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哪里来的宵小之辈，敢跟踪本尊为何不敢出来一见。”

……

半刻钟之后。

“三个数后再不出声，被我找到就要弄死你咯。”

又是半刻钟过去。

“再不出来我就放大招了，我可是疯起来自己都怕的人。”帝无妖黑着脸放了一遍又一遍的狠话，然而巷子里没有半点动静，风过无痕，还夹带着一股寒气。

帝无妖：有点冷！

她觉得有人想搞她。

左顾右盼，疑神疑鬼，眼睛里、脸上都写满了有问题。

帝无妖轻咳两声缓解自己的尴尬，收起脸上多疑的小表情，洒脱拂袖，抬脚离开。

一不留神被脚边的石头绊倒，脚滑，“dong”的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艹”

草是一种植物。

她不应该连着自己一起骂，她有罪。

看清绊脚石的模样后，帝无妖只想将其毁尸灭迹，双眼阴恻恻扫视周围，如果可以，她必须将目击者一起人道毁灭。

英明神武的她，人生不能有黑点。

一脚碾下去，硌脚，再看看石头，没碎。甚至连石头灰都没掉！

凝神运气顿脚，一气呵成，石头丑如初始，用自身的形态嘲笑帝无妖的弱小无知。

“咦，这块别致的石头还有点小模样。”

别人出门捡财回家，帝无妖抱着块丑丑的石头回客栈。

帝无妖觉得这块石头是块有个性的石头，放不进芥子空间也弄不进有神魔古战场的小秘境，由此可见这块外观有缺陷的石头可能是个大宝贝。

许久，萧瑟的小巷，一股股黑烟升起，黑烟幻化成的黑衣人们驻足墙角，面面相觑。

-

易圣雪输掉比赛后潜意识里感到不安，心里除了强烈的失落感以外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青武大比榜首本该属于你。”

苍老而飘渺的声音突兀响起。

“你是谁！？”易圣雪后背汗毛倒竖，脑海中瞬间筑起一道屏障保护神识。

“嗯，反应不错，不愧是身负大气运的天命之女。”评头论足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其满意之意，就连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带着笑意，以及强者不经意散发的威压。

易圣雪并没有因为这番话动容，紧绷的那根弦不敢有丝毫松懈，她现在没那功夫去想什么天命之女，她只想知道对方突然开口是何居心，或者说盯上她有什么目的。

……

“我的气运被偷了？”易圣雪此时仿佛没有了戒备，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焦急和不安。

自称无妄仙尊的老者没有否认，继而道：“不止如此，你天命之女的命运轨迹也被那人纂改。你本该是此界千年来第一个飞升之人，你的成长天命所归。”

“此人遮蔽天机，本尊耗尽心血也只能窥其一丝行踪，扰乱此界命轨的人是一个女魔头。”

女的？

易圣雪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人的身影，眉头轻皱，不动声色询问道：“仙尊来此界可是为此人而来？”

“不错，本尊自然是为了修复命轨而来。命轨偏离将掀起此界一片腥风血雨，修真文明将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为了大陆免受这等无妄之灾，圣雪愿助仙尊一臂之力。”

虚空中，无妄仙尊那张慈悲祥和的脸上慢慢浮现出诡异且自得的笑容。

谱写好的命轨偏离不得。

-

[宿主，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007在帝无妖沉迷刷剧时突然诈尸。

帝无妖将平板反扣，神色漠然，“说人话。”

007：[好的，宿主。]

帝无妖无言以对，又是系统这个憨憨日常当人的一天。

007毫无察觉，自顾自道：[分享一个坏消息，坏消息就是女主角获得天外飞仙老爷爷挂件助力一份，仙品功法多份，神器一份，系统汇报完毕。]

帝无妖眉梢一挑：“就这？”

“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易圣雪。”

她仓库里的神器能砸死男女主角。

007：我没有！我不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宿主请您相信本系统，恋爱系统007是您最忠诚的小伙伴。]

帝无妖：这个系统越来越不得了，快要秀出天际了。

007：[既然宿主对好消息已经迫不及待，那本系统就破例告诉你，好消息就是——跨星际奇妙连锁商店上线啦！请宿主及时查看商店上新商品及解锁商店更多趣味功能，参加商店上新活动的新用户将获得g438星球独家冠名的限时大礼包一份。]

“不搞，”帝无妖对氪金没兴趣。

[新用户注册登录可免费领取大礼包，宿主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听着这话，帝无妖认真考虑了三秒，“既然你真诚求我考虑了，那我只有免为其难同意。”

“怎么注册来着？”

007：……

它就知道这个宿主有多狗。

耗费三分钟，帝无妖收“获彩霞满天”“飞花漫天”炫技礼包一份。该大礼包不仅华而不实，甚至是无用。使用时，需大声喊出“我是天下第一美”启动技能，技能发动后无冷却时间，可全方位展示绚丽灯光秀三次。

帝无妖：所以这个技能有什么用？

装逼？！

007仿佛知道帝无妖心中的暴躁和疑惑，试探性解释道：[宿主动用武力或者发动其他技能时，配用该技能能达到强烈的震慑作用，凸显宿主无与伦比的大佬气质。]

帝无妖斜瞥一眼对面不断闪烁的蓝色电子屏幕，小东西说的有点道理。

“扣扣——”

“请进。”

帝无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冲一下神识突然被踢出系统空间的眩晕不适。

007最近胆子大了不少，连招呼都不打，冷不丁的就把她给踹了出来，不就是没续交费用，至于如此小气吗？

徐苏推门而进，见到帝无妖嘴角不自觉微扬，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衬得面容更加艳色耀目。

帝无妖见来人是徐苏，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你怎么来了。”她说话间已经为徐苏倒好了一杯茶。

“听说今日你在青武大比大出风头，想来你今夜心情定然不错，便想着来听听故事始末。”徐苏一脸狭促，巧笑嫣然却不惹人生厌，话音一转，“正巧前些日子得了一壶不错的佳酿，你我二人可以小酌几杯，不知乌乌意下如何？”节骨分明的手虚虚一扬，酒壶和玉杯凭空出现在桌上，如此行动丝毫不给帝无妖拒绝的机会。

帝无妖一愣，转而哑然失笑。

这位徐小姐真是……有点可爱。

“呵呵，这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下次徐小姐能否换个称谓”

徐苏：“小亚？”

帝无妖：……

小亚就小亚吧，听着比“乌乌”正常许多。

马甲而已，不要较真。

“今晚月色很美，不如我们去屋顶对饮？”

“何故？”

徐苏调皮地眨眨眼，笑道：“良辰美景，品酒赏月，岂不美哉！”

帝无妖扶额，无奈一笑，“遂你愿。”

圆月高挂，金桂飘香，屋顶一角酒香环绕，帝无妖姿态洒脱不羁，身子半倚身旁人，面色清冷与平日无异，眼中却清明不复，当真是酒醉人不知。

徐苏放下手中的酒杯，腾出手半揽着帝无妖，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月光下，徐苏看着帝无妖那白瓷一般的脸庞，眸色逐渐深沉，最后仍不住伸出手指沿着脸部轮廓虚空描绘。

醉酒后的这一切，帝无妖毫不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