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万崇林带着司寇所的人走了，那位多嘴说不能放顾西安的千户，被这个司寇所的副司座，当场捏碎了脖子。
回去的路上。
“老猪，你认识那个万崇林。”顾西安见他们熟悉，问了一句。
甄诸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顾西安也没有逼问，在他记忆里，这是第一次看到听到甄诸叹气。他不愿意说，顾西安自己也就不愿意去追问。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很多人忘不掉就选择故意不提起不去想起。就像当年志愿是从军的他，走上了一条厨师的道路。最起码那一段时光，顾西安他自己就不愿意拿出来再嚼觉。或许再到晚年的时候，会唏嘘一番。
但是，
顾西安没有意料到这货是给自己渲染气氛。
“其实当年我也很帅。”
噗嗤。
开口第一句，顾西安瞅着甄诸的脸，他就笑场了。
“抱歉我没有忍住，你继续。”
甄诸一脸幽怨，像是被恶霸欺辱了的良家少女。
待顾西安忍住了笑之后，他才开始娓娓而谈。
“殿下可知摄山学府。”
“听说过，大夏王朝，开放性的第一学府。培养过不少大学士和将军。”
“我出自摄山武院，万崇林是摄山文院，我们是一届的。”
甄诸起了头，
顾西安侧着耳。
结果这货不说了。
“殿下能不能也给我一根你平时抽的那玩意。”
顾西安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然后把烟盒丢了过去。
两个男人就这样在路边蹲了下来。
甄诸猛吸了一口，然后被呛的咳嗽不停。
刚爬上天空的月儿，撒下银色的月光。
顾西安也跟着猛吸了一口，“后来呢。”
“万崇林一直是文院的楷模，家世好，长相好，每回文试武试都独占鳌头。”甄诸低头用手拔着地上的杂草，声音谈不上低落，但是也明显感觉出来他心里有些沉闷。
顾西安点点头，没有说话，这就是一个典型的diao丝男对学校同届的高富帅有些羡慕，嫉妒，恨。
“我呢，一直是问题学生。打架斗殴每回都有我，武试成绩前茅，但是文试就是垫底。”甄诸接上点了第二根，又递了一根给顾西安，顾西安夹在耳朵上。
你惆怅的回忆一下往事，我特么跟着一个劲抽烟干嘛。
“就你这整天老子长，麻痹短的人，除非考官瞎了眼，不然很难找出比你更差的了。”顾西安伤口撒盐。
甄诸撇撇嘴。
“继续呀。”等了半天没见甄诸出声，顾西安催促了一下。
还是没声。
顾西安伸过头。
麻痹。
这货睡着了。
于是他翻身上马，顺便把甄诸那一匹也牵上了。
管他真睡假睡，他也懒得刨根问底。
其实后来的故事不用甄诸亲口说，看了二十多年挂着武侠幌子的爱情故事剧，他也能猜得到，接下来就是一场三角恋。他们三人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最后的结果应该就是，这两个人争风吃醋时候被别人偷了果实，否则也不会见面时，一个比一个酸。
男人与男人之间，真倒在钱上的真不多，古往今来，反目大部分都是为了女人。崇祯和三桂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否则哪来的那么多，才子佳人，英雄美人的佳话。
甄诸看到顾西安走远后，又点燃第三根烟。然后又是一阵咳嗽，把眼泪都咳出来了。
回到沈宅的顾西安见沈万三屋里灯火还亮着，就推门而入。
沈万三坐在桌子上，拿着一堆小方木在那儿嘀嘀咕咕。
见到顾西安进来，沈万三停止了摆动手上的小方木。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去睡觉。”顾西安坐在凳子上，架着二郎腿，沈万三给倒了一杯茶。
“发愁着呢。”说完顾西安把那些小木方随手摊开给顾西安看。
馒头，蝴蝶，曲莲。。。
顾西安。。。
这叫赤luoluo的炫耀。
“以前看金瓶梅的时候对西门大官人羡慕的不要不要的，在他坐上山东首富这位子时候，找游方道士求药，我还笑兰陵笑笑生把西门大官人写的那么不堪，真到自己头上，唉，有苦难言呀。”
顾西安摔下杯子扭头就走，炫耀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把天都聊死了，还说个屁。
回到房间，米线还坐在书桌前给顾西安算账。
看着玲珑有致的身材，想起沈老板的写着黑字小木方。
顾柿子邪火上脑。从背面抱住她，捏住下巴，做了一个轻佻的动作。
米线转过头看着顾西安。
眼神清澈明亮，鲜艳的红唇与生俱来，比什么口红都自然。
顾西安从后抓着她的脖子，对着红唇直接吻了上去。
粗暴，激烈。
撬开贝齿之后，像是一头被激发了凶性的野兽。
不断索取。
米线伸手似乎想要推开顾西安，但是伸到一半却又放了下去。
顾西安一手从背后按着米线的头，一手摸索。
刺啦一声
他扯下米线的外套。
他闻着她的体香，让人着迷的味道。贪婪吻在额头上，脸上，脖子上。
米线没有反抗，只是眼角，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哭什么？”
顾西安盯着米线。
“你不愿意？”
顾西安的声音有些不善。
干柴烈火。
缺的只是一个小火星，而这个火星被米线两滴泪水熄灭了。
“不是，殿下要的我都愿意给。”米线有些哽咽。
“殿下在我心中，乃是至亲之人。但是殿下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二十年的相处，从柴房被牵出手那一刻开始，她就把他当作了一生。她曾幻想过，洞房花烛夜时，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过去。
只是今晚来的太突然，她不适应顾西安的狂野。那种为了需要才去解决需要。
当顾西安听到至亲的时候，他给我自己一巴掌。
在九州世界二十年，他一直刻意的融入这个世界，一直保持警惕。对谁都保持着距离。只有和米线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安心的摘下面具，脱下那一份刻意。
而今天他却要伤害这位不是亲人更胜亲人的小姑娘。
一屁股坐在地上，顾西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不可置信。
他竟然被冲昏头脑。
他差点沦为禽兽。
米线穿上衣服，打了一盆冷水。打湿了毛巾，替顾西安擦拭着脸和脖子。
顾西安站起来，端起那盆水，从上而下。任凭水珠打湿地面。
他需要冷静。
他需要浇灭这团火。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狗比，你给我出来。”
“你个杂碎，你给我出来。”
“听到没有。”
“干嘛。”系统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
“刚才是不是你在影响我，是不是？你告诉我。”顾西安在心里大吼。
“我才没有你那么无聊，我很忙的。若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去睡觉了。你等级太低，我每天能醒的时候太短了。”
“那为什么，我突然有那种冲动。你知道吗？我刚才差点伤害我的亲人。”
“你是什么人？”系统反问。
“顾西安呀。”
“不不不，我说的是种类。”
“好人？”
“好你个头。你全身上下哪点是好人？我说的性别，性别行了吧。”
“男人。”
“这就对了，你是一个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啥好奇怪的吗？”
顾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