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海岸雷霆行动

N市市政府座落在最繁荣的深南大道与N市书城隔街相望，是N市政治经济活动的中心地带，威严的大门口有武警战士把守，进出的人都必须拿出身份证表明身份。我和珍妮在大门口登记后走进了市政府大院，院内花木丛生，环境优雅。八层楼高的办公大楼宏伟壮严。当我们站在大楼门前正想寻找信访科时，一位中年妇女走过来问我们是做什么的？我们告诉她找信访科，她就告诉我们在大楼的第一层靠左边第一间就是。当我和珍妮走进N市政府信防科办公室时，接待我们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青大学生，据他说是刚通过国家干部招聘考试考进来的研究生，上班不久。负责信访科的干部外出办事去了，我们只好把阿芳写好的信递给他，当时我们无法向他讲清楚我们要向他**的具体事件，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信的内容。

当我们离开信防科时，我们一再嘱托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负责人，不要押在抽屉里误了大事。那位青年人很客气，将我们送出办公室时还说：“你们放心吧，**的事我们都会一一落实的。”

N市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移民城市，许多打工族是工作不稳定，身边无老婆，生活无着落，白天很疲惫，晚上很寂寞。因此，人肉生意在当时是洪水泛滥。你只要晚上七点后走到通往N市大剧院的那条路上，你就会发现在大路的两边成群接队地站着一群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亮妹，她们个个穿着吊带的晚装裙，前露后裸。浓妆艳粉，似雪的肌肤实分性感。在这儿你既可以看到改革开放前沿的经济繁荣，也可以看到随改革开放涌入的人肉垃圾，同时也是一群寂寞无聊之人在此寻乐的天地。每当夜色降临时，你可以看到不少男人有意无意地经过此地都会招致一群漂亮女人的围拢报价，她们往往是用手指相互报价和砍价，伸出三个指头即三百元的过夜费，伸出一掌即五百元的过夜费。如双方满意女方就跟男方走。有几次我和珍妮经过此地都遇见这种不雅的场面，我傻傻地问珍妮：“他们在做什么生意？”

珍妮说：“这还看不出来？人肉生意嘛。”N市漂亮女人很多像洪水泛滥，一点也不矜贵。但干实事有内涵的漂亮女人却很少。常常我们被这里粗制滥造的男女关系和玩世不恭的风情所困惑。

过完端午节和荔枝节不久，沸沸腾腾的N市好似平静下来。谁也不知平静的下面暗藏着一场行动。有可能是阿芳的举报信引起了N市政府的高度重视，也可能正值扫黄打黑专项整治行动的开始。一直是按兵未动的公安系统，在经过暗中秘密调查摸底后，确认很多情况属实。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全市范围内进行清理整顿。歌舞厅、酒巴、酒店、旅社、马路边全成为公安干警的打击目标。值得大快人心的是：杀人抢车大案也在此时告破，抓捕团伙十七人全是一个大家族的兄妹成员，可怕而又可悲。

此项行动过去不久，有一天下午我和珍妮都接到了阿芳的电话，她告诉我们：那个坏蛋被抓，歌舞厅已经查封了。她马上就要到上海去，有一个房地产开发商招聘她做业务员，有底薪和提成，她想试一试，看是否能改变一下她的命运。我和珍妮都鼓励她好好干，一定会成功，愿上帝满足她的心愿，祝她一切顺利。其实我们内心都很挂念她，也很想过去送她一程，看看她目前过得怎样，但遭到了她的拒绝。我们只好在心里祈求上帝保佑她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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