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静静地看着慕容清，他没想到，上一刻还微笑着，看起来心情转好的慕容清忽然会这么说？到底是怎么了？心中虽然有万般的惊讶。可是对于现在的他，却是一句话也难以表达。

慕容清不是个轻浮的人，她说得出，必定做的到，林晨也知道，她会告诉自己，想必也是下定好了决心。林晨心中不禁一阵慌乱，更多的则是一种失落。但是林晨也很是知道，现在自己几乎什么也做不了，与其强留，还不如镇定地听慕容清说完，也许事情能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

“你说的是真的吗？”林晨依旧抱着最后一丝期望。

慕容清却没有回答，摇了摇头说道：“无论事情怎样，这已经是定局了。”

“定局？什么意思？”林晨不解。

慕容清没有回答，此刻她的说话，不知不觉竟然有些自言自语的问道了。

“有一点你想得没有错，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我知道。”林晨淡淡说着，虽然心中疑虑太多，但是他还是想让慕容清说完。充满信任的眼神看着慕容清，这让她心神一暖，随即报以温柔的一笑，但也是一闪即逝的事情，一股哀伤的神色，很自然地在她的面庞之中流淌。

“你听说过秦夜族吗？”

“秦夜族？”林晨摇了摇头。

“你呀你，书读得太少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记得好好读书，这些事情，对于你来说，多注意一点也是好的。”此刻这番话，其中蕴含着的依恋的味道却是再也难以隐藏。林晨不禁一阵哽噎，当即脱口说道：“那你就留下来吧！”

“不可能的。”慕容清的快乐也很是一闪即逝的事情，这个女人，心中只怕是隐藏得太多的东西了吧！慕容清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了解秦夜族的故事，你就会明白，我们为什么不得不走的理由。”

“是因为我的关系吗？”林晨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慕容这句回答倒是让林晨更是一头雾水了。只是林晨没有接着问下去，也许，让慕容清一次性讲完，自己可以更容易理解一些。

慕容清其实也是满腹心思无以言表，但是在今夜，她又不得不走，所有的一切，还是说清楚吧！望着林晨，心中的愁绪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消退了不少，这让慕容清可以静下心来说完她要说的话了。

“秦夜族，其实是古代华国的一个强大国家，秦的子民。更为准确地来说，是秦的附属种族。传说，秦的创始人，一心想要追逐长生成神，所以就设立了秦夜这个官职，并委派去他们去追寻长生不死之药。”

“于是，秦夜的历史可以说从那个年代开始了，原本的一个官职，渐渐竟然展成为了一个种族。日积月累，竟然积累了厚重的财富，这些财富不是金钱，而是智慧。秦夜族世代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杰出人才。可以说，几乎没一个秦夜族的人，都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炼丹是炼制长生药的常用途径。也是很重要的一门学问。炼制的丹药通常都不直接给皇帝吃，而实验品，就是我们自己。”

林晨忽然注意到，慕容清用的词语是“我们”。看来，慕容清是秦夜族的猜想已经完全正确了怪不得慕容清这么聪明博学，如果慕容清表述的没有错，那么一切就容易解释了。

但是，林晨只是抓住了一点而已，单凭这点，只怕是难以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林晨也是明白，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他想等慕容清说完，那样，林晨的思绪才不会那么凌乱。

“炼丹这种事情，其实很是危险，跟现在的炼金术比较起来，炼丹简直就可以说是一种通天的本事！炼丹的成果，就算没有长生药，那也必定是很多世人无法想象的东西。可还是，越是这样，炼丹所要承担的不确定性就越大。对于把自己当成试验品的秦夜族人来说，风险就更大了！”

“我想要说的，也就是秦夜一族的悲剧，恰恰就是从这炼丹开始的。”

“事实上，秦夜族究竟炼成了长生丹没有，其实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炼丹的结果常常是炼丹者本身无法预料的。举个例子来说，如果炼丹者本身想要炼制一颗高温的药丸，但是结果恰恰就是一颗冰冻的！”

“那要怎么办？”

“只能靠运气。”慕容清苦笑道。“秦夜族，一个事实上的传说种族，没想到竟然干的都是些看运气的事情，明明在理论上是这样的事情，让秦夜族来做，经常就有不同的结果。这个结果就是导致，秦夜族练就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丹药。而这些奇怪的丹药，无一例外地都被自己的族人吃下了。”

“然后呢~~”慕容清接着说道：“然后，秦夜族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产生了变异。”

“变异？”林晨疑问道。

“就是变得跟常人不同，可以说，每个秦夜族人都有不同的能力。比如在古代华国出现的许多可以开山填海的人物，不少就是秦夜一族的人。这些例子跟你说了，想必你也是不懂的吧~~~”慕容清幽幽说道，竟然有些调皮地对林晨笑着。

林晨却看得很是心酸，虽然表面看起来是慕容清是在挖苦自己，可是林晨隐隐觉得，慕容清是要让自己可以开心起来。临走之际，还是这么为我么？

林晨有些内疚，他好想挽留她下来，可是，如果不了解慕容清这些事情，强留只怕是不可能的了。林晨之所以会那么耐心听慕容清说这些事情，除了自己原本就有那种好奇之外，更多的，这是想要更了解慕容清多一点。希望，不会太迟。林晨不禁叹了一口气。

“在很多人看来，秦夜一族得到了这样许多易于常人的能力本来是好事，而且还得到了皇帝的器重，就算是在秦国灭亡了之后，也得到历朝历代皇帝的任命，可以说，秦夜族是一个永远不会凋落的种族。”

“可是！”慕容清炖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别人不知道的是，这许多的丹药，往往就有许多的副作用。在别人看起来光鲜无比的秦夜族，又说能知道，都是些病人呢？这也算了，毕竟我们虽然生来就患有重病，可是凭着先辈们积累起来的智慧，总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可以延续我们的生命，直到练就了那颗丹药，一切才戛然而止，一切又从这里开始！我要说的，正是这颗秦夜一族悲剧的源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