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
“咯——!!!”
纪言零无语,看着原地这只特别激动的鸡,在那边咯咯咯叫。
这鸡哪里来的?
她可是清楚,这个封印之地,好像,除了银钥还有那个对面那个不知道是谁,就他们三个生命,以及她已经吃到腻的鱼,和森林里的兔子。
难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封印之地?
纪言零看着,足有她腰部之高的彩虹鸡,抬手,摸了摸它的毛。
那只鸡,特别顺从。
嗯?
“咯咯咯咯咯!”女巫殿下!女巫殿下!
彩虹鸡特别激动,可惜,它的语言纪言零不懂。
纪言零摸摸鸡毛,道,“离开这里。”
不然,会被吃掉的。
新品种的食物,让银钥看到,绝对抓去吃了。
但,彩虹鸡虽然听明白了,但是又“咯咯咯咯咯”不知道咯咯咯些什么,总之纪言零很无奈。
她一把拽住彩虹鸡,没想到,彩虹鸡力气比她还要打,叼住她的衣服,将她甩到自己的背上。
然后。
“咯咯咯咯咯——”跑了。
嗯?纪言零有些,目瞪口呆。
“咯咯咯咯咯!”女巫殿下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被坏人抓住的!
彩虹鸡信誓旦旦,但,实际是个路痴。
纪言零看着彩虹鸡带着她原路绕了三圈,面上的神情再也绷不住,用手拍了拍彩虹鸡的脖子,“喂,我们已经绕了三圈了。”
这鸡,居然还能当坐骑?
嗯……那是什么?
纪言零抓住彩虹鸡的脖子,在它的鸡冠上轻轻捏了捏。
“咯!”彩虹鸡一个急刹车,纪言零轻巧落地。
她朝着那只窝在草丛里的鹿走了过去。
鹿很高,比她还要高,头上的角是透明的像是寒冰一样的浅蓝色角,散发着氤氲的光,特别好看。
鹿身上的纹路也好看,整只雪白雪白的,有着蓝色的斑点,眼睛也是蓝色的,像是流动的浮光,一圈一圈的光晕在那美丽的鹿眼中流转,迷人且漂亮。
那只鹿就伏在那里,看到纪言零过来的时候,还冲她叫了一声,声音温顺,还用角蹭了蹭她。
纪言零眼中浮现疑惑,她走过去,抚摸鹿角。
脑海中一瞬间像是划过什么画面,但是大脑偏偏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住,那些画面一闪而逝,纪言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纪言零有点想不明白。
没有生命的世界,忽然多了一批新的生命。
难道要用她的血来解锁这个世界?
纪言零回去的时候,一堆凌乱的思绪在脑中挣扎。
原谅她,她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用血解锁剧情?难道这就是她女巫身份的特殊地方?
炼药炼毒,这双手富有魔力,能够将触摸的东西染上她想要带有的特性,还有她的血。
能够解锁世界,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存在实际上就是一个特殊的,有着特殊的使命。
例如,死亡?
又或者,是那些高阶猎食者的,最上乘的美味?
类似祭品一样的存在,或者应该说,比祭品还要更加高等的存在。
那么,银钥接近她,又是存在什么目的。
是她想多了吗?
纪言零回到树屋后,看着躺在灵床上熟睡的银钥,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若是这样子,那么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了谁而存在?
若当真是那样特殊的存在,那么,这个世界,应该有个主角,是需要她去扶持的。
会是谁?
是银钥,还是对面那个不知道名字的谁?
“娘子,你回来了~”软软的声音,软软的小团子,蹭到纪言零的怀里,躺着看着她,一双绿色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到她也在看他,还眨了眨眼睛,软软的喊了一声。
“娘子?”
纪言零没有回他。
“娘子,你怎么了?”银钥抓着纪言零的手,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银钥,告诉我,你在这里待了多久?”纪言零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在她怀里撒娇的团子,问道。
“唔?多久了吗?大概?嗯,我想想……应该有一千多年了?”银钥很萌的拿出手指来数数,思索一番又道,“一千七百六十三年?时间太久了,都忘了呢~”关太久了,时间对他倒是成了一种没用的东西。
“娘子,你问这个做什么?”银钥抱住纪言零的脖子,脸凑的很近,呼吸都洒在纪言零的脸上,绿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好奇的看着纪言零。
纪言零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景象像是变得模糊起来,但也只是一秒,就被她警惕的压下去,看着眼前的人,视线都变得凌厉起来。
“小可爱,你想做什么,嗯?”纪言零危险的眯起眼,语气有些压迫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
真美。
让人想要收藏。
银钥眼底滑过诡异的光。
但,现在还不行。
还得等人将封印彻底解开才行。
银钥装的一脸无辜,但是有些东西,在碰上同类人后,是藏不住的。
纪言零,很敏锐的察觉到,银钥这个小身子背后,所隐藏的邪恶。
和上个世界的气息,有点,过分相似了。
一样邪恶危险的人。
但是又过分的吸引人。
像是毒药,容易上瘾。
已经连续在这股气息的影响下乱了心的纪言零,心下已经知道她需要做什么了。
恐怕,这个人才是她的任务目标了。
一样的气息。
一样的,灵魂。
她的任务,好像,总会和这个人有牵扯,是巧合?还是?
纪言零心中有了底,自然也就放松了些。
她摸了摸银钥的脑袋,用淡淡的语气说了一声。
“别闹。”别闹。
闹了,她怕忍不住在他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就弄死。
纪言零眯起眼,她想,她的身份,她的秘密,她的能力,她现在,应该大概摸清楚了。
若是那歌词,映照了她的身份,那么,她也是一个有灵力的人,不是吗?
手无缚鸡之力,嗯,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每天给这张床,喂血,好让这个世界,解锁的更快一点。
但,喂血,牺牲的还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很无私的感觉?
自己还真是伟大。。
这么想着,有点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