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你爱我吗？

许东东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零五分了。

“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我叫代驾。”

考虑余可白天工作太累，酒也喝的不少，回去冲个热水澡，能一觉到天亮，许东东想让余可早回去休息。

哪知余可眼睛倍儿亮，还让许东东看，“东哥，你困啦，你不是你晚上可能熬啦，是个超级夜猫子吗，怎么这才十一点多，就要退啦。”

嘿，我这好心当了驴肝肺了，许东东张了张嘴巴，没说出想说的话来，只好端起酒杯，跟余可碰了一下，“小样，我再跟你喝点，喝的你晕乎了，想不走也得走。”

“东哥，今晚你就当我一回仆人好吧？”

“嘿，我怎么又成了你仆人了？”许东东还是没说啥，余可喝了一口后，刚放下杯子，许东东的杯子又伸过来了。

哪知这个傻丫头，居然不拒绝，还夸许东东好酒量好酒兴，一扬脖子，把杯里的酒干了。

又伸手摸酒瓶子，许东东赶紧制止，“行了，小可，喝好了，咱不喝啦。”

“不成不成，我还没说完话呢，没有酒，咱俩干聊多没情调，我要酒。”

两团彩霞浮在余可双颊，呼吸比刚才急促，看来这两口下去起了作用。

人在喝酒时，离着喝多还差一点的时候，只需一滴酒，便促成一个醉鬼的诞生。

“小可，不喝啦，改天咱们再喝。”许东东有些后悔，为刚才自己想要用酒来促成余可早点回家的想法自责。

女人喝醉，酒精过度刺激属于中毒表现，对身体不好。

“服务员，来。”余可叫了一声，服务员应声而入。

拦是拦不住了，许东东只好告诉服务员来瓶小的。

哪知余可一指服务员，“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你还在犹豫什么？拿大瓶的。”

吓得服务员赶紧跑出去拿，片刻不到，送酒的服务生到了，余可摆了摆手，不再去品酒的质地，让他把酒放下。

服务生和服务员倒退着走到门口才转身出去，许东东说拿起酒瓶给余可倒了一丢丢，他给自己也倒得很少，然后就把酒放在了桌子下面。

“东哥，你干嘛呢，我突然发现你怎么这么不爷们儿呢，拿酒来，给我，我来倒。”

“小可，少喝点，咱们改天再喝。”

值此，许东东发现余可的酒量跟那些能和的交际场女人比起来，真是太小了。

“不行，东哥，你把酒给我倒上，要不然我自己再找个雅间喝去。”

“好好，我给你倒。”不倒不行，许东东只好从桌子下面把酒瓶子拿上来，给余可倒了小半杯，举着酒瓶子刚要离开余可的杯子，余可说话了，“东哥，倒满，我有话说。”

语气那么平淡，像出自一个没有喝了酒的人的口中。

坐姿突然也端正了，眼睛也不再迷离，而是盯着许东东看。

说不上含情脉脉，在灯光辉映下，充满了期许，包含了一些审视的成分，还有一丝犹疑。

吓得许东东只好倒满，因为他和余可目光交接的那一瞬，他忽地就僵住了，以他对女人的理解，他马上就懂了，之后余可要说的，已经不是酒喝多喝少的问题了。

好像余可要正式地谈一件大事。

“东哥，你还没问我要说的第三种可能呢？”

“啥的第三种可能。”许东东装疯卖傻。

扑哧，余可笑了，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咬了一下嘴唇，看着桌面，悠悠地小声道，“东哥，你今天和谁相亲去了，是真相亲，还是像你跟我说的给人家帮个忙临时充个数？这个女孩儿是谁，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她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那天在一中门口，那个追你出来的女孩儿，在我看来，对你的感情已经不一般了，难道还有一个对你更加……”

作为过来人，许东东怎么会不懂呢。

这是人家姑娘非常在乎他，所以才有刚才的审视，才有这个第三种可能。

许东东更明白，余可嘴里的第三种可能是指他假戏真做，虽然许东东在跟余可借车时，明明说清楚是去给一个朋友帮忙，但是，特别在乎许东东余可心里怎么会能没有想法呢。

那个女的是你的老同学，还是你的亲戚，还是你的好的不要不要的女闺蜜啊。

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你去帮个忙，似乎有点不好解释了。

余可这么一说，让许东东有些不自在。

蒙梦给他打电话要他帮这个忙，的确是他更多地考虑了上下级关系以及日后的发展。

这个要说给余可吗？

那怎么说得出口？

可是现在怎么解释啊。

这根本没法解释啊。

的确让许东东很为难，他和余可的关系，就是救命恩人，加上聊到一起，日后可能会在搞教育方面产生一些交集，比一般朋友好，要是和萌生了爱意的两情儿，相比，似乎差得老远地距离。

但是，为何总想照顾她呢。

许东东刚想到这里，余可很大方地把话说出来了，“东哥，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呢。为什么想到我的脚穿在高跟鞋里难受给我弄拖鞋来，为何要给我放音乐，为何怕我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为何要让我多喝一口犯困了好送我回去好好休息呢，为何我在你家摔了一跤，你嘴上说的难听，后来我上楼你紧盯着我怕我再摔倒第二回呢？你告诉我，这都是为了什么？”

“我……”许东东语塞的要命。

“你爱我吗？”余可突然扭过头来盯着许东东，眼睛里没有电视剧里面的泪水，也没有矫情。

只是渴望得到一个答案，就要一个回答。

可这个答案许东东给不了余可，真的给不了。

“小可，我……”许东东真的没法答。

一个至深地爱过，又狠狠地别伤害过的人，只要他还善良，他不会轻易付出自己的第二次感情，他也不会轻易地接受一份感情。

余可这么问，让许东东猝不及防，即使他已经意识到今晚要发生点什么，但是，他真的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他只是要请余可吃顿饭，还余可一个人情而已。