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夏侯渊北进(上)
作者:执金吾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630

张帅进得城去,这才现小沛的坚固。从外侧看,小沛被一堵堵厚厚的墙堵住了去路,猜想城中必然狭窄不堪,可是进的城去,现里面的设置真是别有洞天。张帅不得不佩服这位夏侯将军,不但治军有方,同时也将曹*的屯田方略用在了小沛城中。城中吃的,用的,一概不缺,真可谓是固若金汤。

帅府距离北门并不远,不过三四百米的距离,而且道路宽敞。张帅猜想,这个用意再明显不过了,曹*大军从都前来救援必然从北门而进,而夏侯渊一旦遇袭兵败,也可前往陈留或者许都求救,不至于将战火殃及到朝廷中央。

来到帅府门口,张帅跳下马来,随即有军士前来将马匹牵去喂食。张帅在李国忠的带领下,走上了台阶。走的十余步,张帅回过头来,再看小沛城时,又是别样的风景,竟能将街面的景致尽收眼底,设计之巧妙,实在让人叹服。

“李将军,这几位是?”

走道一个哨岗处,有一位身着披风的将军拱手向李国忠询问道。

“都是我的朋友,夏侯将军在吗?”

张帅搞不明白,为什么李国忠不愿意将实情告知给这位仁兄。

“难道是为了保密?吴军士或许都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何况这位李国忠,何来秘密可保?”

又是一个问题让张帅觉得疑惑,想不通透。不过,接下来的时间,可不容许张帅再做思考,因为帅府并不大,三人一前一后,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出现在了夏侯渊的面前。

“张将军?!”

刚走进屋内,书案之旁的身着黑色盔甲的将军见到有人走进屋来,先是一愣,随即投下手中书简,快步走上前来,诧异地盯着张帅,问道“张将军不在丞相面前听命,何以前来小沛?不过,将军此来,我可是高兴得很啊!!”

这位将军,正是曹*族弟,现任督军校尉,曾领兖州牧,乃是荣宠得很啊,要知道,这个兖州牧乃是曹*曾有过的官职。

见到夏侯渊的笑脸,李国忠也高兴得很,能讨主子欢心,怎么不觉得得意呢?

“卑职见过夏侯将军!”

张帅与吴军士二人,不约而同地躬身行礼。面对这位将军,张帅可不愿意虚套,打心底你佩服对方的能耐,就算是让张帅跪下来磕头,也是乐意得很的。反正这位夏侯渊,比起张帅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要老,又有哪里跪不得的呢。

“二位将军请起,在我这里无需行此大礼啊!”

夏侯渊急忙走上前来,一把扶住张帅,爽朗地说道。

“张将军,才气*人,将军来到此处,可得指点一二!”

夏侯渊拉着张帅的手,笑着说道。脑海中想到的便是张帅在白门楼上那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浩然正气,以及应对如流,从容不迫的模样。

“夏侯将军,丞相托我将这封信交与你手中”

说罢,从怀中取出了一筒竹简,递给了夏侯渊。听到丞相二字,夏侯渊立即收敛了笑容,觉得丞相百里传信,必然有要事相告,急切地站看书信。

信中这样写道:妙才吾弟,见信如唔。自前日一别,不知吾弟可好?娟儿一切安好,切勿牵挂!

紧接着信中另提一行,写道:如今天下风云变幻,使吾弟不能尽孝,为兄深感痛心。东征吕布以来,天下稍有平静,然,近日我得知消息,袁绍即日出兵南下,进*陈留,陈留一失,许都不可保也。小沛乃陈留屏障,吾弟可便宜行事,无需告我。军情紧急,切勿告与他人为要。

时间仓促,来不及加封,吾弟别怪。为兄所遣之将,都是心腹之人,切勿生疑。

落款乃是孟德二字。夏侯渊看后,脸色沉重起来,刚才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不见。夏侯渊想要将此信交与张帅阅览,可是信中又提到,不要告知他人,夏侯渊扫视了一下吴军士,觉得有些面熟,问道:“小将军,本将可曾见过?”

本来,这种机密文件的传送,都有专门的人执行,可是夏侯渊信任张帅乃是一个堂堂汉子,不是那些鸡鸣狗盗之辈,吴军士走在张帅后面,夏侯渊觉得必是张帅的随从无疑,这样一来,这样的信件揣在其怀里,也就完全讲得通了;所以夏侯渊没有生疑,但是,见到其面熟,又不由得问了一句。

“回将军的话,我乃是曹洪将军部下,去年将军爱女生辰,卑职曾随曹洪将军前去拜会,夏侯将军可记得?”

夏侯渊望着窗外,两眼愣了几愣,像是想起些什么,恍然大悟似的笑道“哦,哦,有印象,有印象!!”

吴军士跟着赔笑几声,张帅等人也跟着一阵傻笑。

“哎,你看我只顾着说话!”

夏侯渊歉意地向张帅一笑,随即转颜对身旁的一位亲随命令道:“去准备些膳食,张将军一路奔波,可得慰劳慰劳。”

那将领命,转身而出。夏侯又接着说道:“丞相可好,许都可好?”

张帅笑道:“将军宽心,如今天下太平,相安无事,丞相一家老小,好的很啊。许都也是繁华依旧。”

夏侯渊以为张帅是在提醒他千万别泄露了信中机密,所以赶紧一笑道“将军饿了吧,我可是饿坏了,从外面巡城回来,腰酸腿乏,累的紧。”

“将军可得保重身体啊,丞相,朝廷,可不能没有将军相助啊!”

“哎,兄弟,别说这些虚套话。陈先生曾向我谈起你,说你乃是后起之秀,他日前途无量,以后还望兄弟提携才是。”

虽然嘴上制止张帅虚套,可是夏侯渊说出的话来,也免不得有些官话。官场混久了,这些都成了习惯,极难改掉。

“陈先生是?”

张帅听夏侯渊说起这位先生之时,眼中流露出了喜悦之色,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就是白门楼你相救之人啊,陈公台!”

“哦,原来是陈先生。”

张帅有些诧异,一时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将这陈先生三字重复地念了一遍。

“将军,用膳吧!!”

这时,外出的军士端着一大盆煮得热气腾腾的羊肉走了进来,闻着这扑鼻的清香,张帅感受到无比的惬意。这种味道,好诱人!

男人吃饭,跟做事一样,说干就干,干脆得很。众人在夏侯渊的安排下,挤在一起,喝着小酒,吃着热捧捧的羊肉,这日子,过的,真是舒坦。军中虽然明令规定,不准饮酒,但是这也得分什么时候,跟什么人,喝什么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