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要去东北？”席濯怎么都想象不出那个漫天飞雪的地方，会是怎样的风景，他握着电话的手没由来的紧了紧。

“我虽长在这里，却生在东北，呵呵，爷爷想要回去住段时间。”裴赛回忆着长白山脚下的家乡，却怎么都回忆不起来，模糊的拼凑着记忆的碎片。

“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过了年就回来，也可能会住的久一点。”

“赛儿”

“嗯？”

眷“赛儿”

“你想说什么？”

“赛儿”席濯不停的呢喃着，声音突然变得呜咽，一瞬间揪痛了裴赛的心。

“别说了。”到底是哪出了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两个人都要痛苦为什么自己还是好痛，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席濯，喜欢雪吗？”他也许这辈子都没见过东北那种壮观的雪景吧。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裴赛向被子里滑了滑：“如果可以我是说如果，我们一起去看东北的雪好不好？”她觉得，现在连这样的请求都变成了一种奢求。

津“好。”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是对她许下了终生的承诺。

“鈂北也和你们一起去吗？”席濯试探着裴赛，想从中获悉自己想要的讯息。

“他只把我们送过，不知道在不在那边久留我和他”裴赛想说什么，却卡在了喉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滑动了一下喉结，亦是合上了口。

“你和他怎么了？”席濯却被她勾起了兴趣，追根究底了起来。

“已经回不去了”她的意思他了解，她笨拙的解释却狠狠的讨好了席濯的男性自尊，他轻笑了一下，一只手按了按发疼的额头：“真乖。”

裴赛微愣了一下，却像是被取笑了一般，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即使是在暗夜里还是清晰可见。

“睡吧，不早了。”

“赛儿”

“嗯？你到底想说什么？”她都要被他搞的崩溃了，她的名字念起来很顺口吗？

“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了事，都不要恨我。”他说的平淡，不带一丝情绪。裴赛却听得胸口堵了起来。

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还是因为给不了她想要的，所以害怕她憎恨他？她不懂，也想不明白。不要恨他？她何德何能恨得起来？她自嘲的笑了下，拂去了那抹悲凉的情绪：“有多爱就有多恨，你不知道这就话吗？”

席濯爽朗的笑出了声：“如果恨我证明你爱我，那么，在你爱尽的时候，就尽情的恨我吧。”恨吧，总比忘了他好。

“我宁愿痛苦的爱着，也不会恨你，席濯，你根本就不懂爱，所以你这辈子都不会明白我的感受。”她恬淡的语气充斥着他的思维，他就这样僵在了那一刻，久久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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