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葬母归途逞恶霸(2)
作者:老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90

四个差役回头见赵志钢放了阮笛儿,心中不解,边打斗边问:“赵大人你要干什么?”

赵志钢道:“要犯不能落到这伙叛贼的手里。你们先打着,咱们去不了京城,我先回太平县向常老爷要援兵吧。”

赵志钢手持长刀,往驾车马屁股上一捅,马一声惨嘶,冲向打斗的人群。他回头见身后有一匹战死兵士的马匹,便抓住马鬃,只身一跃,骑上马身,追阮笛儿而去。

这四个差役,见赵志钢挟阮笛儿而走,更是糊涂了,无心恋战,一会儿功夫,便被刘端仙的人俘获了。刘端仙一审问,果然是个骗局,急忙又向太平镇追去。

阮笛儿立在远处,望着这边动静,见赵志钢过来,喊了一声,俩人骑马奔进一片桦树林。

他俩一进树林,不由大惊失色,发现自己又进入了刘端仙的包围圈,黑压压的兵士向他俩压了过来。

赵志钢道:“笛儿妹子,银笛在不?”

阮笛儿明白赵志钢的心思,道:“在。”忙拿出银笛儿,轻贴唇边。

赵志钢也掏出银笛儿。

只听得雄、雌二笛,一起吹起,一高一低,一长一短,浑厚激亢,相互呼应,一声紧*一声。忽然,狼群虎豹,呼啸而至。众兵士大骇,抱头鼠窜。

摆脱众兵追捕,俩人向三间房子而去。

赵志钢纳闷儿:“我和笛儿姑娘吹这笛子之时,我们之间,忽然有了五彩缤纷的虹霓?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不知这姑娘注意没有,莫非这笛儿是一对,我和这姑娘也该是一对?”

刚才,情境紧迫,阮笛儿真还没有注意那虹霓之事。她只是暗想:“听干娘说,我和这赵公子手中这笛子是一雄一雌,今天是第一次在一起合奏,威力比自己一个笛子大多了。只是他的功夫还有欠缺,哪天好好演试一番。”

阮笛儿瞅了赵志钢一眼,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想起他假扮京官的事,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说道:“想不到你这么会演戏,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京城的狗官?”

“哈哈,哪里有你会变,不到一天功夫,就从温柔的阮妹妹变成个菩萨下凡,率一群叫花子,把官仓都给抢了。”赵志钢也笑道。

阮笛儿傲气道:“祸根都在那狗贼林子苓身上,总有一日,我要杀进京城,把那狗皇上碎尸万段。”

赵志钢想起了沈小龙娘说的话,对阮笛儿道:“笛儿妹妹,沈娘说,你爹爹和我爹爹是同门师兄弟。这样说来,我们俩也算是同门了,以后我就叫你小师妹了。”

阮笛儿侧头想了一下,道:“那可不行,你当我的师兄,该有什么能耐教我才对,否则,我不认你这个师兄。”

赵志钢笑道:“那好说,哪天我俩比试一下就是了。”

“好吧,比试,就比试。”说罢,阮笛儿双腿猛一夹马肚子,一声:“驾,”向林子深入疾去。

阮笛儿和赵志钢马不停蹄赶回三间房子,见干娘已是病入膏肓,气若游丝,脸斜朝着门边,若有所思。阮笛儿悲痛欲绝,痛哭不止。

赵志钢劝她千万要坚持住,问问沈娘还有何为了的心思。

阮笛儿亲手为干娘做了碗参粥,用嘴试着温热喂老人家喝,韩雪梅紧闭嘴巴,无力摇头。

阮笛儿暗想:“娘还是在想儿子,盼着小龙哥回来。”便问:“娘,您在想小龙哥?”

韩雪梅道:“笛儿,我要回牛家岭。”

阮笛儿、赵志钢一听此言,吃了一惊,老人身子都这个样子还为要去何牛家岭?那里只不过是一个路过歇脚之处。不过,他俩很快明白了,那天,沈小龙和公主林若惠派栗将军来牛家岭来接老人,与刘端仙一伙打了起来,老家还在梦想着儿了还会再派人接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在惦记着自己的儿子。老人就这样一个愿望,还不能够满足吗?阮笛儿伏下身子,贴着韩雪梅的耳旁,轻声道:“娘,我知道了,咱现在就回牛家岭。”

阮笛儿、赵志钢雇了掛马车,拉着韩雪梅又回到牛家岭邱三家。进了院子,韩雪梅果然又精神许多,坚持要在院子里坐坐。阮笛儿明白干娘的心思,院门口有条道,连着无处的官道,她在盼望儿子能从这条路上回来。阮笛儿便搬来一把靠椅,让娘坐下。

忽然,院外人声嘈杂,韩雪梅惊喜道:“阮笛儿,快去看看,是不是你小龙哥又叫人来接我们了?”

阮笛儿、赵志钢跑到院外,大吃一惊,原来那栗道远一伙兵马没走,将院子团团围住,见他俩一出现,几个人便围了上来。

栗道远见阮笛儿和沈小龙的母亲在他与刘端仙的纠缠时跑掉了,便撒开兵马去追。他对这蛇山的地理很不熟悉,追了一天,连个人影也不见了,心想,自己回去也无法交差,干脆就在这附近等吧。那沈母要是真想儿子,还会回到这地方找我。没想到,真的让他猜中了。

“姑娘,你何苦要跑呢?你要是不跑,现在沈娘恐怕已同儿子团聚了。”栗道远道。

“栗将军,你得了谁的命令杀阮姑娘?阮姑娘就不是沈小龙的妻儿,还是沈母的干女儿,你就不怕当今宰相怪罪?”赵志钢道。

“哈哈,这位赵兄,你是朝廷辑拿的反贼,竟敢自投罗网。快快束手就擒,哪有你说话的份?”

“栗将军,我在林二爷手下当差,你怎说我是反贼?”赵志钢听霍石光说过林家哥俩的事,他哥俩各拉党羽。

栗道远一听这话,眉头皱起,他知道林家哥俩争权夺势,让他很是为难。现在他在大爷手下当差,那二爷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可他的话怎能轻易就信?道:“来人呢,把他给我绑起来。”

“慢着,我是老人家的侄儿,现在她危在旦夕,等我送走了老人家,就同你们赴京请罪。”

“我送了我娘就自行了断,不劳将军动手。”阮笛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