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占元看着父亲和母亲都已从外回来，忙是迎了上去。不要说现在他二老手里拿得东西少，就是以往多时，吴占元也是不会上前接过，说是帮着拿着一点。他现在只是从边上走着，差不多时便停下。

“妈，你们回来了。”会这样说，是因为吴占元顾及到有父亲在！若只说一个你字，未免有些让人笑话，毕竟这是在外面，让人听见是有不好。如今自己会和父亲到这般地步，全然怪他平时打骂自己的时候，声音太过大，屋外的路人都是已听见！自己虽算不得个读书人但谁还不爱个面子什么的。会羞耻只因在外干活的时候不时听人细语。那些人不过平时路过自己家门，在路边听得一点点，便是全然的说是自己不对。现只记得有一次还把一个当着自己直言不对的人给揍了一顿，尽管那人只是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小孩！但当时可也算解气啊。主要当时见不习惯的是，他明明是个读书人怎也这般爱般弄事非？书院的教书先生难没教过他弟子规。纵然说嘴长在你嘴上，但与人讲话的时候能不能负点责？天南海北，讲什么不好！非要揭人底，是想显摆自己很好吗。

“弟呢？”父亲放下肩上的家伙事，洗着手。

吴占元只一手指向堂屋里指了指，并没有言语。按着以往的那样，现进厨房剩饭了，母亲不一会儿也是进来帮着拿碗筷，当见锅里的饭时，有些唏嘘：“这个？”

而就在这时，吴占元只听得堂屋有传来父亲的厉喝声：“占元，给我爬进来！”

初时，吴占元并没有想到父亲为何事？当见父亲站在桌边时便心有数了，只是没想父亲会直接一巴掌呼了过来！

脸火辣辣的烫，痛与否倒是不知！只感觉太阳穴处可能是已经肿了。

要是前几次挨打，吴占元是能跑则跑，心里也只一句父亲这是蛮不讲理！而现在刚要开口便是听他喝骂。

“你不晓得小弟这几天正在笔试，你那么早就回来了，都得搞些啥子？煮饭，煮的什么饭。”

吴占元侧着头，有些不服劲！只想我怎么知道。原本是想说出来，但想父亲肯定会质问你难道没读过书吗之类的话了，所以只咽了咽口水！头偏向一边。

会如此怕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次父亲说早知自己会是如今这么的不像样子，当时在出生时就应该一把掐死了。“掐死！”多么可怕的一个词，何况是让自己这样年纪的人给听得，最重要的就是父亲在那之后还用头撞墙！那次，不仅是自己就连母亲都险些被吓晕过去。

而今天，不知父亲是从什么时候拿的一把尖刀藏在了桌下！

“不要你！”这样的话，到如今，吴占元已不是第一次听了。只是拿着刀做势还真是第一次！可真是心跳到了嗓子眼！毕竟父母吃儿子，儿子吃父母的，如今已是证实了。

但凡大山，大山上必有几座空坟！坟里的原棺材早已不知去向，但偏偏里面就是骨头。长根长根的，那不是动物的骨头，而是人的腿骨。因为初时没见过，所以伙同着几个领村的孩子去抱出来玩！那天还带了一根回家来向母亲炫耀，说是自己在山上见狗粪发现了宝藏。其实那天自己就是在外玩了一天，都因怕回家受父母责打！可能也只有自己才会想这样一个理由。

父亲虽回家晚，但如此奇怪的事，母亲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与他了。

父亲翻开被子的第一眼便是认出那根骨头，手指触及便是已知道：“女人的遗骨！”

只是一转身，吴占元便是挨了一巴掌！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就跪了下去。

父亲一手紧拉着吴占元的左手，连夜把那骨头用红布包好，还回到了那坟里。还在坟外燃了香，烧了纸钱才离去。听父亲当时的碎语，死的是个女人，被乱刀砍死的，骨上还有裂痕。

那天过后的第三天，便是大病不起！好在父亲知道事情不对，又是肉啊纸钱的供了好几天，病才算好转。总之听说邻村那两个孩子却是在一场所奇怪的大病之后就死了。

而今天，听父亲如此说，倒是很相信他真有可能会杀了自己。

吴占元只是这样以为着，看着桌上亮晃晃的尖刀，前几天还看父亲磨呢。现在真是细思极恐。

就在父亲出堂屋之际，吴占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弟弟竟然凑了过来对自己张嘴说道：“我听同学说了，他们说了现如今父母就算杀死了自己的子女，也算不得犯王法。”

吴占元一听，心里很不得意！这是哪个朝代的法律，弟弟又是从谁那儿听说的？他竟也希望自己去死。难道他忘记了以前读书时候，他把熟肉装进了有水壶里带到了书院去，最后喝完水后又把肉倒在了地上，那时可是自己不顾众人耻笑蹲下捡起来吃了的。

弟弟走后，父亲的气稍消了些，但时不时还是会说几句。

下午时候，母亲被留在了家里照看刚出生的小猪所以不能去后山地里干活，于是父亲要让吴占元挑着桶跟着去。

还没到傍晚，父亲便是被母亲叫了回去，说是有个人到了家里，像是要交什么钱。

父亲走后，吴占元把该做的活早早并粗心的做完后，便是想着在山上玩到了天黑才回去！玩什么？看蚂蚁搬家，捉地鼠。这或不是一个十多岁孩子该做的事但吴占元就是好奇这些。不想太早回去，是因为又要做饭，而且还要听父亲叨叨个不停！他总是说自己不懂事，可又从没有告诉现在的自己该做什么才算得懂事。

天不算太黑，还能见这小路，只是有些坑坑洼洼的。

小虫子的叫声甚是好听，可走不多时还听得有呼吸不匀的声音！吴占元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可屏住呼吸时仍是能听见，还有细微的‘嗯嗯’声传过来！

声音像就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走了几步，终于那声音离得越来越近！只是那呼吸不匀的声音却忽停忽始的。

山灵鬼魅，早是听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有说过，而且还从小被父亲教育说十二岁之前都不得走夜路！莫不是妖都是在晚上时候才出来，所以这周围的人都是天一黑就关了门。

前面地上有团影子在晃动，眼下所踩虽然地势平坦但前面不因平白无故的多出一物！难不成是刚才眼花了。

“是谁！？”不确定的说话，只是吴占元为了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