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帝后命格
作者:玉不毁      更新:2019-10-06 00:33      字数:2203

苏朝朝十分明智的退了又退,找了个安全的看戏所在。

沈渠贴在她身边,浑身肌肉紧张,片刻才松了一松:“郡主,没有杀气。”

一女子斩破窗棂,一跃而入,持着剑冷冷的看向李顺。

“李负,你还敢躲!你是疯了不成?”

李顺一挺胸膛:“谁,谁躲了!明明是你没打准!”

“唰!”宝剑寒光出窍,划过李顺的耳朵,直直的钉入身后的木架上。

李顺捂着耳朵,气急败坏:“你这贼婆娘,你还真的敢!谋杀亲夫啊你!”

玉娘气急一笑:“亲夫?你是我哪门子的亲夫!我如今有丈夫,有孩子,你又算个什么?李负,今日你若老老实实的,再想方设法救出我夫君,我便饶你一命!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狗窝!”

苏朝朝笑盈盈的现身:“玉娘,这狗窝,是我的。”

玉娘侧身一望,突然愣住:“你又是谁?”

李顺张了张口,突然道:“不是谁……路过的小姑娘。朝朝,你先回吧。”

苏朝朝见李顺神色颓然,不似寻常,似乎别有不为人知的苦楚,便先行离去了。走出不远,又差沈渠回来看着,免得玉娘果真失手伤了李顺。

翌日一早,苏朝朝挂心李顺,便带了黑米红枣糕、玉米茶花发糕几样小点心,去看李顺。

李顺不在,苏朝朝候了一会儿,又拐道去了宣平侯府。

贺琅在,李萤恰巧也在。二人都在院中,贺琅考校他剑法,不出两招李萤就被击飞宝剑。

贺琅微微摇头:“习武练剑,是为了强身健体,你跟随我练剑已有十余年,怎么到现在手法越发虚浮?”

李萤揉着发麻的虎口,连声叫苦:“表兄,我实在不喜欢舞刀弄剑的……人各有志,您就别强求了。再说了,我现在媳妇儿都有了,还怕什么?”

二人出了院落,一齐看见了苏朝朝。

李萤快活的跑过来:“做了什么好吃的?我今天来的正巧!”

苏朝朝把食盒递给他:“巧什么巧?听说你连我给思永姐姐炖的枸杞党参乳鸽汤都偷喝了?你要不要脸,那是人家坐月子吃的!”

李萤一指脸颊:“这是什么?小王的脸皮好好的在呢!小王走了!”

苏朝朝提起素和的异状,贺琅眯了眯眼:“昨夜恰巧在宫中见过他。”

当时素和与他在内宫相遇,说是偶遇,却一直看着贺琅的脸。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看”,而是“相”!

苏朝朝又问:“我今日过来,怎么你府上的人都有些怪怪的?”

贺琅笑笑,摸摸她头发:“哪儿怪?”

苏朝朝慢慢道:“以前你府上的人,虽然对李萤恭谨有加,可却难免不经意流露出些许怨怼。今日我来,他们对李萤似乎没有那么恭敬,可却没有了那股暗藏的敌意。”

贺琅心中一惊,良久才笑笑:“这个答案,你若想知道,我也能告诉你。”

苏朝朝摇摇头:“

算了,我不藏事。只是,你若是需要我,我便能替你做任何事,哪怕那人是……对了,今日吃什么?”

她在无味斋逗留许久,这会儿正好是饭点了。

送走苏朝朝,贺琅便进宫,查看了一下金吾卫的布防,便径自去摘星塔找素和。

素和正为大公主念经祈福,贺琅等了片刻,他才踱步出了金坛。

“侯爷久候。”

贺琅凝视这容颜俊俏的白衣僧人,单刀直入:“大师对朝朝儿说了什么?”

素和摇头,笑道:“朝朝儿这个孩子也算贫僧的晚辈,疼爱尚且不及,怎么会说些蠢话去惊扰她?何况,相面一事,玄之又玄,不可尽信。说来,素和还要问问,侯爷果真有了异心?”

贺琅负手而立,从摘星塔上往下看去,这巍巍皇城,尽在脚下!

“何为异心?与天下人一心也算异心?本侯顺应的是天下之心,遵从的也是自己的野心。”

事成后,站在皇城之巅的,是他。与他身侧的,是朝朝儿。

素和淡淡一笑:“侯爷请回吧。素和该说的已说了。若是不愿朝朝儿为此事烦心,您还要见见李顺。他从无任何事瞒着朝朝儿。”

隔日,苏朝朝等在无味斋,李顺方才失魂落魄的回来。

“顺娘……”苏朝朝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也不知如何安慰,最后一问。“你吃饭了吗?”

李顺“啊”了一声,对她一笑:“你这么一问,我想起来了。从昨日早上就没吃了。有吃的没有,快弄点吃的吧。”

苏朝朝放心不下他,也不自己动手了,去老鱼头家要了一大锅馄饨。

李顺一口一个,吃了一大海碗,又咕噜咕噜喝了碗汤,才叹了口气:“玉娘啊,早就嫁人了。我找到她时,在临河的一个村子。她以为她夫婿是个普通的打渔人,在村子落脚,大儿子已经八岁了,小的,尚在襁褓之中。”

苏朝朝惊讶不已。她自知道李顺有多么神伤,这许多年,李顺天南海北的寻找玉娘,但凡知道一点消息,就倾力去找。

“早知道如此,找得到,还不如找不到了。这一生,我找她,也不算白过。如今这样,我那十几年,都是白活。”李顺喃喃说着,突然拿过酒坛,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他本来沾酒就倒,一杯之后,趴在桌上,呼呼睡去。

苏朝朝揉揉眉心,头一次有些犯愁:“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刚说完,眼前突然掉下一册卷轴,杜子腾从窗外跳进来。

“郡主,贺丰大哥让我送来的。”

苏朝朝急忙打开,匆匆一看,才知道李顺这几天发生了何事。

原来,玉娘所嫁的夫婿,表面上是个打渔人,背地里却也做些骗人的勾当。前几日几人商议好了,去“医治”城中一位富户母亲的“疯病”,被李顺所查。

李顺心系玉娘,总归是意难平,施了点小手段,便让富户的老母亲昏厥过去,药石无效。这桩事一出,玉娘的夫婿便被下入大牢。玉娘相夫教子已久,却“重出江湖”,为了如今的丈夫杀上了“前夫”李顺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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