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四十七章 :被打了是我太矫情
作者:如云似锦      更新:2019-09-14 22:35      字数:2245

池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每一处都在发痛,被砸破的鸡蛋蛋液顺着她的头发流到脸上,流进脖子,她就这么在人群中央站着。

紫发女孩声音里带着哭意,凌灏阳则冷冷地睨着紫发女孩。

凌灏阳是所有女人的梦,对粉丝的笑容向来是宠溺的,当初池暖也是因为这样的笑容而爱上他,深入了解后才会觉得凌灏阳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此时,这个从未卸下假面的男人,就这样为了池暖冷漠地看着维护自己的人。

“我还在这里,你就敢这么放肆,借着爱我的名义伤害我爱的人,你觉得我会原谅你?”

紫发女孩已经哭了出来,一个劲朝池暖道歉:“是我错了,池暖是我错了!”

池暖从小到大都没有和别人打过架,她出身不好,所以更懂得珍惜温暖。此刻,她怔怔地望着凌灏阳,凌灏阳的怒意明显写在脸上,是她所没有料到的。

“没关系……”池暖低低出声。

“池姐姐,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女孩说着就要伸手打自己,“我还给你,我还给你!”她望向凌灏阳,“对不起,您别生气,我不配当你的粉丝!”

凌灏阳将池暖的手牵起,把一身伤的池暖带出人群。

几百个粉丝目睹了这一幕,拥挤的人群纷纷再次散开,自觉给凌灏阳让出一条路。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哪怕远远看着已经不敢靠近,何况凌灏阳竟然生气了!

池暖觉得身上一暖,原来是凌灏阳将她整个拥进了怀里,她失神地靠着他的胸膛,把头压得低低的,低垂着脸被他保护着,护送出去。

上了车,anko松了一口气,指责道:“灏阳,你怎么这么冲动,这种事情让安保做就行了,你不知道你下去会引发慌乱吗,到时候自己受伤了怎么办。”

凌灏阳严厉沉声,眼底看不出情绪:“我的女人,我自己去救。”

anko张着嘴,无法辩驳。

“池小姐,没事吧?”anko这才关心池暖安危。

池暖从上车开始,一个人一直坐在角落里,双手捏在一起,指尖有些泛白。她刚经历这些事情,犹如一个人站在陌生的人海里被群殴,从未想过会有这么无助的时候。

那些恶毒的话语,就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袭来,所有揣测都带着恶意,那些侮辱性的动作,从天而降的鸡蛋,根本没给她辩驳的机会。

“是不是很难过?没想到会经历这些。”低沉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从身侧传来。

池暖终于怔怔抬头,看向凌灏阳。

倏地,撞入凌灏阳的眼中,看见男人浓稠的视线,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是关心吗?还是取笑?

“是……”池暖声音有些暗哑,眼角眉梢藏着惊悸。“我没想过……”

她一直以为,当凌灏阳的女朋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恨我吗?”

凌灏阳挑眉,低头凝视着池暖。

池暖愣愣地和这双写满复杂的黑瞳对视,好一会才说:“你要听真话吗?”

“恨,如果不是你非要我当女朋友,可能我就不用经历这一切,我还是一个普通人,就像她们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粉丝,你还是她们的神。当初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承受,而我现在却在替你承受着这些。”

凌灏阳眸色一凝,唇角边的笑有些自嘲:“看来都是我的错。”

池暖突然有些内疚:“对不起……”

她状态不太好,所以没控制住情绪。

凌灏阳冷唇微启:“但是池小姐,我付了你钱的。”

池暖一怔,愣愣地看着他。

是啊……这是她的工作。

池暖突然伸手,将自己脸上鸡蛋液抹掉,朝着凌灏阳一笑:“是啊,凌总,这是我的工作,被打了是我太矫情了。”

气氛突然有些僵。

anko感受着车内骤然降低的温度,突然觉得有些发冷。

“呵呵……”anko干笑。

下车的时候,池暖眼睛红红的,头上、脸上乃至身上依旧很脏,她脑子放空,下车的一瞬间猛地双脚踏空。

突然,一双手从车里伸出,穿着昂贵皮鞋的脚从车里塌下,凌灏阳在她摔倒前将她狠狠用力一抱。

池暖整个人被向后拽,拉进了凌灏阳的怀里。

“小心些,连路都不会走了?”男人的语气温凉淡漠,却遮掩不住关心。

池暖发愣地抬头望他,看见凌灏阳眼底依旧有怒意,却语气温柔,至少是态度没那么差了。

池暖这才清醒了一些,脑子里不断重复出现凌灏阳像个阎罗一样,逼迫黑粉和她道歉的样子,池暖心头一颤,想到自己脾气那么差,脸色有些红。

“谢谢……”

凌灏阳有些意外,拥着池暖往别墅里走。

……

池暖洗干净自己后,对着镜子往伤口上药,一边疼得龇牙咧嘴,镜子里出现凌灏阳换好家居服的身影。

池暖动作一僵。

凌灏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不擦了?继续上药。”

池暖不得不调整自己的表情,疼也不让他看到。

凌灏阳将池暖隐忍的样子看在眼底,他低声:“呵,你这个样子,倒是很像我小时候。”

“怎么?”池暖尽量让自己语气正常些。

“我查过你的资料,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十岁的时候才被现在的父母领养,想必在十岁之前,吃了不少苦。”所以哪怕被打了,也会忍着疼。没人戳破面具之前,永远是独立乖巧的。

池暖眼神一垂,不想搭理凌灏阳,继续给自己的脸上药,过程中不小心碰了一下伤口,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凌灏阳半靠在墙上,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危险:“我也差不多,从自己懂事起,就一直寄住在远房婶婶家,据说是母亲未婚先孕,生父不详。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母亲难产,为了生自己而死掉了。婶婶和叔叔对我向来不好,就连穿的都是别人的。”

“被打,孤立无援,这样的事情我都经历过。”

池暖手上的动作猛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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