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害怕伤害
作者:欧阳琳妮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78

第五章害怕伤害

七月的N市,南中国海洋酷热难受,似火的阳光挥洒着它那如火的炽热。珍妮早上上班就告诉我:“晚上到小梅沙游泳去。”

我听了很开心就问:“谁请客?”

“去就行了,别那么罗嗦?”珍妮总喜欢摆出一付严肃的模样。这个月她的任务又超额完成了,而且拿的工资也是全公司最多的,大家正闹着让她请客。她却拉我一个人出去玩。我觉得她挺滑头的。下班后,珍妮又忙着为客户服务,我只好坐在办公室等她。不一会,她那部专用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接听是一位男士的声音,他说:“让珍妮接电话。”

我说:“她不在,在接待客户呢。”

他又说:“那就转告她,我六点钟在小梅沙酒店等她。”我一听就明白了,又有人请她,我心想她真会抓人送顺风人情的。直到六点钟珍妮才忙完来找我,我说:“有人六点钟在小梅沙酒店等你。”珍妮说:“我知道了,一起去吧。”

我说:“我不想当电灯泡,你一个人去吧。”

她说:“求你了,这个人是别人介绍认识的,第一次见面很尴尬。你就做个伴吧。”我想想也是,在外靠朋友,我不帮她谁帮她。于是,我们一起坐公交车赶往小梅沙,沿途中上车去小梅沙游泳的人特多,别说有坐位就是站着都没地方移,人挤得象木塞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赶到小梅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走到小梅沙酒店门口,只见一位三十五、六岁长得很魁梧的东北汉子站在门口来回的转悠,珍妮指着那位东北大汉说:“可能就是他有点不耐烦了。”珍妮走过去问道:“你是童总吗?”

“是啊,你是珍妮?”那位东北大汉带着疑惑的眼神盯着珍妮问道。

珍妮笑着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东北大汉也笑着说:“没什么,你们是不是在路上堵车啊?”

珍妮说:“是啊,车堵得厉害,沿途上车的人也特多,哎,赶过来真累。”这位东北大汉长得挺帅的,一米八五的个子,大眼睛,黑皮肤,长得很结实象个篮球运动员,比珍妮高一个头。

他说:“既然你们很辛苦,那我们就先吃饭,再去游泳。”他说着将我们带到二楼的一个包间,让我们坐下,然后他自己到厨房去点菜,看来他和这里的老板很熟。不一会十几盘海鲜全让服务员给端上来了,有大龙虾、大蚌、九节虾、三纹鱼等等很丰盛。他要了几瓶破,让服务员给我们倒上并问我们还要点什么?

珍妮说:“太多了,吃不完太浪费。”这家酒店是海边上最好的,装修豪华也很气派,来这儿吃饭的人特多,操场上停满了私家车,每个包间都挤得满满的,没有预订是没有坐位的。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珍妮说话不多是文静型的。我爱说笑话,我说:“一日,楼下的主妇生炉火,引得楼上乌烟瘴气,楼上主妇叫骂不休。楼下主妇心平气和道:日照香炉生紫烟。楼上主妇气极了返回屋内取一盆水向下泼去朗诵道:遥看瀑布挂前川。”童总大笑,珍妮却说不好笑。我说:“那你就说一个吧。”

珍妮说:“法国哲学家蒙丹曾一本正经地说过:看来世界上分配得最公平的要算是良心,有人问他凭什么根据,他说:人们总在抱怨自己缺这少那,可从来没人抱怨过自己缺少良心。”

我说:“这不好笑,这是事实。”

珍妮说:“是啊,这就是讽刺。”我们三个人谈笑着由晚上八点吃到十点。吃完饭后,童总提出让我们一起去游泳,在N市晚上十点钟是夜生活的刚刚开始。珍妮不好拒绝,我更是客随主便。于是,童总支付了八百多元的进餐费,同我们一道向海边走去。这是南方很多人喜欢的南海,它既没有渤海湾的清澈和凉爽;也没有东海的碧绿和清凉。它是浑浊的而且还带有海鲜味。我们走到海边,海滩上已经挤着不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在海水中戏闹,有的在沙滩中追逐。珍妮和我都没带游泳衣,童总知道后赶紧跑到售衣店去买了两套游泳衣并租了一个救生床,让我们到换衣间去换衣裳,这里的换衣间也是冲洗房,都是免费的。当珍妮和我走到海边时,童总已经穿着一条游泳短裤,光着上身,站在海边等我们呢。珍妮是那种传统型的,我只好把她往海水里面推。童总笑着将救生床推给我们,我和珍妮走进海水,那海水既不汤也不凉很舒服,泡在里面就象泡温泉。我们三人围着救生床游泳,我看见童总不停地拿眼望珍妮,而珍妮只望他笑笑,尽管天很黑,但沙滩上的灯光照得如同白天一样的清晰。游了二个多小时的水后,我和珍妮都觉得很累就提议上岸休息。童总也同意了就说:“我按排你们到宾馆休息吧。”

我和珍妮都很高兴地抢着说道:“那谢谢童总的关照。”于是我们一起来到了雅俗宾馆,这个宾馆在N市只能算三流的谈不上星极,可以说比旅社强一点。童总在前台登记要了一个套间,就是两房一厅的,我一进房间就冲凉睡了,而珍妮却被童总叫到客厅,只听见他们刚开始叽叽咕咕的,后来珍妮要上我房间休息,又被童总拉回去陪他喝酒,珍妮有点不耐烦就说:“我不是三陪小姐,你尊重我一点好吗?”童总可能生气了说道:“找一个三陪小姐分分钟的事,二、三百元搞定,何必在你身上花二、三仟元?我让你陪我喝酒不过分吧。”可能是夜太深,也可能是珍妮不会喝酒,她还是固执地挣脱了童总的手跑进了我的房间,然后将门锁上。童总既没有踢门,也没有说什么。只听见客厅里的酒瓶咣当咣当地响声。

我问珍妮:“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说:“是别人给我介绍的对象,他是东北人,离婚有三年了,是个服装公司的大老板,下设有四个分厂,很**的。”

我说:“好啊,这种机会难得。”

她很不自信地说:“你以为他会和你结婚?他只不过是想与你玩玩,象他这样的条件十八岁的女孩都好找,何必去找伤害?”

我说:“你何不尝识着交往一下,也许有这个缘份。”

她说:“没有这个命就不要抱幻想了。”我觉得珍妮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在别人看来想找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她却放弃了。她还说;“你还记得我们公司的阿芳吗?”

我说:“记得啊,前一个月业绩不好被公司辞退了。”

“你可不知道她是怎样被男人玩的。”

我说:“不知道啊!”

“她哪是做事的料,一门心思都寄托在男人的身上,今天告诉我认识陈总,请她吃饭,明天又告诉我认识沈总。这N市的老总也特多,十个人中就有八个是老总。有一天早晨你们没起床,我到外面跑步,只见阿芳怀中抱着一床旧毛毯,手提一盏台灯怒气冲冲地往宿舍里走,我故意跑过去问她:“你昨天不是到沈总哪儿去了吗?干吗把这些乱玩意抱回来。”她气愤地说:“别提了,他骗我说多有钱,多有能耐,等把我骗上床就啥都没有了,我就把他能拿的全拿走了,就这些破玩意。”说得我哭笑不得,悲哀啊,女人到这个份上真悲哀。所以,在谈恋爱时,一个人如果喜欢你,他就会尊重你、体贴你、关心你;如果他只想解解寂寞找个女人玩玩,那他就会把你当三陪小姐对待,见面就上床。你觉得值吗?”我听着珍妮讲的确有她的道理。就没有反驳她。

第二天早晨八点起床,只见客厅里的酒瓶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最低不少于十瓶。童总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没有进房休息。珍妮出于礼貌想上前向童总道一声别,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推了童总一下并喊道:“童总,我们走的,谢谢你的款待。”

童总半咪着眼说道:“我看走眼了,你不是我要的那种温柔女人,你走吧。”此刻珍妮内心颤抖了一下,她深深知道昨天的固执可能使她失去了一次人生的转折机会,她太小心谨慎了。回公司的路上她一声不吭,也许她在思考她个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准则。后来听她朋友说:童总确实看好她身上透露的才气和脚踏实地的工作能力,因为他经常在海外出差,公司没人打理,他确实需要有一个聪明才智的贤内助。当我鼓励她再去找童总时,珍妮却说:“晚了,优秀的男人是不容伤害自尊的,就象动物世界里的狮王,他们会很拚命地保护自己的尊容,同时他们也喜欢征服女人,征服世界。而被征服者只能仰视他向他承臣,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