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谁下的毒 一
作者:辛小姐      更新:2019-10-05 18:59      字数:2214

不等白茶做出反应,莫一龙抢先开口:“这件事情整个神木寨的人都可以作证,不信就请大人去问问寨子里的人。”

说完之后,莫一龙挑衅的看了白茶一眼。

白茶笑笑:“莫寨主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今天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的,不过咱们还需要再稍等片刻。”

许大人敲了敲桌子,语气平淡:“等什么”

白茶拱手:“大人,我已经让俞枫去带证人过来了,一会人到齐就可以破解这个下毒案了。”

见白茶如此笃定,莫一龙心头一紧,但是立刻又放松了下来,在他看来,此刻白茶就是在故弄玄虚,当日在山寨里,她一直被关押起来的,怎么可能破解这个疑案,再说,神木寨落到今时今日的下场,这个白捕头难辞其咎,怎么可能有人会来替她作证不趁机多踩一脚就算好的了。

想到这里,莫一龙勾唇冷笑,愈发笃定她不过就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过了不久,俞枫和司徒倩带着几个人回来了。

看到来人,莫一龙心头疑惑更甚,被带回来的是游笠,杜姨,小文,还有一对姓田的夫妻,看到这对夫妻,莫一龙心头一紧,隐隐约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除此以外还有沈大夫,沈大夫一走进公堂,就熟门熟路的走到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做好,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看着公堂上的人。

莫一龙拧眉看着游笠:“游笠,你怎么会在这里?”

游笠垂下眼眸一言不发,既不回答莫一龙的问题,也不向许知府行礼。

许篱也不在意,他对白茶点点头:“白捕头,开始吧。”

白茶慢慢从几人面前走过,游笠依然是神色自若的站在原地,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杜姨看起来比前些天憔悴了不少,鬓角的头发都已经发白,她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整个人都呈现衰败的气息;小文则一脸哀怨的盯着莫一龙,她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早已和莫一龙水乳交融了,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候,莫一龙竟然自己跑了,反而把她一个弱女子扔在了那个危险的地方;至于姓田的这对夫妻,则紧张的低着头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让人看不见一般。

白茶走到说到:“大家不要紧张,我只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你们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就是了。”

说完,白茶走到游笠面前:“游笠。”

游笠抬起头看着白茶,表情如常:“你答应我的可算数?”

白茶点头:“算数,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游笠轻轻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药包,递给了白茶。

白茶接过药包,轻轻拆开层层叠叠布,露出里面干燥的药材,并且确保公堂上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白茶解释到:“这些药材是游笠炖汤时候要用到的。”

说着,她把药材递给了沈大夫,沈大夫接过药材的时候,对着白茶吹了吹胡子,以表达自己对她这段时间所作所为的不满。

白茶对着沈大夫吐了吐舌头,倒还真有几

分亲父女的感觉。

沈大夫抿唇忍笑,轻咳了一声把药材放在鼻下闻了闻,又举起来迎着阳光仔细看了看,最后放下的时候还不忘搓了搓指尖。

沈大夫看着许大人:“大人,这些原本都是些普通的补气强身的药材,不过这些药材上被人加上了瘟疫花的粉末。”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许篱也一头雾水:“瘟疫花?我从未听说过这种花。”

沈大夫解释:“瘟疫花只有在极冷雪原才会有,这花从根到茎,从叶到花,全都呈墨色,瘟疫花花开的地方,周围寸草不生,所以足见这种花的稀少,最重要的是,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吃到这种花,就会向染了瘟疫一样上吐下泻,不出三天就会死亡,寻常办法根本无法解毒。”

许篱皱眉:“这么说,山寨里的人就是中了这种毒才会死的?”

不等沈大夫回答,莫一龙抢着说:“不对,这什么瘟疫花肯定是后来下的毒,当时大家确实是上吐下泻,可是治疗及时,死亡人数非常少,不过当时用的就是寻常的解毒法,只是用药物催吐而已。”

“如果真的是瘟疫花,怎么可能只是这样?”

沈大夫冷哼一声:“这个你就不要问我了,我只能告诉你,这药材上沾的就是瘟疫花,至于是什么时候沾上的,那些人是中的什么毒,我又没见到死者,我不知道。”

莫一龙:“那些死者早就被烧了,现在空口无凭,你们当然想怎么说都可以。”

白茶不理莫一龙,反而走到田姓夫妇面前:“田大哥,田大嫂,我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请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

老实憨厚的两夫妻,连连点头:“是,陈姑娘,不,白捕头。”

白茶笑笑:“你们在神木山上住了多久了?”

田大哥想了想:“大概有十年了,十年前家乡发大水,我们四处流浪,最后到了神木山上才落脚。”

白茶:“嗯十年前,不,五年前,神木山上是什么样子的?”

田大哥:“以前神木山上住户挺少的,不过大家都生活的很幸福,男耕女织,还有人在山里挖草药拿下山卖,虽然是穷了点,不过大家都很幸福。”

说到这里,两人脸上都浮现出怀念的表情。

白茶继续问:“对了,杜姨以前是不是也住在那里?”

杜姨扭头淡淡的扫了白茶一眼,眼神依然空洞,田大嫂点头应道:“是,那时候杜丽和她的哥嫂住在山上。”

杜丽正是杜姨的真名,听到田大嫂的话,杜姨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她轻轻勾了勾唇角,好像在笑又好像是在哭。

这样的杜姨,让白茶有些不忍心,她捏了捏掌心,让自己保持冷静。

白茶轻咬下唇,沉声说:“杜姨,是你说,还是让田大嫂帮你说?”

杜姨深吸一口气,终究是笑了出来:“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绝非寻常女子,当时我就知道不应该留着你,可是你呀,太像我那短命的大嫂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对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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