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九号除夕一过，又是走亲访友的日子，陈阳讨厌这个时候，吃饭就吃饭吧，还得忍受一大堆听到肉麻的吉利话，干杯什么的更别提了，几个大男人在一起吃顿饭能磨蹭几小时。可悲的是，讨厌的情绪还不能表露出来，得喜庆。

不过到外婆家的时候还是相对舒服的，吃完饭直接扑到二楼的卧室里，打开电视机打法时间，总比在楼下闻香烟味道舒服。

不多时，门缝处出现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带着笑意地看着陈阳。

陈阳早有所觉，目光不变地看着电视，莞尔道：“娇娇，你再这么偷偷看，我就去把门关上了。”

娇娇一听不愿意了，跑到房里直接甩开红色崭新的小皮鞋，一蹦就跳上了床，皱着小瑶鼻，双手叉腰，老气横秋地瞪着陈阳说：“你敢关我在外面，我就扭死你！”

“你都被关外面了，怎么还能扭死我？”陈阳觉得娇娇这姿势挺耐看，可对于一个五岁丫头来说，着实剽悍了点。

娇娇想想也对，不过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二话不说直接窜上去双手抓住陈阳的脸，这么一拧一拧的，还呲牙咧嘴，“看我不把你的脸扭地倒过来……咦呀……”

陈阳猝不及防，那甘示弱，这都快成两人见面的打招呼方式了，立刻回应上自己的双手，不过见到娇娇那张似乎在寒风里冻过，而红通通的脸蛋，有些不忍心扭，想来她是从她外婆家一回来，就一个人跑过来找自己的。

可不能白白任凭自己的脸这么受折磨啊！

鬼使神差的，陈阳双手往下一移，直接抓在了娇娇的大腿和**儿上！

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裤，但幼女那柔若无骨的大腿，酥软肉感的小**，却让陈阳很是受用，情不自禁地多捏了几把。

娇娇“呀”地惊呼一声，只觉得大腿被这么一捏，整个人怪怪的，有些痒是次要的，奇怪的是自己总觉得下面那两处地方不能被随便摸，其实才五岁多的孩子哪懂得男女之隙，只不过女性保护自己的本能使然，让娇娇不由自主地伸手推开陈阳的双手。

陈阳悻悻收手，也觉得有些过了，心道自己莫非大叔邪恶本质快要抑制不住，要做出禽兽的事来了？可一想到自己眼前的是个质量品种绝佳的萝莉后，难以抑制地产生一种怪异的亢奋，甚至有再去挠上几把的冲动。

娇娇撅起小嘴，“阳阳你就知道欺负我，不跟你好了！”

陈阳哑然，心想你不赖着我我还能清静些呢，也不点破，自顾自继续看起了无聊的春节娱乐节目。

娇娇偷偷瞥了几眼，见陈阳竟然懒得理会自己，小受挫折的同时，按捺不住无聊的情绪，主动地乖乖就范，笑嘻嘻地爬到陈阳身边，说：“阳阳，我们去放鞭炮好不好？”

“不去。”

“那我们去让吴爷爷吹口琴给我们听？”

“没兴趣……”陈阳摇晃着脑袋说。

娇娇不依了，自己那么开心地来找他玩，竟然对自己这么冷漠，显得早熟的小丫头很不平衡，于是鬼脑筋一动，想出了个自认为“缺德”的法子，要治治这个坏心眼的家伙！

陈阳正打着迷糊看电视愣神呢，却突然感到自己肚皮一凉，仔细一瞧，登时傻了，这疯丫头干啥！？逆推！？

娇娇妹妹想出来的法子很简单，天气冷，就把陈阳衣服脱了冻死他！

所以此刻，娇娇正努力地把陈阳的衣服往胸口推，毕竟拉链碰不到，只好用推的，露出多少是多少。

陈阳哪想不出这点小心思，哭笑不得，很想兽性大发，把娇娇小绵羊的衣服剥个精光，然后当场推倒喽——当然了，陈阳小朋友一时忘记自己还没那资本是另回事。

正当这时，娇娇突然“咦”地发出声疑惑的声音，双眸凝视着陈阳的肚皮，竟然出神了。

“喂，看什么看，疯丫头。”陈阳一把扯下自己的衣服，心想这家教也太不到位了，哪有小女孩子这么剽悍的。

娇娇嘟着嘴，抬头看了陈阳半响才说：“阳阳，原来你肚子上也有肚脐眼哩。”

“废话，每个人都有啊。”陈阳没好气地说，心里悄然弥漫开一种不好的预感。

娇娇眨巴两下眼，点着下巴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肚脐眼呢？”

“呃……”陈阳哑然，心想这丫头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阳阳也不知道吗？”娇娇很期待地问。

陈阳撇撇嘴，“问你妈妈去。”

“爸爸妈妈不肯告诉我呀，阳阳知道吗？”娇娇双手支撑在陈阳大腿上，前俯过身子，正对着陈阳迫近了问。

陈阳心里琢磨，要是这丫头是十来年后那个娇娇，现在这个姿势，自己保准能见到青春却丰满的乳沟……

心里想着某些略微**的画面，陈阳又一边砸吧着嘴说：“我上次电视里好像看到过，说是小孩子生下来，医生剪断孩子跟妈妈间的脐带，然后打个结，就成了每个人的肚脐眼啦，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陈阳简单模糊地说。

娇娇“哦”了一声，似乎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点头，紧接着又很迷惑地嘀咕，“真奇怪啦，为什么医生不打个蝴蝶结呢？那多漂亮啊……”

陈阳后脊梁一寒，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皮……

……

“我最不忍看你

背向我转面

要走的一刻不必

诸多眷恋

浮沉浪似人潮

那会没有思念

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回去的小面包车上，陈东放的磁带是谭校长的一盒盗版。

陈阳很喜欢这首《讲不出再见》，所以经常让陈东倒回去放一遍又一遍。陈阳总觉得，这个时代的歌曲比十几年后那些流行歌曲更加能够引起心灵的共鸣。

母亲吴玲经常取笑儿子小小年纪没准还是个情痴，惹地老爸陈东偶尔玩笑很自豪地说，将来肯定泡女孩子一流。

陈阳对于父母这种全当自己不懂的玩笑懒得多理会，只是听着这歌，突然想到，好像94年，正是谭咏麟要举行香港大球场演唱会的年份了。这或许是他辉煌演艺生涯最津津乐道的大**之一吧。

这十数年来，从温拿五虎开始一路走来，谭咏麟的高质和高产，几乎称霸整个华语乐坛。

而上辈子，陈阳一直很佩服他的一点，就是在香港歌坛，那风流人物无数的舞台上，只有他，是唯一一个可以横跨70，80，90年代，以及新世纪的天王巨星。

车子里弥漫着一股子破败的机油味，可听着深情的粤语歌，陈阳却是舒服地想让归途延长……延长……再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