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里合谋了很久，直到天黑，谢二东找了家小吃部，请应莲吃完饭送回家后，一个人又回到台球厅。

应莲的想法是要挟韩大牙，以韩晓晓可能会跟于秀芬走为由头，让他拿钱，应莲出面摆平这件事。

上次李德贵绑架顾莫，谢二东知道应莲在里面搞过鬼。这事谁也不知道，包括应莲都不清楚他谢二东发现其中的端倪。

这次应莲又要搞事，谢二东本来就对韩家父女没有好感，要是从中能分到一杯羹，他何乐而不为？

街对面，相距台球厅不足百米有一家水产店，店主是个干巴瘦的老头，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电灯泡，乱糟糟的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塑料盆。

“今天没有生意，天冷的都不爱吃鱼，等明天去海边的村子看看，收点海蛎子、毛蚬子上来，弄个火锅啥的，吃的也舒坦。”

老头手里正撕吧一张缠的乱七八糟的渔网，看了眼屋角黑影里的人，“你最近去哪儿了？好些日子没露头。”

角落里的人声音慵懒的传过来，“你不是喜欢天天听着海浪声睡觉吗？我就是去干这事的。”

“哼，不会是出去躲祸了吧？”老头鼻头冻得通红，站起身捅捅快要熄灭的炉子。

“小子，你头发咋剃了？”老头想起点啥，突然高声问道。

“嗯，热就剃了。”

“滚犊子吧，逗老头子开心呢？”

顾莫笑嘻嘻的从里面出来，“霍爷，开心能长命百岁。”

“臭混蛋，一天没个正型。”霍老头气哼哼瞪他一眼，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摸出一个纸包，“这里是一万块钱，你拿着吧，出门在外穷家富路，手上不能短了钱。”

顾莫推开，拉他到椅子上坐下，“霍爷，我回来就是筹钱的，刨除几家店里的运营费用，其他的我都得带走。”

霍老头大吃一惊，“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咋？在外面闯祸了？”这倒霉孩子不会又被人要挟？

“不是，是我借出去的，你放心这钱比放高利贷还好使。”

霍老头一颗心落地，“乖乖，这是借给谁了？靠谱吗？”

顾莫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一本万利。”

霍老头不在有任何怀疑，五年前顾莫从他手里盘下这间水产店，又交给他管理，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屁孩不一般。

“取走这么大一笔钱，银行还不得傻眼？”霍老头想想就觉得好笑，当初他和顾莫提着一兜子百元大钞去存钱，银行把大门都给关了，生怕两人的钱来历不明。

顾莫笑笑没说话，随意的往外瞟了一眼，将身子委与角落，斜对面谢二东正站在街头抽烟。

“你不过去看看？”霍老头问道。

“嗯，我从后门走，别跟人说我来过这里。”顾莫趟过地上的盆，皱皱眉头，“霍爷，明天你去一高门口，想方设法把鱼卖给韩大牙的闺女。”

“啥？”霍老头没听明白，“干啥卖给她，她一人能买几条鱼？”

顾莫回味自己喝过最好喝的鸡蛋汤，“她得罪了我，得拿钱补偿了我。”

“哎，你小子出息了？跟一个小丫头置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