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床上的杜若飞就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头晕的厉害，身子也没有多少力气，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白沐云。

“这……是哪？”杜若飞努力搜索着记忆，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甚至什么时候睡着的都有些忘了。

“这是月烟公子的客栈。”白沐云道。

“客栈？我为什么在这？我们什么时候来的？”杜若飞努力回想：“我们……好像在一个柴房……樊江呢？樊雪呢？我得去救她……”

“杜若飞。”白沐云突然开口。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叫杜若飞的名字，在此之前他们俩的生活里似乎只有彼此，名字这种称呼似乎都是多余。杜若飞听起来也觉得有些怪，抬眼看他：“怎么了？”

“樊家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详细情况我之后可以和你说。”

“结束了？什么结束了？”杜若飞急忙追问。

白沐浴摇头：“现在我有其他事情要说。”

“不是，什么结束了，你告诉我事情怎么就结束了？”杜若飞看了眼窗户：“已经晚上了？我睡了多久？”说着他就要下床穿衣，却被白沐云一把拦住。

“你听我说，你病了，很严重。我发誓我一定会照顾好你，所以我们可能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会有人带你去苗疆，等我取了玉衣就去找你。”

“什么？”杜若飞听的一头雾水：“苗疆？为什么要去苗疆？我要去救樊雪，我不去苗疆。”

此时杜若飞身体弱的厉害，根本无法挣扎开白沐云：“你干什么？”

白沐云深吸了口气，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才缓缓开口：“那天的事情我记得。”

“什么事情？”杜若飞更加不解了：“有什么事我们之后再说，再不去大牢就来不及了。”

“胎蛊那晚的事。”白沐云没有理会杜若飞的挣扎继续道：“包括我如何杀了胎蛊，如何……”说道地处他好似喉咙里卡了什么一般，顿了顿才重新开口：“如何亲了你。”

本来还在挣扎的杜若飞听到此处身子猛的一顿，然后微微别过头去：“没、没事，兄弟之间的事情别在意了，你喝醉了，亲、亲、亲了一口也不会掉肉。”

“不，杀胎蛊的时候我确实没有意识，但是胎蛊死了以后，我是有意识的。”

“你什么意思？”

白沐云又深吸了口气：“那晚说的话不是给别人说的，是说给你的。杜若飞，我心里没有别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只是你忘了。”

“啊？”大概第一次听白沐云一次说这么多话，杜若飞只觉得此刻信息量爆炸，以他的脑袋好像不能完全处理这些信息：“你……你在说什么啊白沐云，你是不是病了？发烧了？我tm是男人啊，难道……难道你是女……”

比起白沐云喜欢他这个男人来说，白沐云是女人这件事情好像才更让杜若飞不能接受。

“我也曾觉得荒诞至极，可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越明白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越是想忘记，就记得越清楚。”白沐云说：“等着我，就算你骂我恨我，觉得我恶心无耻，我也一定会去找你。”

“你在……你在说什么？”

杜若飞话还没有问完，白沐云已经将他拥入怀里，右手托着他的头深深吻了下去。相较之前那次温柔的试探，这个吻要来的更加激烈。它好似宣泄这白沐云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思念，汹涌的让杜若飞无法反抗。他撬开杜如飞的牙齿，逼得杜若飞再无处可逼，只能任白沐云索取。

房外突然传来小满的声音：“公子，杜大哥醒了吗？我去看看！”

“哎，小满……”月烟是夜还没来得及阻拦，小满已经咚的一声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吻着杜若飞的白沐云。她愣了一秒，大叫这一声跑了出去：“公子！公子！白大哥吃人啦！”

“噗……”

接着就是茶水喷出嘴巴以及茶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杜若飞的耳力岂是一般的好，房间不大，这些声音自然一个不落的传入他的耳朵。一时间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羞愤，他的脸涨的通红，好似熟透的番茄一般可爱。

白沐云自然也听到了响动，只是他还意犹未尽，最后才有些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

杜若飞大口喘着气靠在床边，想骂人都没有太多力气，只觉得现在头昏脑涨。

“你是我的，杜若飞，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白沐云握住杜若飞的手，他只觉得怀里的人越来越虚弱，最后连杜若飞因为愤怒打的那一拳都好似抚摸一般。

“白沐云……你大爷……我c你祖……”杜若飞话没有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又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门外小满的惊叫声和月烟是夜的咳嗽声还没有结束，白沐云将杜若飞放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又看了看床上的人，末了叹了口气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