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触是一种很特殊的魔法，没有系别也未被划分等级。何围第一次尝试这个魔法，在勾画阶段就将转变成虚无形态改变成转化为黑雾。虽然黑雾魔法何围已经完全掌握，但要替换到虚无之触中还是存在很大的难度，这可是两个毫不相关的魔法。

几次尝试都宣告失败，何围的魔法力也直接耗尽，不得不停下来恢复魔法。没有了血肉之躯，魔法力恢复起来事倍功半，几乎用了此前四倍的时间才将魔法力恢复至充盈。就这样反反复复尝试了很多次依旧以失败告终，说起很简单的一个事操作起来却异常困难。

何围休息片刻，用手指骨敲击着自己的下颚，仔细思考其中存在的问题。

“我是不是太心急了些，还没学会走就想撒开腿跑了？”何围在心里自问道。

于是何围暂时放弃两个魔法的结合，转而先熟练掌握虚无之触。“我魔法力虽少，但至少可以使用一次。亲身体验过一次那再改进起来应该会好很多。”何围如是想道。在这一点上赛琪几乎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能靠何围自己。

终于，在尝试了近百次之后何围终于第一次成功使用了虚无之触。而这也让何围明白为什么这个魔法效果如此强悍却免不了没落的命运。虚无之触消耗的魔法力固然不低，而对于高级别的魔法师来说这个魔法力与魔法效果的性价比还是很高的。毕竟可以躲过看似必死的攻击。但是这个魔法最大的弊端就是无论你任何等级，只要使用虚无之触后全身都会带来强烈的无力感，那感觉会让人恨不得马上躺下睡一觉。何围一个没有肉-体存在的骷髅都能感受疲惫感就更不要说拥有血肉之躯的正常人类。可能这种疲惫感正是身体在转换过程中形成的。

何围身上荧光一闪，身体似乎变成了水面一般，模模糊糊又虚虚幻幻，这就是转变成虚无形态的样子。

虚无之触何围已经大致了解，接下来继续改进这个魔法，不过现在何围准备先从咒语开始动手。这个魔法的咒语含有107个发音，除了少数的几个发音绝大多数何围都不曾见过，还是只能使用以前使用的替换法来进行研究。这个办法是存在很大风险的，就比如一个炎爆术的咒语被何围胡乱篡改，导致魔法在何围的手中爆炸，那何围可能直接变成烤乳猪。所以这也不得不称赞何围在这方面的运气以及对咒语的理解能力。至于现在，何围那点可怜的魔法力施放的魔法还不足以将他那身骷髅架子弄散架。

研究咒语又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不过赛琪是一个存在无数时间的人造灵魂体，对于时间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早已习惯这样一个人独自呆着。

……

赛琪见着何围身上冒出大量黑雾又很快被他吸入体内，再接着身体某段躯体变成黑雾将他包裹，赛琪知道何为成功了，现在还在做最后的调试。

“我真的是天才！！绝世天才！！”何为怪叫着从地上蹦起，转而身体化作一团黑雾涌向赛琪，再在赛琪身旁重新汇集成一个完整的骨架。

赛琪看着何为也感慨道：“虽然不想承认，但你在咒语方面的确是天才。”

“噢？你还懂咒语？”

赛琪摇摇头答道：“不懂，但我知道只靠咒语将这两个魔法结合存在多大的难度。并且你还将咒语精简的如此之短，几乎可以称之为瞬发了。”

“哈哈哈哈哈。”何为大笑道。“实话告诉你，其实这个咒语一点也不短。虚无之触与烟雾弹的魔法有太多的词缀我无法理解，只能通过其他的词缀去修正，所以这也导致咒语变得非常冗长，足有三百多个发音。”

“可，可我见你几乎是瞬发的啊，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将300个发音的咒语读完。”赛琪听何为着昂一说更加好奇也更加不解。

“这也是我最近才发现这具身体的最大好处，我将他称之为降格播放。”

“降格播放？什么意思？”赛琪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何围这货是不是在那瞎扯淡。

“降格是以前我那个时代的词语，通俗点说就是置快、倍速播放。”

“不懂。”赛琪睁着漂亮地大眼睛充满疑惑地看着何围，

“我现在是亡灵之身，没有肉-体，那么我的声音是从何而来呢？”何围问道。

“是灵魂里发出的声音，而你灵魂寄宿在你的躯体中所以你的声音能够被正常人听见。”赛琪对于这方面倒是非常了解。

“对，由于我的声音并非真真切切从嘴巴里发出的，而是由灵魂发出的，所以我就让灵魂以极快的读出这段长达300字的咒语。当我对这段咒语完全熟悉时，甚至可以在一秒左右将其念完。这就是灵魂的好处，否则以血肉之躯任你口技再好，一秒也顶多七、八个发音。”

“噢……”赛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何围的这种思维的确不是她们这个世界的人能够理解的。

“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所有的魔法都能做到近乎瞬发？”赛琪又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咒语越长出错的概率越高，如果多失败几次那浪费的时间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念咒呢。”说到这里何围兴奋地化作黑雾在这空间里游荡，连金色火焰也奈何不了他。何围这才算是解决了被近战类职业近身后陷入的窘迫。

不过呢，将身体化为黑雾是一种最快最简单的办法，同时也是魔法里消耗与副作用最小的一种方法，但是要论规避伤害的种类却远远不如将身体化作虚无，那几乎是可以规避一切伤害的手段。标准的虚无之触何围也掌握着，在那种必死无疑的状态下倒是可以发挥奇效，即使使用过后魔法力将会被抽干。

“这个魔法你准备叫什么呢？”赛琪问道。

“啊？”何围愣了愣，也没想道居然还有给魔法命名这么麻烦的事。

何围沉思片刻依旧没有想出什么好听又炫酷的名字，毕竟在何围的脑子里全是类似“火烧乒乓球”、“人形烟雾弹”、“卡车尾气大暴走”、“北-京的天空”这一类即蠢又中二的名字。

“不如还是你来命名一个名字吧，这个办法毕竟是你想出来的。或者就叫教皇的臭屁，这个名字韦德一定喜欢！”

“就叫女妖的哀嚎吧。”赛琪沉思片刻说道。

“不好不好，不如教皇的臭屁直观简单。”

“是吗，那以后别人看见你化作黑雾就用手指着你，然后大喊道：快看，快看，那就是教皇的臭屁！”

“行，就叫女妖的哀嚎，这名字简单、霸气又朗朗上口！”何围一听立刻改了主意，坚持拥护赛琪的命名。也不管“女妖的哀嚎”有什么特殊意义，或者贴不贴切。反正比被人指着叫教皇的臭屁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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