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和亲
作者:玉不毁      更新:2019-10-06 00:33      字数:2459

二人心怀鬼胎,贺皙越想脱身,偏偏伏念是个雁过拔毛、不肯吃亏的,想着怀中的美人儿马上就要拱手送人了,这里又并无旁人,索性不顾贺皙的抗拒,将人抱紧,按在假山上,烈火烹油一般疼爱了一气,。

贺皙叫不敢叫,不能呼救,又不敢出声,娇嫩的肌肤在石头上磨的极痛,可自己那点力气,那里抗拒的过去?只能屈辱的受着,最后还得做出享乐舒服之态……

完事后,假山外有人来找左贤王,伏念将裤子一提,边笑着出去,走没走几部就大声和那人调笑起来。只留下浑身青紫、不着寸缕的贺皙,屈辱的忍下不适,急忙穿好衣裳,才敢偷偷摸摸的回宫。

贺皙虽然谨慎,可也没有想到,她离开之后,高昌国师念均方双目充血,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左贤王,还有火器?这个女人虽然放荡了些,可的确是坐宝山。

他要把这个女人带回去,然后挖掘她的才能,让高昌强盛起来。日后高昌要有了火器,谁还敢欺辱?谁还敢觊觎?

他闭了闭眼,女人白露娇蕊一般的娇躯还在眼前,这个女人,也还算不错,既然不是个好的,就不配真正做高昌的王后了。

念均方想起自己和伏念私下的协议,深觉这番出来,果然是有极大的收获。

苏朝朝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得知贺晳出的这点事,不由觉得有些反恶。

绿岫见皇后娘娘沉吟不语,心想,怪不得陛下不肯叫皇后知道。真的是一丁点都不愿意脏了皇后的耳朵。

苏朝朝倒不是在想这个,而是奇怪,贺晳自幼被困在离山莲花庵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手段?

“你说,她前些年跑出去,在边境小城碰到了瘟疫?是她治好了瘟疫?”

绿岫也觉不可思议:“千真万确。”

若有瘟疫出世,除了太医院,朝廷还要广征能人,召集民间医者,抑制瘟疫,研究解救之法。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从大周京城一路到了边境,这就罢了,就连瘟疫也能迎刃而解?

若真有此能,那此女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可为什么又会沦落到如今……

绿岫接着道:“也是这一次,让左贤王遇见了她,后来……这中间有两三年的时间,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陛下估计,也许是那时候就被左贤王伏念带到了突厥。最后出现,就是在那次秋猎山上。”

会医术,能撑起云月楼这么大的酒楼,想法新奇,真的是个人才。

苏朝朝未免觉得有些情真意切的可惜,可又觉得自己有点猫哭耗子,不免好笑。

绿岫见皇后娘娘笑了,也微微松了口气,壮着胆子道:“殿下,这女子的确有些……放荡不羁之事,就连云月楼也……咳咳……”她还是个未嫁女,难免有点赧然,轻咳两声板着脸回禀,“这些事,陛下怕脏了您的耳朵,因此不让回禀。”

苏朝朝眯了眯眼,两根葱白手指扶着左额,慢慢道:“有什么呢?不过是一女子的命道。”

是真的可惜。倘若她真的是贺琅的妹妹,从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她拥有这些才能,必定会有不凡一生。可惜,老侯爷很早以前就告诉过贺琅,他当夜虽然醉酒,虽然这女子曾经是他负过的,可他也记得清清楚楚,他已经是摇清的夫君。

他没再碰过张氏,张氏却有孕了,哭着要寻死,他才将人带了回来。这母女二人后来,果然像一把剑刃的冰刀,将这一家人都破碎的七零八落。

就连长公主病逝后,老侯爷也保了这母女二人。贺琅说这话的时候,深瞳里没有别的色彩,可苏朝朝却听出隐含的些许恨意。

他深恨张氏,对父亲也有芥蒂。

再如何,这女子如今视贺琅为死仇,不惜以一己之身搅动风云,甚至妄图改朝换代,这就容不得她了。

已经是你死我活,苏朝朝又怎么还会有多余的同情和怜悯呢?

她可不是贺老将军。

左贤王先行离京,与齐王都有些惺惺相惜,热情相邀,让齐王一定要去突厥,领略关外无垠风光。齐王一脸的不舍,依依送别:

“以往小王以为突厥男子都是茹毛饮血,粗鲁不堪,见了贤王才知道,塞外粗犷风骨,不亚中原。”

等左贤王一走,齐王盘腿坐在殿内,见只有谢丞相一人,咕噜咕噜抱着茶壶喝了一大口,道:“总算是送走了!这差事,可真是……”

谢丞相轻笑一声,摇摇头。

表面看来齐王觉得辛苦,实则甘之如饴。这正是新帝对齐王的信任,连齐王世子都入宫伴读,可不是天大的荣宠?

齐王虽然懒散,不在意什么荣宠富贵,可身为前朝皇子,也最怕新帝猜忌——赶尽杀绝。

如今新帝待他亲厚,齐王也可安心。

半月之后,高昌国师华车宝盖,将宁德公主迎回国内,一路浩浩荡荡,可谓一时盛事。

临别前,宁德公主再次求见皇后,苏朝朝不见,赏了些首饰而已。

贺晳坐在殷红如血的车盖之中,晨风将车帘掀起,竟然看见熟悉的青石格板。

这是云宫月阙的门口,门口的青石板用鹅卵石隔开,砌成了云宫月阙这四个字,和阁楼上的琉璃牌匾相互辉映。

这云月楼依旧是宾客盈门,不少客人为了一睹公主出嫁的盛事,提前订下了云月楼二楼的位置。

她恍惚记起,她好不容易从离山上跑下来,不知是谁家勋贵迎亲,一路红绸,一路欢笑,可不是和她如今一样?

她当时就立誓,一生绝不默默无闻,务必要风风光光,有众人之羡,有倾城之貌,有不世之才。

当时她的梦想,大概就是风光大嫁,众人艳羡。真坐在了这华盖宝车之内,却发觉,她艳羡的早就变了,宁愿有一个人,在她喝醉了还能耐着性子,忍下不悦,柔声的劝她:

“醉了,跟我回家吧!”

她羡慕皇后,可羡慕的不是皇后,而是能被贺琅那样倾心呵护的名叫李晅的女子。

人之命运,果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可也再无归路。

琉璃台上,离烟一身白衣,旋踵而舞,风姿之下,路人无不惊叹驻足,连送嫁的车队都有些滞缓。

念均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十分得意,再有怎样的绝色也不放在眼里,何况他也知道,这宁德公主就是云月楼的云鹤姑娘,唯恐生变,催促道:“快些出城吧!别误了吉时。”

马车行动,大红华盖正在云月楼之下,那白影突然一跃而下。

这下面,就是宁德公主的车架。

念均方从马上跃起,一掌击飞,白影**在青沉墙壁上,染成了怒放的红花。

宁德公主端端正正的坐在车内,眸光微垂,别无表情。

离烟这女子,虽生就绝色,可却是攀附她而生。怎么就这么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