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就吻了
作者:方息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116

某离童鞋主动赞助了好马两匹,我们备齐干粮,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向蜀中赶去。

本来,我是不会骑马的:在现世的时候,最鄙视的,就是经常看着公关部的总裁助理们,打着公事的旗号,陪同老板一起,去那些高尔夫球场打打球,或者马场骑骑马。

那些据说都是上流社会的玩意儿,咱还没实力没财力接触,于是,同事们都鄙视的振振有词。

当然,这种鄙视富含: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酸的心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估计就算狐狸吃着了葡萄,也未必就说葡萄是甜的——根据咱们的观察经验:如果你不让它吃完打包带走足够的分量,狐狸下次,还是说葡萄是酸的!

不过现在不行啦!某离同学要求很严格,咱们要快去快回,最好中间少作停留:明风这小子,还象廉政公署请客一样,在长安府的衙门,“喝茶”呢…….

我经过离地狱般的实际训练,终于迅掌握了骑马的技巧,作到了“脚踩蹬,身立稳,膝用力,腰前倾,臀配鞍”,跟随马的跑动节奏,我也能向古装剧里的大侠一样,潇洒起伏。

代价就是,我全身上下,象散架似的酸痛。官道上又跑起来全是灰尘,一天一夜后,按照地址,问过几回路,等我们到达长保家的附近的那个傍晚时,我已经灰头土脸,嘴里都能吐出沙子了。

我向离哀叹:“这趟差出的,人家好端端一朵鲜花,都骑马赶成花渣儿了——让世间少几个象俺这样的不幸人士吧,俺要下岗度假……….”

离对于我的抱怨,只酷酷的回答了一句话:“你要是鲜花,以后牛都不敢拉粪了!”

靠之,考虑到在人眼皮下,我为了能坚持活回长安,妥协了——忍,忍,忍!

长保家的所在地,出乎我们的意料,不在一般的村子里,而是出了附近的村子,孤零零的一屋独矗在很远的山脚下。

难怪送信大哥都是塞了就走,这笔买**一般其他,都不合算——出了普通村镇,要多跑一大截路呢!送完再赶回歇息的客店,来回时间足够再送两家的了。

我和离住马望着山脚上那个独门独户的小屋子,落日的余晖,洒在四周,映的苍茫一片,有点凄清,却又不到上灯的时候,瞧着心里混混沌沌,晦暗不明。

等骑马将行过去,到了门口,我们近处一看——嚯,真是有点破旧的老屋!门窗都关的死死的,上面还全是灰。窗户纸是白的?那是不可能的——事实是,连贼厚贼厚的那层窗户纸,都浮灰成黑!

我们把马在不远的一棵老树边拴好,向长保家的屋子走去。

门口,当然是我主动上前,有礼的先行敲门:“有人么?有人在家么?”

无人回答,我的声音在有点旷的空气中,传带了些回音。

再接再厉!我加紧了力道,继续敲门:“大娘在家么?我们是长保让来的!”

还是无人回答,我有点懵了。离使劲一推门,门是自里面落栓的,

除非里面人起来给开。无奈,我又“砰砰砰”敲了几下,回头对他说:“要不,你上?——”

离寻思了一会儿,站在我身侧,抬掌猛的向木门一击,门板顿时摇摇晃晃,里面的门闩只听“哗啦”一响,应声落下。

成了!我兴奋的双手推开门,大步一跨,走进房间。

迎面扑来厚厚的尘灰,漫天飞舞,飘散的我一头一脸,还有裙褂上,瞬间变了颜色。借着屋门敞开,吹进的晚风,扬起浮粉一样的颗粒,我“阿嚏”忍不住立刻打了几个喷嚏。

眼睛有点迷糊,我步履一滑,差点摔了一跤。离在我身后,赶紧一把托住我。我踉踉跄跄站稳身形,低头一看:哇呀,从门板边,到窗户下,满地都是信啊!

满眼满眼的白黄之色,飘在眼前,充斥了整个眼球,上面还有的布满蛛丝,显然从没有人打开过。我望向窗棂,其间居然还夹着一封未取下的信。想来只有下一封塞进来,它才会被挤到地上。

空气中,先是一股恶臭。被徐徐的风吹开后,混混沌沌,全部是**的光阴的味道。混合着傍晚暧昧不明的魑魅一样的光,四处流窜,拼命往人的血液里刺。

我一哆嗦,觉的有股针扎一样的刺感,渗进来,刹那间汲汲无踪,但是,陡然凝聚成饥饿的贪婪,定格在能凋谢一切的饕餮沉默中。

我打着寒战,望向正前方,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正前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供桌。墙上粘着一幅年画,非常的老旧,黄糊糊似乎被烟熏过很久。

供桌上,安置着两跟红蜡烛,极其粗壮,但是一瞧就是根本没有点燃过的。红烛之间,是一个小小的香炉,分不清是青铜还是熟铁制成,反正乌漆抹黑的;里面插有三根檀香,也分明没有点燃过。

整个供桌上,积的灰尘,估计得有小半指高。我丝毫不敢大声出气,怕呼吸也能要了我的命。

再往上瞧,粗壮的蜡烛后,端正的立着两块木牌。

定睛一看,天,不对!不是两块木牌,是两块灵牌!

上面分别赫赫刻着——先父苏大从之灵位;先母苏韩氏之灵位。

我吓得几乎骇出心肺,麻烦啊!老天!别在这时候吓唬我啊!我誓重新作人还不行吗?

受刺激过度,我惊的反转过身,就往门外跳。正好后面是某离同学,于是我没有形象,奋不顾身的正好跳到了他身上,像四脚蛇一样扒着不动了。

离惊讶的一低头,正碰上我仰,好死不死四片唇瓣,就这么“刷刷”粘在了一起。粘的我眼冒金星!咦,软软的,糯糯的,口感不错嘛!俺下意识的伸出小舌,舔了几下。嗯!很有克里斯汀的蛋糕,元祖的脱兔月饼,哈根达斯的冰激淋的甜味嘛!

好容易待星星散开俺才看清,噢呀!某离同学被我非礼鸟!

赶紧笨手笨脚的从他身上爬下来,看见一张涨的要滴血的脸,和一双利刀一般的眼睛。

偶心虚的垂下头,小声解释:“意外事故!意外事故!”

离重重的“哼——”了一声:“嗯?——意外事故?”

我转**一想,不对嘛!咱们这是在特殊场景特殊气氛下,的常反应嘛!这缓解情绪还不都是那两个灵牌害的?

咱也是苦主啊!虽然我现世只要一遇到最爱吃的甜点,就会大脑自动停止工作,咬上几口;但是!………某离那小样儿,现在也太乔了吧?咱跨时代的儿女,一定要有穿越人的骨气!

我回过神来,立正,站好,挺胸,抬头。帅气的一抹嘴巴——“你哼什么呀?不就是被亲亲了么?大男人又没什么损失!这样看着我干吗?大不了我负责就是!”

离“扑哧”一下,乐了:“你要怎么负责?”

我豪气万丈的说:“你要精神损失费,还是索赔封口费?尽管提出来吧!”

我拍拍小银袋,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再想想此人乃长安富,顿时又如皮球泄气般。

谁知这个奸商摇摇头,把他的手掌心向上,往我跟前一摊——“我不要银两,我要:延维大妖的内丹!”

我倒抽一口凉气,顿时垮下脸来:“那个……咱也不富裕,救命的东西本来就没几个……要不,你换一样?”

某离看见我肉痛万分的表情,神采飞扬——“不,就只要延维大妖的内丹!”

我哼哼哈哈墨迹了半天,看见实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哭丧着脸,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又打开小布包,从里面取出个小布袋;又打开小布袋,把里面金光闪闪的延维大妖的内丹,摸出来。

捏在指尖,左瞧右觅,咂咂嘴:“这冰淇淋真贵啊!”

离干脆一把从我手上,把内丹抢了过去,谨慎万分的揣进囊中,口内****有词:“万一你哪天想不开,真的拿它去救别人了,我哭都来不及!还是我保管合算点!”

语毕,像完全漠视我的存在一般,大步向供桌走去。俺心里敲着小鼓点,小心翼翼尾随其后。

傍晚的光线更加晦涩,带着浓浓的萧煞之气,在忽明忽灭中穿梭。我们走到供桌跟前,我把头伸出来,放肆的盯住——还是看不清灵牌右边下角一列小字是什么。

我推推离:“你看看,“先母苏韩氏之灵位”下面那列,写的是啥?”

离哑声一字一字**道:“儿——苏——长——保——立………”

我脚下一晃:“儿苏长保立?那长保根本就是知道他娘亲去世了啊?那他还每个月给他娘亲写信并且送回来?”

离眼神亮:“也就是说,他一直把自己的娘亲“当作”没有死!也就是说,他心里一直“以为”自己的娘亲没有死!”

太恐怖了,简直渗的慌!

我看看离:“这是什么心理啊!”

离说:“回去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周围也荒无人烟,查不出什么来的,咱们还是——回长安!”

我问:“难道你有线索了?”

离从容一笑:“一点小小的头绪,我还要进一步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