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鹰救婴孩逃荒山(2)
作者:老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63

赵志钢、阮笛儿停下扫帚,冲着侍卫笑了笑,道:“是,是新来的,杨管家叫我们干这活计。”

一个侍卫道:“你俩可要听好,二王爷最近身体欠安,爱发脾气,这府中可不要乱走动,闹不好要掉脑袋。”

赵志钢、阮笛儿明白,准是这二王爷的疯病又犯了,看什么都不顺眼,乱发脾气,低头回答:“官爷,知道了。”

两个侍卫刚走,阮笛儿、赵志钢见雪地中匆匆忙忙走来一个中年妇人,怀中抱个孩子。那妇人好像刚刚哭过,边走边擦眼泪,到了他们住房的那房隔壁停下来,开门要进屋子。

阮笛儿一喜,向赵志钢小声脱口道:“张妈,是沈小龙和公主林若惠孩子的奶妈。”

赵志钢向阮笛儿使了一个眼色,阮笛儿明白,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机会,自己该主动上前打个招呼,早早与她混熟。

“张妈妈,您稍等。”阮笛儿快步迎上前去。

那抱孩子的妇人一怔,回头见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一个女人叫自己,锁起眉心,脸上水波一样的皱纹,一条一条映出来,道:“你是叫我吗?”

阮笛儿看出,这妇人不知有何痛苦之事,很是忧郁。上前礼貌地行了一个礼,微笑道:“张妈妈,我俩口子是刚进府的佣人,是您隔壁的邻居,还请您多多关照。杨管家刚才与我们打过招呼,说您很忙,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帮您。”

张妈听明白阮笛儿的话,抽动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哎哟,大妹子,这可太好了,眼下,二奶奶那边正抽不出身来,麻烦你帮我带会这孩子,我一会就回来。”说着,张妈把孩子替给阮笛儿。

阮笛儿与赵志钢相望一眼,甚是奇怪,这妇人有什么事竟这么急,连孩子都不顾了?阮笛儿追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那妇人边走边匆匆回答道:“等我回来跟你说。”

“这孩子还能是谁,不用问,一定是沈小龙和林若惠的孩子。”

阮笛儿接过着孩子,那孩子好像知道是生人抱了他,哇地一声哭了。阮笛儿心中一阵酸楚,浑身颤抖起来。

“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原本是自己与小龙哥是一对,却万万想不到,自己的手上竟然抱着公主与沈小龙的孩子,这一切晃如梦中。”她开被角,要亲眼看看这两人的孩子长得是什么模样?

赵志钢见阮笛儿表情异样,像中了魔一般,瞥眼四看,幸好无人注意,慌忙拉她一把,道:“笛儿,这是在王爷府,快进房去。”

阮笛儿猛然苏醒,抱着孩子进入自己的屋子。赵志钢又四处扫了一眼,见府中只有几个下人在干活,便跟进屋子,把房门关严。

阮笛儿将婴儿放在暖炕上,轻轻地打开兰花小棉被,一个瘦瘦的婴儿露了出来。娇嫩的皮肤,软软的小身子,小鼻子、小眼睛、小嘴,比刚生下的孩子大不了多少,连哭声都不似健康孩子那么洪亮。

阮笛儿一阵心痛,暗想:“听说这孩子是一个早产儿,生下一个多月便没有爹娘,无人好生侍候,发育不良,干瘦如柴,真是可怜。”她用小棉被轻轻地将婴儿裹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抱在怀中。真也是奇怪,这一抱孩子顿时不哭了,嘴巴中不停地在嚅动,有似有什么话要对阮笛儿说。

阮笛儿眼圈红了,暗想:‘看来,这孩子是跟我很有缘分。可我又算是什么人呢?跟这孩子一点血缘都没有。这孩子是在皇家,皇上、皇后是他的姥爷、姥娘,他还有舅舅,我算是什么?单就是与沈小龙的一段情缘,就抱走他的孩子?沈小龙地下若有知,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我带他的孩子?不,我不是看他的情面,这孩子是我干娘的孙子,干娘对我恩重如山,为了沈家这棵独苗,我也要把这孩子带走,不能将他留下,让林家把他变成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混蛋。”想到这,阮笛儿脸胀得彤红,将孩子抱得更紧。

赵志钢很理解阮笛儿此刻的心情,知道她正陷入重重的矛盾之中,没有上前打扰她,让她静静地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阮笛儿猛然间醒悟:“这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时不走还待何时?”见赵志坐在炕上瞅着她,一丝不动,道:“你还愣干什么?还不赶快收拾东西,咱们抱孩子走人。”

赵志钢站起身来,将门开了个缝,瞅了眼窗外,又将门关严,小声道:“笛儿,难道你疯了?这府中戒备森严,门口有岗哨盘查,是说走就能走的吗?况且,这冰天雪地的,我们这一逃,叫这孩子吃什么、喝什么?小家伙岂能受得了?”

阮笛儿史认准一个理,只有逃走,才有生路,听赵志钢这么一说,生气道:“就你前怕狼后怕虎,失去这机会,还去哪找?你要是不走,我可自己要走了。”

正这时,有人当当敲门,两人一惊,阮笛儿忙将孩子放这炕上。赵志钢打开房门,见是张妈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张妈见孩子躺在炕上玩得很安稳,忙抱起孩子,长长出一口气,道:“我的娘呀,吓死我了。”

阮笛儿起身给张妈倒碗温水递过,道:“张妈,出了什么事您这么急?”

张妈一手接过水碗,咕嘟几口将水喝下,起身对阮笛儿道:“哎,大妹子,别提了,几句话也说不清楚,到我屋子去说。”

阮笛儿见这张妈很相信自己,只是不愿把事情说给赵志钢一个陌生男人呼,便向赵志钢递了个眼色,跟张妈进入她的房中。

阮笛儿见张妈的屋子不大,极为普通,与一般人家相差无几,晾满婴儿花花绿绿屎尿褯子,散发着淡淡的臊气,张妈便与这孩子住在这屋子里。阮笛儿暗想:“不是二王爷的孩子,人家府中没太拿孩子当回事,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爱,旁人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