但他希望她拥有选择的自由，如果她想留下，唐衍甘愿与她一世厮守，若她想离开，唐衍也会将她送归。
唐衍如实的向白轻茁表达自己的观点。
白轻茁哭了，泪如泉涌，她不喜欢林场的生活，她也不喜欢唐衍。
是夜，唐衍和白轻茁踏上了返回帝都的旅途。
***
“很感谢你能把我妹妹送回来。”暗室之中，白轻叶与唐衍间的对话。唐衍原本可以将白轻茁放生帝都，然后自己转身离去，天高海阔，天狩院未必能拿他如何。但以唐衍对大公主的理解，她势必怒极，将一切的恼怒与羞耻，全然刺向白轻茁。
白轻茁既然满足了自己那么久的**，就再帮她一把吧。哪怕被大公主用来泄愤。
“大殿下，抱歉了。”唐衍已静待天命。
“原本我想把她嫁给殇族的世子，但你坏了她的清白。”
“抱歉。”
“唐衍，我真的很讨厌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喧哗斧？”唐衍说。
在这个世界有七把终极的兵器，它们平日藏身于虚无之中，等待宿主的召唤。此处是宿主，而不是使用者。虚无七兵在锻造时，就被植入了各自的本质，比如说喧哗斧的本质——伐倒人之树。所有的喧哗斧的宿主，都将被喧哗斧诱导，去砍伐人之树。
因为虚无七兵存在于虚无，它们必须借助宿主，才能显现在真实世界，并借助宿主去完成自己的本质。不过并非每一任宿主都拥有伐倒人之树的能力，叶瑾言就没有，叶瑾言之前的数任宿主都没有。
宿主的变迁的主要方法是传承，之前已经描写过唐衍将喧哗斧传承给白轻月。如果宿主已死，还未来得及传承，虚无七兵将自己挑选宿主。没错，叶瑾言就是被喧哗斧挑中的人，她距离人之树最近，但她没有能力驾驭喧哗斧，进而伐断人之树。
她将一切告知校长，校长决定开设刽子手专业，寻找能驾驭喧哗斧的人——唐衍就是这一人选。
帝国素有传说，人之树是帝国龙脉，伐之不详。因此有可能伐断人之树的喧哗斧，是帝国重点的管制兵器，历来喧哗斧的传承，被限制在某一受到严密监控的家族。但宿主的突然死去，让喧哗斧摆脱了帝国的束缚。
帝国查到喧哗斧到了叶瑾言手中时，她刚刚死去。这时就有两种状况，一是叶瑾言的学生继承了喧哗斧，因此大公主在期中考中加入武试，但唐衍笨拙的失败，以致大公主认为喧哗斧已逃之夭夭。
但唐衍屠杀殇族骑士，无疑证明了喧哗斧就在他的手中，他拥有驾驭喧哗斧的能力，他随时可能伐倒人之树，截断帝国龙脉。而维护帝国存续是白轻叶的主要工作，唐衍必须被逮捕。
“大殿下，我愿意将喧哗斧传承给你认同的人，然后我的命，要杀要剐随便你，希望你可以放过白轻茁，她犯了错，但毕竟是你妹妹。”
“唐衍，我可以跟你做更公平的交易。”
“交易？”
“你用喧哗斧赎白轻茁的罪，你再帮我个忙，赎你自己的罪。之后你交出喧哗斧，我不杀你。”
“要我作什么？”
“殇族的王死了，我们想扶持二世子秦悲继位，你送他回去。”
“他很恨我。”
“你睡了他未婚妻，他自然恨你。不过那又如何，你在他面前展现了绝对的武力，他不会拒绝你的帮助。他是个明白人，更何况你已经将白轻茁还回来了，殇族对贞洁之类的并不看重。”
“我一个人吗？”
“不，有团队的。”
***
唐衍本就是雪鹰川的局外人，所以当他摸黑回到伐木人小屋时，无人注意到他。不过那时伐木人小屋已经被秦悲铲平，屋子里没钱没物，平了也就平了。他坐在废墟上，望着满月，心想今夜在哪里落脚。
正当他若有所思之时，有人踏月而来，是林涯雪。
“唐公子，好久不见。”
“雪大人，你好。”唐衍回来时并未隐藏踪迹，被雪神骑成员目睹，然后汇报给林涯雪并不足奇。
“雪神骑被强制解散了。”林涯雪说。
“什么？是大公主做的？”
“嗯。”
“其实最初的雪神骑也不是完全合法，你们彻底的转为地下社团就好。”
“不一样的，如今雪神骑已经是违法组织了，雪鹰川的学生大多还是期待着能有个不错的前程，雪神骑已经结束了。”
“哦，还真是难过呢。”
“说来唐公子也是雪神骑的成员呢。”
“嗯，不过没参加过任何活动。”
“那这次要不要来？”林涯雪说。
“大公主是不是说，如果你们帮她办一件事，她就同意恢复雪神骑。”唐衍说。
“没错。”
“送秦悲回去登基？”
“原来你知道。”
“我能活着回来，也多亏了秦悲小王子。所以你们有计划吗？”
“分给我们的出使名额有三个，其中指定了你和乔羽，另外我希望云柯可以去。你和乔羽都展现出超凡的武力，但这毕竟是个技术活。”
“听你们安排就好。”
“唐公子，为什么大公主要我们学生来办这事？”
“关键点应该是武力。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除了我和乔羽，第三个应该是留给阿湘的，只是她没在。”
“云柯手无缚鸡之力，会有危险吗？”
“出使殇族啊，肯定很危险。但必须云柯去吧，我和乔羽会下意识的用暴力解决问题，但云柯不会。”
“好，那就这么定吧。你今天有地方过夜吗？”
“没有。”
“嗯……这样的话，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在我宿舍委屈一宿，没有任何其他意思，我从来没跟阿衍聊聊。”
***
时至今日，唐衍才知道，林涯雪和白轻茁住在同一个寝室。那是一间四人寝室，私奔归来的白轻茁被软禁在大公主府，另外两个寝室成员因为是光头党的原因，在期中考中被开除。
“有被排挤吗？”唐衍问。
“其实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过。”林涯雪回答，表情痛苦。
唐衍无法判断林涯雪是否希望，自己询问具体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半夜泼冷水、被里放针、鞋里放钉子，或者借用其他男性对她性侵，总之是校园霸凌的常规套路吧。
林涯雪见唐衍不接话题，继续说，“但从结果上说，我赢了。”
“她们为什么欺负你？”唐衍厌恶过程，对事件的判断，只要原因和结果就好。
“大概是觉得我讨厌吧，我不愿意凡事听白轻茁的。”
“不愿意剃头？”
“那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但不是全部。”
林涯雪每次话说半截，只是怕唐衍尴尬，不知该如何进行对话，这般唐衍只需说“还有呢？”“为什么？”就可以顺其自然的聊天。唐衍自然了解她的用意，但他偏偏不如林涯雪所愿，“她们做的事情，触发了乔羽的本质对吗？”
人的本质是什么？是意义？是目的？是存在的理由？很难说清楚，如果造物主真的存在，他创造人时的那张图纸，大概就是人的本质。那是神的领域。但在人的领域内，比如人之树的果实、虚无七兵等人的造物，却可以赋予其本质。喧哗斧的本质是伐倒人之树，乔羽的本质是守护林涯雪。
“嗯，在最困难的时候，是乔大哥保护了我。”
“所以以此为契机，诞生了雪神骑？雪神骑的最初目的，就是对你个人的保护？”
“嗯，雪神骑最初的成员，除了乔大哥，全部是我的爱慕者。”
“你欺骗了他们感情。”唐衍用的肯定句。
林涯雪对唐衍的表述有些为难，“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自愿的，但我不否认施展了女人的手段。”
“女人的手段啊……”唐衍感慨。
“你是不是在想，我正在对你施展女人的手段？”两人躺在相对的两张床上。
“如果你愿意对我使用，我很荣幸。”唐衍说。
“在你眼中，我是个坏女人吗？”
“你是个光辉万丈的女人，你是雪鹰川的学生领袖。”
“在你眼中，我是个坏女人吗？”林涯雪再度发问。
“在白轻茁的眼中你是个坏女人，在我眼中不是。”唐衍说。
“在她的眼里，我是个伪君子吧。”
“她抱怨过很多次你的虚伪。”
“你认为我虚伪吗？”林涯雪似乎很在意唐衍对她的印象。
“若要统治雪神骑这种组织，必要的虚伪，是一定存在的吧。”唐衍并未明言。
“你觉得我是位优秀的领袖吗？”
“所谓领袖，主要任务就是击垮敌人吧。光头党已经被集体开除，从结果上看，毫无疑问，你是位优秀的领袖。”
“但我并没有守护住雪神骑，也没有更明确的未来规划。”
“不是说要去造反吗？”唐衍说。
“乔羽是帝国人造物，他会追随我吗？”
“你妈给了他保护你的本质，他会追随你的。”
“云柯呢？”
“他巴不得对抗帝国，也会。”
“你呢？”
“我不知道……”
“你也是雪神骑成员对吗？”
“嗯，当初我没有拒绝你与白轻茁的赌约，对于结果自然是承认的。但雪神骑已经解散了。”
“雪神骑没有散。”林涯雪很是坚定的说。
“嗯。”
“你们会拯救雪神骑的。”
“按照你和云柯的规划，雪神骑迟早是个违法组织，为什么纠结于现在是否合法？”
“我希望所有人可以昂首挺胸的，以雪神骑成员的身份，从雪鹰川毕业。”
唐衍笑，“真是天真呢。”
“不止如此，因为雪神骑的非法化，哪怕转入地下，也没办法保证现有的规模了。”
“你们并没有将雪神骑的未来规划宣传给成员？”
“怎么可能现在就跟所有人说，我们毕业了就要去造反。”
“你还真是虚伪呢。”唐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