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厚黑谈判
作者:寒光逸3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06

1936年欧洲。德国正在突破凡尔赛公约的制肘,半遮半掩地扩张军队,为德意志的再次雄起而埋头苦干。

一次大战后,为了防止德国再度走向军事大国,凡尔赛公约不只解散了德国的参谋本部,并且在重型机枪、战车、战机等军事细节都加以详细的限制。其中最釜底抽薪的一项是,限制德国只能保有10万现役部队,而且现役军人役期必须长达12年。

因此德国在1935年重新武装时,国内只有10万现役军人及10万后备军人,除此之外有受过正规军事训练或军事经历的只剩那些曾参加过一次大战上了年纪的老兵了。

德国陆军首先是成立“希青少年团(Hitler-Jugend)”,以教育青少年野外求生技能为名实际上施与军事训练;另外于1935年成立“国家劳动奉献团”,规定一般青少年在受完教育进入社会就职前均有一年以上的参加义务,名义上是为了解决经济不景气所成立的公路建设组织,实际上则施予军事管理,同时相当重视体能训练,几乎可以说是用铲子取代步枪来进行新兵训练,青年们有了这样的经历,将来即使突然征招入伍也在最短时间就能进入状况。靠着以上两个组织,德国青年可亦以说在正式入伍时其实已经完成了新兵基础训练,让军方新训单位能在新兵入伍后短时间内就授与更高度的军事训练!

1935年3月,德国开始实施征兵制。规定年满20岁的男子在那年秋天必须接受征兵体检,只无重大身心障碍者立刻入伍服兵役。军方更为了达到在短期内即可培养大量预备役(即后备军人)的目的,一开始宣布役期为一年,但是旋即延长成两年。

1936年的亚洲。

全面抗战开始前的1933年,中国现代制造业增长到2.5%,加上现代运输业和商业占4%。到了1930年,中国铁路营业里程增长到13411公里,此时的日本为21593公里,从这个令人惊诧的比率可看到两国之间的巨大差距!

这段期间,中国的领袖蒋委员长正在努力使没有受到日本直接威胁的华中地区得到改善和巩固,并着手把空军从南昌撤到西部。

蒋委员长还做出一项最重大的决定,赶走了大名鼎鼎的约翰·汉密尔顿·朱厄特上校及其周围一小群敬业的美国战斗机专家,正是他们使中国能够在南昌建起全天候起降的大型空军基地。

南京以南大约480公里的地方是江西省的要塞城市南昌,蒋介石在那里建造了远东最大的战斗机基地。现在,这个中国空军基地正在向西转移到2000多公里外的成都市,它坐落于交通极其不发达的四川省。蒋委员长此举的灵感估计来自苏联——斯大林就将战略基地建在乌拉尔山脉之外,让任何欧洲力量都攻击不到。

四川省四面环山,不通铁路,蒋委员长的朋友们说四川将被建设成一个“强大的、自足的战略要地”。这个省面积比法国大,人口也比法国多,而且离日本十分遥远,它的最西端距印度只有160多公里。

蒋介石忙着建设和西退之际,汪精卫复出。

1936年6月5日下午一点整,越南河内以南一百多公里外的兴安镇。

镇上除了法军驻地外唯一比较像样的建筑物——兴安天主教教堂。

张绍华带着何复生小虎等人踩着柔软的织花地毯,走在礼拜堂高高的拱形天花下,两边一排排的空座椅犹如队列整齐的士兵,迎面正中高墙上是一幅巨大的壁画,耶稣和他的天父站在云端悲悯地俯视人间,几个长着金色小翅膀的天使在他们脚下环绕嬉戏。

除了这几个小天使,耶稣脚下还有几名面容肃杀的法**人站在那里,士兵们全部身穿深土黄色的军服,簇拥着中间的将领,一字排开杀气腾腾地盯着这几个意态从容的东方男人。

张绍华的目光第一眼就落在那位身穿黑衣红裤的军官身上,只见此人大概四、五十岁,庄重的黑军帽下是一张轮廓分明西方人的脸,就是眼袋略嫌大了点,不然也算是个很神气的军官。他瞄了瞄对方军帽顶部和袖子上的五条银环,心想,嘿,欧文派了位上校来谈判,看他紧张成这样子,大概是顶着不小压力……看来我们把谈判地点定在这教堂还真是没错。

看到他们进来,一脸大胡子的神父忙从平素站在上面讲经唱圣诗的小*平台上走下来,大步迎上前说:“张先生,你们来了,凯梅上校在等你们。”

张绍华很自然地笑了笑:“神父,有劳您为我们这场为坦诚合作而进行的会面做个见证。”等神父尴尬地点头答应后,他平视着凯梅上校率先打招呼:“凯梅上校,欢迎你驾临新兴安镇。”

他这话有点阴毒,简单几个字就点明了这里江山易主的现实,凸现出自己的新主人地位,占尽主动!

凯梅上校腰杆挺得笔直,绷着脸冷冷道:“本人尊欧文司令之命,前来接收战俘,请先生兑现诺言!”

嗯?这上校有点道行,居然无中生有,我什么时候许过诺言?不过丫有点傻,一开口就露了底牌……张绍华干脆在第一排座位上坐下,很有风度地把双肘驾在两边的椅背上,好整以暇地微笑:“上校,请问您用什么身份和鄙人要战俘?”

凯梅上校怔了怔,他没想到对方劈头甩过来这么个问题,有些措手不及死撑着说:“本人乃法兰西共和国驻东亚司令部特使,代表欧文总司令。”

“嗯,这么说,凯梅上校代表法兰西共和国来和我们接洽的了?”张绍华反问:“贵军被我们全歼,不知道你们**兰西拿什么来交换佛兰总督等战俘?”

凯梅上校硬邦邦地回答:“我们两个师的野战轻步兵全部到位,随时可以铲平河内!你们,用总督他们命,来换你们自己的活命!”

面对这**裸的威胁,张绍华不怒反笑:“哈哈!上校既然打这样的主意,那我看今天咱也不用谈了,上校直接下令开炮吧!总督大人在地狱里恭候上校!”

张绍华潇洒地坐在那儿,他的挥洒自如和僵硬地矗在对面的凯梅形成强烈对比,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凯梅本人在内,连旁边的神父都有种错觉:凯梅仿佛是个在和觐见上司的小下属……

也许天气有点热,凯梅上校开始觉得有汗,但却不肯脱下白色手套,捏着一手心汗大声说:“你交还战俘,我们和谈!”

废话!不是为了和谈咱老大来这里陪你聊天啊?丫你老板,咱老大又不是三陪小姐!……小虎听到这里心里暗骂,他为了破译密码,苦修了一段时间法文,现在可以听懂很多对话了。还没骂完,他就留意到张绍华做了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右手向下弹了弹中指。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小虎看到立即上前,弯腰俯在张绍华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毫无意义的话,但每句话的结尾都带上“跌士嘎”或“亚多”这样的重音,隐约听起来就很象日语。

张绍华侧耳“认真”聆听完,嘴角泛起胸有成竹的笑意,挥挥手让小虎退下才冲着凯梅上校说:“好吧,你们要和谈,和谈就和谈,反正你我来到越南都是为了求财……我们上面说了,停战、交还战俘都可以,咱签和约,兴安太平以北的地就割让给我们,越南人你们管治不了,还是交给我们算了,以后我们和平共处,有财一起发!”

“不可能!”凯梅上校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绝,两束锥子般的目光直刺到张绍华脸上,他们不是越南人!却可以煽动越南人造反!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来抢我们的地盘?!日本人?……狗屎!这烂摊子比想象中要烂!

“哼!”张绍华猛然站起来冷声怒道:“是不可能!要不是你们那肥猪总督求得可怜,把我们上面说动了心,我们也不可能坐在这里扯淡!我们早就挥师南下打到西贡了!哪来这么废话!八格,我们走!”

凯梅上校被他强硬的态度镇得立在当场,心中十五十六,其实司令部再怎样请示巴黎都没用,人家打都打下来了,要国会通过大量派兵征讨暂时是不可能的,他临危受命来这里收拾烂摊子,对于谈判结果早心中有数,现在不过是在做最后努力而已。

“等等!”他无奈地上前一步,努力做出诚恳的样子说:“和平是最可贵的,我们都是为了谋求和平而来的,不是吗?”

这时外面的阳光透过教堂气窗上的五彩玻璃投射进来,幽幽地反射着凯梅脸上的油光,更显得七彩斑斓,张绍华转过身来,铿锵有力地说:“别忘了谁是战胜方-梅上校,这是我们唯一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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