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言问过她的话，她现在拿来问自己。

可答案呢……

重要吗？

祁婉笑了笑，温顺的跟在沈殊言身边，朝着宴会的正厅走去。

沈家老太太原本高高兴兴的与众人说话，也不知谁喊了一声：“言哥怎么把她给带来来？”

如此厌恶的语气，即便是没有提到祁婉的名字，沈家人也是心领神会，朝着沈殊言与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瞬间的，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阴沉的跟乌云似的。

祁婉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局面，但是众目睽睽之下，接受那么多人的鄙夷与厌恨，她到底是有些怯场。

放在沈殊言臂弯处的手微微用力的抓住她，但脸上却始终是清淡得体的淡笑。

沈殊言扶了扶她的手，她只觉得莫名的安慰，领着她走过去，极其恭顺的对曹琴道：“奶奶好。”

曹琴满眼里看的都是沈殊言，对这他的时候自然是笑的，担当视线落在挽着他的祁婉身上的时候，双眸里满是阴冷。

只是她德高望重的，在场的人都是她的后辈，祁婉这种小角色，她原都不必费精神的，赏了祁婉一记白眼，可见沈家老太太今天是真的高兴。

所以曹琴并不打算理会祁婉，倒是刚才眼尖的哪一个，冷言冷语道：“言哥，奶奶一向总夸您懂事，今天这事儿您做的就太不对了，怎么还由得人缠到家里来了，多好的日子啊，这不是叫奶奶不痛快吗！”

说话的人是沈殊言的堂妹，叫沈琪，祁婉也见过那么几次，平常吧，她不给祁婉什么好脸色，祁婉通常都是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但今天这个场合吧……

不合适。

所以祁婉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往沈殊言的身后站了站，一副谦卑懂事的样子。

沈琪看着祁婉这样子，不屑的翻了翻白眼，什么都不顾的骂道：“装什么装，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什么东西啊，犯贱也要有个限度吧，我还真是羡慕你有那么厚的脸皮！”

虽然沈琪说了大部分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但这样直白，到底是丢了沈家的脸面，一时间在场的人也为微微侧目，不敢多说。

祁婉始终挽着沈殊言的臂弯，脸上的表情也丝毫未变，只是原本扶着沈殊言手臂的手，此刻却是紧紧抓着。

也许是她太用力了，沈殊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放开。

末了，沈殊言转过头看着沈琪，要笑不笑道：“她是什么东西都轮不到你管。”

“言哥……”沈琪没想到一向对祁婉深恶痛绝的沈殊言会替她说话，原是还有话要说，却被沈殊言一脸温温的笑意逼得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一向这样。

初见他是，他也是这样一脸温和的笑，她深陷其中，也是后来才知道，沈殊言对人一向如此。

淡笑之间将人逼得退无可退。

沈殊言见沈琪不说话，继而笑的饶有兴味的反问道：“她脸皮厚不厚，手段脏不脏，你有什么可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