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但她还是有这个石头陪伴她。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山神爷爷当初留给她的，自己没有死好像也是托它的福。

“我不就是你吗，亲爱的。”它的声音婉转动听，光听声音还以为是个美女。

“你乱说，我在这里，又怎会是你。”有不少妖怪就像它一样总是胡言乱语，她遇到的不少，但她有白狐天赋法诀不会被这样的话蒙蔽。

“不是便不是，别把我的心肝气坏了。”石头又是一阵调笑，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了看窗子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自从醒来之后就离不开这个地方了，是因为他吗？回想起对方冰冷的眸子自己心里还是很痛。不知过了多少年这里修起了名叫学校的地方，她便再也看不见外面的景色了。

“不知道外面变得怎么样了？”她许是太无聊了，随口就说了出来。

“怎么，你想出去看看吗？”红色的玉发出淡淡的光芒，这片黑暗里它是唯一的亮点，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说来四百年前的道士也真是找死，就凭他那一点道行就想来夺我们的内丹，也不看看他几斤几两。”

“你倒是难得生气，我以为你总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呢。”她手里的石头在这上千年，她死后便是它一直陪着呆在这里，她曾经问过它：“你为什么留在这里，既然可言语，便是有生命的妖，留在我身边太浪费了些。”

“我也如此丑陋，免不了要脏了你的眼。”

它当时也只是满不在乎罢了：“出去走，多累啊，还不如留在这里睡上几千年，而且在我看来，你可比那些穿着人皮又是妖的东西漂亮多了。”

“你可真是一个奇怪的玉，不知道你名字叫什么，留在身边的朋友也就剩你一个。”她好奇的转了转这块自己抓了上千年的玉，好像第一次认识它一样。

“我说过，你叫什么我就叫什么。”它还是喜欢和她开玩笑。

“那你可会化人？”要是可以她便找个玩伴，要是不会她亦可教它。

“会，但我不想。”血玉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你看好像有个姑娘上来了！”

“你又没有眼睛，怎得看见？”伸手摸了摸这块红玉，温暖的触感竟传了出来，让她想起了与他初见的时候也是这样温暖人心。

“没有眼，就用心看，她的心地很善良，很适合给我们。”

“什么意思？”楚秀不明白，但心上却觉得不适。

血玉未语。

寂静无声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看来她并不经常来这里。

“她来了，你可以看看她，长的很可爱，像你一样。”那块石头又开始调侃她了。

“要是哪家姑娘长的像我一样，她也不该高兴。”也许是和它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她也会调笑几句了。

我该感谢它一直陪着我才对。

“我……”还没说完，真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探头看了进来，她穿了淡黄色的长裙，尖尖的下巴，眼角微微眯起，看清楚里面没有人后才睁大黑黑的杏仁眼，一脚迈了进来。

“哈，终于找见练习画符的地方了。”她看不见她们，也许只是因为她们只是一缕魂魄罢了。

她拿出自己包里的一沓黄纸，又拿了一根毛笔，有模有样的开始临摹一张已经写好的，说来也怪，没有墨汁，此笔却能写出颜色饱满的图案来。

“原来是一个道士小姑娘。”手里的石头露出满满的不悦，或许让他想起了曾经那个对她们心怀歹意的道士了吧。

“她看不见我们，我们只管默默关注就好了，无事可担心。”她走近几分，看她画的认真，小脸都渗出了汗。

“你要是没有事情可做，愿不愿意给我把窗户开一点，我有点热了。”却没想到，女孩已经先开口了，她竟没有想到她与其他人的不同。

“你看的见我？”心里没来由的兴奋，好像她丑陋的脸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堪了。

“我家里对道术有些研究，我可以看见你的。”女孩笑起来很好看，大大的眼睛里显露出楚秀的丑态，她却并不介意了。

“不知，姑娘芳名是？”

“我叫李茗。”她至今都记着女孩面对一个丑陋的老妖怪绽放出最美的笑容时候的样子，确实就像她的心一样美。

……

“等等！你说你见到了李伟黎的？”艾琳瞟了一眼李伟黎，他眼中的恨意还是没有消失，要不是小白束缚住他，说不定他会干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