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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咩在江湖      更新:2019-10-04 07:28      字数:6378

两人这么多年来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可是他早就忘记了自己这个人了,两人的肌肤碰触,林芷玉狠狠的摔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声音也是说不出的桀骜,顾浅的性子也是像及了她,故而两人一旦倔强和冷起来,男人都是没有办法的。

大概是习惯了她的逆来顺受,顾峰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回答我,去哪儿了?”

“我去哪儿和你有一点关系么?不要忘记了,要是十多年前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你我早就没有了干系。”林芷玉冷冷道。

她的身上香水味道混合着酒香,偏偏就有种让人迷恋的味道,其实她的五官比林海梅要好看,余海梅只是比她懂的怎么引诱男人一些。

倒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再美的花也总会产生视觉疲劳,顾峰其实不止一次觉得余海梅太过于任性和跋扈,不如林芷玉的大方,男人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今天林芷玉只不过稍加打扮了一下,就变得十分光彩照人,顾峰握着她的柔夷一时间竟然有些心猿意马和心乱如麻,他不喜欢她这么对自己。

“你也说的要是,你我到底还是没有签字,所以我们仍旧是夫妻,难道丈夫不该质问妻子晚归的理由?”顾峰其实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

林芷玉却好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这些年来他对自己和顾浅不闻不问,在自己怀孕的时候同余海梅勾搭上了,后来更是将小三领到家里,他做这些的时候可有想过他身为丈夫的责任了?

“抱歉,顾先生,你的房间在那边。”林芷玉甩开了他的手,连争执都懒得争,从前她就是这般,再委屈也不会说,只会隐忍在他背过去的时候哭得不能自已。

顾峰有时候也在想,若是那时林芷玉开口求自己不要,那么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她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就如同现在的眼神一般。

只是那时的顾浅太年轻,并没有看懂她眸中的感情,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才慢慢明白,她的眼神之中有些难过,有些隐忍,还有一些委屈,正如现在一般。

顾峰一把将这个倔强的女人拥在了怀中,她的身子是那么的瘦弱,“是不是在我面前,你永远都不会服一次软。”顾峰有些无奈道。

林芷玉手中的购物袋全都落在了地上,阔别十多年的拥抱,她不是没有眷念过,就连方才顾浅想要带她离开的时候,她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拒绝了。

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她留下来的理由,除了舍不得他之外她想不到其它理由,哪怕是远远的看着,她也仅仅只是想要看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如何吻上了她的唇,一如从前的甜美和柔软,轻轻的将她推倒在了床上,她本来就穿着一条短裙,布料少的可怜,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两人隔着布料却也能够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一般,像是一个少年般悸动,身子会为了她起反应,手指抚上了她白皙光洁的大腿,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一窒。

林芷玉却从回忆中醒来,推开了覆在自己身上的那人,“顾峰,你将我当成什么了?你滚,我这里不欢迎你。”说着她将他推出了房门。

门紧紧反锁上了,顾峰愣在了门边,自己方才在做什么?不是早就做了选择,选择了余海梅么?怎会心在这一刻跳得这么快。

想起方才在灯光下她娇美的容颜,****半露,**横成,尽管余海梅经常去美容院保养,可是平心而论,她真的比不上林芷玉。

怀中失去了那柔软的触感,他的心一空,鬼使神差的没有回房睡觉,而是去了书房,不过一坐下来就想起方才她的样子,看来只得再去洗一次冷水澡了。

当他离开之后,林芷玉才收敛起了先前冰冷的面容,浅浅,妈妈能够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她说从今天开始她要重新而活,其实是不对的,她是为了顾浅而活,林芷玉隐忍了这么多年,要是想要推开顾峰,早在他触碰到自己的时候就推开了。

根本不会让他肆意亲吻了过后才推开他,有时候男人也很简单,要是你一下就给了他美味的糖,他腻味了也就不吃了,反倒是他要是只尝了一点才会心心念念这种味道。

从前那样的局势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反击,用处也不大,反而会让人厌倦,趁了小三的心意。

所以她不争不抢,一开始虽然很吃亏,但是人不是冷血动物,她也算是顾峰枕边人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性子,现在才是最好的反击机会。

她要为顾浅铺好路,顾浅已经征得爷爷的支持,那么现在最大的变故就是在顾峰的身上了,这最后一个变故,她也绝对不会容许发生。

尽管她一开始也确实消沉了几年,不过这几年以后她也算看清了一件事,男人永远贪图的就是新鲜,这些年来她看似足不出户,也极少用化妆品。

其实她后院的花草就是她保养肌肤的一大利器,她本就懂的一些驻颜之术,加上这些年的沉淀,所以气质更加出众,反倒是余海梅整日都沉浸在金钱之中,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庸俗的味道。

她隐忍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是到了反击的时候,余海梅,你当年是一穷二白进来的,那么如今我也会让你空手归去。

卸了妆,沐浴完毕,这才美美的睡了一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在顾家发生。

顾浅回到海边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天上星星都出来了,她拖着一身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屋中,玄关处却多了一双男人的皮鞋,还是一双做工精致的手工皮鞋,工工整整的放在了地毯上。

换了鞋,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人,旁边的烟灰缸里面放了四支香烟,他应该已经到了四个小时了,他的烟瘾算不得很大,在等待的时候会一个小时抽一支,上一次他在海边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你怎么进来的?”

“喝酒了?”

两人同时开口,那人的手却将她往自己的身上一带。

大约是闻到女人身上的酒味,因为高兴她就多喝了一点,这酒的后劲现在才上来,两颊一片红色,美不胜收,被他这么一拉,就软软的摔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摔头就更晕了,“唔……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换了密码的。”

当天进入别墅的时候,她就换了密码,“我看到你的手势。”箫默回答了一句,看着女人面容潮红,浑身都散发着酒香,还有她那肿胀的唇瓣一眼就入了他的眼。

手指抚上了她的唇,“谁做的?”原本对于她这么晚才回来就有些怒意,现在看到她的唇瓣如此红艳丽和肿胀,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加上她身上的酒味。

箫默的一双眸子顷刻间变得冰冷,再不是往日温柔看着她的男人,寒意入骨,狭长的眼微微眯起,预示着危险即将到来。

顾浅想要爬起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她的酒量原本就不好,先前因为记挂着妈妈,所以一直保持着清醒,这会儿酒劲上来。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箫默和箫轩其实有三分相似,此刻好似一把即将出鞘的剑,冷寒过境。

大概是看到她眼眸之中的迷惘,他眼中的冷意稍微消失了一些,略略俯下身来,想要将她唇上的痕迹替换成自己的,还没有接近,顾浅嘟囔着吐出了一句:“箫……箫轩,不要……”

才刚刚消失的冷意在这一刻又散发了出来,尤其是从她红唇之中吐出的这两个字,顾浅的眉头紧锁,手还有些抗拒的想要将他推开。

罪魁祸首可想而知,想起几天前她坐上了他的车,难道今天她又是和他一起去吃饭的?她唇上的痕迹也是他留下的?一想到这里,箫默的心都快要爆炸了一般。

一直都知道她的心中有个秘密,而且很有可能是和一个人有关系的,难道那个人就是箫轩?可是两人应该不会有交集才是,箫轩从前喜欢的女人是夏小溪,后来也是夏小霜,同她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

看顾浅对箫轩的样子还十分抗拒,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管是什么关系,他敢动自己的女人,光是这一点箫默就不会放过他,心中一冷,将顾浅抱了起来,“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别摇我,我,我头晕……”她说道,身体又无力的软在沙发上了。

“顾浅,你给我看清楚,我究竟是谁!”箫默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两人隔得十分近,顾浅眨了眨眼,似乎在认真回想。

“我,我记得你,你是……箫默,唔……”话音才刚落下,那人冰冷的唇已经印了上来,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打猎,顾浅是他看上的猎物,没有人能够夺走。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猛虎,狂风过境一般席卷着她的唇和舌,没有之前在游乐园时的温柔,而是更加深入的想要带着她一起沉沦。

酒精有时候是很好的东西,顾浅的脑子昏昏沉沉,她认出了箫默,对他其实防备心并不高,所以任由着他亲吻,气温一点点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他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带,好似解开了束缚一般,手指掠过顾浅的短裙,灵巧的绕到了她的身后,顺利的拉开了拉链。

顾浅的头越来越晕,一切都是云里雾里的,她只觉得被他亲吻的时候很舒服,好似飘在云端,短裙被他褪到了小腿处,里面是一套淡蓝色的蕾丝刺绣内衣,十分精致的做工,轻巧的托起了她的双峰。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和畅快在心上掠过,原本只是想要惩罚她而已,殊不知到头来惩罚的倒是自己了,他竟然舍不得离开了。

精致性感的锁骨,优雅的脖颈,还有平坦的小腹,隐约闪现的马甲线,修长白皙的双腿还搭着才褪下去的连衣裙,时不时还伴随着女人的嘤咛声。

这个尤物,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他已经浑身都好像冲了血似的,尽管很想要再继续,现在她已经睡着了,若是第二****醒来了,定然会生气吧。

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他只得将她抱去了浴缸之中,认识顾浅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商业巨子,可是现在为了她,可以学习做饭,可以学习怎么去伺候一个熟睡的女人了。

从另外一方面也证明了顾浅对他的信任,以顾浅的性格,一定不会在男人面前这么毫无警惕的,所以他可不可以认为,在顾浅的心里已经开始占有一点位置了呢?

若是有,自己做的这一切也都甘之如饴了,顾浅家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浴缸,足够容纳下两个人了,他褪去了衣物,也入了浴缸之中。

直到两人都清洗干净,他的身上和她是一样的沐浴液的香味,心中也洋溢着一层淡淡的喜悦,给她擦干净了身子,将她抱到了床上,关闭了所有的灯光,他也累了一天了。

两人相依相偎,听着海边潮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很快就睡了过去,外面的星光一片安静,顾浅本来就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到了夜里,身体无意识的就朝着箫默的怀里钻去。

直到第二天她才清醒,脑中还有些宿醉之后的疼痛,喉咙有些干涩,眼睛才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前就出现了一人的轮廓,而且还有些熟悉。

一定是自己在做梦吧,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她又眨了眨眼,眼前的画面没有消失,箫默轮廓分明的侧脸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入了眼。

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什么事?箫默居然在她的床上,而且自己这八爪鱼一样贴在人家身上又是什么姿势?从身体的触感来看,两人这被子下的肌肤是未着寸缕的。

所以……

“顾浅,你要对我负责。”

“顾浅,你要对我负责。”才醒来就听到这样一句话,就算还有些睡意朦胧的顾浅此刻也是一点瞌睡都没有了,她已经感觉到了这层锦被之下的自己是未着片缕的,

甚至还像是八脚鱼一般抱住了旁边的那人,上一次两人虽然也曾经同床共枕,不过并没有像是如今这般肌肤相对啊?

尴尬,前所未有的尴尬瞬间就席卷了她的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样的话向来不应该是女人对男人说的么,箫默这人也不大风闪了舌头。

再看他的眼睛,他还真是不害怕,一副委屈之极的样子,好似再眨眨眼睛就会流泪了一般。

“咳咳……”她的嗓子还有些干涸,“昨晚,我们……”她试着想要去找一点回忆,她就只记得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的箫默,然后那人就将她拉到在了沙发上,原本头就晕,整个身子都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之上,她瞬间就失去了意识,哪里还记得起之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昨晚你酒后对我……”那一幅泫泪欲滴的样子好似受过了很大的伤害。

“我们……”顾浅已经没有了半点记忆,不管是前世和今生,她都没有和男人做到这一步,听说第一次都是会很疼的,当真会很疼么?该死的这个时候她居然喝醉了酒,一点都没有感觉了。

能够检验两人是不是已经有过肌肤相亲,她突然撩开了被子,两人的风光尽显,她却没有看旁边的男人一眼,而是看着床单,仍旧是素雅的暗花,若是真的和他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这床单上肯定是有痕迹的。

然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任何蛛丝马迹,她一把夺过了被子,“你骗我?”眼神冷的可怕。

箫默却无视她眼中的冷意,眼中欣喜一片,“浅儿,方才你在找什么?”他却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不过就是想要从顾浅的嘴里说出来而已。

方才紧急之下,顾浅没有办法,只得用了这样的方式来确认,是最古老也最是有效的办法,恰好被箫默发现了自己的动机,连方才箫默欺骗她的事情都忘记了,口齿不清道:“你,你管我找什么。”她本想从旁边拿过衣服,谁知道旁边空无一物。

那么昨晚自己就是浑身****被他抱进来的?身上也有沐浴夜的香味,他仅仅是给自己沐浴而已,明白了这点,她扯过一旁的被子遮在自己身上。

这一扯,她倒是遮到了,但是箫默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入了她的眼,上一次在水上游乐园她虽隔着布料触碰到他的身体,这和亲眼看见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箫默的肌肤比起一般的男人要白,却不显得娘,因为他的身体十分精壮,性感至极的锁骨,八块精准分割的腹肌,还有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再下面是……

“你这个变态,睡觉竟然不穿衣服!”顾浅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床去,这个男人私闯民宅也就罢了,甚至趁着自己睡熟,两人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浅儿醉的很厉害,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只好给你洗漱了,不过这里没有我穿的衣服。”他十分委屈道,好似私闯民宅不是罪,趁着自己酒醉给自己脱光了洗澡不是罪。

“所以箫大爷,我这里是不是还要随时给你置办衣服?”顾浅凉凉的问道,箫默只是给她洗澡而已,两人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箫默也还算是个正人君子,看在这个份上,她倒是没有那么生气了。

“这就不劳浅儿费心了,我自己会置办的。”他泰然自若道,随便扯过了浴巾将自己下半身围了起来。

“箫默,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你怎么会在我这里?”这才是重点好吧。

箫默已经围好了浴巾,俯身往下,顾浅在他这么注视下有些想要逃,毕竟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昨晚他没有做出什么事来,也不代表现在不会。

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箫默对上她的眼,“我很担心你,就算知道你很强大,不过还是很担心,所以便直接过来了,等了一会儿不见你回来,我就不请自来了,上一次看到过你的手势,大概试验了一下,还真的就是这个密码。”箫默的眉眼之间有些轻描淡写的慵懒,好似一只豹子才起身。

顾浅记得当时换密码的时候,他的角度一定看不到密码,竟然只是从自己的手势就猜出了密码,这个男人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心中在听到他说的那句很担心的时候开始动容,很久,是有多久没有被人担心过了,她眼中寒意散去,“你当真会担心我?”

“不然你觉得我是吃饱了,大晚上的不睡觉专门来找你?若是再等不到你出现,我一定会动用所有势力找到你,浅儿,或许在女人之中你算是很厉害,但是对于我来说,你仅仅只是个女人而已,不管你在外面有多风光,有多冷傲,但是在我面前,我只想要好好疼爱你,顾家的人一直都对你不好,我害怕你会吃亏。”箫默屈身。

这般暧昧的姿势,顾浅轻咬红唇,箫默的出现就是一个意外,她从来不认为女人就该男人所束缚,一直以来她也是这么做的,男人不会是她的依靠。

曾经她以为箫轩就是她的一切,后来在亲眼看到他和夏小霜苟合的时候,她才明白再信任的人都会有一天会变卦,她变得不再相信人。

箫默看见她的眼眸开始变得清明,分明方才是有些被触动的,顾浅的心上好似被上了一个锁,他很想要替她打开那把锁。

他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敞开心扉,顾浅别开了眼,“你先穿上衣服。”

箫默看到她突然逃避,“好。”也不再逗她,他也不是没有收获的,他没有想到顾浅还是第一次,刚刚她找的一定是落红,没有男人会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第一次,他也不例外,庆幸自己昨晚没有鲁莽。

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