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章九外室之子
作者:阳雪旭      更新:2019-09-19 04:45      字数:4235

谢元昭往王瑕之的方向看去,不过在另一边看到了冯濬,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在回来的时候绕了马场看了一看,在快经过冯家大郎的时候说道:“紫衣,你说刚刚孟夫人一直追问毒婆婆的事是做什么。”

紫衣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晓,不过奴婢刚刚看见孟夫人有位婢女往东南偏角过去了,还有些鬼鬼祟祟。”

“那位头戴银珠的婢女,那个银珠好像也不是寻常之物,我也有一丝印象。”谢元昭说道。

离得冯家大郎更近了一些,谢元昭也看到了王瑕之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忽然笑着快了几步的走了过去,喊道:“阿瑜,你刚刚赌了多少,两队分别是哪家的郎君领头啊,你更看好哪一个。”

一连串的话问出来,冯家大郎还在微微远处听到之后向着场地的东南偏角带着侍卫走了过去。

谢元昭对着王瑕之说话,视角正好能看见冯家大郎向着那个方向过去,心虚的人啊,听见一丝风吹草动就会跟过去,笑容也带着慢慢的开心。

“阿黛,你一个一个说啊,这么多问题。”王瑕之也带着笑容说道,看着谢元昭这么开心,还想着是不是元昭好久未曾参加过聚会和活动,都有些闷了,不过等到回家后各种聚会恐怕都会忙不过来了。

谢元昭还未说话,还有些笑容,血债血偿,无意为之也给带给萧家太多的人命了,今日便是代价了。

“我只是好奇,而且刚刚一眼便看到了郎君,觉得我家的阿瑜生的真俊俏。”谢元昭看回了王瑕之,挽住了王瑕之的手腕,很自然的携手往那边下注的地方走去。

“我没有下注,跟着那位孟郎君了解了一下这边马球的规则,打马球的两人主队分别是七皇子和刚刚那位孟郎君。”王瑕之回答着谢元昭之前的问题。又说道:“我不曾见过他们的骑术和打马球的技术,两人也各不相识,自然谈及不上看好哪一方了。”

谢元昭眼睛观察着这整个园林,很大,像是皇家园林,和王瑕之说着这个地方。

“这里曾经就是一处皇家园林,孟夫人能在此地邀请众人,也是孟夫人和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传言很多,有传言皇帝的私生女,也有传言曾经太后的女儿,还有的说是皇帝养在外面的情人。无论怎么样传言,但是这位孟夫人在皇宫也有一定的说话权,连宫中贵妃好像都要退一步。孟夫人对各处地方也能够向现在执掌内宫的贵妃要到举办权。”

谢元昭忽然一阵惊讶的看着王瑕之,感觉才知道的这个孟夫人,但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而且一直和自己在一起,马车也是,从哪里知道的,嗯,好生八卦啊,谢元昭不由得想到。

“你怎么知道的。”谢元昭小声的问道。

王瑕之给谢元昭吧披风的帽子摆正了一些,之后也恰好在耳边一阵戏谑的口气说道:“我猜的。”

谢元昭忽然一阵恼怒的看着王瑕之,有些咬牙的轻轻喊道:“阿瑜,你耍我。”

王瑕之摆好了帽子轻笑,后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元昭,王家郎君。”

王瑕之侧过了身,看向了来人,一个少年郎,脸上还带了一丝暗淡的表情看向了谢元昭和王瑕之两人,而明显更多的视线在谢元昭的身上,王瑕之忽然明白了少年的心思,表情有一丝微妙,很浅的挑了挑眉。往谢元昭的身边靠了靠,把胳膊留了一点地方,谢元昭没有注意到的随手挽住了王瑕之后说道:“冯家郎君好。”

王瑕之也点了点头,冯濬的黯淡很快的消失,带着一丝很浅的笑容和少年人独有的阳光和活泼,说道:“唤我阿濬就可,每次冯家郎君的叫,我都感觉很是疏离,我们不是朋友吗?”

“阿濬?”王瑕之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这般唤着,谢元昭忽然感觉上天真的不公平,自家阿瑜的嗓音这么好听,越看越觉得王瑕之生的俊俏,越听越觉得声音迷人。

王瑕之紧接着又问道:“冯家郎君还未及冠?”声音依旧温和还带了一丝对小孩子般的纵容。

可是听到冯濬的耳中,却是一阵羞辱,这句话忽然一下子把他扔到了低谷。

“阿濬,阿濬。”拓跋琳小步的疾走了过来,喊道。

过来后好像是才注意到王瑕之和谢元昭,微微点头说道:“王大人,王夫人。”

旁边跟着的冯家阿涟和孟家女郎也过来了。

“四哥哥,孟家哥哥问你打不打马球。”阿涟打完招呼后向着冯濬说道。

“我吗?我便算了,我骑术不好,会影响言实的。”冯濬对冯涟说道,脸上还有一丝尴尬。

“孟家哥哥说四哥哥进步了很多,这次考试拿了二等呢。”冯涟的语气里有着一丝骄傲,她的四哥哥文很好,武却一般这次进步这么大,真的很厉害了。

不过冯涟隐晦的看了谢元昭一眼,四哥哥许久不曾出现在这样的活动上面了,莫非是受这谢元昭的影响。又看了一眼王瑕之,眼神里有一丝惊艳和压在心底的不甘心。

“不知王大人上不上场,听闻琅琊王家有一玉郎,少年英才,文武双全,不若也让阿涟等人见识一般。”冯涟对着王瑕之也语气很柔的说道,还有着一丝期待。

王瑕之看了看谢元昭一眼,忽然说道:“少年人的活动,我还是不凑热闹了。”

冯涟刚要张口,冯濬首先说道:“我与妹妹还有其他事要商量,便先告辞了。”

拓跋琳和孟家女郎还待在这边,拓跋琳忽然问道:“不知王夫人何时和孟夫人有了交集,连位子都是上宾之席。”

谢元昭忽然扫了孟家女郎一眼,孟家女郎的表情很淡然,待在拓跋琳的后面,听到此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和波动。

谢元昭笑了笑,“远道而来是为客,孟夫人招待客人很热情。”

拓跋琳的敌意也消失了,没有再质问,有些话提多了,反倒不美了。

拓跋琳看向谢元昭继续说道:“王夫人也不上场吗?在赛场亲自入场和看感受却是大有不同。”

谢元昭同样拒绝道:“我家郎君说的很对,少年们的很有趣的事情,可别让我们做了长辈的人别上去了,反倒闹了笑话。”

“王大人和王夫人都很年轻呢,怎么会属于长辈呢。”拓跋琳忽然轻笑着说道。

“可不是长辈吗?我家那小子还在家中呢,为父为母可不是就是长辈吗?”谢元昭也反倒笑了回去,如此说道。

拓跋琳听到后,也不再纠缠,美人就算是带刺也是美人啊,这个玉郎如果上场真的能让很多女郎们丢手帕吧。只是有些遗憾呢,罢了自己去看看冯濬吧,毕竟冯濬才是自己的目标。

“孟女郎,这两人都有孩子了吗,这个谢元昭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生育有一子的人。”拓跋琳和孟府女郎行至一处地方,问道。

“公主殿下,王夫人于去年腊月生有一子,身体亏损,有大夫断言,性命不过三载时间,除非找到雪上月见草才能挽回其命,至此王瑜同其夫人谢元昭一路北上,寻此药草。”孟府女郎微微低头,如实说道。

拓跋琳轻笑一声,注意力也早早不在了谢元昭身上,不过美人早逝也该惋惜,自己就等着时间过去吧,雪上月见草,那可是一个好东西,传说的好东西啊。

拓跋琳看着孟家女郎,忽然问道:“孟家妹妹是要继承孟夫人吗?”继续做皇室的暗探之首,只服务于皇帝一人,有一定的品阶。

孟家女郎摇头说道:“母亲说我不合适,我不会成为的。”母亲说过,她养在都督家中,她不合适,有着各种牵绊,而她自从嫁给父亲之后,也已经不是暗之首了,她也曾问过,谁是,母亲却也不说。

拓跋琳脑中闪过一丝思绪,很快的又笑着和孟家女郎又说起来话儿。

冯涟那边,冯濬语气有丝严厉的看着冯涟说道:“你想做什么?”

冯涟漫不经心的看着冯濬说道:“四哥哥以为呢。”

“那王家玉郎不是你良配,不要招惹他,南地顶级士族,纳个妾,身份也比你我高上许多,更何况你我身份呢。”冯濬如此说道。

“四哥哥就这么看不起自己的出身?我冯涟可不像四哥哥。”冯涟有几分气愤。

冯濬说道:“阿涟听话以后离他们远一些。”

“你就是护着那个谢元昭而已,我没可能,你就有可能了吗,没看到人家对你连个名字也不叫吗?而且你冯濬身份有差,我冯涟可不差。”

冯家风生水起大概在十几年前,比起百年士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尤其在那些有着深远传承的人家,尤其在刘宋,那里对出身很是看中,阿涟是个女郎终要嫁人,他还可以入朝,有一定的话语权,至少他的喜欢不会影响任何人,阿涟的喜欢会影响家族对她的处置的。

不过听到这句话,冯濬有些发愣。

“我是冯家嫡女,你冯濬不过是个抱养过来的外室子。”冯涟的语气有些恶意,很愤怒,之后便甩手离开。

冯濬有些失神,外室子?可是自己和大哥长的那么想象,大哥长的也不是很像父亲啊,更像母亲。怪不得自己养在姨娘名下,对着自己与大哥长相想象的好奇去刘找与姨娘关系亲近的毒婆婆去寻个真相。可是自己母亲究竟是谁呢,莫非姨娘之前不在府内,被父亲养在外面。

就算想到这里,冯濬也有些痛苦。

“阿濬,你要上场吗?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孟言实骑马过来,下马对着冯濬说道。

“不了,你们去吧。我有些不舒服,找个房间先去休息一下。”冯濬还有些侧身,捂住自己的肚子,微微低头。

“那我们去了。”孟言实又上了马,另一个郎君说道:“这冯濬好不容易马术上进了一些,和我们一同打马球还肚子疼,也不知道昨日吃了什么好东西。”

“别说了好好比赛。”孟言实听后,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的说道。刚刚看冯濬好像有些不对,声音都有些哑,是不是身体特别不舒服,刚刚也没有找个人照应一下,有些微微的惦念,自家的这个发小这段时间总感觉心情都很低沉,都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冯濬慢慢捂着肚子离开,路途看见了拓跋琳和孟家女郎,别人叫他也没有意识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冯濬往皇家园林的另一端慢慢走去,想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静静的待一会儿。

东南角处,冯家大郎走了过来,发现了一个头挂银珠的侍女,却已经躺在了地上,前走几步,正待看清楚脸,摸呼吸的时候。这位婢女的袖中手忽然迅速的拿出一把匕首袭击过去,冯家大郎躲避不及,但是曾经任职安南将军,也有几分的警觉,原来刺向心脏的匕首刺中了左臂。冯家大郎躲了过去,在呼喊之际忽然远处射来一箭,“有刺”客。未喊完便已中箭,前面的手拿匕首的人忽然一匕首割了冯家大郎的脖颈,便很快的退走了。

过了一会儿后,已经来到这里的冯濬还有些昏昏沉沉,脑中思绪也一直很乱,脚步也有一丝微微不稳,忽然看到了地上的血,微微抬头看向前面胸膛上插着一支箭的人,先一声惊吓到的喊叫:“啊。”

冯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就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冯濬走近了那人再慢慢的往来人看过去,大哥?冯濬忽然腿有一丝站不稳,慢慢的把手伸向冯家大郎的鼻子。

“大哥。”冯濬忽然大声的喊道,有丝声嘶力竭,大哥待他们每个人都很好,会给他们讲故事,带他们习武练字,也会从外归来给每个人带礼物。尤其母亲待他很疏离,每次母亲要责罚自己的时候都是大哥劝说,一件一件的事情忽然往冯濬脑中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